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現在的容器不需要稀有材料了嗎?”


    “連夜潛入段氏偷配方。”


    “還討論漂亮的童養媳嗎?他之前因為稅務問題被拘留了,今天放出來了,沒有任何罪名。”


    -


    “落落!”


    許落循聲望去,下一秒就被人抱入了懷裏。


    “姐姐。”


    他啞聲迴道,lucy聽到這聲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摸著他的臉,在路燈下仔細檢查著。


    ——好像……胖了?


    “姐姐,你變瘦了好多。”


    lucy左瞧右瞧,感覺除了嗓子啞了,好像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監獄倒是把許落養得挺好?難道說是一日三餐有專人送專人監督,許落反而吃飯的問題落實了?


    “嗓子怎麽啞了?”


    “嗯……”


    許落不好意思說是床上喊啞的,段之恆的易感期來得漫長,斷斷續續的,這幾天他們倆霸占了醫務室,他剛出來的時候還是滿屋子的烏龍茶香。


    還好出來了,再待幾天他感覺嗓子要廢了,後麵也要廢了。


    不知道段之恆迴來以後發現鎖床頭的自己消失了會是什麽反應。


    應該會很生氣吧。


    生氣也沒辦法,他本來想陪著他度過第一次易感期的,誰讓他這麽不懂得節製。


    “有點,有點水土不服。”


    許落支支吾吾地迴答著,好在lucy也不追究,捏了捏他長肉的小臉蛋,帶著他上了車。


    許落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柳城,很乖地喊了聲:“姐夫好。”


    柳城本來還有點吃醋,被他這麽一叫,瞬間沒了脾氣:“我還沒有……我沒你哥哥厲害。”


    “我哥配不上姐姐,不用管他。”


    許落毫不在意地埋汰著許輕舟,在天堂的許輕舟打了個噴嚏,輕飄飄地飛出去好幾裏遠,離天堂報道的門又遠了點。


    lucy素來是知道許落這張嘴巴是有點毒的,隻不過現在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還有點不太適應,索性把蛋糕往他手裏一放:“餓了嗎,先吃點吧,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處理問題。”


    “嗯。”許落輕輕點頭,掰著手裏的肉桂卷,沾了厚厚的開心果醬,“姐姐,你放心吧,段氏以後就是你我的地盤了。”


    lucy笑著敲他腦袋:“誰教你的這麽說話,和你哥一個臭德行。”


    許落咧開嘴,嘴唇上有點綠色的醬。


    lucy不知道怎麽的,鼻子一酸,想抱抱他,又不好意思。


    她有些猶豫地開口:“你現在的社交障礙症狀……還重嗎?”


    症狀自然是重的,精神疾病沒這麽容易好,但許落不想讓lucy擔心,低垂著眼眸,聲音沙啞而緩慢。


    “姐姐,所有事情都會否極泰來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我還要向他求婚呢。”


    lucy一愣。


    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這句話沒給段之恆錄下來,對方一定很難受。


    完了,她真的被段之恆荼毒太深了。


    第93章 別墅


    許落半夜一點到的許家自己的別墅,現如今已經寫在他名下了,karry的母親沒撈著半點好處,死皮賴臉地依舊呆在裏麵不出來。


    他之前不管,不代表現在還會坐視不理。


    況且這地方他還有別的用處。


    附近的草叢傳來異動,不是特別留意感覺不到,許落不動聲色地揉捏著自己的指腹。


    他知道那些是聞風而動的狗仔,lucy在車上已經和他說了情況,所有人都想拍出點東西來,明天直接上熱搜。


    隻不過他這會兒出神,想的還是別的問題。


    ——根據他的經驗,段之恆很生氣的時候,應該是會哭的吧。


    -


    探監室的角落裏,段宜年左手一杯水右手一張紙,想湊近又不敢湊近,就連說重點的話都沒法出口:“爸爸知道錯了,寶寶原諒爸爸好不好?”


    段之恆從雙臂間露出一雙猩紅的眼,惡狠狠地瞪著他:“我要落落,我現在就要落落。”


    跟十個月斷奶的時候要喝他親媽的奶一個德行。


    段宜年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他五分鍾前才剛知道段之恆為了許落把自己送進了監獄,一腔怒火還沒發泄呢,他的好大兒倒開始衝他開始發飆了,非說什麽之前都好好的,他一來人又跑了,肯定是被他搞怕了。


    他承認,這麽多年來,看不順眼許落是他不對,他自己捅的簍子讓許落頂了罪也是他的問題,但哪一個都是為了段之恆好啊。


    別的不說,段之恆要真的嫁給許落了,不得被那個腦瓜子賊靈的小鬼扒一層皮?


    現在都這麽死心塌地了。


    “爸爸也道歉了,而且姓許的這小孩亂跑,也和我沒關係啊……”


    “你到現在都不肯承認他是你的兒婿!你都不肯叫他大名!”


    段宜年臉都擰了一下。


    之前他還是很堅定地認為,他兒子再戀愛腦,畢竟alpha的體格在那裏,小時候也看他經常對著人拱,再不濟也得是在上麵的吧。


    現在……現在不太確定了。


    他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許落撅他養的小豬小段的畫麵,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當初他就該把這點火苗掐滅在搖籃裏。


    “寶寶,寶寶,先聽爸爸說,你不能再在監獄裏耗著了,外麵的事情得解決,礦產的開發也得停一停。”


    “采礦早就停了。”段之恆斜睨了他一眼,“本來就是稀缺資源,早采空了,早些年讓人去國外也考察了,這玩意兒提純也麻煩,成本降不下來。”


    “那賬上的項目……”


    “賬上的項目當然是假的,真的賬本我也不可能傻到放在xdp,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過其他人的手。”


    段之恆心說許落的那間隻有500來平的小出租屋才是他真正藏東西的地方,又掩人耳目,他又成天去,方便得不得了。


    xdp都是沈世忠在給他做假賬,對方這麽多年來活得和幽靈差不多,這活給他做再合適不過,說實話要不是他爹年紀大了犯渾,在其中摻和一腳,走私這件事他早就處理完了,還牽扯出後麵一連串的禍端來。


    隻不過他後來轉念一想,監獄這地方,又是名正言順的監禁,又可以搞點y,可能這輩子就來這一趟了,不搞點花樣他是不會迴去的,甚至想多待幾天。


    一想到段宜年的到來結束了他的監獄y,對段宜年的仇恨值又上漲了一些。


    “可後來查賬……”


    “查賬是落落自己動了手腳,他可能在農場見到白和安的時候就起疑了,白和安和星河娛樂沒有實質上的合作關係,再加上以白和安的背景也不可能這麽有商業頭腦,去農場之後了解到了李家和我們的世仇,他自然而然就懷疑上了白和安和李懷英,入獄也隻是為了來見對方一麵罷了。”


    當然這其中不排除有賣慘的成分在裏麵,並且還順帶坑了段宜年一波,否則段宜年現在不會被李懷英牽著鼻子走。


    還有那麽一點,大概來自於段宜年這麽多年來曖昧不明的態度,為了讓他和段宜年反目。


    ——讓他和段宜年反目哪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隻要落落一聲令下,他立馬可以和段宜年斷絕那壓根不存在的父子關係!


    一切都以落落為基準!


    想到這裏段之恆心裏有歡喜得緊,他家落落看起來是那種雲淡風輕,誰都不惹的類型,實際上睚眥必報,就連段宜年不喜歡他都要坑他一把。


    段宜年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落入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的套:“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的。”


    段之恆白了他一眼。


    還輪得到你同意。


    “你說話小心點,要讓落落知道你不同意,指不定給你打包送李懷英床上去了,我聽說大伯他丁丁特別長,一步到胃那種。”


    段宜年肺都要氣炸了。


    “你別到時候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心有不甘,故意都要嗆對方一下。


    “怎麽可能,我們落落一定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愛得死去活來怎麽還動不動和你玩失蹤。”


    這話一下子戳到了段之恆的痛處,他“嗷嗚”一聲,又默默躲牆角去哭了。


    段宜年趕忙趁熱打鐵:“我和你分析,許落他之所以這麽努力想要洗白段氏,是為了誰?為了你麽?當然不是,你自己都恨不得一隻腳跨進黑裏,賺他個盆滿缽滿的,咱爺倆都是尋刺激的類型,都懂。誰最想洗白段氏啊,不就是你媽媽嗎?當年資助許家也是她的主意,把許家那位病秧子夫人吊了這麽久的命也是她的努力,許落這麽做多半是出於報恩。等這事塵埃落定了,礦產一沒,咱們和李家徹底沒關係了,他也是個自由身了,想跑哪去跑哪去。”


    段宜年越分析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臉都說紅了,摁著兒子的肩膀:“最重要的事,你和他的婚約早就被他那個倒黴弟弟給毀了。”


    段之恆半晌沒說話,段宜年以為他被自己這番論調說服了,卻不想對方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以前都叫她lily的。”


    段宜年臉上的笑僵住了。


    “我媽媽要是知道了,她會很開心的。”


    段宜年張了張口,想說話,卻一個字都發不出聲。


    “舅舅,以後這些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得了,出去了我怕別人嘲笑你,一輩子沒談戀愛的處男。”


    段宜年聽見自己發出了“哢嚓”一聲。


    裂了。


    “你為什麽不相信愛情呢,舅舅。”


    段之恆起身,拉開了探監室的門,朝門外人打招唿:“五分鍾到了,不要欺負我舅舅,他很單純很幼稚的,到時候他少一根汗毛,我找你是問。”


    李懷英笑得滾到地上去:“好,好,沒問題,大侄子。”


    段之恆不太理解他們中年男人的情趣,隻是默默往外走。


    “對了,大侄子,我的侄媳婦好像明天要開新聞發布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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