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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長老爺先是一愣,平靜片刻,趕緊說:“知市大人,不管我有沒有和那位女士在一起,我先糾正你的一個錯誤。”知市老爺的兩道眉毛幾乎要攪在一起了,局長仍舊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說:“她並不是岸田文龍的女人。”聞聽此言,知市老爺不禁感到奇怪,說:“依你的意思她是你的女人了”局長退後一步,陪著笑臉說:“她不是誰的女人,她隻屬於她自己。”知市老爺點點頭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很高興,將來你參加職務競選,可以贏得不少婦女票。”局長說:“其實不管是什麽類型的社會,不管有什麽樣的文化背景,都是少數精英帶領著多數愚民在玩兒。我隻認得你,並不知道什麽百姓。”知市老爺說:“有些話心裏盤算是可以的,說出來就不對了。”


    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轉移了知市老爺的注意力,知市老爺似乎準備大談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見解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借故離開,你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頂多就是穿幾隻小鞋而已。到了深夜,他才迴到家裏。妻子勸他早點休息,他說:“你先睡吧我還有一點事需要處理。”她也不好多問,可自己一個人如何能睡得著。男人很多都時候這樣,把如花嬌妻丟在家裏,自己去外麵風流。


    日本的婦人不願意男人下班就迴家,這樣就顯得你沒有朋友,妻子就會覺得你這個人沒有前途,她會擔憂自己的未來,或許會考慮跟你離婚。在東京,所有的單位一般都是上午九點開工,下午五點收工,下班之後先要去酒吧裏坐一坐。許多人願意去歌舞伎町,那裏主要不是靠酒水掙錢,如果你願意點織女,她們會非常開心的為你服務。日本人掙錢的思路跟中國人不一樣,中國人對待顧客能騙就騙,能宰就宰。如果能從你身上刮一刀,就絕不會留情。主營業務固然是他們主要的經濟來源,但他們也很願意利用非主營業務捅顧客一刀。


    洋子已經睡熟了,妻子和衣躺在被窩裏。思緒飄蕩,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入夢鄉。山本一郎在書房也沒有在做事,不過是趴在桌子上,用一隻手支住腮幫子,眼睛望著牆壁。這個時候妻子忽然推開門,山本一郎把手拿下來,看見妻子披著一頭秀發,穿著銀灰色的睡衣,睡衣細膩而光滑,把她的身形和皮膚之美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妻子的妝容是重新畫的,眼影是玫瑰色的,嘴唇上的紅色十分鮮亮。他情不自禁展開雙臂,妻子撲過去。她帶著一股香氣撲過來。這是一股清香。這種清香隻有年輕漂亮的女性才能有,山本一郎注意看妻子的眼睛裏似乎有淚水。山本一郎說:“喲,寶貝兒,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老子一槍嘣了他。”


    妻子用她的玉手擦了擦淚水,說:“並沒有誰惹我生氣。”這個時候,山本一郎忽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家裏有如此乖巧的婦人,自己去要在外麵招惹那輛公共汽車,說:“我們休息吧”他們先進了浴室,嘩嘩的流水聲中夾雜著某些曖昧的旋律,洗幹淨了他們迴到臥室。燈一關,這是多麽醉人的夜晚,他感覺的自己的靈魂都在搖晃,她像是幽靈在顫抖。他們盡量不發出聲音,精疲力竭才肯罷手。


    明日清晨,太陽升起,又是一個周末。一大早,他們帶著洋子去購物,她像是一頭小鹿四處亂跑。在中國,隨著女性數量的不斷減少,她們的身價在不斷的提高。相比之下,男性越來越不值錢。在日本,夫妻在超市購物,一般是妻子推著購物車,丈夫在選購東西。中國則不然,是丈夫推著購物車,妻子在選購東西。她一邊要推責購物車,一邊還要看著洋子,她其實非常勞累。盡管如此,她還是非常的開心,因為丈夫難得陪她出來買東西。


    洋子也不敢走的太遠,洋子雖然不是她生的女兒,但是她們相處的很不錯。所以她也不願意走的很遠,看見他們要出去了,洋子就跟了出來。付了錢,出了超市門,在街上攔住一輛出租車,把他們載迴家,進門之後,雖然都出了一點汗,心情都很好。妻子去廚房忙了,他在客廳裏逗孩子玩兒。若是在中國,進廚房的一定是丈夫,妻子一定嘴裏叼著煙卷兒,一邊冒煙兒一邊忙著做別的事,總之不會搭理孩子。


    這個時候,岸田文龍的妻子躺在家裏的席夢思床上,山本一郎真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特意花錢雇傭了一個女護工來照顧她。她的心情非常糟糕,雖然身上隻有輕傷,卻也因為心情太差,所以傷口竟遲遲不能愈合。護工少不得要說一些寬心的話,甚至還曾經嚐試著要幫助她走出陰影。護工讀書不多,所以想出了讀書的辦法來療傷。護工興衝衝的抱著一摞書放在她床頭櫃上,無聊的時候她也抓一本過來看,隻見封皮上寫著金色的書名,叫做局長愛上我。她覺得很是心煩,就把那本書丟下又抓起了一本,那一本上的封皮上寫的書名是我和局長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她立刻把這一本也扔下了,又拿了一本,封皮上寫的書名是霸占局長。她被氣得不行,又拿起一本,隻見封皮上寫的書名是我和局長之東窗事發,她咬著牙說:“你從哪裏弄來這些書”護工滿臉堆笑,說:“這是我在書市上賣的,這可是暢銷書啊”


    她點點頭說:“你去忙你的吧”護工就去做飯了,其實傷總也養不好,她真是心焦的很,可又能怎麽樣呢日子總好像被一種東西籠罩著,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壓抑。這個時候她最思念的人就是局長了,她不能忘記局長像個英雄一樣保護她,雖然她受了上,雖然死了兒子,但這其實真的無所謂。關鍵是讓老娘感覺的世上有一個男人,為了保護老娘,不顧自己的安危,與歹徒殊死搏鬥,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值得驕傲的。這神奇的思緒轉換,讓她的情緒一下子變好了。


    就在她心情好起來的時候,麻生光子來了,她先是按響了門鈴,然後護工把門打開了,說:“請問你是哪位”麻生光子說:“你是哪位”護工說:“我是山本一郎先生雇來的護工。”麻生光子陪著笑臉說:“我是山本一郎先生雇傭的心理醫生。”護工說:“你就是那個麻生光子,你怎麽還敢來”說著就要關門,麻生光子立刻把門頂住,說:“瞧你這話說得,我怎麽不敢來我先不說雇主,我先教育教育你。你橫什麽沒有我你能在這裏掙錢嗎”


    護工立刻閉緊了嘴巴,麻生光子說:“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包你繼續有工作可以做。”話音未落。護工立刻就跪下來,說:“說實話,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憂慮,萬一她的傷口愈合了怎麽辦所以我就偷偷在她的飯菜了下了一點東西,我沒有操什麽壞心,就是希望她傷口愈合的慢一些,這樣我好繼續有錢掙。”麻生光子笑著說:“起來吧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咱們日本人就是這樣,為了自己的生存,就得無所不用其極。”偏巧這個時候看見她遠遠的在臥室門口站著,護工經渾然不覺,一邊磕頭一邊說:“你要是能幫助我,讓她一直躺著,我就天天給你燒高香。”麻生光子突然變了臉色,說:“你這婦人好生無禮,雇主花錢雇用你照顧她,你居然不但沒有盡心盡力照顧她,反而存心坑害人家,遲早有一天,你的飯碗會被你砸掉。”護工一聽對方這麽說立刻就懵掉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見麻生光子笑盈盈的走上去,不由分說把她給抱住了,然後用手捧著她的臉說:“心肝兒,你怎麽操磨成這個樣子了”


    她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恨,說:“你跑的夠快啊一眨眼你就沒影兒了,要不是我命大,這會兒我就死了,你知道嗎”對方陪著笑臉,卻不說話。她說:“你把我帶到那個地方,是不是存心要置我於死地。”話音未落,護工立刻指著麻生光子說:“你猜的對,她就是存心要害你。”麻生光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護工,然後仍笑著說:“請你想一想,她這樣一個為了三瓜兩棗就害人臥床不起的人,你能相信她嗎”就在這個時候,她好像是被護工一口氣給吹倒了,看到她昏迷不醒,兩個人都長出一口氣。


    麻生光子說:“我真是倒了血黴,你說我怎麽就接了整麽個活兒,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護工看著麻生光子,真是越看越生氣,終於忍不住撲上去。隻見這一場廝打十分驚人,兩個女人都穿了高跟鞋,都留著長指甲,踢一腳就有淤青,撓一下就有血痕,衣服被撕了個粉碎,以至於她們都沒辦法出門了,就在她們打的熱鬧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敲門,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去開門。外麵敲門的人幾乎要瘋了,用力的敲了幾下,就沒了動靜,她們以為敲門的人已經走了,沒成想人家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護工舉著掃帚衝到門口,大聲說:“呔你是何方神聖竟敢來次行竊,你也不看看老娘手裏拿的是什麽。”大川昭雄被嚇了一跳,說:“你是什麽人”護工說:“你是何人”大川昭雄冷冷的笑著說:“我是她的好朋友。”猛然間反應過來,她還在昏迷當中,立刻衝過去,麻生光子厲聲說:“你是什麽人”大川昭雄說:“你是什麽人”麻生光子說:“我是局長大人雇傭的心理醫生。”一聽這話,大川昭雄高興的要跳起來,說:“岸田文龍升任局長了,真是太好了,這樣我也能沾光。”


    這話讓護工和麻生光子都呆住了,她們並不知道岸田文龍是誰看到她們驚訝的表情,大川昭雄感到非常吃驚。三雙眼睛相視了五分鍾,大川昭雄終於說:“讓開,我要送她去醫院。”護工擋在前麵說:“你這廝好生無禮,竟敢動局長的女人”大川昭雄說:“岸田文龍也太不像話,他的女人成了這個形象,他都不管,也太官迷了。”護工將一口唾沫吐在了大川昭雄的臉上,說:“什麽岸田文龍老娘不認得,她是山本一郎局長的女人。”大川昭雄一聽這話立刻就急了,劈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大聲說:“你這婦人太過分了,居然大白天就編造謠言,看我不撕碎了你。”護工表現的非常英勇,發出一聲斷喝,說:“老娘才不怕你。”


    一語不合,兩個人廝打起來。麻生光子本來不想加入戰局,隻想把她搬迴到床上,哪知道大川昭雄看到這一幕,立刻便大怒了。飛起一腳踢中了麻生光子的膝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個膝蓋裝成了饅頭,不禁泄了氣,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大川昭雄因過著開放式的生活,情緒日日高漲,心肝脾胃腎維持著一個非常脆弱的平衡,他像是一株被蟲子咬了很多年的枯樹,你隻要輕輕的一推,它就折了。很快他就被護工摁倒在地,一口唾沫飛在大川昭雄的臉上,說:“就憑你也敢跟老娘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麻生光子在一旁冷笑著說:“連女人都打不過,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繩子自行了斷了。”護工說:“你能跟我一支煙嗎”麻生光子說:“我沒有煙。”護工並不氣餒,居然從他身上摸出了一包煙,自己點了一支吸煙。


    大川昭雄惡狠狠的看著她吸煙,一時間沒有防備,對方竟把一口痰吐進了大川昭雄的嘴裏。麻生光子感到一陣惡心,立刻跑到衛生間吐去了。正在護工得一知己,哪知道大川昭雄一個猴子偷桃朝著護工的下麵打過去。她因為沒有防備,冷不丁被擊中,不由得大叫一聲,她的臉色白中透紅,紅中透黑,表情極為難看。大川昭雄猛的將她推在一邊,一下子站起來抬起腳就往護工的肚子上跺了下去。


    這一腳落下去真是非同小可,護工發出一聲慘叫,口中鮮血和白沫一起湧出來。兩眼翻白、四肢蹬直。大川昭雄一看這個,稍微愣了一下,說:“快去打急救電話。”在臨走前說:“你記得我叫什麽嗎”麻生光子說:“不記得了。”對方說:“那就好。”然後撒腿就跑,麻生光子趕緊打電了急救電話,她與護工被一起拉大到醫院。局長得到消息之後,代表警方前來探望,並且一早說:“一定要抓到肇事者。”說完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就走了,她自然十分傷心,這有什麽用呢人家是吃皇糧的,拿了皇家的俸祿,沒有不為天皇盡心盡力的道理。


    山本一郎在警局的辦公室裏來迴踱步,一邊踱步一邊吸煙。不出一頓飯的功夫,煙頭就堆滿了垃圾桶,痰盂也滿了。他把門打開,朝著外麵咳嗽了兩聲,立刻就有一個妙齡女警前來收拾。常言道:“有文化的人放個屁,都有學術的味道。這些在衙門裏吃皇糧的人,他們放的屁自然也有一種高貴在裏頭,因此他吐出來的不再是痰,丟進去的不再是煙頭,而是機會。”年輕的警員們為了爭搶這樣的機會幾乎要打起來,最後被這一位女警得了,眾人不知道有多羨慕她,她自己也時常感覺得意。


    山本一郎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簡直要把煙的祖宗抽出來了。他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算是岸田文龍被免去了副局長的職務,可他現在畢竟還是天皇陛下治下的百姓,這樣不明不白的把人家關押在那裏不大合適。這個時候他並不想置其於死地,他是打算讓岸田文龍徹底的喪失反抗能力,又要讓他的妻子可以拿他的名義領到一份皇糧。按照計劃,岸田文龍似乎真的精神出了問題。局長終於下決心把他送進瘋人院,他被警隊用囚車運送到了目的地,那日天空飄著蒙蒙細雨,他感到非常的壓抑,進了瘋人院的大門,他知道自己會迎來一段非常痛苦的時光。


    住進瘋人院之後,妻子一直不來看他,這本應該不是個意外,可他還是很傷心。這裏身材窈窕的女護士,隻有身材強壯的男護工。他們早晚都要吃藥,每天要注射一次藥物。藥可以吃進去以後再偷偷的吐掉,不過注射是逃不掉的。雖然隻是注射鎮靜劑,仍然會對大腦有非常嚴重的損害。他被關在一個單間裏頭,早晚隻能看到白色的牆壁和黑色的影子。這裏的晝夜都好像被無限製的拉長了,他從來沒有如此的想念過自己的妻子。終於有一天妻子來看他了,她來這裏的目的很有意思,就是要跟他離婚。


    岸田文龍一開始並不願意見她,她陷入了憂愁。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對方突然表示願意見她了。見麵之後,她被拉倒一個角落,岸田文龍說:“我現在是精神病人,因此我不具有民事行為能力,沒辦法跟我簽訂離婚協議。”她大怒,岸田文龍說:“稍安勿躁,如果你能讓我出去,我願意放棄所有財產跟你離婚。”聽了這話,她大驚失色,岸田文龍說:“我有一個條件,這件事絕不能讓山本一郎知道。”看到自己的丈夫麵黃肌瘦、舉止遲緩、說話都不利索了,她怎麽會不難過呢說:“你還是呆在這裏好,出去沒有人照顧你。”岸田文龍說:“我堂堂七尺男兒,我會自己照顧自己。”她說:“可你是精神病患者啊”岸田文龍說:“我是被人陷害才被送到這裏的。”她說:“我該怎麽幫助你呢”岸田文龍說:“你依我內人的名義,請一位醫生幫忙檢查我的精神狀況,他隻要出具有利於我的鑒定結果,我就可以出院了。”


    她說:“我試試吧”岸田文龍說:“記住,一定要盡可能選擇跟警方沒有來往的醫生。”她說:“如果人家存心要害你,可能早就跟所有醫生打過招唿了。”岸田文龍說:“你先打聽一下,不行你再告訴我。”她要走了,岸田文龍說:“下次來看我,記得把兒子也帶來吧子不孝父之過,我不奢求他能認我,我隻要看他一眼就可以了。”不聽這個還好,聽了這個她也想起了兒子,兒子死得那麽慘,想起來她就覺得害怕。


    妻子走了,局長約她在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見麵,她早早的就去歌舞伎町等著,先泡了個澡,然後抹上香水,穿上絲質浴袍,對著鏡子細細的描畫了一番。居然到了,哪裏還能忍得住。午後的陽光是那麽迷人,局長手裏拿著一杯紅酒,臉上也泛著紅暈,口中吟道:“一番雲雨一番風,豔豔桃花繞高城。綠草洞中出秋水,美人雙目望高層。”局長看她一眼,隻見對方並不言語,他說:“你有心事。”


    她說:“並沒有。”局長說:“你不會撒謊,說吧”她說:“你能養我嗎”局長先是一愣,然後才說:“我怎麽會不願意養你呢不過我家中還有妻兒,妻子賢惠,女兒可愛,我實在不身心拋棄她們。”她說:“我沒有讓你拋棄她們,你隻要答應養我就可以。”局長說:“岸田文龍已經住進了瘋人院,他的薪水仍舊可以領。你要是與他離婚,你也就沒有自己的收入了。不是我舍不得給你花錢,有一份自己的收入不是更好嗎”


    她聽了,覺得十分在理,也就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岸田文龍在瘋人院盼星星盼月亮,盼不來要離婚的妻子。麗人店自從遭遇了那次槍擊案,營業額不斷縮水,氣的獲野瑰園每天都在罵她店裏的織女們,因為生意太差了,她都懶得去梳洗,蓬頭垢麵光著腳,躺在一張搖椅上,嘴裏叼著牙簽,不時吐一口痰在痰盂裏。這個時候一位男店員跑進來說:“媽媽,有人下訂單了。”她立刻站起來,等圓了眼睛說:“是誰”


    店員說:“是知市老爺,特意要求鬆下山花去他的菊花園喝茶。”獲野瑰園立刻去找鬆下山花,眼角眉梢都寫著笑意,如此這般一說,鬆下山花沐浴粉香,再經過一番描畫,裏麵穿雪白的中衣,外麵罩著橘色和服,上麵用金絲繡了菊花,乘車來到菊花園中,陣陣花香迎麵撲來,屋簷下站著一個人,你道是誰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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