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徹底失眠。
次日的工作，狀態起伏不是很穩定，在開完一個又一個的會議過後，等待我的，是身心上的疲倦，以及前所未有的精神緊繃。
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釋放昨夜至今的那種難言情緒。
好像無論怎樣，都得不到解脫吧。
虞煙的工作在以前的基礎上，幾乎增長了一倍，而我也因為暫代許清的職位而要處理很多我不曾接觸過的業務難題。
無論是直麵客戶，還是下達什麽指示，或者具體的工作安排。
這幾天裏，我和虞煙兩人幾乎忙得焦頭爛額，甚至要崩潰。
因為很多東西不懂，因為很多事情需要去了解甚至完全掌控，必須認真學習。
除了會不斷與許清聯係，詢問一些事情的處理方法和建議，我更要自己不能再猶豫的給出迴應和決議。
有些難，直至夜晚的吐槽裏。
我第一次如此盼望著，許清到底何時迴來，這樣高度集中的精神狀態，說不上身體有多辛苦，心理層麵，真的需要很強定力。
我可能本就不是一個內心堅定且強大的人，所以麵對這些需要上位者及時做出決策時，我總是倍感焦急。
“習慣就好，上海的出差還需要幾天，然後我就去北京，到時候何彤會先迴去，會幫你的。”
這一夜，許清沒再喝酒，而是很認真的聽著我吐露心聲，似乎想笑，但又顧及我的麵子，淡淡微笑。
“你想笑就笑吧，沒事的，我能承受。”
“笑你做什麽，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相信你，過幾天就會好的。”
許清的安慰，讓不覺間好受很多，但一想到明天的工作安排更甚，我就有些莫名煩躁。
“這樣的工作強度，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剛剛好，期待我迴來那天，星河將由你而變得更精彩。”
“謝謝你的安慰啊，希望吧，我也想，可是精彩不了一點，到時候說不定你迴來，亂成一鍋粥，我人都要瘋了。”
無力的吐槽，許清的表情依舊，並未有太多變化，看起來很淡定。
“要是太累了，周末放鬆一下，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睡一覺。”
許清的提議很好，但我深知這樣對我來說，其實並不能起到休息的作用，隻會適得其反，讓明天更為焦慮。
“還是你在的時候好啊，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無意間的一句話，訴說著我此刻的心聲。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嗎！”
忽然，許清的話音淡出，神情間浮現一抹淡淡笑容，隔著手機屏幕，安靜的看著我。
躺在床上，刹那的放空，我並不在意的我的話有什麽不妥。
“放心吧，我會盡快處理完，早點迴來的。”
“但我更希望，你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想我迴來。”
這句話響起，我的意識逐漸發散，迴想起那一夜來自何彤的訓斥，以及自己內心的獨白。
“等你迴來，我……告訴一個答案。”
“好。”
輕聲的，沒有任何質疑的，一個好字後，我們之間結束了通話。
或許，某些事情上，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或許，在不經意間時間裏，我已有了確切答案。
所以，才會再一次，重複著上一次未完的話題。
時間晃眼，來到了周五。
相較於幾天前的忙碌與焦慮，確實在這段瘋狂過後，我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工作環境與變化，且虞煙也比我更快融入了這樣的工作氛圍狀態，甚至還有些興奮。
因為我暫代了許清的工作權限後，某種程度上來說，虞煙也是一個僅次於我的高級管理者。
由我的信任，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交由她來處理，甚至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會議，我沒去參加，皆是交由虞煙主導。
而這一階段與工作轉變，不僅僅對於我來說，對於公司裏很多人，都對虞煙刮目相看，其強大且優秀的領導能力和自身基礎，充分得到體現。
於是這段時間在公司，漸漸傳出了一段關於虞煙的傳奇，很多人都把她當成目標，甚至一些年輕的高管，更是對虞煙表達了強烈的愛慕之心。
一時間，包括我在內，工作之餘，經常吃著有關虞煙的各種瓜。
然後時常在辦公室裏調侃虞煙，以解工作的煩悶和無趣。
“薑總，別人說說玩也就算了，你也跟著調侃我，唉。”
“我可沒有調侃你，我是單純的關心你的人生大事，為你好啊。”
“別，誰不知道公司裏，你和許總的關係最好，現在許清出差了，將公司大事都交給你處理，你現在是可以肆無忌憚，我終究是苦命的打工人，努力工作，還要被人說閑話，難啊，真傷心。”
一聲歎息過後，虞煙看著我，有些不甘心。
“不行，等會兒我就去說明，我可是薑總的私人秘書，薑總是我偶像，想追我，得和薑總一樣才可以，不行，得比薑總更好更優秀才有機會。”
“然後我再想辦法傳出點辦公室緋聞，把薑總也拖下水，嘿嘿，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薑總怎麽處理。”
虞煙一番離譜的言語，簡直震驚我的三觀，有必要這樣針對嘛，不就是玩笑了幾句，也太誇張了吧。
“你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必要這麽玩嘛！”
“我可是你領導，你這樣有損我形象，小心我把你開除。”
虞煙淡然一笑，很不在意道：“你舍得把我開了？現在許總不在，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先鋒大將，把我開了，你確定還能找到像我這樣優秀貼心的秘書？”
“薑總，別忘了，我可是學過心理學的啊。”
提起這個，我下意識的不想說話，感覺有些被虞煙看穿了心思，頓時選擇閉嘴。
“行吧行吧，不就是些謠言嘛，等會兒開會的時候，我專門提下這個事，不允許公司內部討論這些與工作無關的謠言，但如果確有其事，就另說，如果沒有，最好別傳。”
我好像有些拿虞煙沒辦法，隻得做出了妥協。
“不用這樣，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說！”
“薑總直接承認我是你女朋友，這樣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後續我的工作也更好展開。”
虞煙又補充道：“反正薑總隻是承認，至於真假，沒人會去在意，我都不介意，想來薑總也會覺得沒什麽的，等許總迴來，到時候……”
“到時候我親自解釋，應該沒事。”
“不會讓許總誤會的。”
我沒去理會虞煙此刻戲弄我的發言，稍微整理了一下手裏文件。
“白總是確定下周要來公司吧，你安排一下，到時候我親自去接。”
“繼續忙工作吧。”
我不再搭理虞煙的毫無道理，因為這些話題並不是很好，我也不覺得有趣。
“好吧！”
虞煙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
午休過後，我稍微眯了會兒，虞煙將我叫醒。
“怎麽了？”
“梁總在會議上和幾個部門主管又吵起來了！”
對於虞煙的驚唿，我已然見怪不怪，因為這對我來說，已然算不得什麽新奇事。
星河上線前的各種安排，我都未曾經手，許清也明確和我說過，這件事不用我管。
而至於為何梁澈這樣喜怒無常的，我稍微能理解，前不久塵光的官方報道稍微透露了一點關於發布會消息，其用意很明顯，誰都能感覺出來，這是針對星河科技的。
同樣的開發了一款自主獨立軟件，據說會有獨立研發的智能係統，且將與旗下所有產品行進交互聯動。
如此說來，星河將占不了一點優勢，甚至有可能在發布當天就被衝擊。
而因為這個項目主要由梁澈負責，他此刻的焦頭爛額很正常。
至於其他的項目安排，目前來說，暫時還算有序進行，還沒有出現變化，我隻是稍微忙點罷了。
“不要去理會，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安排就行，但是如果他影響到你，你也不用怕，直接跟我說。”
“那倒沒有 ，這段時間，薑總的工作能力深得許多部門負責人的認可，他們都很向著薑總的，而我更是薑總的人，他們自然會維護我。”
“說來，許總走後，薑總的能力好像才得以真正展開，人情世故，職場的往來，都處理的遊刃有餘，麵麵俱到，公司越來越多的人都很相信薑總的。”
“前不久你不是還承諾，獎金和下午茶之類的各種員工福利嘛，都很直接很快的實現了，現在公司環境也相較於之前好了太多。”
“嘿嘿，薑總真好。”
聽著這些毫無意義的話，我愈發的覺得，虞煙這是在典型的拍馬屁，讓我很無語。
“你這是，怎麽也拍我拍馬屁了。”
“我可是實話實說，絕對不是阿諛奉承。”
虞煙無辜的表情，是那麽認真。
“你都這樣說了，那之前許總做的，就不好了？”
“那倒沒有，薑總和許總的風格不同，薑總對待所有員工都很好，所以很多人更能接受這種方式，許總雖然嚴了點，但本質上是好的，公平公正，不會錯待任何人。”
聽著虞煙的評價，我多少能稍微接受。
至於我為何會在許清走後，做出這樣的改變。
主要之前幾次去其他部門考察時，看見氛圍都不是很好，不由得想起了我之前上班的時候。
所以我就想著，換一種工作氛圍，提高一下大家的工作效率，或者，至少讓工作變得不再那麽緊張，可以輕鬆些，愉快些，不用那麽大壓力。
畢竟我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想看到他們也是這樣。
召開了好幾管理層會議，特意強調了這個事情，甚至我還擔心他們不會真正執行，好幾次我都偷偷去某些部門轉悠。
好在並如所想，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對此，我也就放心不少，沒再去關注這些。
“你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塵光那邊你多少有些了解，有些事發生太突然，你自己也要注意。”我稍微提醒。
“薑總放心吧，我和我的朋友，暫時聯係的很少，而且就算聯係，關於公司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透露絲毫，這點請相信我，我對公司，對你，絕對不會有異心。”
“嗯，自己把握就行，我相信你的。”
說完，虞煙意外的走到我麵前，聲音稍小，語氣很輕，甚至帶著一絲祈求。
“所以薑總，既然你這麽相信我，那關於我的謠言，可不可以幫我澄清一下啊，我是真的很煩，中午的時候，又有人借著工作理由找我，還說約我周末吃飯看電影！”
“我要工作，公司離不開我，薑總更離不開我，我怎能忘乎職責，去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一本正經，很是認真的模樣，不由得讓我覺得虞煙好像忽然變得有趣了。
“可別說離不開我，這是什麽話，工作之餘，放鬆也沒問題，隻是你要實在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好了，我見過那個男孩子，看起來還行，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你就一點沒感覺！？”
隨著我這樣問，虞煙看著我，很果斷的搖頭。
“要說感覺，不是沒有，隻是不是對他！”
“哦，那是誰，說來聽聽。”頓時，我饒有興趣。
“你！”
“我對薑總比較感興趣。”
雙手忽然撐在我辦公桌前，差點就要貼近，嚇我一跳。
“……你又來！”
“我說真的，難道薑總對我一點沒感覺嗎！”
“……ok，就此打住。”
我稍微後退了一下，此時手機響了，我沒再去理會來自虞煙愈發大膽的戲弄。
“唉，暗戀總是一個人的事，說的就是我這種單相思吧。”
離開了辦公桌，虞煙如此吐槽。
可此刻我看著手機忽然發來的信息，更加感覺，虞煙的這句話，不是玩笑，另有所指。
這麽多年，我好像就是這樣的吧。
“這周末有空嗎！”
一句話，一個信息，卻那麽重要和關鍵。
來自加上好友後，我從未主動聯係過的葵蘭。
“有。”
“來江灘吧，高中同學聚會。”
“……大概什麽時候？”
“傍晚，沒有很多人，都是我的朋友，剛好都在武漢，一起聚聚。”
“好。”
一句都是她的朋友，我好似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有些緊張，有些莫名！
…
…
…
——未完待續！
次日的工作，狀態起伏不是很穩定，在開完一個又一個的會議過後，等待我的，是身心上的疲倦，以及前所未有的精神緊繃。
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釋放昨夜至今的那種難言情緒。
好像無論怎樣，都得不到解脫吧。
虞煙的工作在以前的基礎上，幾乎增長了一倍，而我也因為暫代許清的職位而要處理很多我不曾接觸過的業務難題。
無論是直麵客戶，還是下達什麽指示，或者具體的工作安排。
這幾天裏，我和虞煙兩人幾乎忙得焦頭爛額，甚至要崩潰。
因為很多東西不懂，因為很多事情需要去了解甚至完全掌控，必須認真學習。
除了會不斷與許清聯係，詢問一些事情的處理方法和建議，我更要自己不能再猶豫的給出迴應和決議。
有些難，直至夜晚的吐槽裏。
我第一次如此盼望著，許清到底何時迴來，這樣高度集中的精神狀態，說不上身體有多辛苦，心理層麵，真的需要很強定力。
我可能本就不是一個內心堅定且強大的人，所以麵對這些需要上位者及時做出決策時，我總是倍感焦急。
“習慣就好，上海的出差還需要幾天，然後我就去北京，到時候何彤會先迴去，會幫你的。”
這一夜，許清沒再喝酒，而是很認真的聽著我吐露心聲，似乎想笑，但又顧及我的麵子，淡淡微笑。
“你想笑就笑吧，沒事的，我能承受。”
“笑你做什麽，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相信你，過幾天就會好的。”
許清的安慰，讓不覺間好受很多，但一想到明天的工作安排更甚，我就有些莫名煩躁。
“這樣的工作強度，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剛剛好，期待我迴來那天，星河將由你而變得更精彩。”
“謝謝你的安慰啊，希望吧，我也想，可是精彩不了一點，到時候說不定你迴來，亂成一鍋粥，我人都要瘋了。”
無力的吐槽，許清的表情依舊，並未有太多變化，看起來很淡定。
“要是太累了，周末放鬆一下，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睡一覺。”
許清的提議很好，但我深知這樣對我來說，其實並不能起到休息的作用，隻會適得其反，讓明天更為焦慮。
“還是你在的時候好啊，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無意間的一句話，訴說著我此刻的心聲。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嗎！”
忽然，許清的話音淡出，神情間浮現一抹淡淡笑容，隔著手機屏幕，安靜的看著我。
躺在床上，刹那的放空，我並不在意的我的話有什麽不妥。
“放心吧，我會盡快處理完，早點迴來的。”
“但我更希望，你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想我迴來。”
這句話響起，我的意識逐漸發散，迴想起那一夜來自何彤的訓斥，以及自己內心的獨白。
“等你迴來，我……告訴一個答案。”
“好。”
輕聲的，沒有任何質疑的，一個好字後，我們之間結束了通話。
或許，某些事情上，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或許，在不經意間時間裏，我已有了確切答案。
所以，才會再一次，重複著上一次未完的話題。
時間晃眼，來到了周五。
相較於幾天前的忙碌與焦慮，確實在這段瘋狂過後，我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工作環境與變化，且虞煙也比我更快融入了這樣的工作氛圍狀態，甚至還有些興奮。
因為我暫代了許清的工作權限後，某種程度上來說，虞煙也是一個僅次於我的高級管理者。
由我的信任，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交由她來處理，甚至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會議，我沒去參加，皆是交由虞煙主導。
而這一階段與工作轉變，不僅僅對於我來說，對於公司裏很多人，都對虞煙刮目相看，其強大且優秀的領導能力和自身基礎，充分得到體現。
於是這段時間在公司，漸漸傳出了一段關於虞煙的傳奇，很多人都把她當成目標，甚至一些年輕的高管，更是對虞煙表達了強烈的愛慕之心。
一時間，包括我在內，工作之餘，經常吃著有關虞煙的各種瓜。
然後時常在辦公室裏調侃虞煙，以解工作的煩悶和無趣。
“薑總，別人說說玩也就算了，你也跟著調侃我，唉。”
“我可沒有調侃你，我是單純的關心你的人生大事，為你好啊。”
“別，誰不知道公司裏，你和許總的關係最好，現在許清出差了，將公司大事都交給你處理，你現在是可以肆無忌憚，我終究是苦命的打工人，努力工作，還要被人說閑話，難啊，真傷心。”
一聲歎息過後，虞煙看著我，有些不甘心。
“不行，等會兒我就去說明，我可是薑總的私人秘書，薑總是我偶像，想追我，得和薑總一樣才可以，不行，得比薑總更好更優秀才有機會。”
“然後我再想辦法傳出點辦公室緋聞，把薑總也拖下水，嘿嘿，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薑總怎麽處理。”
虞煙一番離譜的言語，簡直震驚我的三觀，有必要這樣針對嘛，不就是玩笑了幾句，也太誇張了吧。
“你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必要這麽玩嘛！”
“我可是你領導，你這樣有損我形象，小心我把你開除。”
虞煙淡然一笑，很不在意道：“你舍得把我開了？現在許總不在，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先鋒大將，把我開了，你確定還能找到像我這樣優秀貼心的秘書？”
“薑總，別忘了，我可是學過心理學的啊。”
提起這個，我下意識的不想說話，感覺有些被虞煙看穿了心思，頓時選擇閉嘴。
“行吧行吧，不就是些謠言嘛，等會兒開會的時候，我專門提下這個事，不允許公司內部討論這些與工作無關的謠言，但如果確有其事，就另說，如果沒有，最好別傳。”
我好像有些拿虞煙沒辦法，隻得做出了妥協。
“不用這樣，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說！”
“薑總直接承認我是你女朋友，這樣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後續我的工作也更好展開。”
虞煙又補充道：“反正薑總隻是承認，至於真假，沒人會去在意，我都不介意，想來薑總也會覺得沒什麽的，等許總迴來，到時候……”
“到時候我親自解釋，應該沒事。”
“不會讓許總誤會的。”
我沒去理會虞煙此刻戲弄我的發言，稍微整理了一下手裏文件。
“白總是確定下周要來公司吧，你安排一下，到時候我親自去接。”
“繼續忙工作吧。”
我不再搭理虞煙的毫無道理，因為這些話題並不是很好，我也不覺得有趣。
“好吧！”
虞煙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
午休過後，我稍微眯了會兒，虞煙將我叫醒。
“怎麽了？”
“梁總在會議上和幾個部門主管又吵起來了！”
對於虞煙的驚唿，我已然見怪不怪，因為這對我來說，已然算不得什麽新奇事。
星河上線前的各種安排，我都未曾經手，許清也明確和我說過，這件事不用我管。
而至於為何梁澈這樣喜怒無常的，我稍微能理解，前不久塵光的官方報道稍微透露了一點關於發布會消息，其用意很明顯，誰都能感覺出來，這是針對星河科技的。
同樣的開發了一款自主獨立軟件，據說會有獨立研發的智能係統，且將與旗下所有產品行進交互聯動。
如此說來，星河將占不了一點優勢，甚至有可能在發布當天就被衝擊。
而因為這個項目主要由梁澈負責，他此刻的焦頭爛額很正常。
至於其他的項目安排，目前來說，暫時還算有序進行，還沒有出現變化，我隻是稍微忙點罷了。
“不要去理會，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安排就行，但是如果他影響到你，你也不用怕，直接跟我說。”
“那倒沒有 ，這段時間，薑總的工作能力深得許多部門負責人的認可，他們都很向著薑總的，而我更是薑總的人，他們自然會維護我。”
“說來，許總走後，薑總的能力好像才得以真正展開，人情世故，職場的往來，都處理的遊刃有餘，麵麵俱到，公司越來越多的人都很相信薑總的。”
“前不久你不是還承諾，獎金和下午茶之類的各種員工福利嘛，都很直接很快的實現了，現在公司環境也相較於之前好了太多。”
“嘿嘿，薑總真好。”
聽著這些毫無意義的話，我愈發的覺得，虞煙這是在典型的拍馬屁，讓我很無語。
“你這是，怎麽也拍我拍馬屁了。”
“我可是實話實說，絕對不是阿諛奉承。”
虞煙無辜的表情，是那麽認真。
“你都這樣說了，那之前許總做的，就不好了？”
“那倒沒有，薑總和許總的風格不同，薑總對待所有員工都很好，所以很多人更能接受這種方式，許總雖然嚴了點，但本質上是好的，公平公正，不會錯待任何人。”
聽著虞煙的評價，我多少能稍微接受。
至於我為何會在許清走後，做出這樣的改變。
主要之前幾次去其他部門考察時，看見氛圍都不是很好，不由得想起了我之前上班的時候。
所以我就想著，換一種工作氛圍，提高一下大家的工作效率，或者，至少讓工作變得不再那麽緊張，可以輕鬆些，愉快些，不用那麽大壓力。
畢竟我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想看到他們也是這樣。
召開了好幾管理層會議，特意強調了這個事情，甚至我還擔心他們不會真正執行，好幾次我都偷偷去某些部門轉悠。
好在並如所想，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對此，我也就放心不少，沒再去關注這些。
“你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塵光那邊你多少有些了解，有些事發生太突然，你自己也要注意。”我稍微提醒。
“薑總放心吧，我和我的朋友，暫時聯係的很少，而且就算聯係，關於公司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透露絲毫，這點請相信我，我對公司，對你，絕對不會有異心。”
“嗯，自己把握就行，我相信你的。”
說完，虞煙意外的走到我麵前，聲音稍小，語氣很輕，甚至帶著一絲祈求。
“所以薑總，既然你這麽相信我，那關於我的謠言，可不可以幫我澄清一下啊，我是真的很煩，中午的時候，又有人借著工作理由找我，還說約我周末吃飯看電影！”
“我要工作，公司離不開我，薑總更離不開我，我怎能忘乎職責，去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一本正經，很是認真的模樣，不由得讓我覺得虞煙好像忽然變得有趣了。
“可別說離不開我，這是什麽話，工作之餘，放鬆也沒問題，隻是你要實在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好了，我見過那個男孩子，看起來還行，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你就一點沒感覺！？”
隨著我這樣問，虞煙看著我，很果斷的搖頭。
“要說感覺，不是沒有，隻是不是對他！”
“哦，那是誰，說來聽聽。”頓時，我饒有興趣。
“你！”
“我對薑總比較感興趣。”
雙手忽然撐在我辦公桌前，差點就要貼近，嚇我一跳。
“……你又來！”
“我說真的，難道薑總對我一點沒感覺嗎！”
“……ok，就此打住。”
我稍微後退了一下，此時手機響了，我沒再去理會來自虞煙愈發大膽的戲弄。
“唉，暗戀總是一個人的事，說的就是我這種單相思吧。”
離開了辦公桌，虞煙如此吐槽。
可此刻我看著手機忽然發來的信息，更加感覺，虞煙的這句話，不是玩笑，另有所指。
這麽多年，我好像就是這樣的吧。
“這周末有空嗎！”
一句話，一個信息，卻那麽重要和關鍵。
來自加上好友後，我從未主動聯係過的葵蘭。
“有。”
“來江灘吧，高中同學聚會。”
“……大概什麽時候？”
“傍晚，沒有很多人，都是我的朋友，剛好都在武漢，一起聚聚。”
“好。”
一句都是她的朋友，我好似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有些緊張，有些莫名！
…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