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職接受調查?憑什麽!?”


    海軍某單位招待所裏,葛誌勇焦急等待了快一周時間。


    他原以為,能得到什麽好消息,結果卻從呂崇這裏得知,組織上準備對秦風進行無限期停職的決定。


    “草他媽的,一個個的還講不講道理了?”


    “憑什麽停他的職,都特麽調查一周了,毛都沒調查出來!”


    “秦風擺明了是被冤枉,被人栽贓了,這都看不出來?上麵那些人是不是眼睛瞎了,還是腦袋裏裝的大糞?”


    葛誌勇暴跳如雷,甚至想直接衝出去找到那些家夥當麵說道說道,為秦風討迴公道。


    但剛把門打開,他就迴過頭,很是不理解的看著呂崇。


    “旅長,你怎麽不攔我啊?”


    “......”


    呂崇就站在那,一臉無奈的看著,也不說話。


    弄得葛誌勇很是尷尬,甚至重複了好幾次。


    我去了?


    我真去了?


    我要是去了,動靜可就鬧大了,到時候指不定幹出什麽來?


    但呂崇依舊是無動於衷,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拉他,或者勸說他的意思。


    “行了,別演了,我知道你沒那個膽,坐下吧。”


    “哦...”


    葛誌勇沒好氣的關上門,重新迴到屋子裏。


    雖然這樣很沒麵子,但他確確實實不敢去鬧。


    因為,這件案子除了海軍的人,陸軍保衛部門也介入了,等於是聯合辦案。


    並且,為了確保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總部還派了人下來,專門負責督查工作。


    換句話說,對秦風停職調查的這項決定,不是某一個人拍板決定的。


    而是多方單位領導商量以後,最後上報總部,經過總部批準決定的。


    別說是葛誌勇了,即便是他父親葛洪斌出麵,也無法更改最終結果。


    可葛誌勇心裏頭很憤怒,很不甘心,他不知道怎麽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上麵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這都一周過去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還搞個無限期停職?”


    “沒罪就是沒罪,有罪那就拿出證據來,上不上下不下,把人卡在這是個什麽意思?”


    “秦風為國家流過多少血,為部隊立過多少功勞,多少次差點命都沒了,他甚至還......”


    葛誌勇捏著拳頭,氣的整張臉紅彤彤,他覺得上麵的決策有失公允,實在讓人心寒。


    呂崇從懷裏掏出一包煙,將過濾嘴的那一頭,放在桌上磕了兩下,用打火機點著。


    “這些天,我也通過關係,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經過。”


    “各種證據全部指向秦風,可以說是人證物證齊全。這種情況下,想要翻案,難如登天。”


    “目前,對於秦風的處理,上麵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恐怕已經是在我們這邊多位首長聯合發力下,最好的處理結果了。”


    “也就是秦風,如果換了別人,攤上這麽大的事,又有那麽多直接證據,恐怕職務已經被全部撤銷,一棍子打迴原形了。”


    “那我還得謝謝他們?”


    葛誌勇都被氣笑了。


    他覺得,如果上麵靠得住,相信秦風的為人。


    那就應該直接想盡一切辦法將他保下來,幫他恢複清白。


    “恢複清白,說的輕巧。你要知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呂崇搖了搖頭,鼻子裏噴出兩團煙:“連光天化日,又有那麽多人證,連老人跌倒誰撞的都掰扯不清,更別說是人命債了。”


    “就這結果,蛟龍很多人都不滿意,覺得上麵涉嫌包庇,嚷嚷著要討說法呢。”


    “因為考慮到安全問題,秦風也被臨時轉移到了別的醫院,具體現在在哪家醫院療養,還不清楚。”


    葛誌勇拍著桌子:“怎麽的,蛟龍還想讓秦風償命?我看他們誰敢,惹急了老子迴去把合成營飛機坦克全開來!”


    呂崇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你小子長能耐了?還想把飛機坦克全開來,部隊是你家的,想調來就調來?”


    “我這個旅長都還沒發話呢,輪得著你在這蹦躂?”


    葛誌勇有些汗顏,說自己就是開個玩笑,都是戰友,怎麽可能會鬧到那種地步?


    他堅信,這裏頭肯定有誤會,天大的誤會。


    “明眼人,都知道這裏頭有誤會,上麵也肯定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不然也不會是停職調查這麽簡單。”


    “我相信,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到時候秦風養好傷就能迴來了,咱們再等等。”


    葛誌勇深吸口氣,並沒有接過話茬。


    直覺告訴他,這次事情沒那麽簡單。


    想要徹底擺脫嫌疑,除非能夠抓住一個關鍵性證據,還得是那種強有力,可以推翻之前一切不利因素的那種。


    可,什麽時候能找到,能不能找到,不得而知。


    接下來,隻能交給時間了。


    ......


    轉眼,過去了二十多天。


    某醫院病床上,秦風緩緩坐起身。


    雖然身上地傷還沒有痊愈,但行動自理已經不成問題。


    接受完主治醫生的例行檢查,秦風照例詢問了一下趙鵬飛那邊的情況。


    人,雖然已經挨過了危險期,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已經快一個月了,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讓秦風實在擔心。


    龍天野傷勢稍微好轉一些後,就被他父親龍振國接到西北去接受治療了。


    一方麵,是在他的轄區內,能夠讓龍天野接受到最好的治療。


    另一方麵,他似乎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卷入到這趟渾水裏。


    在醫院的這些天,秦風已經接到了自己被停職的命令,但他並沒有什麽負麵情緒,反而覺得肩上擔子終於輕了許多。


    一直以來,他背負了太多的東西,現如今停職了,反而一身輕鬆。


    時間慢慢來到中午,吃過午飯會有保衛部門的人,照例對他再次問話。


    雖然,每次迴答的都是那些東西,都是一樣的內容,但這個過程是無法省略的。


    除非案件水落石出,否則他得一直被當成嫌疑人。


    秦風心態已經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好了太多,也不再去想其他的。


    每天就是,等著吃早飯,等著吃午飯,等著吃晚飯,晚上九點半統一關燈睡覺。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沒法用手機,也沒法和外界的任何人聯係,但病房裏的電視還是能看的。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秦風還以為是來給自己送飯的,但卻沒想到看見個老熟人。


    老灰從外麵走進來,後頭跟著國安行動部的徐武。


    “恢複的怎麽樣?”


    “挺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嗯,看來,你心態保持的不錯。”


    “知足常樂。”


    秦風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似乎並沒有因為那件事受到太多影響。


    老灰說:“穿衣服吧,跟我們走一趟。”


    秦風打趣:“我現在是戴罪之身,跟你們走,算不算越獄?”


    徐武笑了:“你本來就沒罪,何來越獄一說?把你限製在這,也是迫不得已,上麵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出於某些原因暫時沒法公開還你清白。”


    “所以,你得再忍忍,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我就知道,那幫家夥還沒老糊塗!”


    秦風咧嘴一笑,順帶嘲諷了一把天上人。


    老灰和徐武對視一眼,聳聳肩也沒說什麽。


    換做是誰被當犯人,軟禁在醫院裏一個月都得來脾氣,這是人之常情。


    反正這裏也沒外人,嘲諷兩句就嘲諷好了,出去了別亂說就行。


    很快,秦風就換上一套便裝,跟著他們離開病房。


    有這兩人帶路,這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任何人攔著。


    醫院天台上停著一架直升機,三人登機後直升機很快便飛上天空。


    ......


    而另一邊,鬱鬱蔥蔥的一片深山裏。


    毒蛇從水缸裏舀了一壺水,放在煤炭爐上燒。


    茶幾上,放了三個茶杯,杯子裏頭已經提前放好翠綠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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