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趙全徹底踹到門外,隨後走近炮灰弟弟,彎下腰,將被子給他蓋好,碰了碰他的臉:“伊,晚安。”

    南宮伊忽然攥住她的手,淡淡的唿吸,在寂靜的夜裏聽來分外清晰。

    “奚姐姐,本來我就要堅持不下去了,可是你偏偏照耀了我的天空。”

    “於是我努力練習說話,努力和你接近,就是希望有天能和你一樣,充滿活力的活著。”

    “奚姐姐......除了哥哥,最疼我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好怕,好怕你離開我。”

    “肖清那件事,是我太生氣了,才會......才會聽了別人的慫恿,一時辦了錯事。”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逼得奚筱不得不開口。

    “好了,我知道了。肖清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她眼見他還欲再說,及時又道,“我隻是還需要時間緩緩。”

    畢竟見證了一場謀殺,她不可能隻因為他幾句話,就將肖清的死忘得一幹二淨。

    再者,伊無論再如何辯說,錯了就是錯了。

    隻是,她不舍得再刺激他罷了。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在伊的心目中,竟然占了這麽重的位置。

    唉,果然還是想把他帶去現實做自己的幹弟弟啊。

    “那奚姐姐你能送我一個晚安吻嗎?”南宮伊匆匆說完,連忙閉緊嘴,生怕被拒絕的樣子。

    奚筱照舊將他的劉海撩起,正要動作,餘光卻瞥見了他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

    ......

    嘖,看樣子他對自己的額頭額已經很是習慣了,居然都不羞怯了。

    她玩心起,朝著他的額頭隻是吹了口短氣。

    南宮伊縮了縮鼻尖:“奚姐姐?”

    驀然間,幾絲溫熱,壓到了他的鼻梁。

    柔軟的觸感,一如記憶中那般清楚。

    他能看到她那輕輕閉上的眼睛,難得與他的又是這般貼近。

    想再近點,再拉近點,將彼此深刻進對方的瞳孔裏。

    那雙眼睛忽然睜開,含著很簡單純粹的笑,離他咫尺天涯:“伊,真的晚安咯!”

    他掩下心口的漲落,贈上甜甜微笑:“嗯,奚姐姐晚安。”

    晚安啊。

    myprincess......

    關好門,奚筱將趙全拖到了走廊盡頭,將窗戶打開,讓他被涼風嘩啦啦的吹。

    他的身體本能抖索,過了幾分鍾,終於費力地打開了眼睛。

    可是眼前紅幽幽的,什麽都看不大清。

    不由心一沉:自己這雙眼睛,怕是被打壞了。

    “全叔,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奚筱坐在他邊上,說出來的話比這秋風還要冷上好幾度,“明天,我就會派人送你去精神病院。”

    “你說什麽!我沒瘋,我為什麽要去精神病院!”

    他想要爬起來,但渾身起了要散架的疼痛,怎樣都無法再挺直腰板。

    “不,奚小姐!我自首,我自首還不行嗎!”

    他痛哭流涕,做出最大的讓步。

    如果真的進了精神病院,那他這輩子也就算是毀了!

    “自首?”她壓近,白摹紙般清淡的五官,竟帶出了凜人的壓迫感,“您配嗎?”

    趙全猛地起身,想掐住她脖子,再來最後一搏。

    卻被她鐵鉗般的掌抓住,隨之:“哢——”

    他長大嘴,但沒有發出慘叫,隻是麵色赤紅,再次暈死了過去。

    “好好說不聽,還非要骨著折入住精神病院。”

    奚筱搓搓鼻下,又將他拖到了大廳中央。

    “躺屍吧,趙全,明早見。”

    第二天一早,幾陣此起彼伏的尖叫充當了南宮家所有人的鬧鈴。

    奚筱掛著淡淡黑眼圈從房間出來,正碰見趙全在眾仆人的圍堵中,拚命咆哮:“我沒瘋!我告訴你們!不要想著送我去精神病院!”

    她借著打哈欠的功夫,掩飾掉了自己的輕笑。

    嚇,看來她的心理暗示還真起作用了。

    瘋子從來不說自己是瘋子,他們永遠相信自己是個正常人。

    而一堆正常人,在麵對有人說自己是正常人的時候,他們往往不會覺得這人還正常。

    於是當劉玉鈺出麵的時候,趙全已經被人釘死成了一個“失心瘋”。

    那女人念了點主仆舊情,當下便叫了保鏢,讓他們將趙全綁好送去了省裏最好的精神病院。

    又將接送奚筱和南宮伊上下學的司機,換成了之前曾經頂替過趙全的代理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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