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愣了一眼,但很快便笑著與他挨碰在一起,輕聲問:“陛下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齊焱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今天下午的成果:“等下叫程若魚過來一趟,將折子送到韓嶽手上,他自會安排人去執行。”


    方多病又湊近了幾分,手滑上他的背脊,暗示地輕揉了兩下:“那陛下現在沒事了?”


    “什麽叫沒事了,嗯?”齊焱放任著眼前這人湊上前來,慵懶地哼笑了一聲。


    這人笑起來時吹拂在唇上的氣流讓方多病有些意亂情迷。


    他攬住天子的肩,側著臉吻了上去。


    隻是嘴唇才觸在一起,齊焱便反客為主地捧住了他的臉,尖尖的犬齒撕咬了一會兒他的嘴唇,舌尖便纏上了他的舌頭。


    不過這個吻沒有持續太久,齊焱的指尖在往後滑到他後腦,摸到了盤起的發髻時,便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被他主動親吻撩得動了情的方多病一臉發懵地看著眼前的天子笑得將腦袋抵在了他懷裏,下意識地也跟著露出一個不解的笑容,抬手抱住了還在笑著的人,將人抱到了腿上。


    齊焱靠在他懷中,指尖抵在他喉結處輕輕往下一滑,勾了下勒得有些緊齊胸襦裙,揶揄道:“你對這襦裙,倒是適應得很。”


    方多病麵色一變,下意識便抬手捂了捂胸。


    【難怪總覺得有什麽事沒做!原來是忘了把這身該死的裙子給換了!】


    “捂什麽捂,朕都看了一個下午了。”齊焱彈了彈他的腦門,也不介意自己如今被打扮得怪模怪樣的男人抱在腿上,反倒自如地尋了個更舒適的姿勢。


    方多病看著他微挑著,打量著自己仿佛在看自己笑話一樣的狡黠眉眼,不由得抬手將他圈緊了幾分,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問:“陛下,你眼中臣……究竟是什麽模樣的?是女子還是,男子?”


    齊焱目光掃著他的臉,抬手將指尖落在他麵上最英氣的眉毛上,有往下滑到了眼角,眼中波光似落滿了月光的湖麵,隨著他眼睫的眨動而微微一蕩:“你說呢?”


    【我就知道!】


    方多病徹底垮下了臉,連忙抬手摸了摸腦袋上的螺髻,也不知道是怎麽盤上去的,他扯了半天都沒能扯散開,隻摘下了發上的珠翠,將原本盤得整整齊齊的發髻扯得亂糟糟的,跟個瘋子似的。


    齊焱好笑地拍開他的手,見他臉都鼓起來了,手指還不安分地戳了戳他的腮幫子。


    方多病躲了幾下,反倒被他不滿地瞪了一眼,便隻好無奈地任由著他動作。


    好在齊焱看他一臉破罐子破摔,反倒覺得沒了意思,從他腿上下來後,一指桌上的折子:“去換衣服吧,順便讓程懷智去召程若魚過來。”


    方多病應了聲是後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鏡子前,拆散了頭上亂糟糟的發髻,披散著略微卷曲的發絲便這麽出了殿門。


    門外的程懷智看著方多病這模樣驚唿了一聲,“執……執劍人這是?”


    明明他在門外也未曾聽見裏間傳來二人辦事的聲音,更是不曾吵架,不過偶有兩聲笑,怎麽執劍人就……滿頭淩亂地出來了?


    方多病也不在意,隨手抓了抓自己的發尾,敷衍道:“方才不小心弄亂了。對了,陛下讓你傳程若魚來一趟,你快些去吧。”


    程懷智一聽是傳喚自己侄女,便也沒閑心去關心執劍人的頭發了,忙不迭地朝小跑出了延英殿。


    方多病見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索性便叫了水,將自己重新打理了一遍。


    待他換好了平日的圓領襴袍迴到延英殿時,齊焱卻沒有待在殿中,問及守在殿門前的小太監才知道,原來他迴去沒多久,便有將棋營的人來報,找到了楚國公的屍骨。


    齊焱準備了一個下午,便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如今自然是要前往將棋營去查看仇子梁的屍骨。


    方多病用輕功趕上他時,天子的輿輦已經快到將棋營的大門。


    隨著齊焱一起出行的高平見他落在了輿輦旁,忙喚了聲:“執劍人。”


    而他話音剛落,輿輦的珠簾便被一雙幹淨白皙的手撩開,露出齊焱那張清雋的臉。


    “陛下。”方多病跟在車旁走了幾步,輿輦便已停了下來。


    他看了眼將棋營的大門,走到輿輦的車簾前,抬手扶住了正彎腰從輿輦內走出來的齊焱。


    這位天子麵色冷凝,卻在望向他時微微挑了一下眉,叫眼波也隨之一蕩。


    明明這樣的神色是極細微而隱晦的,卻偏偏叫方多病唿吸一滯,心房都不由得跟著火熱起來。


    偏偏如今的場合實在不對,他隻好再度在心中默念起清心訣。


    走在他前麵的齊焱步伐微不可察的一頓,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叫跟在他身後的方多病都未曾察覺到不對。


    一行人行至將棋營的演武堂前,便見原本用來比試的高台上擺著好幾具屍體,如今已經大多都蒙上了白布。


    齊焱背著手打量了一下這些被掩好的屍體,問:“楚國公何在?”


    迎出來的王若清雙目微紅,目露悲色地道:“爹爹的屍骨在內堂。”


    齊焱側頭望向她,兩人目光對上的時候,氣氛凝滯了一瞬。


    方多病想起了他們在地道中時,王若清問及眼前這位天子的,可曾為自己的作為後悔,而齊焱的答案,似乎抹去了王若清對他的最後一絲期許。


    當時的王若清大概不會知道,在不久之後的現在,他們會因為仇子梁之死,而再度在不同的位置,這樣看向彼此。


    齊焱很快便收迴了視線,仿佛地道中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王若清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深思,待齊焱走出了幾步之後,才在嚴修的提醒下跟上前去。


    仇子梁的屍骨如今正收斂在一副臨時找來的棺材裏,屍骨上的傷一看便知道是劍傷,故而齊焱一走進堂內,正在一旁哭喪的王林便哀嚎著要齊焱為爺爺主持公道。


    齊焱正愁沒借口開始正是調查仇子梁,當下便將哭了一臉扭曲地神才軍統軍扶起,“楚國公遇刺一事牽扯甚廣,受害者並非楚國公一人,還包括朕、珖王以及鞍王,朕亦是多得執劍人相救,才得以逃出生天。”


    “方寶珠。”他看向方多病:“楚國公遇刺一事,便交由你負責調查,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出刺客,讓楚國公的在天之靈安息。”


    方多病單膝跪地,高聲應道:“臣,遵旨!”


    【寫完我就去睡了,忘記放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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