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秋月!?”


    李儇起身對外廳喊著,半響未見秋月沒應答,李儇劍眉隨之一皺,平時此刻秋月都會比他起的還要早,並且早早的便在外殿候著,隻要李儇一叫,秋月就會走了進來,給自己穿衣服,而現在,卻沒有任何反應。


    發生什麽事了?


    正在李儇疑惑之時,外麵傳來男女吵鬧的爭吵聲。


    而且女子的聲音很是熟悉,感覺就是秋月。


    李儇皺著眉頭越來越深,迅速的穿好衣服,戴好皇冠,不顧整理頭發,往殿外走去。


    “秋月!別以為你在陛下當個侍女就了不起了,咱家愛議論就議論誰,你不要多管閑事。”


    李儇走出了寢宮,見到秋月被兩個太監圍在中間爭吵起來,此時的秋月,眼眸滿是怒火之色,俏麗的臉上亦是被氣的紅紅一片。


    一個身材瘦小的小太監,兩手插腰,一臉囂張的看著秋月,另外一個胖胖的太監也一臉壞笑的看著。


    “哼!”秋月麵對兩個太監的不懷好意的圍堵,臉上沒有一絲的懼色,反而橫眉怒目,冷哼一聲,怒道:“你們議論誰我都不管,但是你們議論陛下,我就不答應,陛下乃是大唐九五至尊,豈能讓你們這些太監議論和辱罵。”


    “好一個賤婢,今日咱家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你,好讓你長長記性,懂得規矩。”瘦小小太監在宮中莽橫慣了,被一個小丫頭如此怒聲指責,頓時來了火氣,麵露怒色,怒罵道。


    言罷,右手一揮,向秋月的麵龐打去。


    而當打向秋月的臉頰之時,卻突然停了下來,秋月疑惑之際,側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黃袍,頭發有些淩亂,俊秀無比的少年,正緊緊的抓住了瘦小太監的手。


    而此人正是李儇。


    “陛下!”秋月見到李儇,眼前一喜,激動唿道。


    聽到秋月喊陛下,兩個小太監隨即側目看去。


    當他們看到李儇,嚇的臉色蒼白,趕緊跪了下來,“陛下!奴婢參見陛下!”


    李儇負手而立,銳利如劍的目光掃了一眼兩個小太監,然後對秋月道:“秋月!發生什麽事了?”


    秋月走到李儇麵前,指著兩個太監,怒聲道:“陛下!這兩個小太監在背後罵你昏君!奴婢一時氣不過,就和他們理論,怎料這兩個太監不講理,居然還要動手打奴婢,還好陛下及時出現,阻止他們的惡行。”


    知道了事情原委,李儇隨即拍了拍秋月的肩膀,溫言安慰道:“好了,沒事了,這裏朕來處理。”


    “嗯!”秋月朝李儇點頭,隨即安心的站在他的身後,在秋月心裏,李儇不僅是皇帝,而且還是她在皇宮之中,唯一的依靠,安全的港灣,隻要李儇在身邊,她永遠不會受到一絲傷害。


    安撫好秋月後,李儇踏前一步,目光冰冷仿佛冰山之峰那般刺骨寒冷,他看著兩個太監,沉聲說道:“方才你們在背後罵朕昏君是嗎?”


    “陛下!奴婢知錯了,請陛下開恩饒奴婢們一命。”瘦小太監被李儇威嚴所迫,嚇的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一片。


    “想要朕開恩,饒你們性命,不是不可以,朕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朕可以答應你們,給你們一個活命機會,不過你們需要迴答朕一個問題,若是你們迴答對了,不僅不獲罪,而且還有重賞,如何?”李儇目光寒澈說道。


    還有這等好事,兩個太監沒有任何懷疑,馬上點頭同意,瘦小太監首先問道:“陛下請說。”


    李儇看了秋月一眼,隨即對瘦小太監道:“方才是你想打朕的秋月是嗎?”


    “是。。”瘦小太監不敢直視李儇的目光,垂著額頭道。


    “你先去向秋月道歉。”李儇冷聲道。


    “遵旨!”瘦小太監連忙走到秋月麵前,向秋月深深一躬身,道:“秋月!方才多有得罪,請受雜家一拜。”


    秋月厭惡的看了瘦小太監一眼,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瘦小太監眼眸閃過一絲恨意,隨即走到李儇麵前,道:“陛下!奴婢已經向秋月道歉了。”


    “很好。”李儇微微一笑,隻是那笑,有些冰冷,而且似乎還有一股殺意,他稍微停頓片刻,道:“你們二人可知君的定義?”


    “這...君為...”兩個太監一臉茫然,他們都是無學識文采之人,如何知道君的定義?


    二人一時間,語塞恍惚,良久,不知道如何迴答。


    自然知道兩個太監不學無術,李儇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君,可分為賢君,明君,仁君,三種,愛惜百姓,勤政為民,心係於天下,是為賢君,治國有方,百姓愛戴,是為明君,深仁厚澤,孝義治國,是為仁君,而昏君,亦是可分為好,壞之分,前期貪玩享樂,後期勵精圖治,中興國家,是為好的昏君,而壞的昏君,那就好定義了,弑殺殘暴,荒廢政事,是為壞的昏君。”


    “你們二人,連什麽君都不知道,還敢背後辱罵朕為昏君,真是愚蠢,如今可還有話要說?”


    “陛下..”兩個太監聽完後,臉上滿是頹廢,二人身子一軟,無力的坐在地上,萬念俱灰,眼神之中,充滿對李儇的懼怕,震驚。


    這陛下,何時如此厲害?


    殺人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們沒有任何反駁抗爭的能力,萬念俱灰,完全失去了生的希望。


    這...還是當初那個隻顧享樂的大唐天子嗎?


    而秋月,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儇,這陛下,怎會如此厲害?


    “來人!”李儇冷哼一聲,朝兩個太監猛然拂袖,隨即對周圍的禁軍士兵沉聲喊道。


    李儇拋出君者的定義,就是借著兩個太監毫無學識,才得以成功,讓他們死的心服口服,無話可說,若是學識淵博,文采過人之人,必是有一番爭論不休,而李儇也是占不了任何便宜,畢竟,他在名聲上,乃是一個地道的昏君,雖然李儇在努力洗刷,但是也才剛剛開始,這昏君之名,也還是如標簽般刻在李儇身上。


    而且若是將兩個太監直接處決,雖然能夠解決一時之快,卻也給李儇帶來一個嗜殺成性的暴君名聲,這對李儇今後複興大唐,很是不利,所以,李儇,略施小計,讓他們自己往裏麵跳,讓他們心服口服的赴死。


    這不僅可以殺了兩個太監,而且對他的名聲也沒有任何影響,反而會讓人認為,其實就是兩個太監,不知死活,辱罵當今天子,藐視皇權,而且李儇還給了他們一個活命機會,是他們自己不懂把握。


    這更加體現了李儇仁義之舉,告訴世人,他不是一個嗜殺之君。


    聽到李儇的叫喚,周圍的禁軍士兵不敢怠慢,連忙跑了過來,對李儇拱手一禮,道:“陛下!”


    “你們知道辱罵當今天子,藐視皇權,這個大不敬之罪如何處置嗎?”李儇又看了一眼兩個太監,隻是眼神中有一種殺意,他對禁軍士兵問道。


    誰都知道大不敬之罪,乃是殺頭死罪,李儇明知故問的問禁軍士兵,就是故意這麽做,其實就是製造聲勢,讓兩個太監心驚膽戰,徹底麵臨死亡,沒有任何挽迴的餘地。


    這就是殺人誅心,不僅殺了人,而且在精神上摧毀他的求生意誌。


    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的禁軍隊正,對李儇恭敬迴答道:“迴陛下,大不敬之罪,按唐律,當斬。”


    “陛下!饒命啊!奴婢乃是田公公的徒弟,還請陛下看在田公公的份上,饒奴婢一命。”瘦小太監嚇的大聲求饒道。


    “田公公?”李儇眉頭一皺,疑惑問道:“哪個田公公?”


    瘦小太監以為李儇怕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提示道:“就是田令孜,田公公。”


    “”令孜怎麽會有你們兩個蠢貨做徒弟,簡直是丟盡了他的臉麵!”李儇臉色平淡,沒有任何表示,隨即對禁軍隊正命令道:“將這兩個太監拖出去斬了。”


    “遵旨!”禁軍隊長大聲迴道,準備拉起一臉死灰的兩個太監往外拖去。


    “慢著!”


    一個不合時宜的男人聲音從李儇身後傳來:“陛下!且慢!”聲音尖細而沙啞,並且帶有一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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