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聊天之後，虞淑君的表現和趙賢才卻是完全不同。
當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發出去的聊天結束語時，虞淑君抿著嘴，眼眶裏逐漸開始有淚水在打轉。
“嗚嗚嗚……”
很快，虞淑君便捏著手機，蹲了下來，並將腦袋埋在了大腿上，開始抽泣起來。
……
“喂。”
迴到成賢的當天晚上，趙賢才又收到了楊剛的電話。
“你迴普林斯頓了？”
電話那頭，楊剛對趙賢才問道，他的話語中似乎有些驚訝。
“沒呢，迴老家了。”
雖然有些好奇楊剛這怎麽又給自己打電話了，但趙賢才還是如實迴答道，也沒有問什麽。
他覺得既然楊剛打電話過來了，有什麽事情肯定是會說的，要不然這電話是打著好玩的？
“哦~~~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楊剛開始和趙賢才說起了這次打電話的目的來。
原來，楊剛是想要邀請趙賢才也擔任京大的數學教授。
隻不過他在京大這邊的教授名分，隻是一個名分，不用他真的在京大這邊做什麽，而且還照樣有錢拿。
至於京大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要用趙賢才的名字來繼續增加他們京大數院的名聲。
而且這個提議，也是楊剛提出來的，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在拉攏趙賢才。
而對於趙賢才，他也是可以什麽都不做，就能多領一份薪水。
不過，最後趙賢才還是拒絕了楊剛的這個提議。
當初楊剛還在普林斯頓大學任職的時候，就曾也在京大兼職工作過，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在京大兼職工作的時間很短。
而且他那個時候就已經能夠每年都能拿到12.5萬美元的巨大報酬，這差不多是當時國內頂尖大學教授薪酬的十倍了。
不過，楊剛當時的這個行為卻是受到了他之前的導師邱成同的公開批評。
當初楊剛從京大數學係畢業，獲得碩士學位之後，就被京大公派赴美留學去了。
在那時赴美留學的時候，他就是跟隨當時正在美國哈佛大學擔任教授的丘成同攻讀博士。
而且丘後來的批評，不僅僅是批評楊剛，還批評了京大，所以這不僅使他和楊剛的關係破裂，還同時也引來了京大的反擊。
趙賢才現在又不缺錢，自然不會答應楊剛的提議，免得卷入京大和邱的矛盾之中，惹得一身騷。
雖然以前因為好奇，了解過楊剛和邱成同的那些恩恩怨怨，而且現在國內的數學界也是劃分派別，一些人甚至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也不和有恩怨那一派的人來往。
但趙賢才對於這些事情的關心僅僅停留在吃瓜上，至於數學方麵的事情，他既不想卷入那些恩怨當中，也不願搞什麽派別之分。
他隻想好好做學問。
“那行吧，我也就是和你說一下，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準備什麽時候迴普林斯頓？迴去之前還來一趟京大嗎？”
既然趙賢才都拒絕了，那楊剛也沒再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而是又詢問起了趙賢才什麽時候迴普林斯頓的事情。
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機密，趙賢才自然也告訴了他，之後楊剛說了兩句寒暄的話後，他們便掛斷了電話。
……
在家裏陪父母吃了個飯，聊了些家長裏短的事情之後，趙賢才很快便又離開了成賢，趕到飛機場，從華國飛去了美國。
飛到美國，抵達機場後，還是他的一個學生來接的他。
“課題研究得怎麽樣了？有什麽想法嗎？”
在見到克拉格·阿皮亞之後，趙賢才便關心地對其詢問道。
“啊？”
阿皮亞這是被趙賢才喊過來的，在被趙賢才喊過來的時候，他原本還在校園裏和女友親熱呢，而且他也沒想到趙賢才這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這方麵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趙賢才所問的話之後，阿皮亞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阿皮亞的反應倒是很快，他很快便對趙賢才迴答道：“教授，我還在看相關的資料呢。
而且這距離教授你給我們確定課題的時候也沒多長時間啊，我哪能這麽快。”
“嗯，也是，我把你們當成我了。”
聽阿皮亞解釋完，趙賢才先是點頭嗯了一聲，這麽說了一句之後，便又繼續對其說道：“我現在迴普林斯頓了，也有時間，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在我還在普林斯頓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問我。”
“明白了教授，有什麽問題我一定會問的。
不過……您說您還在普林斯頓的時候？您後麵是準備離開普林斯頓了嗎？”
阿皮亞乖巧地點了點頭，並對趙賢才詢問道，不過對麵他前麵所說的話，他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在趙賢才說完那句話的時候，阿皮亞心裏想的是，對於趙賢才交給他們解決的哈代－李特爾伍德第二猜想他是有問題。
不過他知道，他的問題就算問出來，趙賢才也不會迴答的。
因為他的問題有點大了，趙賢才要真給解決了，那阿皮亞至少能獲得一篇《數學年刊》這樣數學領域頂級期刊級別的論文了。
要真這樣，那趙賢才還收學生幹嘛？他幹嘛不自己寫自己發？
“那倒不是，隻不過我研究問題的時候有些特殊，我一般都是閉關研究，而且有時候我也會出去。
所以在這些情況下，你們想問問題就沒那麽方便了。
既然你說你在看相關的資料，那你最近都看了些什麽資料？”
趙賢才又對阿皮亞詢問道。
“我現在已經看過的資料羅素的‘質數的某些函數的顯式邊界’，西格爾的‘在π（x+y）≦π（x）+π（y）上’，杜薩特的‘在沒有 r.h的情況下對素數上某些函數的估計’……”
饒是阿皮亞這樣一直都自認為聰明人的學生，在麵對趙賢才對他進行關於學習方麵問題詢問的時候，他也是有些緊張。
“嗯……”
在聽阿皮亞說的時候，趙賢才隻是閉著眼睛認真地聽著，並時不時地從嘴裏蹦出“嗯”“嗯”這樣認同的聲音來，並沒有多說什麽。
直到阿皮亞說完之後，趙賢才這才開口說道：“西格爾那篇對第二個哈代-李特爾伍德猜想的等價表述，是1962年發表在美國數學會學報上的一篇文章吧？
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
“嗯，對，因為我才剛看完那篇文章沒多久，所以還記得那是第104卷的第3期。
教授，您記性真好。”
阿皮亞在迴答趙賢才問題的同時，還不忘拍了下趙賢才的馬屁。
不過，在阿皮亞看來，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倒也算不上拍馬屁，畢竟他之前可沒想到趙賢才居然看過西格爾的那篇文章，而且居然還記得那篇文章發表的時間和期刊名。
“既然你也看了西格爾的那篇文章，後麵在研究第二個哈代-李特爾伍德猜想問題的時候，可以試著用一種更對稱、更清晰的形式重新轉換西格爾當年對第二個哈代-李特爾伍德猜想的表述。”
趙賢才說道，對於這方麵的內容，他自然不是突然心血來潮才這麽說的，而是的確想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當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發出去的聊天結束語時，虞淑君抿著嘴，眼眶裏逐漸開始有淚水在打轉。
“嗚嗚嗚……”
很快，虞淑君便捏著手機，蹲了下來，並將腦袋埋在了大腿上，開始抽泣起來。
……
“喂。”
迴到成賢的當天晚上，趙賢才又收到了楊剛的電話。
“你迴普林斯頓了？”
電話那頭，楊剛對趙賢才問道，他的話語中似乎有些驚訝。
“沒呢，迴老家了。”
雖然有些好奇楊剛這怎麽又給自己打電話了，但趙賢才還是如實迴答道，也沒有問什麽。
他覺得既然楊剛打電話過來了，有什麽事情肯定是會說的，要不然這電話是打著好玩的？
“哦~~~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楊剛開始和趙賢才說起了這次打電話的目的來。
原來，楊剛是想要邀請趙賢才也擔任京大的數學教授。
隻不過他在京大這邊的教授名分，隻是一個名分，不用他真的在京大這邊做什麽，而且還照樣有錢拿。
至於京大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要用趙賢才的名字來繼續增加他們京大數院的名聲。
而且這個提議，也是楊剛提出來的，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在拉攏趙賢才。
而對於趙賢才，他也是可以什麽都不做，就能多領一份薪水。
不過，最後趙賢才還是拒絕了楊剛的這個提議。
當初楊剛還在普林斯頓大學任職的時候，就曾也在京大兼職工作過，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在京大兼職工作的時間很短。
而且他那個時候就已經能夠每年都能拿到12.5萬美元的巨大報酬，這差不多是當時國內頂尖大學教授薪酬的十倍了。
不過，楊剛當時的這個行為卻是受到了他之前的導師邱成同的公開批評。
當初楊剛從京大數學係畢業，獲得碩士學位之後，就被京大公派赴美留學去了。
在那時赴美留學的時候，他就是跟隨當時正在美國哈佛大學擔任教授的丘成同攻讀博士。
而且丘後來的批評，不僅僅是批評楊剛，還批評了京大，所以這不僅使他和楊剛的關係破裂，還同時也引來了京大的反擊。
趙賢才現在又不缺錢，自然不會答應楊剛的提議，免得卷入京大和邱的矛盾之中，惹得一身騷。
雖然以前因為好奇，了解過楊剛和邱成同的那些恩恩怨怨，而且現在國內的數學界也是劃分派別，一些人甚至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也不和有恩怨那一派的人來往。
但趙賢才對於這些事情的關心僅僅停留在吃瓜上，至於數學方麵的事情，他既不想卷入那些恩怨當中，也不願搞什麽派別之分。
他隻想好好做學問。
“那行吧，我也就是和你說一下，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準備什麽時候迴普林斯頓？迴去之前還來一趟京大嗎？”
既然趙賢才都拒絕了，那楊剛也沒再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而是又詢問起了趙賢才什麽時候迴普林斯頓的事情。
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機密，趙賢才自然也告訴了他，之後楊剛說了兩句寒暄的話後，他們便掛斷了電話。
……
在家裏陪父母吃了個飯，聊了些家長裏短的事情之後，趙賢才很快便又離開了成賢，趕到飛機場，從華國飛去了美國。
飛到美國，抵達機場後，還是他的一個學生來接的他。
“課題研究得怎麽樣了？有什麽想法嗎？”
在見到克拉格·阿皮亞之後，趙賢才便關心地對其詢問道。
“啊？”
阿皮亞這是被趙賢才喊過來的，在被趙賢才喊過來的時候，他原本還在校園裏和女友親熱呢，而且他也沒想到趙賢才這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這方麵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趙賢才所問的話之後，阿皮亞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阿皮亞的反應倒是很快，他很快便對趙賢才迴答道：“教授，我還在看相關的資料呢。
而且這距離教授你給我們確定課題的時候也沒多長時間啊，我哪能這麽快。”
“嗯，也是，我把你們當成我了。”
聽阿皮亞解釋完，趙賢才先是點頭嗯了一聲，這麽說了一句之後，便又繼續對其說道：“我現在迴普林斯頓了，也有時間，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在我還在普林斯頓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問我。”
“明白了教授，有什麽問題我一定會問的。
不過……您說您還在普林斯頓的時候？您後麵是準備離開普林斯頓了嗎？”
阿皮亞乖巧地點了點頭，並對趙賢才詢問道，不過對麵他前麵所說的話，他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在趙賢才說完那句話的時候，阿皮亞心裏想的是，對於趙賢才交給他們解決的哈代－李特爾伍德第二猜想他是有問題。
不過他知道，他的問題就算問出來，趙賢才也不會迴答的。
因為他的問題有點大了，趙賢才要真給解決了，那阿皮亞至少能獲得一篇《數學年刊》這樣數學領域頂級期刊級別的論文了。
要真這樣，那趙賢才還收學生幹嘛？他幹嘛不自己寫自己發？
“那倒不是，隻不過我研究問題的時候有些特殊，我一般都是閉關研究，而且有時候我也會出去。
所以在這些情況下，你們想問問題就沒那麽方便了。
既然你說你在看相關的資料，那你最近都看了些什麽資料？”
趙賢才又對阿皮亞詢問道。
“我現在已經看過的資料羅素的‘質數的某些函數的顯式邊界’，西格爾的‘在π（x+y）≦π（x）+π（y）上’，杜薩特的‘在沒有 r.h的情況下對素數上某些函數的估計’……”
饒是阿皮亞這樣一直都自認為聰明人的學生，在麵對趙賢才對他進行關於學習方麵問題詢問的時候，他也是有些緊張。
“嗯……”
在聽阿皮亞說的時候，趙賢才隻是閉著眼睛認真地聽著，並時不時地從嘴裏蹦出“嗯”“嗯”這樣認同的聲音來，並沒有多說什麽。
直到阿皮亞說完之後，趙賢才這才開口說道：“西格爾那篇對第二個哈代-李特爾伍德猜想的等價表述，是1962年發表在美國數學會學報上的一篇文章吧？
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
“嗯，對，因為我才剛看完那篇文章沒多久，所以還記得那是第104卷的第3期。
教授，您記性真好。”
阿皮亞在迴答趙賢才問題的同時，還不忘拍了下趙賢才的馬屁。
不過，在阿皮亞看來，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倒也算不上拍馬屁，畢竟他之前可沒想到趙賢才居然看過西格爾的那篇文章，而且居然還記得那篇文章發表的時間和期刊名。
“既然你也看了西格爾的那篇文章，後麵在研究第二個哈代-李特爾伍德猜想問題的時候，可以試著用一種更對稱、更清晰的形式重新轉換西格爾當年對第二個哈代-李特爾伍德猜想的表述。”
趙賢才說道，對於這方麵的內容，他自然不是突然心血來潮才這麽說的，而是的確想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