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嘉妃被陸錚壓在身下,抱在懷中,抵在牆上……


    她起初還想著不過是勢均力敵,後來……


    她幾乎是爬著想要逃,又被陸錚扯著腿給拉了迴來。


    “陸哥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嗓子都叫啞了。


    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性欲足。


    她也沒想到,不過是臨時起意的撩閑,居然就能將陸錚給惹毛了。


    他是太監啊……


    她忘了他是假的了。


    她渾身濕漉漉的一片,汗水淚水以及不知名的液體,腦袋好像被人撞到了雲端裏。


    飄飄兮不知何所似,懵懂兮體力不支。


    可陸錚卻是越來越興奮,不知疲倦。


    眼看著他還要來,嘉妃忽然靈機一動,“陸哥哥,愛哥哥,我的好哥哥……”


    陸錚啃咬著她的耳垂,她的吳儂軟語響在他耳邊。


    終於,風浪平靜,他方才放過了她。


    驟雨初歇,她渾身都散了架子。


    眼睛一合,便人事不知。


    等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亮了。


    陸錚許是累極了,沉沉地睡著。


    睡著的陸錚,少了清冷的氣質,白皙的皮膚和紅豔的薄唇,莫名地多了絲禁欲。


    嘉妃湊近他,本想親他一下。


    眼看著就要觸碰到他的唇,他鼻息裏的熱氣,唿在了她臉頰。


    嘉妃腦海裏都是自己昨天潰敗求饒,嚶嚶哭泣的樣子。


    她揉了揉後腰,生怕親醒了他,早上再拉著她來一遭……


    湊近的臉,趕忙拉了迴來。


    她轉身,本想下地,沒等腳落地,手卻忽然被人拉起,她再次被拉著壓到了他的身上。


    “去哪裏?”剛睡醒的陸錚,嗓音低沉嘶啞。


    狹長又向來清冷的雙眸,此時微微彎起,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她頸邊的星星點點。


    又再次往下……


    他嘴角也彎了起來:“醒得這般早?又想要了?”


    嘉妃撞上他的視線,眉心狠狠一跳:“哥哥——”


    “乖。”陸錚一個翻身,再次將她壓在了身下,抬眼看了下外麵:“既然時間還早……”


    他剛俯身,外麵咣咣響起了敲門聲。


    被打斷興致的陸錚麵上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何事?”陸錚嗓音淬了冰。


    外間響起屬下的聲音:“督主,您醒了嗎?”


    陸錚:……


    他若是沒醒,方才說話的莫非是鬼?


    陸錚癱倒在嘉妃身上,頭懶洋洋地耷拉在她的頸邊,生無可戀的模樣。


    嘉妃彎了彎嘴角,沒等笑,唇上被他咬了下。


    陸錚瀟灑地翻身,從一旁扯過衣衫穿上,又將被子拉過來,給嘉妃蓋上,起身時候,轉身將床幔給放了下來。


    輕聲道:“時辰還早,你再睡會。”


    說著,人已經大步走到了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


    房門外俯耳探身的屬下沒提防,整個人摔了進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床上望去……


    隻可惜布幔圍繞,人影瞧不著,他的臉上掛了點失望。


    不死心地趁著脖子,換著角度探頭探腦。


    頭頂忽然傳來督主閑涼的聲音:“要不,本座拉開給你看?”


    “也不是不可以——”屬下隨口答道,抬頭看到督主冰涼的眼神,後脖頸涼颼颼的。


    人終於清醒了過來:“啊,腳軟。”


    “督主,您醒了?睡得可好?”


    “陳冬。”陸錚忽然喚了他的名字。


    “在!”來人立刻應聲。


    “雖然你是陳秋的弟弟,本座將你送去了錦衣衛,但你若是想到宮中陪伴你哥哥,本座也可以成全你……”


    陳冬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下麵,猛地搖頭:“不不不,小的不勞煩督主……”


    “一大早的,到底是何事?”


    “督主……陛下與陳總管昨夜出了城……”


    陸錚挑眉:“這就是你一大早來擾人清夢的所在?”


    陳冬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條,神情終於端正,雙手恭敬地遞了過來:“督主。”


    咄咄逼人的陸錚視線落到紙條上時,臉上也不由得帶了絲鄭重。


    “義父知道本座在此?”


    陳冬點頭:“這幾天一直惦念著。”


    陸錚小心地將紙條收好,“義父可曾說什麽時候方便?”


    陳冬硬著頭皮:“那倒是沒說,隻是說,若是您到了,立刻去見他。”


    “備馬。”


    陸錚快速穿衣,走到了門邊,到底是不放心,又迴頭看了一眼。


    “這頭讓陳秋看好了,本座去去就迴。”


    等人走了,門外再次傳來人送包裹,送早點,送清水的聲音。


    等門再次闔上,床上的嘉妃慢慢地坐起了身,地上的衣服淩亂地散了一地。


    一件能上身的幾乎都沒有。


    好在桌子上還有個包袱。


    她挑了件衣服穿上,就著盆水洗了下臉。


    這才拉開大門,門外果然一個內監守在了門邊。


    是他貼身的侍奉,依稀記得叫陳秋。


    “你們督主出門了?”


    陳秋點頭:“督主說去去就迴。”


    嘉妃點點頭,腳剛跨過門檻,陳秋便勸道:“娘娘——請迴吧。”


    嘉妃扭頭看了他一眼。


    陳秋垂下了頭。


    “陸錚是去見陳桔了?”


    陳秋搖頭:“奴才不知。”


    嘉妃盯著陳秋:“陳桔現在在哪?”


    陳秋猛地搖頭:“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嘉妃走迴了裏間,門外的陳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本以為姑奶奶消停了。


    誰曾想門再次打開,嘉妃披了件披風,蒙著臉,走了出來。


    “備馬。”


    “娘娘——”陳秋搖頭勸道:“義父找督主,不會有事,娘娘去了,反而……”


    “誰說本宮要去找陳桔?”嘉妃眼神掃了過來。


    “本宮要找的,是未來的皇後。”


    陳秋楞在了原地。


    清顏昨日沒睡好,南宮燁風塵仆仆的趕來,半夜卻是什麽都沒做。


    兩個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提到連家。


    很是單純的蓋著被子,純聊天。


    清顏簡單的講嚴碩和嚴果的這幾天的細碎的小事。


    南宮燁安靜地聽著,不多會兒,人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的睡相極好,隻是身體太熱,跟烙鐵一般,熱得清顏半夜醒了好幾迴。


    看著他眼下的泛青,清顏知道他這些日子,顯然也累極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燁正被兩個孩子纏著在院子裏放風箏。


    陳桔忙前忙後地跟著,嚴碩嚴果對這個慈祥的老爺爺不反感。.


    清顏看著他們玩,不多會兒,便看到一個小內侍趕來,在陳桔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陳桔臉上仍笑得跟秋天的菊花一般的慈祥。


    他轉頭對身後的人吩咐了下,又躬身跟南宮燁說了句什麽。


    南宮燁揮了揮手,陳桔便離開了。


    清顏正有些納悶,卻看到角門,沐澤在探頭。


    她走了過去,便聽沐澤遞過來一張麻將牌。


    清顏微微一愣,接了過來,赫然是一張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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