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秒後。

    畫麵進行到了奚筱果斷掃碼付錢的情形。

    “她現在在哪?!”

    未等畫麵徹底終結,南宮伊便扯住了手下的衣領,聲線晃動得厲害,感覺都要碎了。

    蘇卿......蘇卿!又是他!

    為什麽偏生是他第一個見到她!

    兩年前,他就是她最後一眼見到的男人!

    “迴泠爺,她已經和蘇卿去了九褚嶂野營。”鴨舌帽男人漲紅了臉,喘氣不止。

    好久都沒有見過爺這麽激動了。

    這是時隔兩年後的第一次。

    “為什麽這麽重要的消息,現在才告訴我。”南宮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迅速散掉慍火,將手收了迴來。

    在任何人麵前,都不能暴露出自己任何的短板。

    哪怕是接觸最多的屬下,也絕對不可以。

    “迴泠爺,我那西薑的手下本來在第一時間就要迴稟的,結果半路被蘇卿給攔了。直到今日才尋到機會將這單反加急寄了過來。”

    南宮伊抬頭看了眼天,已經快要落日。

    “安排下去,今晚我就要趕去九褚嶂。”

    “連夜趕路?”鴨舌帽男人麵露擔憂,“從這去九褚嶂的一路上,都有比較多的蜿蜒山路,所以走夜路會很危險。”

    “照我吩咐行事便是。”他拿起保鏢手裏的文件,推入屬下懷裏,“公司的事,就暫時先交給你了。如有緊急情況,我允許你先斬後奏。”

    “是。”鴨舌帽男人隻好答應,匆忙離開。

    雖然泠爺口中說著什麽緊急情況,但實際上,爺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太好,好到就算突然消失了半年,公司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大的狀況出現。

    也真怪他多嘴,想想他每次提出的什麽建議,泠爺哪次有見聽取的。

    這要是活在古代封建社會,泠爺不是個霸權皇帝才怪呢!

    南宮伊正要上車,忽然頓住,側身問旁邊的保鏢:“九褚嶂近日可有異象?”

    “迴泠爺,剛才查了查,聽說有一陣流星雨。”

    “流星雨?”陽光下,他的眼皮色調近乎透光,平添妖調。

    “是的爺,我們需要帶點什麽嗎?比如說望遠鏡......”

    肌肉結實的保鏢察言觀色,知道爺這次過去是為了找一個女孩,而到時候陪她共同觀看一場流星雨,毋庸置疑一定會很浪漫。

    南宮伊掃他一眼:“你是不是沒看過流星雨。”

    他有點難為情:“是的爺。”

    “看流星雨,最好的工具——”少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是這個。望遠鏡的視野小,不適合看大範圍的流星雨。”

    男人表示受教:“可是我看他們那些人去野外的時候,都帶了各式望遠鏡。”

    “那是去狩獵探險。”他打開車門,坐進去,將胳膊肘撐在了窗邊,“下次有些事情不太了解,就不要說出來。這樣會顯得很掉檔。”

    保鏢深棕色的臉頰,都有了點暗紅:“明白了,泠爺。”

    泠爺有時候雖然做事很殘暴無情,但是對於聽話的手下,態度還是比較正常的,甚至還會有意教授他們東西。

    因果循環,他們便對泠爺更加忠心耿耿了。

    一個能登上最高位置的人物,向來不會隻實施高壓政策。

    這個道理,也同樣通用於任何領域。

    “過來,我告訴你該帶什麽。”南宮伊眼神鷹獵。

    男人於是湊近,俯身聽了起來。

    但表情顯然是二丈摸不到頭腦。

    不過不管怎樣,泠爺的吩咐照辦就行了。

    爺是不會做錯事的,除非那件事是他明知有錯也要去做。

    *

    九褚嶂四周山巒起伏,青山碧水。

    等奚筱和蘇卿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六點了。

    在一片湖光山色中,蘇卿選擇了一處近水草遠人煙的草地,開始紮帳篷。

    奚筱雖然自詡在大一的時候,就打遍了學校所在省的所有知名景點,但一個省會總歸也不會多大,因此就算是最偏的城市,一列高鐵飆過去,數個小時也就到了。

    所以奚筱平時都是住酒店的,從來也沒有考慮過要在野外住帳篷。

    當然說這麽多,其實中心含義就是:她根本沒有野外生存能力,更別說紮什麽帳篷了。

    夕陽此時灑在他們兩個人的背上,就像鋪了層柔軟的金茸。

    但奚筱弄著帳篷的心情很帶刺:丫的,這別墅的舒服小日子明明過得好好的,女主為啥想不開非來野外湊熱鬧啊!不說蚊蟲一堆,單就這硬邦邦的土地,睡在上麵它也不能多香啊!

    作為一個懶人,至少她現在還真的不能體會到野營的快樂。

    蘇卿紮完自己的帳篷,便走向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抱出了不少東西。

    奚筱隨意瞟了瞟,便發現有平底鍋,各類菌菇食材,小瓶食用油等供需物品。

    不由感歎:男二未免太心細。

    明明這個建議是她提出的,歐,準確來說是女主提出來的,但最終上心的卻是他。

    而她隻是窩在副駕駛上聽了一路的歌,腿都差點沒翹到前窗上去。

    僅帶的一個小背包,裏麵也就是幾塊壓縮餅幹和幾瓶礦泉水。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次野營要待多久,但和蘇卿在一起,她還是比較安心的,所以也沒帶太多腦子。

    “和我去撿點東西吧。”他上好車鎖,將東西放入帳篷內,忽然說道。

    “撿什麽?”奚筱從支得東倒西歪的帳篷裏出來,下意識抹了把臉。

    蘇卿笑,嘴角斜下側露出了個類似梨渦的微凹,顯得異常清暖:“別抹了,越抹越髒。”

    “啥?”她低頭要去看手。

    不想一張濕巾已經被遞了過來。

    蘇卿替她擦拭著手上的灰塵,細致而又緩慢,直到見明了她掌心裏所有的脈絡,才收好濕巾,放入了早已準備好的小垃圾袋裏。

    “走吧。”

    他領路,跟她拉開點距離,卻時不時會迴頭看她一眼。

    這是一種適度的分寸感,同樣也能讓一個女孩子感到安全。

    畢竟在沒能追到她前,他還不想給她太多壓力。

    “奚筱,你看,我們要撿的,就是這些東西。”

    蘇卿捧起一個需要雙手支撐的大石塊,又用腳撥了撥地上的細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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