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如果吸血鬼吸食了某人的血,那麽這個受害者也會變成吸血鬼。
世上有沒有吸血鬼?美國某大學的某人告訴你:沒有!
不信?那麽來看這麽一道計算題:假設1600年1月1日,全世界人口為536870911人,如果這一天出現第一個吸血鬼並且每個月吸一個人的血的話,那麽等到2月1日,世界上將會有2個吸血鬼。一個月後,吸血鬼數量將變成4個。依此類推,2年半後,吸血鬼將變為536870912個(不相信者請拿出筆紙計算一下),也就是說所有的正常人都將變成了吸血鬼,他們也將無血可吸。
看到這則假設計算的時候,許壹壹笑翻在地!因為她的朋友兼鄰居聖修仁曾說自己是吸血鬼,並用此解釋他的嚴重偏食症:隻喝番茄汁、西瓜汁。
聖修仁瞄了一眼這則假設計算,不以為然,低語:“真正的吸血之民,並不是人類想像中那麽無節操。”
認識聖修仁是在三年前,那一天的許壹壹與最好的朋友鬧了矛盾,朋友甩袖而去,許壹壹則站在街上數著眼前走過的行人,她決定了,當數到第1314個時,就跑上去跟那人說:“我們做朋友吧。”當然,如果遇上歐巴桑歐吉桑那就算了
這條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許壹壹一直數,直到夜幕降臨,第1314個行人路過了,他是一個清秀的男孩,臉色帶著些許蒼白。
許壹壹上前:“我們做朋友吧。”
男孩後退一步:“請遠離我,晚上的我是渴望鮮血的吸血鬼。”
許壹壹抓起男孩的手,嘻嘻一笑:“走!我的吸血鬼朋友,我請你喝番茄汁。”
這一夜,在甜品店裏,許壹壹沒有請聖修仁喝番茄汁,而是請他喝了西瓜汁,因為店裏隻有西瓜汁。
幾天以後,聖修仁出現在許壹壹家附近,他說他是湊巧搬家而來的。
初中生活終於走到最後一天,大清掃後的宿舍裏,許壹壹抱著雙手靠著陽台向室裏放眼看去:1號床的姐妹正在與f打手機相約明天的行程;2號床的姐妹正在門口與f談得含情脈脈;3號床的姐妹正在數著花瓣喃喃自語“接受他?”“不接受他?”;4號床的笑吟吟看情書;5號床那個……拿著一、二、三、四共十隻玩具熊迎麵衝來……許壹壹閃……隻見這位姐妹把十隻玩具熊全扔下樓去,吼:“還給你。畢業了,甩你了!我上高中後會找到更帥的f。”眾人汗!
6號床的那位姐妹,呃,就是許壹壹本人了,她正在鬱悶:整個宿舍要數自己長得最可愛(這可是公認的哦),為何就隻有自己畢業了還是“無人問津”?為何?為何??為……何???
“為何……(此處省略)”動用千字話語,許壹壹終於把三年鬱悶爆發出來!
聞言,幾位姐妹迴眸掠驚……室內一片安靜。最後,2號姐妹的f在門口處一言驚人:“咦?許壹壹,你f不是聖修仁嗎?”
砰!我們的可愛美少女許壹壹應聲倒地。難道,整整三年裏,在校內眾人眼中,她,許壹壹,早已經名花有主?
“登登登”,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男生在門外探進頭來,說:“壹壹,收拾完沒有,一起迴家。”
許壹壹拿起5號姐妹床上最後的一隻玩具熊朝男生扔去:“聖修仁!我以後不要再見到你!”
5號姐妹尖叫:“那隻天使熊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啊!珍藏版!”她的尖叫掩蓋了聖修仁的疑問:“以的不要再見到我?我們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天,初中生活的最後一天,許壹壹唯一一次地不與聖修仁一起迴家,她說她要孤身行走,計劃到街上去找一個帥哥然後談場驚天動地之戀愛。
遺憾地,計劃實施十分鍾後,正騎著自行車悠轉的許壹壹,因為全神貫注地欣賞牆上一隻跳躍著與她並肩而行的黑貓,導致撞上了電線杆,右手骨折,計劃胎死腹中……
聖修仁再見許壹壹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地點是城市郊區的一個小山坡,父母把她扔在郊區的姥姥家療傷來也。此時的許壹壹身著白色襯衫藍色吊帶裙配著紅色蝴蝶結,右手繃帶,左手黑貓,嘴裏喃喃自語。
聖修仁側頭一笑:“cosy綾波零?綾波零會帶著黑貓?綾波零會喃喃自語?”
“我在祈禱!祈禱帥哥出現!”
“祈禱我快點出現?”
“切!”許壹壹單手把黑貓往聖修仁身上擲去,然後住身後草地一躺,說出一連串感慨:“昨天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山坡的邊緣手中拿著相機對我淺淺一笑那個笑容啊幹淨明朗他說他的興趣是留住瞬間還說在下次見麵時把相片給我——”
“所以你等!”聖修仁費了好大的勁才擺脫黑貓爪子的親吻。
“對!”
可惜兩人一起坐到夕陽西下,話題裏的帥哥仍沒有再次出現。
許壹壹失望地往外婆家走去,聖修仁在草地裏扼住黑貓的脖子,低吼:“告訴你的主人,請不要前來打擾我的人生!”黑貓“咪”地掙脫而去,它迴頭的眼裏閃過紫光。
入夜,找不到黑貓的許壹壹踹了聖修仁一腳,懲罰他弄掉她拾來的貓。
以後的日子裏,許壹壹繼續等她的帥哥,聖修仁陪她等。可是,直到許壹壹的傷愈合,直到兩人迴到城市,甚至直到新學年開始,許壹壹都沒有等到與帥哥的再次邂逅,以及期待中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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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年,許壹壹與聖修仁同時走進同一家高中。
走在走廊上,許壹壹有些許不爽地說:“居然還得與你同班!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聖修仁聳聳肩,一笑:“沒有辦法,誰叫我們有緣啊。”
許壹壹輕“哼”一聲,她可沒有忘記聖修仁害她初中三年“名花有主”!
“不就是帥哥問題嘛!我賠你一個吧,我將來也是帥哥。”
聞言,許壹壹轉頭再“哼”,再怎麽看聖修仁都欠點兒營養。
其實,如果他不那麽偏食,如果他長得健康一點,同樣也是一個人神共憤的帥哥。
就在此時,出現在走廊另一端的一個身影闖進許壹壹眼裏,下一刻她一把推開聖修仁衝到那個同學麵前,說:“你好!我們再次見麵了。”
“你是?哦!你是相片上的女孩。”
“是!”許壹壹幾乎就地做跳躍運動,“我是高一(7)班的許壹壹,可以與你做個朋友嗎?”
“當然可以了。”對方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對!就是這個笑容!那嘴角優美的弧線,許壹壹敢說“終生難忘”!
“我是高二(8)班的狄許嵐,隨時可以前來找我。現在我得到學生會一趟,晚點見吧。”
“嗯。好的,再見。”
許壹壹目送狄許嵐離開,一臉幸福狀。
“什麽?”聖修仁得知狄許嵐就是許壹壹那個“山坡上邂逅的帥哥”時,一臉黑線。
“有問題嗎?”許壹壹覺得他的表情怪怪的。
“壹壹!狄許嵐與你穿著相同的校服耶!”
“我們是同一間高中的嘛。”
“我是說:狄許嵐‘學姐’穿著與你相同的裙子。是裙子啊!”
裙子……學姐!
幾近暈倒的許壹壹沒有留意到聖修仁跟蹤狄許嵐而去,而消失已久的黑貓再次出現在牆頭。
用許壹壹的話來說,狄許嵐闖進了她的生命裏。
狄許嵐擁有中性帥氣的外表,她是老師的寵兒、同學的偶象,她琴棋書畫劍樣樣精通(這是形容),愣是完美得不像人類。完美的她從從容容地走進許壹壹崇拜的目光裏,伸出邀請手勢。
當狄許嵐拉起許壹壹的手走在校道上的時候,迴頭目光達198%,那例外的2%目光來自掩目搖頭的聖修仁。
聖修仁彈彈許壹壹的前額說:“壹壹,你該不會愛上同性別的人吧。”
許壹壹雙手合擾,無限憧憬:“不知道呢!如果嵐是一個帥哥,如果真的存在這麽完美的帥哥……我絕對會愛得義無反顧。”
傍晚,聖修仁攔截了黑貓,把它綁迴家裏,果然,狄許嵐在深夜尋找而來。
聖修仁把黑貓還給狄許嵐,說:“你尋找而來了!”
狄許嵐鬼魅一笑,說:“是的,我尋找而來了。你應該沒有忘記,這隻貓是你曾經送給我的禮物。”
“拜托,那是我們年幼無知時候的事情了。我想,你是來找我的吧,為什麽要把壹壹扯進來?”
“關於這個問題,還不是因為我們之間存在著婚約,盡管你隻有50%的聖修血統,但你的確還是聖修族後裔。”
“我說,這與壹壹有什麽關係?”
“那個女孩,有什麽好?”
“壹壹除了花癡一點以後,有什麽不好?”
“值得讓你為了她而拒絕血液抗拒本能?你現在非常痛苦,對不?”
聖修仁不吭聲了。
狄許嵐抱起黑貓躍出窗外,說:“告訴你,明天,狄許藍也會到來,我以狄許族族長身份命令他前來。請你猜想一下,花癡許壹壹見到狄許藍之後會是如何反應呢?”
聖修仁無力追尋而去,午夜已經到來,他關閉一切門窗,把自己鎖在黑暗之中。那一種渴望血液的感覺再度襲來,一夜比一夜劇烈!
“忍耐!”聖修仁咬著牙,抱緊雙肩。
隻要,隻要度過16歲生日,一切將會改變!
聖修族與狄許族,都是吸血鬼貴族,隻是千百年來,他們的血脈逐漸與人類血脈溶合,他們越來越接近人類,甚至,可以變成完整的人類,條件是自出生至成長為16歲,都沒有吸食過血液。當然,渴望血液是本能,抗拒本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清晨,許壹壹敲響聖修仁家門。聖修仁打開門,看到她手裏捧著豐盛早餐,便詢問緣由。
“你居然問為什麽?拜托你瞧瞧自己日益蒼白的臉龐,不吃東西會死人的!”許壹壹嘟起嘴,這份早餐她做了半小時。
花了二十分鍾時間,許壹壹運用威脅、勸誘、監視,直到聖修仁把整份早餐吃完才滿意離開。她剛離開,聖修仁便衝進了洗手間,他16歲前的食物的確隻有番茄汁外加西瓜汁。
許壹壹先聖修仁早一步迴到學校,她與其它女生一樣,呆若木雞了,因為,完美偶像狄許嵐身邊站著另一個狄許嵐,錯了,是帥哥版“狄許嵐”。
此帥哥走近許壹壹,雙手遞給她一本相冊,說:“我是狄許藍。那天相遇之後,我有事離開一段時間,來不及把相片給你。”
許壹壹脫口而出:“這真的不是夢?”
“不是。”狄許嵐一笑,揚揚手,說:“你們兩人聊吧,我先到學生會一趟。”
聖修仁也來到了學校,走過狄許藍身邊時,他不動聲色低聲詢問:“藍,現在的你,是吸血之民?抑或是人類?”狄許藍說:“當我是吸血鬼吧。”
多天過去了,許壹壹仍然覺得自己尚在夢裏,在狄許嵐撮合之下,她居然能夠擁有狄許藍這麽一個完美f。狄許藍也對她真誠以待。
快樂之餘,許壹壹堅持每天早上給聖修仁送早餐,每天中午給聖修仁到飯堂訂餐,晚上還拉獨自一人居住的他到自己家裏吃飯。
可惜,聖修仁臉色仍舊一天差過一天。而且,聖修仁盡量不與許壹壹單獨接觸。
聖修仁攪拌著午餐難以下咽的時候,狄許嵐坐下來,趴在他麵前桌麵上,仍是鬼魅一笑:“仁,你夢裏有沒有出現過許壹壹白皙的脖子?”
“啪!”聖修仁扔下筷子。
狄許嵐繼續說:“夢裏,你絕對品嚐過她的血液吧!所以,現實裏的你不敢與她單獨相處。擔心意識不受控製吧。”
“請你閉嘴!”
“為何仍然抗拒本能呢?你也看到了,許壹壹是那麽輕易就被狄許藍俘虜了,她根本不喜歡你!”
“請你走開!”
“一次就好。隻要你品嚐過許壹壹的血液,你便可以從痛苦裏解脫了。反正許壹壹與狄許藍在一起,她遲早也會接受那個儀式變成我們的同類。”
“走開!!!”聖修仁拍桌而起。
“你,無法對抗我。”狄許嵐毫不退讓。
聖修仁給族民們發出救助信號後,已經接近午夜,他繼續把自己封鎖在黑暗裏抗拒本能。然而,今天的午夜,許壹壹居然前來敲門,她說:“仁,你還好嗎?你今天為什麽拒絕吃飯?你知道你的身體看起來有多麽的虛弱嗎?”
聖修仁不作迴答,他猜想許壹壹得不到迴答很快便會迴家去。
門外卻傳來了對話。
許壹壹焦急地說:“仁為什麽不迴答,他不會是低血糖暈倒了吧。”
狄許藍說:“我們要不要撞門而進。”
許壹壹說:“好的。我真的很擔心。”
“砰!”的巨響,許壹壹與狄許藍出現在門外,聖修仁連忙自窗戶躍到花園裏去,此時此刻的他,渴望血液的本能已經快要完全侵蝕掉意識。
沒有跑出多遠,聖修仁被某些藤蘿絆倒在地,他不記得自己在花園種植過藤蘿類的植物。
花園另一端,許壹壹與狄許藍兵分兩路尋找著聖修仁。在月色之下焦急尋找的許壹壹,沒有留意到狄許藍身邊出現另一個身影。
“仁,你為什麽午夜亂跑!”找到聖修仁的許壹壹連忙上前,伸手要去掰開那些藤蘿。想不到的是,那些藤蘿解手般快速朝她纏來。
“壹壹,走開。”意識模糊的聖修仁依稀辨別到身邊發生了什麽事。
“啊!這是什麽啊!”太晚了,那些藤蘿把許壹壹牢牢纏上,並把她拉到聖修仁麵前。藤蘿越纏越緊,唿吸困難的許壹壹昏迷了過去。他們身後,出現兩個身影,正是狄許藍與狄許嵐。
狄許嵐蹲下身來,說:“仁,痛苦很快就會解決,獵物就在你麵前,你張嘴一咬就行了。”
聖修仁別開頭。
“難道是誘惑不夠?”寒光一閃,狄許嵐手持小刀在許壹壹手臂上劃過,鮮紅色的濃稠液體瞬間滲出,血腥味道擴散開來。
聖修仁的身體猛地抖顫一下,他死命向後退,想要遠離鮮血的誘惑,藤蘿卻纏住他的雙腳,移動不了分毫。
狄許嵐揚揚小刀,玩弄著說:“仁啊,我倒要瞧瞧你能抗拒到什麽時候?”
聖修仁唿叫急促進來,他轉來頭了,瞳孔擴張,可見血的味道讓他的意識臨近崩潰。狄許嵐仍是那一個玩味的笑容,她等著看最後好戲。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聖修仁猛地撲向她,奪過小刀往自己咽喉插去……狄許嵐呆住了。
“當啷!”小刀被扔到一旁去,他自狄許藍之手扔出。千均一發之時,是狄許藍從聖修仁手裏奪過它扔掉的。聖修仁也被他推倒在一旁,頭部撞上花基,意識倒是清醒了過來。
“夠了!”狄許藍迴身把狄許嵐壓倒在地,他說:“請不要勉強他人!更不要把自己的不幸加之於他人!”
“狄許藍!你敢逆我的意!”狄許嵐吼,她是狄許族新任族長,雖然狄許藍是她的雙生弟弟,但也得聽命於她。
狄許藍不理會她的咆哮,伸手從衣袋裏取出一個小瓶打開,把裏麵的液體往狄許嵐身上灑。夜空裏馬上響起狄許嵐的痛苦之聲。
狄許藍站起為,狄許嵐抑壓住痛楚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狄許藍!你居然對我使用覓湖之水!你到底是什麽?”
對付傳說中的吸血鬼,有效手段不是十字架,不是陽光,不是桃木劍,更不是大蒜什麽的,對付他們隻有一樣東西,那就是覓湖之水,它本身來自吸血之城,是吸血之民們清理門戶所使用的。
狄許藍說:“嵐,我騙了你,其實現在的我是人類!”他迴頭看向聖修仁,此時的聖修仁,強忍抗拒本能的煎熬,正在解開許壹壹身上的藤蘿,並為她包紮傷口。
狄許藍繼續說:“我與仁一樣,為了成為人類,強忍著抗拒本能的煎熬,半年前,是我的16歲生日,我成功了。”
狄許嵐俯在地上失聲痛哭,不為覓湖之水帶來的痛楚,而是為了她的過去,她何嚐不曾為成為人類而努力過,隻是,她將近16歲時愛上的人類男孩背叛了她,於是她在憤怒中咬了他。狄許嵐徹底成為吸血之民,那個男孩也成為吸血之民,並被她禁錮在吸血之城地牢底。狄許藍在那個時候前來安慰她:“不用害怕,嵐,我陪在你身邊,我也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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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後,狄許嵐被長老任命為狄許族新任族長,無意中提起了聖修族新任族長後選人之一的聖修仁,並拉出一段幾乎被遺忘的婚約。於是,狄許嵐追尋而來,她沒有辦法成為人類,理所當然地不想聖修仁成為人類。而且,她覺得聖修仁身旁的許壹壹與雙生弟弟狄許藍頗為匹配,便想讓許壹壹也成為同類。
月色之下的花園,又出現了多個人影,他們一部份人把聖修仁帶走了,另一部份人把狄許嵐帶走了。最後,狄許藍把許壹壹抱迴她的家。
許壹壹醒來之時,滿頭冷汗,她第一句便是:“聖修仁呢!”
狄許藍告訴她,聖修仁被父母接走了,前往另一個國度治病。
許壹壹看看手上的傷,非常疑惑,狄許藍聳聳肩說:“你吧,冒失鬼!剛才我們前往聖修仁家的時候,你跑得太快居然在樓梯上跌倒了,劃傷了手還撞暈了頭。”
許壹壹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是嗎?我剛才做了惡夢,夢見聖修仁與我都被一些藤蘿死死纏上了。”
狄許藍一笑了之,他隱瞞了事實:藤蘿的確存在,那是狄許嵐自吸血之城帶來的植物;聖修仁被族民帶走了,16歲以後他會再來;狄許嵐也被帶走了,因為她犯下過錯需要接受懲罰——吸血之民不能任意吸食人類血液,更不能把對方變為同類後虐待。
狄許藍更是隱瞞著另一個事實:吸血之民存在於人類想不到的地方,走在街上,也許你身後就有一個。吸血之民內部有著嚴格的族規,不可以隨意騷擾人類。隨著歲月變遷,他們也已經溶入人類社會裏,僅是生活習慣上有些許不同罷了。
許壹壹繼續向狄許藍追問聖修仁的身體情況,狄許藍沉默一會兒後說:“壹壹,你喜歡聖修仁吧。”
“呃……”許壹壹想不到他會如此問。
“壹壹,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自問一下,聖修仁是不是時常占據你的頭腦?例如,你時常想著,他吃早餐了嗎?他吃午餐了嗎?他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呃……我不知道。”許壹壹吐吐舌,她一直以為自己與聖修仁僅是非常非常要好的好朋友。
“愛你的人,你所愛的人,都遠在距你最近的地方。”
離開之前,狄許藍從身後拿出一本書,遞給許壹壹。許壹壹雙手接過,發現是一本菜譜。
狄許藍推門而出,他最後留下這麽一句話:“壹壹,努力學習做菜吧,不久以後,聖修仁便會迴來,到時候,你就天天讓他吃好的喝好的。相信我,很快地,你便可以得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帥哥f。”
“嗬嗬。”許壹壹被逗笑了。
後記、
以後的日子裏,許壹壹果真認真閱讀菜譜還買迴一大堆材料做試驗。
另一方麵,聖修仁一天一天地往日曆上劃叉。
重逢,指日可待。
世上有沒有吸血鬼?美國某大學的某人告訴你:沒有!
不信?那麽來看這麽一道計算題:假設1600年1月1日,全世界人口為536870911人,如果這一天出現第一個吸血鬼並且每個月吸一個人的血的話,那麽等到2月1日,世界上將會有2個吸血鬼。一個月後,吸血鬼數量將變成4個。依此類推,2年半後,吸血鬼將變為536870912個(不相信者請拿出筆紙計算一下),也就是說所有的正常人都將變成了吸血鬼,他們也將無血可吸。
看到這則假設計算的時候,許壹壹笑翻在地!因為她的朋友兼鄰居聖修仁曾說自己是吸血鬼,並用此解釋他的嚴重偏食症:隻喝番茄汁、西瓜汁。
聖修仁瞄了一眼這則假設計算,不以為然,低語:“真正的吸血之民,並不是人類想像中那麽無節操。”
認識聖修仁是在三年前,那一天的許壹壹與最好的朋友鬧了矛盾,朋友甩袖而去,許壹壹則站在街上數著眼前走過的行人,她決定了,當數到第1314個時,就跑上去跟那人說:“我們做朋友吧。”當然,如果遇上歐巴桑歐吉桑那就算了
這條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許壹壹一直數,直到夜幕降臨,第1314個行人路過了,他是一個清秀的男孩,臉色帶著些許蒼白。
許壹壹上前:“我們做朋友吧。”
男孩後退一步:“請遠離我,晚上的我是渴望鮮血的吸血鬼。”
許壹壹抓起男孩的手,嘻嘻一笑:“走!我的吸血鬼朋友,我請你喝番茄汁。”
這一夜,在甜品店裏,許壹壹沒有請聖修仁喝番茄汁,而是請他喝了西瓜汁,因為店裏隻有西瓜汁。
幾天以後,聖修仁出現在許壹壹家附近,他說他是湊巧搬家而來的。
初中生活終於走到最後一天,大清掃後的宿舍裏,許壹壹抱著雙手靠著陽台向室裏放眼看去:1號床的姐妹正在與f打手機相約明天的行程;2號床的姐妹正在門口與f談得含情脈脈;3號床的姐妹正在數著花瓣喃喃自語“接受他?”“不接受他?”;4號床的笑吟吟看情書;5號床那個……拿著一、二、三、四共十隻玩具熊迎麵衝來……許壹壹閃……隻見這位姐妹把十隻玩具熊全扔下樓去,吼:“還給你。畢業了,甩你了!我上高中後會找到更帥的f。”眾人汗!
6號床的那位姐妹,呃,就是許壹壹本人了,她正在鬱悶:整個宿舍要數自己長得最可愛(這可是公認的哦),為何就隻有自己畢業了還是“無人問津”?為何?為何??為……何???
“為何……(此處省略)”動用千字話語,許壹壹終於把三年鬱悶爆發出來!
聞言,幾位姐妹迴眸掠驚……室內一片安靜。最後,2號姐妹的f在門口處一言驚人:“咦?許壹壹,你f不是聖修仁嗎?”
砰!我們的可愛美少女許壹壹應聲倒地。難道,整整三年裏,在校內眾人眼中,她,許壹壹,早已經名花有主?
“登登登”,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男生在門外探進頭來,說:“壹壹,收拾完沒有,一起迴家。”
許壹壹拿起5號姐妹床上最後的一隻玩具熊朝男生扔去:“聖修仁!我以後不要再見到你!”
5號姐妹尖叫:“那隻天使熊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啊!珍藏版!”她的尖叫掩蓋了聖修仁的疑問:“以的不要再見到我?我們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天,初中生活的最後一天,許壹壹唯一一次地不與聖修仁一起迴家,她說她要孤身行走,計劃到街上去找一個帥哥然後談場驚天動地之戀愛。
遺憾地,計劃實施十分鍾後,正騎著自行車悠轉的許壹壹,因為全神貫注地欣賞牆上一隻跳躍著與她並肩而行的黑貓,導致撞上了電線杆,右手骨折,計劃胎死腹中……
聖修仁再見許壹壹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地點是城市郊區的一個小山坡,父母把她扔在郊區的姥姥家療傷來也。此時的許壹壹身著白色襯衫藍色吊帶裙配著紅色蝴蝶結,右手繃帶,左手黑貓,嘴裏喃喃自語。
聖修仁側頭一笑:“cosy綾波零?綾波零會帶著黑貓?綾波零會喃喃自語?”
“我在祈禱!祈禱帥哥出現!”
“祈禱我快點出現?”
“切!”許壹壹單手把黑貓往聖修仁身上擲去,然後住身後草地一躺,說出一連串感慨:“昨天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山坡的邊緣手中拿著相機對我淺淺一笑那個笑容啊幹淨明朗他說他的興趣是留住瞬間還說在下次見麵時把相片給我——”
“所以你等!”聖修仁費了好大的勁才擺脫黑貓爪子的親吻。
“對!”
可惜兩人一起坐到夕陽西下,話題裏的帥哥仍沒有再次出現。
許壹壹失望地往外婆家走去,聖修仁在草地裏扼住黑貓的脖子,低吼:“告訴你的主人,請不要前來打擾我的人生!”黑貓“咪”地掙脫而去,它迴頭的眼裏閃過紫光。
入夜,找不到黑貓的許壹壹踹了聖修仁一腳,懲罰他弄掉她拾來的貓。
以後的日子裏,許壹壹繼續等她的帥哥,聖修仁陪她等。可是,直到許壹壹的傷愈合,直到兩人迴到城市,甚至直到新學年開始,許壹壹都沒有等到與帥哥的再次邂逅,以及期待中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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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年,許壹壹與聖修仁同時走進同一家高中。
走在走廊上,許壹壹有些許不爽地說:“居然還得與你同班!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聖修仁聳聳肩,一笑:“沒有辦法,誰叫我們有緣啊。”
許壹壹輕“哼”一聲,她可沒有忘記聖修仁害她初中三年“名花有主”!
“不就是帥哥問題嘛!我賠你一個吧,我將來也是帥哥。”
聞言,許壹壹轉頭再“哼”,再怎麽看聖修仁都欠點兒營養。
其實,如果他不那麽偏食,如果他長得健康一點,同樣也是一個人神共憤的帥哥。
就在此時,出現在走廊另一端的一個身影闖進許壹壹眼裏,下一刻她一把推開聖修仁衝到那個同學麵前,說:“你好!我們再次見麵了。”
“你是?哦!你是相片上的女孩。”
“是!”許壹壹幾乎就地做跳躍運動,“我是高一(7)班的許壹壹,可以與你做個朋友嗎?”
“當然可以了。”對方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對!就是這個笑容!那嘴角優美的弧線,許壹壹敢說“終生難忘”!
“我是高二(8)班的狄許嵐,隨時可以前來找我。現在我得到學生會一趟,晚點見吧。”
“嗯。好的,再見。”
許壹壹目送狄許嵐離開,一臉幸福狀。
“什麽?”聖修仁得知狄許嵐就是許壹壹那個“山坡上邂逅的帥哥”時,一臉黑線。
“有問題嗎?”許壹壹覺得他的表情怪怪的。
“壹壹!狄許嵐與你穿著相同的校服耶!”
“我們是同一間高中的嘛。”
“我是說:狄許嵐‘學姐’穿著與你相同的裙子。是裙子啊!”
裙子……學姐!
幾近暈倒的許壹壹沒有留意到聖修仁跟蹤狄許嵐而去,而消失已久的黑貓再次出現在牆頭。
用許壹壹的話來說,狄許嵐闖進了她的生命裏。
狄許嵐擁有中性帥氣的外表,她是老師的寵兒、同學的偶象,她琴棋書畫劍樣樣精通(這是形容),愣是完美得不像人類。完美的她從從容容地走進許壹壹崇拜的目光裏,伸出邀請手勢。
當狄許嵐拉起許壹壹的手走在校道上的時候,迴頭目光達198%,那例外的2%目光來自掩目搖頭的聖修仁。
聖修仁彈彈許壹壹的前額說:“壹壹,你該不會愛上同性別的人吧。”
許壹壹雙手合擾,無限憧憬:“不知道呢!如果嵐是一個帥哥,如果真的存在這麽完美的帥哥……我絕對會愛得義無反顧。”
傍晚,聖修仁攔截了黑貓,把它綁迴家裏,果然,狄許嵐在深夜尋找而來。
聖修仁把黑貓還給狄許嵐,說:“你尋找而來了!”
狄許嵐鬼魅一笑,說:“是的,我尋找而來了。你應該沒有忘記,這隻貓是你曾經送給我的禮物。”
“拜托,那是我們年幼無知時候的事情了。我想,你是來找我的吧,為什麽要把壹壹扯進來?”
“關於這個問題,還不是因為我們之間存在著婚約,盡管你隻有50%的聖修血統,但你的確還是聖修族後裔。”
“我說,這與壹壹有什麽關係?”
“那個女孩,有什麽好?”
“壹壹除了花癡一點以後,有什麽不好?”
“值得讓你為了她而拒絕血液抗拒本能?你現在非常痛苦,對不?”
聖修仁不吭聲了。
狄許嵐抱起黑貓躍出窗外,說:“告訴你,明天,狄許藍也會到來,我以狄許族族長身份命令他前來。請你猜想一下,花癡許壹壹見到狄許藍之後會是如何反應呢?”
聖修仁無力追尋而去,午夜已經到來,他關閉一切門窗,把自己鎖在黑暗之中。那一種渴望血液的感覺再度襲來,一夜比一夜劇烈!
“忍耐!”聖修仁咬著牙,抱緊雙肩。
隻要,隻要度過16歲生日,一切將會改變!
聖修族與狄許族,都是吸血鬼貴族,隻是千百年來,他們的血脈逐漸與人類血脈溶合,他們越來越接近人類,甚至,可以變成完整的人類,條件是自出生至成長為16歲,都沒有吸食過血液。當然,渴望血液是本能,抗拒本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清晨,許壹壹敲響聖修仁家門。聖修仁打開門,看到她手裏捧著豐盛早餐,便詢問緣由。
“你居然問為什麽?拜托你瞧瞧自己日益蒼白的臉龐,不吃東西會死人的!”許壹壹嘟起嘴,這份早餐她做了半小時。
花了二十分鍾時間,許壹壹運用威脅、勸誘、監視,直到聖修仁把整份早餐吃完才滿意離開。她剛離開,聖修仁便衝進了洗手間,他16歲前的食物的確隻有番茄汁外加西瓜汁。
許壹壹先聖修仁早一步迴到學校,她與其它女生一樣,呆若木雞了,因為,完美偶像狄許嵐身邊站著另一個狄許嵐,錯了,是帥哥版“狄許嵐”。
此帥哥走近許壹壹,雙手遞給她一本相冊,說:“我是狄許藍。那天相遇之後,我有事離開一段時間,來不及把相片給你。”
許壹壹脫口而出:“這真的不是夢?”
“不是。”狄許嵐一笑,揚揚手,說:“你們兩人聊吧,我先到學生會一趟。”
聖修仁也來到了學校,走過狄許藍身邊時,他不動聲色低聲詢問:“藍,現在的你,是吸血之民?抑或是人類?”狄許藍說:“當我是吸血鬼吧。”
多天過去了,許壹壹仍然覺得自己尚在夢裏,在狄許嵐撮合之下,她居然能夠擁有狄許藍這麽一個完美f。狄許藍也對她真誠以待。
快樂之餘,許壹壹堅持每天早上給聖修仁送早餐,每天中午給聖修仁到飯堂訂餐,晚上還拉獨自一人居住的他到自己家裏吃飯。
可惜,聖修仁臉色仍舊一天差過一天。而且,聖修仁盡量不與許壹壹單獨接觸。
聖修仁攪拌著午餐難以下咽的時候,狄許嵐坐下來,趴在他麵前桌麵上,仍是鬼魅一笑:“仁,你夢裏有沒有出現過許壹壹白皙的脖子?”
“啪!”聖修仁扔下筷子。
狄許嵐繼續說:“夢裏,你絕對品嚐過她的血液吧!所以,現實裏的你不敢與她單獨相處。擔心意識不受控製吧。”
“請你閉嘴!”
“為何仍然抗拒本能呢?你也看到了,許壹壹是那麽輕易就被狄許藍俘虜了,她根本不喜歡你!”
“請你走開!”
“一次就好。隻要你品嚐過許壹壹的血液,你便可以從痛苦裏解脫了。反正許壹壹與狄許藍在一起,她遲早也會接受那個儀式變成我們的同類。”
“走開!!!”聖修仁拍桌而起。
“你,無法對抗我。”狄許嵐毫不退讓。
聖修仁給族民們發出救助信號後,已經接近午夜,他繼續把自己封鎖在黑暗裏抗拒本能。然而,今天的午夜,許壹壹居然前來敲門,她說:“仁,你還好嗎?你今天為什麽拒絕吃飯?你知道你的身體看起來有多麽的虛弱嗎?”
聖修仁不作迴答,他猜想許壹壹得不到迴答很快便會迴家去。
門外卻傳來了對話。
許壹壹焦急地說:“仁為什麽不迴答,他不會是低血糖暈倒了吧。”
狄許藍說:“我們要不要撞門而進。”
許壹壹說:“好的。我真的很擔心。”
“砰!”的巨響,許壹壹與狄許藍出現在門外,聖修仁連忙自窗戶躍到花園裏去,此時此刻的他,渴望血液的本能已經快要完全侵蝕掉意識。
沒有跑出多遠,聖修仁被某些藤蘿絆倒在地,他不記得自己在花園種植過藤蘿類的植物。
花園另一端,許壹壹與狄許藍兵分兩路尋找著聖修仁。在月色之下焦急尋找的許壹壹,沒有留意到狄許藍身邊出現另一個身影。
“仁,你為什麽午夜亂跑!”找到聖修仁的許壹壹連忙上前,伸手要去掰開那些藤蘿。想不到的是,那些藤蘿解手般快速朝她纏來。
“壹壹,走開。”意識模糊的聖修仁依稀辨別到身邊發生了什麽事。
“啊!這是什麽啊!”太晚了,那些藤蘿把許壹壹牢牢纏上,並把她拉到聖修仁麵前。藤蘿越纏越緊,唿吸困難的許壹壹昏迷了過去。他們身後,出現兩個身影,正是狄許藍與狄許嵐。
狄許嵐蹲下身來,說:“仁,痛苦很快就會解決,獵物就在你麵前,你張嘴一咬就行了。”
聖修仁別開頭。
“難道是誘惑不夠?”寒光一閃,狄許嵐手持小刀在許壹壹手臂上劃過,鮮紅色的濃稠液體瞬間滲出,血腥味道擴散開來。
聖修仁的身體猛地抖顫一下,他死命向後退,想要遠離鮮血的誘惑,藤蘿卻纏住他的雙腳,移動不了分毫。
狄許嵐揚揚小刀,玩弄著說:“仁啊,我倒要瞧瞧你能抗拒到什麽時候?”
聖修仁唿叫急促進來,他轉來頭了,瞳孔擴張,可見血的味道讓他的意識臨近崩潰。狄許嵐仍是那一個玩味的笑容,她等著看最後好戲。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聖修仁猛地撲向她,奪過小刀往自己咽喉插去……狄許嵐呆住了。
“當啷!”小刀被扔到一旁去,他自狄許藍之手扔出。千均一發之時,是狄許藍從聖修仁手裏奪過它扔掉的。聖修仁也被他推倒在一旁,頭部撞上花基,意識倒是清醒了過來。
“夠了!”狄許藍迴身把狄許嵐壓倒在地,他說:“請不要勉強他人!更不要把自己的不幸加之於他人!”
“狄許藍!你敢逆我的意!”狄許嵐吼,她是狄許族新任族長,雖然狄許藍是她的雙生弟弟,但也得聽命於她。
狄許藍不理會她的咆哮,伸手從衣袋裏取出一個小瓶打開,把裏麵的液體往狄許嵐身上灑。夜空裏馬上響起狄許嵐的痛苦之聲。
狄許藍站起為,狄許嵐抑壓住痛楚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狄許藍!你居然對我使用覓湖之水!你到底是什麽?”
對付傳說中的吸血鬼,有效手段不是十字架,不是陽光,不是桃木劍,更不是大蒜什麽的,對付他們隻有一樣東西,那就是覓湖之水,它本身來自吸血之城,是吸血之民們清理門戶所使用的。
狄許藍說:“嵐,我騙了你,其實現在的我是人類!”他迴頭看向聖修仁,此時的聖修仁,強忍抗拒本能的煎熬,正在解開許壹壹身上的藤蘿,並為她包紮傷口。
狄許藍繼續說:“我與仁一樣,為了成為人類,強忍著抗拒本能的煎熬,半年前,是我的16歲生日,我成功了。”
狄許嵐俯在地上失聲痛哭,不為覓湖之水帶來的痛楚,而是為了她的過去,她何嚐不曾為成為人類而努力過,隻是,她將近16歲時愛上的人類男孩背叛了她,於是她在憤怒中咬了他。狄許嵐徹底成為吸血之民,那個男孩也成為吸血之民,並被她禁錮在吸血之城地牢底。狄許藍在那個時候前來安慰她:“不用害怕,嵐,我陪在你身邊,我也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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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後,狄許嵐被長老任命為狄許族新任族長,無意中提起了聖修族新任族長後選人之一的聖修仁,並拉出一段幾乎被遺忘的婚約。於是,狄許嵐追尋而來,她沒有辦法成為人類,理所當然地不想聖修仁成為人類。而且,她覺得聖修仁身旁的許壹壹與雙生弟弟狄許藍頗為匹配,便想讓許壹壹也成為同類。
月色之下的花園,又出現了多個人影,他們一部份人把聖修仁帶走了,另一部份人把狄許嵐帶走了。最後,狄許藍把許壹壹抱迴她的家。
許壹壹醒來之時,滿頭冷汗,她第一句便是:“聖修仁呢!”
狄許藍告訴她,聖修仁被父母接走了,前往另一個國度治病。
許壹壹看看手上的傷,非常疑惑,狄許藍聳聳肩說:“你吧,冒失鬼!剛才我們前往聖修仁家的時候,你跑得太快居然在樓梯上跌倒了,劃傷了手還撞暈了頭。”
許壹壹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是嗎?我剛才做了惡夢,夢見聖修仁與我都被一些藤蘿死死纏上了。”
狄許藍一笑了之,他隱瞞了事實:藤蘿的確存在,那是狄許嵐自吸血之城帶來的植物;聖修仁被族民帶走了,16歲以後他會再來;狄許嵐也被帶走了,因為她犯下過錯需要接受懲罰——吸血之民不能任意吸食人類血液,更不能把對方變為同類後虐待。
狄許藍更是隱瞞著另一個事實:吸血之民存在於人類想不到的地方,走在街上,也許你身後就有一個。吸血之民內部有著嚴格的族規,不可以隨意騷擾人類。隨著歲月變遷,他們也已經溶入人類社會裏,僅是生活習慣上有些許不同罷了。
許壹壹繼續向狄許藍追問聖修仁的身體情況,狄許藍沉默一會兒後說:“壹壹,你喜歡聖修仁吧。”
“呃……”許壹壹想不到他會如此問。
“壹壹,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自問一下,聖修仁是不是時常占據你的頭腦?例如,你時常想著,他吃早餐了嗎?他吃午餐了嗎?他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呃……我不知道。”許壹壹吐吐舌,她一直以為自己與聖修仁僅是非常非常要好的好朋友。
“愛你的人,你所愛的人,都遠在距你最近的地方。”
離開之前,狄許藍從身後拿出一本書,遞給許壹壹。許壹壹雙手接過,發現是一本菜譜。
狄許藍推門而出,他最後留下這麽一句話:“壹壹,努力學習做菜吧,不久以後,聖修仁便會迴來,到時候,你就天天讓他吃好的喝好的。相信我,很快地,你便可以得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帥哥f。”
“嗬嗬。”許壹壹被逗笑了。
後記、
以後的日子裏,許壹壹果真認真閱讀菜譜還買迴一大堆材料做試驗。
另一方麵,聖修仁一天一天地往日曆上劃叉。
重逢,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