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下計都版璿璣的名字哈哈哈,璿璣通璿璣,其實是一個意思一個發音,隻是璿字看起來確實更像男孩子的名字】


    雖然隻有五歲,但小孩身上已經有了幾分方多病熟悉的模樣。


    尤其是那一雙大而清澈的眼睛,跟小巧的,看起來肉乎乎的嘴巴。


    方多病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看著他略帶防備的模樣,笑著道:“哥哥是天上的神仙啊。”


    “你騙人。”小孩目光灼灼地盯著跟前的陌生男人,“神仙是不可能救妖的。”


    他如今年紀尚小,還未進行龍晶封印,若這人真的是神仙,不可能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妖氣。


    “好吧,其實我是隻犬妖。”方多病又毛手毛腳地戳了戳他肉鼓鼓的臉頰,“我路過你們離澤宮,感覺到妖氣所以好奇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作為五大門派之一,宮中竟然還有這麽多隻小妖。”


    他親昵的態度叫小孩兒麵頰泛起一陣藏不住的紅暈,眼神都開始有些閃躲,但等他話說完,小孩兒的麵色便變了一副模樣,甚至一個翻身從床上滾落到地上,鞋跟褲子都顧不上穿,便打算往外跑。


    方多病連忙用神力將他縛住,抓迴了懷裏。


    小鳥妖軟綿綿的身子骨在懷裏一股腦地掙紮,嘴裏磕磕巴巴地喊道:“你,你放開!”


    “不放。”方多病怕他掙紮得太厲害,反倒傷了自己,便用手臂一圈,將小家夥緊緊地箍在胸前,“你跑什麽?”


    小孩兒雪白的小臉憋得通紅,又急又怕,卻還強裝鎮定地瞪著他,“你,放開!我師父還有宮主,很,很厲害,你逃,逃不掉的!”


    怯意都從聲音裏透出來了。


    方多病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眶,忍不住在他腦袋上又摸了一把,臉上帶上了幾分笑意:“我看你們那個宮主也沒什麽好的,你腿上都被打成那樣了。連你這樣一隻小鳥妖都能下狠手,可見這宮裏都是些冷血無情之輩。你不如跟我一起離開,怎麽樣?”


    實在掙紮不動了的小孩兒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便倔強地把頭別向了一邊,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方多病倒也沒有多意外。


    雖然才這麽點大,但到底是應淵帝君的分神,又是天界帝子轉世,有些風骨總是留在骨子裏的。


    抱歉啦。


    方多病在他額前輕輕一點,這隻小鳥妖緊繃的身體便忽然一軟,倒在他臂彎裏酣睡起來。


    看著懷中睡得幾乎要將腦袋埋進自己懷裏的小家夥,他輕手輕腳地撥開小孩兒額前細碎的發絲,露出那張玉雪可愛的小臉。


    這一世戰神元神已與魔煞星心魂融合,但羲玄與戰神元神的情劫卻未解。


    情之一字,方多病自己都還一知半解,故而如今對助羲玄渡過情劫一事毫無頭緒,而玄夜所說的換個情劫對象隻怕更是不易。


    畢竟這天帝之子跟魔煞星之間的情劫,哪裏是普通人能摻和的。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在兩人相遇之前,他怕是不能插手太多,否則前麵幾世的袖手旁觀就白白忍耐了。


    方多病歎了口氣,在禹司鳳體內封入兩道自己的神力,又封住了他今日遇見自己的記憶,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離澤宮。


    出了西海之後,方多病拿出了何丹萍交給自己的少陽令牌。


    既然沒辦法混進離澤宮,那他就隻好去少陽看看了,畢竟隻要盯著戰神轉世的褚璿璣,便總會有再遇禹司鳳的時候。


    再者心魂畢竟是玄夜放出來的,若能在一旁看著,他也確實更放心些。


    十一年後。


    當年借著何丹萍的關係加入少陽的方多病如今已是首陽峰最年輕的長老。


    他輕車熟路地分派著任務,叫本來就是想用簪花大會這些瑣事刁難他一番的褚磊沒好氣道:“怎麽,這次不閉關了?”


    因著自身本就不是凡人,前兩次的簪花大會方多病皆以閉關當做借口蒙混了過去。


    而如今,羲玄轉世之身的禹司鳳也滿了十六歲,按理來說也會來參加這一屆的簪花大會,他自然不會再錯過。


    “難得這次簪花大會是在少陽舉行,我作為少陽弟子,自然要為師兄您分憂解難。”方多病帶著幾分混不吝地答道。


    從少陽派的這些長老看來,他加入少陽時雖已經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但天資實在聰穎,若不是一心認準了要待在首陽峰,隻怕早被門中修為最高的恆陽長老收入旭陽峰,成為少陽新一代的守境者。


    故而他確有肆意的資本。


    而褚磊則因著他對妻兒的救命之恩,待他亦多有容忍,哪怕連續兩度逃了簪花大會,也隻是陰陽怪氣幾句,並未真的責怪於他。


    兩人往大殿走的時候,大老遠便見一身粉白衣衫的褚玲瓏拽著一身弟子服的褚璿璣小跑過來。


    褚磊看著懶洋洋的小兒子,忍不住將眼一瞪:“拉拉扯扯,蹦蹦跳跳的,成何體統!”


    褚璿璣打了個哈欠,還未說話,褚玲瓏便連忙在一旁打起掩護。


    方多病看著她擠眉弄眼的模樣,好笑地開口幫兩人說了幾句好話,褚磊又何嚐不知道褚璿璣身上的問題,當下便唉聲歎氣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走遠後,褚玲瓏才一把抓住方多病的手臂,左右晃了晃:“多謝流輝哥哥!”


    方多病連忙將袖子從她手裏抽出來,沒好氣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啊。”


    褚玲瓏習以為常地朝他比了個鬼臉,但很快又扯過在旁邊已經快重新睡著的褚璿璣:“流輝哥哥,影紅姑姑將這次簪花大會招待各派的任務交給了我與璿璣,你快將各派前來參加簪花大會的弟子名單給我。”


    “說了多少次,要叫師叔。”方多病手一翻,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她要的弟子名單。


    褚玲瓏打小便喊他哥哥喊慣了,他如今麵容又與十年前相差不大,頂多氣質成熟了一些,所以她雖然知道按輩分自己確實該喊師叔,但就跟她與璿璣喊慣了楚影紅影紅姑姑一樣,如今還是更習慣將方多病當做哥哥。


    搶過他手中的名單,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少女狡黠一笑:“知道啦,流輝哥哥。”


    說罷便拽著在一旁沒怎麽說過話的褚璿璣,一路朝山門跑遠了去。


    方多病看著被她拉著跑的少年,眼中到底是流露出了幾分凝重。


    在發覺褚璿璣,也就是戰神跟魔煞星的這一世轉世六識殘缺時,他便又到焚如城中查探過一番。


    原來當初投胎時,戰神的魂體曾經跌落過忘川。


    忘川水對於尋常人仙妖魔而言,可以喚醒前世記憶,但對於這些要轉世投胎的魂魄而言,卻是叫他們遺忘前程的忘情水。


    而若是這些魂魄不慎跌落水中,忘川水便會漸漸腐蝕魂體,嚴重者甚至能直接將魂體腐蝕至湮滅。戰神落入忘川後魂體雖及時投入凡胎,但到底受了損傷。


    這也是為什麽這一世戰神的轉世竟會是以魔煞星為主的男身。


    全因戰神元神魂魄受損,融合中的心魂便占據了主位,雖未蘇醒,卻已經身形外顯,影響到了所投胎的身體。


    若不是他十一年前在對方元神中留下了禁製,恐怕魔煞星的記憶與這具身體的六識便要隨著魔煞星心魂與元神的徹底融合而開始恢複了。


    隻是這禁製,大概也支撐不了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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