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的報告聲。


    一名藍軍參謀不爽的轉頭看過去。


    但下一秒,他就被什麽東西給晃的睜不開眼。


    定睛一看,竟一枚枚金燦燦的功勳章。


    他們在陽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從下到上整齊排列。


    三等功四枚,二等功三枚,一等功一枚......


    一等功邊上那個造型精美,個頭稍大一號,看起來就很拉風的什麽勳章?


    奇怪,怎麽從來沒見過,炎國部隊有這種軍功章嗎?


    他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麽勳章,紅方幾個旅長和正委就已經全部站了起來。


    緊跟著,觀戰席上也有不少人,從凳子上站起來,露出肅穆莊重的神色。


    “這是......特等功勳章!”


    不知道誰震撼的小聲說了句。


    隨後便如沉默的海嘯一般,在屋裏席卷開來。


    這麽多人都站起來了,聶長遠和李忠自然不敢托大。


    屁股也不自覺的離開了凳子,帶著身旁的人一起緩緩站了起來。


    最後,就連葛洪斌都緩緩站起身,表達對特等功臣的敬意。


    秦風內心,還是挺爽的,這樣的禮遇他還是頭迴遇到。


    但有人,明顯比他還要爽,那就是呂崇。


    “師長好!”秦風走上來敬禮。


    呂崇板著個臉,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


    但眼神裏的嘚瑟,都快要溢出來了。


    瞧見了嗎,瞧見了嗎?


    這是我的兵,這是我老呂帶出來的兵!


    你們不是要興師問罪嘛,不是想找麻煩嘛,老子就讓你們全體起立!


    當然啦,這種場合樣子還是要稍微裝一裝的,快樂可以暫時放在心裏。


    呂崇冷哼問道:“怎麽這麽久才來,知不知道大家等你多久?”


    “報告師長,我以為演習結束沒別的事了,就帶隊先迴去了。吃了碗麵,洗了個澡,換了幹淨衣服,接到您的命令,我立馬就坐直升機趕過來了。”


    秦風的話鏗鏘有力,絲毫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但聽在別人耳朵裏,就賊特麽欠揍討打。


    他們這些個師長旅長,包括軍長和副司令都沒迴去。


    你小子倒是迴去吃了麵,洗上澡,還換了身幹淨衣服。


    難怪一進來就聞著香噴噴的,散發著別樣的光輝和人格魅力!


    呂崇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就是他讓秦風趕緊迴去躲著的。


    他故作嚴肅的說:“秦風,找你來是因為,兩位首長對你在演習裏的行為有很大意見,要找你當麵對質。”


    “雖然你立過不少功,還是特等功臣...”


    “雖然你曾經為軍警合作,做出過重大貢獻,還被警方授予過人民衛士榮耀稱號...”


    “雖然你無數次出生入死,立下數不清的汗馬功勞,還被總部領導授予過戰鬥英雄榮譽稱號...”


    “但是!”呂崇把但是這兩個字重度,語氣犀利的批評:“犯了錯,就是犯了錯,這點毋庸置疑!現在,兩位領導要扒你軍裝,將你送到軍事法庭,你認不認?”


    “我......”


    沒等秦風開口迴答,李忠和聶長遠兩人就被嚇了跳了起來。


    “呂崇,放你娘個屁,我們什麽時候說要扒他軍裝了,你個狗日的別害我們!”


    “滾犢子!我們從來就沒說過,要把這位單純善良的好孩子送上軍事法庭!”


    兩人急的一時間忘記了身份,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國粹。


    部隊裏,但凡是管軍事的,多少都會帶著點兒“匪氣”。


    就像亮劍裏的李雲龍一樣,總是一口一個“你他娘的”。


    但這也正是他們真性情,性格直爽的表現。


    聶長遠急忙指著呂崇,先是看向總導演魏山河,又焦急的看向坐在底下的副司令葛洪斌。


    “兩位首長,他誹謗我,他誹謗我啊!”


    “我從來就沒說過這種話,你們要替我佐證,我是清白的!”


    魏山河捂著臉,一臉的苦笑,這倆貨求生欲也太強了。


    葛洪斌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在場的其他人則全都狠狠咽了咽唾沫。


    呂崇這招可太狠了,上來就放大招,直接把兩人往絕路上逼。


    這可是特等功臣,而且還是活著的,不是犧牲後被追加的那種。


    並且,秦風還被總部領導親自授予了戰鬥英雄稱號。


    這就說明,這小子已經在總部領導那裏掛了號。


    別說是兩個小小師長,就算是魏山河都沒這個資格能夠讓秦風脫軍裝。


    就算秦風真的犯了什麽錯,那也必須得是總部親自派人下來,經過核實後才能慎重決定怎麽處罰。


    可以說,隻要他不犯一些個原則性的,危害國家的大罪。


    這枚特等功臣,都能在一定程度上保他平安。


    魏山河咳嗽一聲,說道:“行了呂崇,他倆從頭到尾,壓根就沒說過這種話,你少在這危言聳聽。”


    “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呂崇一本正經的說道:“但不管怎麽說,秦風在演習裏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師長,我錯了。”秦風連忙老實人認錯。


    “光知道錯了有什麽用,那還要警察幹嘛?”


    呂崇解開武裝帶,衝著聶長遠丟了過去:“聶師長,你要實在心裏不快活,就朝著秦風抽兩下,泄泄憤!。”


    “秦風,上去讓聶師長出出氣!”


    “是!”


    秦風大步來到聶長遠麵前,挺直了腰杆子。


    一副任打任罰,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的樣子。


    聶長遠人都麻了,我就是抽自己,也不敢抽你啊。


    見他遲遲沒動靜,呂崇心裏偷笑,但臉上還是嚴肅的表情。


    幹脆轉頭看向李忠,說道:“聶師長下不了手,要不李師長你來?不行,罵他兩句,往臉上吐口水也行啊。”


    “這小子把你綁在戰車上遊行,實在是過分,換了是我,我一定饒不了他!”


    李忠整個人是如鯁在喉,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


    別鬧行嗎,我還想再進步進步呢。


    得罪了這個小祖宗,總部第二天就特麽得請我去喝茶了!


    如果從演習就是實戰這個角度出發,秦風的行為可大可小,也不是多大問題,是吧?


    是啊是啊,也不是啥大事,要不就小事化了吧?


    藍軍和綠軍兩個司令對視一眼,用意念交換了意見。


    而看著二人騎虎難下的為難樣子,魏山河實在是有些沒眼看。


    “行了行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道個歉認個錯就行了。年輕人,最重要的是知錯要改,下次絕對不允許在這麽魯莽,萬一鬧出人命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了嗎,秦風?聽到就表示一下歉意。”


    呂崇話音剛落,秦風就衝著兩人九十度鞠躬,表達了最誠摯的歉意。


    當他彎腰時,胸口的勳章碰撞在一起,再次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這可不是他故意的,誰讓他軍功章太多了,沒辦法。


    這個聲音,再一次讓全場所有人嘴角狂抽。


    這哪裏是來道歉的,逼宮也不是這麽個逼法啊。


    看給兩個師長嚇得,臉都白了,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這一幕也著實是讓所有人大開眼界了一把。


    二十歲的少校,這麽多的榮譽,還在總部那邊掛了號,可謂是前途無量。


    雖然,他們不知道秦風到底立了什麽功,能夠獲得如此殊榮。


    但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否則怎麽可能拿到這至高無上的榮譽。


    此時此刻,他們不禁有些羨慕起了呂崇,能夠帶出如此妖孽的兵,簡直是一輩子的榮耀。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翻篇了。”


    魏山河在裏頭充當起了和事佬:“既然你們不追究了,秦風也知道錯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在戰鬥中受損的坦克和軍車,還有傷員的治療費用,全部都得由33師來掏,沒問題吧?”


    “沒問題,本來就該是我們負責!”


    呂崇誠懇的點頭,爽快答應了下來。


    魏山河點點頭,隨即看向秦風:“秦風,你別緊張,叫你來的根本原因,並不是興師問罪。”


    “隻想讓你能對於那些戰鬥細節,做出一個詳細匯報和總結。”


    “就從,你是怎麽知道,敵人會在演習開始前聯合發動偷襲,並帶著大部隊逃離的開始說起......”


    “是!”秦風深吸口氣,思緒彎軌道轉:“我隻記得,那是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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