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一出京就先是被山寨裏的土匪迷暈了去,再被關了幾日。仟仟尛哾


    他自認為這是他人生的恥辱,心裏有萬千的不甘,其中最不甘的是他們這些武將竟要明雲裳用鞭子勒著匪首來救他們,他心裏滿是沮喪。


    明雲裳眼睛一挑,近乎不屑的道:“你們若不是傻子的話,又豈會那麽容晚就著了別人的道?”


    “也是這次將世子和銀子平安救出來了,否則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都不夠!”


    於軍紅了眼,卻也知她說的是實情,卻依舊有些不滿的道:“謹相說的這些末將也都懂。”


    “可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這堂堂的正規軍竟落在了一群土匪的手裏,這事若是傳出去,我們都沒臉見人了。”


    明雲裳聽他這麽一說倒也樂了,淡淡的道:“你若還有差恥心的話,往後的路上就給我擦亮了眼睛,再出事你們就自己將自己的臉皮割下來用鹽醃了。”


    於軍輕輕咬了咬唇後道:“日後誰若是敢再打這批銀子的主意,我就和他拚命。”


    明雲裳賞了他一記白眼道:“就怕你還沒看清楚人人家已要了你的命。”


    於軍低著頭不再說話,明雲裳也不理會他。


    正在此時,卻聽得有人在大唿救命,明雲裳帶著於軍走過去一看。


    卻見莫揚被反手吊在樹上,身上隻著了件單衣,臉凍的鐵青。


    明雲裳的眸光轉了轉,想到她臨走時對她說的話,不禁嘴角微揚。


    她命人將莫揚放了下來,莫揚見到她滿臉慚愧,隻輕聲道:“謹相智勇雙全,我甚是佩服。”


    明雲裳問道:“怎麽弄得如此狼狽?”


    莫揚紅著臉道:“不小心著了敵人的機關,勞謹相來救屬下,是屬下失職。”


    明雲裳知道莫揚是安靜波故意安排吊在這裏的,也不點破。


    她隻是淡淡歎了一口氣,什麽也不說便又坐迴了馬車。


    她看著馬車就要走出彎彎曲曲的山路,想到這麽好殺容景遇的機會就這樣放棄實在是有些可惜。


    因為這一番撕殺她更知道她帶在身邊這所謂是精銳到底是什麽樣的精銳,這一批人怕是根本就是禦林軍裏挑出來的垃圾。


    這一會全部塞到了她的身邊,這樣的一批人又哪裏有什麽殺傷力可言?


    而鬱夢離的人此時終究不是暴露的時候,她知道他的人在這種情況下要麽不動。


    一旦出必定要毀天滅地,不能留一個活口。


    而依容景遇的性子必定會有很多後著,消息是遲早會走露的,這種危險他們如今還冒不起。


    她走過轉角處聽得不遠處的樹枝微微動了動。


    若是以前,明雲裳必不會察覺更多,隻會覺得那不過是風吹過樹枝而已。


    而如今她的內力大漲,便能覺察出來那裏潛伏了一個人。


    她的眸子裏有了一分冷意,帶著人緩緩的走了過去,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這些人是她昨夜大張旗鼓的從安靜波的手裏要出來的,當時是用鞭子抽著安靜波去將他們放出來的。


    就在昨夜,這一隊人馬火拚了山寨。


    山寨中人武功高強,當他們看到安靜波被明雲裳鞭打時還是動了氣。


    大罵明雲裳是人渣,恩將仇報,頓時便蜂湧而來和那些禦林軍發生了衝突。


    他們動手殺了近三分之一的禦林軍,明雲裳拚了命將那些山寨中的銀子運了出來,卻也捅了安靜波一刀然後將她丟在寨子口。


    寨中的高手再也顧不得其它,忙將安靜波抬迴了山寨,而山寨裏的人也因為這一場廝殺而死傷不少。


    容景遇的人馬到來時看到的就是寨子裏一片狼籍,哀聲震天的情景。


    琴奴在他的身邊道:“二少爺,怎麽會變成這樣?”


    容景遇淡淡的道:“也算正常,他們遇到的是明雲裳,她當日憑一已之力就逃出了驚鴻山莊。”


    “這一次帶了五百人馬逃出這裏也算正常,隻是安靜波這一次終是讓我失望了。”


    琴奴心裏掛念劍奴的安危,便抓了一個寨子裏的人問道:“劍奴呢?”


    那人答道:“昨日劍奴姑娘來時,被那個姓謹的給暗算了……”


    “什麽?她人在哪裏?”琴奴急著問道。


    那人指著不遠處的閣樓道:“她就在裏麵,原本少主是要通知你們的,可是那姓謹的太過狡猾,竟先下手將寨子給製住了。”


    “放屁!”琴奴怒道:“謹夜風的身手我也見過,依她的手段就算是暗算也傷不了劍奴半分,更傷不了你們寨主。”


    那人罵道:“我們少主英勇至極,她那樣的人當然傷不了我們少主。”


    “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麽卑鄙無恥的人,簡直就是不要臉至極,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最好不要再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要剁了她,這一次竟將我們少主害成這樣!”


    “最可惡的是,少主竟說不能傷她的性命,若沒有這一分限製的話,我們將早她剁成了肉泥!”


    琴奴聞言麵色微變,扭頭看著容景遇。


    容景遇並不說話,依舊神色如常,卻已緩緩踱步走上了那人所指的閣樓。


    他伸手打開閣樓的門,卻見全劍奴瞪大一雙眼睛站在一入門就能看到的地方。


    琴奴原本以為她隻是受傷而已,一見到這副情景隻驚的目瞪口呆,往日的沉著再不見。


    她衝上去一把扶住劍奴,然後大聲喚道:“劍奴……”


    入手一片冰冷,再看發現劍奴的瞳孔早已散開,隻是眼睛瞪的極大,那模樣擺明了是死不瞑目。


    琴奴掩唇而泣,她和書奴、醫奴、劍奴四人自小一起長大。


    雖然由不同的師傅教不同的東西,但是四人的感情卻極好,此時看到劍奴的死,她隻覺得心如刀割。


    她抹了一把淚後看著容景遇道:“二少爺,你一定要為劍奴報仇!”


    容景遇的眸子裏也有了一分寒意,這一次的事情他覺得是手到擒來,讓劍奴來不過是查探情況而已,沒料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他一時間心裏也有些難過,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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