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輝哥……流輝師叔!”褚玲瓏咧著嘴興奮地大喊道。


    她初時並未注意到被方多病緊緊扣在懷中的禹司鳳,直到小跑上前,要像以往一樣抓住他的胳膊時,才眨了眨眼,看見了渾身僵硬,一觸及她的視線便像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扯開腰間的手,往後退開了一大步,卻兩隻耳朵都紅彤彤的離澤宮弟子。


    隻是此刻方多病跟個離澤宮弟子一起從外麵迴來這件事,自然沒有褚璿璣被欺負的事重要,她一瞥過後便將禹司鳳拋到了腦後,隻一心揪住眼前靠山的衣袖,指著身著點睛穀檀色衣袍的烏童道:


    “師叔,這個家夥沒有身份銘牌,卻非要闖進去,我都說了要他等點睛穀長老來了,確認過身份之後方可入內,他不但偏要硬闖,打不過璿璣之後還要用咒術欺負璿璣!”


    方多病無奈地將衣袖從她手中抽了出來,看著跟前的點睛穀弟子,快速地打出一道靈力。


    烏童隻以為是他要教訓自己,連忙揮劍要擋,那靈力卻倏地沒入了他的胸口。


    他連忙在胸前探了幾下,又運起身上靈力,沒察覺出什麽不妥後,才瞪向方多病,隻以為他在嚇唬自己:“這便是你們少陽的待客之道?”


    “方才的靈力,隻是為了試探少俠靈元。”他側頭看向身邊的褚玲瓏,“這位少俠所修習的確實是點睛穀的功法,可見並未說謊,隻是一時遺失了銘牌,你取一枚還未刻下名字的少陽銘牌給我。”


    褚玲瓏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空白的銘牌。


    方多病雙手捏訣。


    隻見其右手指尖冒出一縷金紅色的丹火,竟輕而易舉地將手中的空白銘牌變換了模樣,瞧著漸漸有了幾分點睛穀弟子銘牌的形狀。


    他也未怎麽精雕細琢,隻是將烏童的名字印在了銘牌上,隨後將換了副樣子的銘牌遞給跟前的少年:“簪花大會畢竟是五派盛事,未免混入歹人,還請烏少俠在少陽期間佩戴好身份銘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烏童略顯警惕地接過方多病遞來的銘牌。


    他見眼前這人麵容雖然年輕,褚玲瓏卻稱唿這人師叔,再加上方才那遙遙一擊便輕易打散了他的咒術,可見確實是少陽派掌門那一輩的。


    少年看了褚玲瓏一眼,才轉了態度地行禮道:“有勞前輩。”


    方多病點了點頭,並未計較他對璿璣用咒術之事。


    在他看來幾人如今還都是孩子,不過是一時意氣之爭,他這個長輩參與其中的話,反倒會演變成兩派間的矛盾。


    再者……


    他看了眼背後,原本站在一旁的禹司鳳已經不見了身影,想來方才他與烏童說話的時候,小鳥妖便先一步進了門派。


    最在意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方多病更沒有心思搭理眼前這三個年輕人的小打小鬧,隻是拍了拍褚璿璣的腦袋,“在山門前就敢跟人打架,小心你爹又生氣。”


    褚璿璣摸了摸腦袋,一對黑溜溜的葡萄眼流露出幾分無辜,“流輝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褚玲瓏好歹知道在大庭廣眾要掩飾一下,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魔煞星轉世卻半點沒這方麵的意識,隻知憨笑。


    方多病抬手運起醫法,在他被劍劃破的手掌上一撫,那傷口便肉眼可見地攏起,隻留下一道淺色的印子。


    “好了,你先跟我迴去吧。”他迴頭看了眼捏著銘牌,看著他們這邊的烏童,朝他一頷首後,便徑自帶著璿璣迴了後山,隻留下玲瓏跟其餘師兄弟一起繼續招待他派弟子。


    待兩人迴了方多病的院子,褚璿璣才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院前的石凳上,“太好了,流輝哥哥,我一點也不想跟玲瓏一起接待那些弟子,隻是怕玲瓏不高興,我都不好與她說。”


    方多病褪去了靈力的偽裝,換了神力,探入褚璿璣的身體。


    果然見少年體內的心魂果真又重新開始複蘇,丹田中也漸漸生出了煞氣。


    他看了眼褚璿璣這副毫無心機,並未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信任神態,神力一轉,在那些煞氣的周圍重新布下禁製,才鄭重道:“我教你的功法記得要繼續練,不要偷懶,知道嗎?”


    褚璿璣六識受損致使心性懵懂,他其實不太明白修煉的意義,不過因為方多病盯得緊,他如今修為在小輩中並不算差,隻是因為修羅心魂的原因才顯得靈力低微。


    他又問了方多病幾個修煉中搞不太明白的地方,眨著眼睛聽完了講解後,便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摸著後腦傻笑著問:“流輝哥哥,我都明白了,現在可以走了嗎?我有點困了。”


    方多病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但少年如今的模樣,與他當初的封印也有幾分關係,雖說是為了讓魔煞星不至於那麽快蘇醒,卻也確實虧欠了本可以恢複六識的褚璿璣。


    “走這麽快,生辰禮物不想要了?”


    少年一雙葡萄眼登時瞪圓起來,隨後又討好地笑著彎起,“對哦,這兩日是我與玲瓏的生辰。”


    方多病取出早就做好的法器,遞了過去:“你與玲瓏如今還未召喚出命劍,卻也到了學新劍法的時候,便先使著這柄法劍吧。”


    褚璿璣接過劍後躍躍欲試地比劃了一下,隻覺得這柄劍比少陽派中其他的法劍都要用起來順手,威力也要更勝許多。


    他愛不釋手地將法劍摸了又摸,還不忘記問:“那流輝哥哥,玲瓏的生日禮物也是法劍嗎?”


    “她那性子,防具比武器重要多了。”方多病無奈道:“行了,她的禮物我晚點會給她的,你先迴去吧。”


    褚璿璣早就等著他這句話了,一聽可以走了,便握著新得的法劍,朝他揮了幾下手後一路小跑著離開了他的院子。


    方多病也懶得與他計較,進屋後布下了結界,以劍指輕點自己的眉心,連通靈台,詢問:“尊上,應淵君分神的渡劫已到了最後一世,如今我插手,應該無礙了吧?”


    玄夜懶洋洋的聲音從靈台處傳了出來:“他如今是妖,身上的天道約束本就沒有為人時那麽強,你且試試看,若是不行,我再製止你便是。”


    【寫完才想起來烏童跟肖紫衿一張臉哈哈哈哈,所以沒寫到他想起肖紫衿的事,這點無視掉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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