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喜事啊!


    “好,甚好,蘇文你能結交到華亭侯,等迴去之後,王上一定會重賞的,總共花費了多少銀錢?這個使團出了,不能讓你來破費。”


    高正喜道,李庸是什麽身份?宴請李庸怎麽可能寒酸?花費一定不少,這確實不好讓淵蓋蘇文出錢。


    “我沒花錢。”


    淵蓋蘇文淡淡地迴答道,高正愣住了,沒花錢?也就是說,其實是李庸宴請的淵蓋蘇文?竟然是李庸宴請淵蓋蘇文?李庸是什麽身份?淵蓋蘇文又是什麽身份?我靠,高正差點沒爆出粗口來,淵蓋蘇文到底走了什麽大運,竟然讓李庸如此賞識?隻是,淵蓋蘇文怎麽這麽傻?你應該主動宴請李庸啊,好不容易搭上了這麽個重臣,可別因為這個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哎呀,蘇文,你糊塗,你怎麽能讓華亭侯宴請你呢?你能搭上華亭侯這多麽難得啊,你瞧瞧倭國正使朝衡,連見一麵安康郡公都難,而你卻能和安康郡公把酒言歡,你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啊,華亭侯和一眾國公們交好,深得的大唐皇帝的信重,一言一行都能影響朝政,若是有他在其中斡旋,王上就不用擔憂大唐攻打我們高句麗了,這是何等的功績啊,你怎麽能讓華亭侯來付酒錢?”


    高正連忙說道,淵蓋蘇文聽了卻笑道。


    “高大人別急,也不是華亭侯付的酒錢,事實上,根本無須付酒錢!”


    高正不由愣住了,誰都沒付酒錢?這怎麽可能?難道李庸去青樓都不給錢?這是不是太霸道了?淵蓋蘇文笑著解釋道。


    “華亭侯一字千金,更何況他的詩,他在青樓賦詩一首,可比千金萬金還要珍貴。”


    高正聽了這才恍然。


    “原來如此,蘇文啊,華亭侯乃是大唐的年輕俊傑,既然和你如此投契,那你一定要好好和他結交,等迴去之後我會如實稟報王上,王上一定會有重賞的,如果能通過華亭侯,保持大唐和咱們高句麗的和平,那你就是咱們高句麗的有功之臣。”


    高正殷殷叮囑道,淵蓋蘇文點頭迴答道。


    “高大人放心,我與華亭侯確實相談甚歡,頗為投契!”


    這絕對是此次出使大唐的意外之喜啊,高正高興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多去李家莊走動走動,多和華亭侯加深一下友情,這就是你在長安的第一要務。”


    淵蓋蘇文點頭迴答道。


    “可惜,正趕上他和公主圓房的時候,我多打擾也不好。”


    高正一拍額頭道。


    “對,華亭侯馬上就要和公主圓房了。”


    淵蓋蘇文點頭道。


    “是的。”


    高正聽了一拍桌子激動道。


    “太好了,這樣,賀禮一定不能寒酸,我來為你準備,就從在咱們使團帶的珍寶裏麵挑,人參,鹿茸都挑最好的……”


    雖然李庸這幾句詩在長安也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是卻遠沒有李庸和長樂公主的圓房更讓人關注,圓房那日,西山別院顯得格外安靜,李庸和長樂公主互相凝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綿綿的情誼,尤其是長樂公主,眼中的柔情真如春水一般,嬌羞之中帶著甜蜜,其實按原本他們早兩年前就圓房了,可是李庸一直以倆人年紀還小,不適合圓房拖著,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兩人一臉柔情蜜意的一同飲下了果酒,然後西山別院的新管家餘福說了幾句吉祥話便退了下去,不止餘福退了下去,連房間裏的丫鬟侍女也大多都退了下去,隻留下了長樂公主的幾個貼身侍女,待餘福退了下去,李庸立即迫不及待叫道。


    “快,去打水給我洗把臉。”


    長樂的新侍女翠墨端著清水走了進來,瓔珞等人侍女也連忙上前幫手,一起伺候李庸洗臉。


    “其實,郎君就算不洗臉,也真的很好看的。”


    長樂公主有些嬌羞的認真道,她不是第一次稱唿李庸為郎君,但是今天叫的她心裏既甜蜜又羞澀,她坐在床上一直盯著李庸看。


    “啊,清爽~”


    洗過臉的李庸舒服的叫道。


    “娘子,你不洗洗臉嗎?”


    李庸笑著問道,聽到李庸喊娘子,長樂公主嬌羞的同時心裏甜如蜜,她知道很多公主大婚之後,駙馬都是稱唿公主的,但是,她卻更喜歡娘子的稱謂,她不想做公主,隻想做李庸的娘子,所以嫁給李庸一直以來,李庸都是叫她娘子。


    “我也要洗嗎?”


    長樂問道,她對自己的妝容十分滿意,她覺得此刻的自己美豔極了,她當然希望在今夜將自己最美豔的一麵呈現給李庸。


    “還是洗一洗吧,不然一會兒我親你的時候,親的不是你,全是胭脂水粉。”


    李庸一邊擦臉一邊笑道,長樂公主的小臉瞬間紅透了,臉上的脂粉的都遮掩不住,侍女們也不由掩嘴嬌笑,長樂公主乖乖的起身,侍女趕緊又打來清水,李庸坐在床上看著美人洗麵,因為長樂公主早已經沐浴更衣,看著洗過臉的後的長樂公主,李庸禁不住想起了一句詩,禁不住讚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美,真是太美了。”


    聽到李庸由衷的讚美,長樂公主心裏長鬆了一口氣,隨即她心裏就如小鹿亂撞,我現在是在哪兒?我現在該幹什麽?李庸看著她一臉嬌羞又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由笑道。“你該除去首飾,不然一會兒不方便的。”


    啊!對,該除去首飾,不然睡覺會不方便的,什麽叫事到臨頭還是亂就這樣,長樂公主強作鎮定的嫋嫋來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瓔珞上去打開了首飾盒服侍著摘去首飾,李庸倚在床上一邊欣賞著長樂公主優雅的身姿,一邊有些百無聊賴的問道。


    “皇後娘娘可為你準備了壓箱底的東西?”


    長樂公主轉頭吩咐道。


    “還不快去把錦盒取來?”


    立即有侍女抱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有些嬌羞的一直來到李庸的旁邊,既然是宮裏出品的,那應該是精品吧?李庸十分好奇的打開了錦盒,隨即微微挑眉,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啊?李庸打開來就徹底愣住了,這是一摞地契?沒搞錯吧?壓箱底的是一摞地契?李庸納悶的問道。


    “娘子,你壓箱底的是地契?皇後娘娘是不是給你放錯了?”


    長樂公主迴頭詫異的問道。


    “郎君不是要看母後賞賜我們什麽嗎?”


    圓房看地契,我有那麽財迷嗎?李庸有些哭笑不得道。


    “我要那麽多賞賜幹什麽?你在宮裏那幾天,宮裏的嬤嬤就沒教你點什麽?”


    這幾天宮裏的嬤嬤教的什麽?長樂公主當即恍然,小臉上升起了一抹醉人的紅暈,不止長樂公主的臉上升起了醉人的紅暈,她的幾個貼身侍女的俏臉上全都升起了醉人的紅暈,顯然宮裏的嬤嬤不止教導了長樂公主,確切的說,長樂公主出嫁之前已經被粗淺的教導了,因為長樂是尊貴的公主,宮裏的嬤嬤教導的時候也含含糊糊的,但這次為了她和李庸圓房,就對長樂公主的幾個貼身侍女,宮裏的嬤嬤的教導的時候就詳細認真的多了,長樂公主嚶聲道。


    “應該在,在,在箱子底下吧?”


    李庸聽了不由眼前一亮,笑道。


    “快,取來我瞧瞧。”


    長樂公主聽了不由嬌軀一顫,一臉紅暈的輕輕點頭,瓔珞紅著臉去找去了,沒多久,瓔珞就捧著一個畫軸和一個巴掌大的瓷盒走了過來。


    “侯爺,給。”


    瓔珞羞答答的根本不敢看李庸的眼睛,瓷盒晶瑩剔透一看就非凡品,李庸好奇的打開了瓷盒裏麵是兩個晶瑩的裸人,雖然瓷人很小,但是卻纖毫畢現十分逼真,簡直完美的展現了最經典的體位,好像還有機關?李庸好奇的撥弄了一下機關,兩個小人竟然動了起來,簡直讓人歎為觀止,不愧是皇室出品啊,這要放在後世簡直是無價之寶啊!李庸不由嘖嘖稱歎。


    “妙啊!真是妙啊!這可真是個寶貝!”


    長樂公主嬌羞的微微瞄了一眼,發現李庸正在愛不釋手的把玩那個玉盒,而且還在嘖嘖稱歎,不由心裏一陣小鹿亂撞,那個玉盒她見過,隻看了兩眼就羞的不敢看了,把玩了一番玉盒,李庸又拿起了畫軸,瓷盒如此精致,他對畫軸也愈加期待起來,展開畫軸,李庸禁不住再次嘖嘖稱歎起來,誰說古人保守的?不止栩栩如生,而且五花八門,堪稱淋漓盡致,這不是一幅畫軸,這簡直是速成寶典。


    “這畫軸是出自誰之手?畫的真好啊!”


    李庸很不要臉嘖嘖稱歎道。


    “是,是宮裏的女官畫的!”


    長樂公主嚶聲連忙解釋道,李庸笑吟吟問道。


    “娘子,你看過嗎?”


    雖然新房裏隻有她的貼身侍女,但是長樂公主還是羞的小臉都快滴出水來,這個問題太羞人了,但是偏偏又是郎君問的,她又不好不迴答。


    “看,看過兩眼。”


    長樂公主嚶聲道。


    “就看過兩眼啊?這麽好的畫就應該好好欣賞,隻看過兩眼怎麽能夠?根本無法領略這幅畫的意境啊!”


    李庸笑吟吟道,那個樣子是十分不要臉。


    “是,是,是嗎?”


    長樂公主嚶聲道。


    “長樂,你首飾都收了?”


    李庸目光灼灼的問道。


    “收,收好了!”


    長樂公主的一顆芳心猶如小鹿亂撞一般。


    “那還坐在那兒幹嘛?快來啊,咱們倆一起學習學習。”


    李庸笑吟吟道,長樂公主聽了乖巧的起身向李庸走去,還沒來到李庸身邊呢,身子已經先酥了一半,兩邊的侍女福身向後退,然後放下了珠簾,緩緩退了出去,長樂公主挨著床邊坐下,發現李庸真的在興致勃勃的看著畫卷。


    “長樂,你瞧瞧這個,嘖,這個我都沒想過,難度很大啊!”


    李庸嘖嘖稱歎,對於一個兩世為人都是單身狗的他來說,此時說這樣的話還真是奇葩,長樂公主飛快的瞄了一眼,然後羞的連忙又將目光移開了,李庸化身鋼鐵直男,他有些好笑的問道。


    “還這麽害羞啊,宮裏的嬤嬤沒教你嗎?”


    長樂公主嚶聲道。


    “也沒怎麽教啊,她們說,郎君肯定都懂得。”


    李庸摸著下巴道。


    “我倒確實懂一點,那就讓我來教你吧,言傳身教!”


    “嗯!”


    長樂嚶聲道,其實李庸懂個屁,前世天天在船廠研究所和圖紙過日子的人,也就念大學的時候看過一些,經驗可以說是為零,但不妨礙他裝十三,長樂坐在哪裏,小臉羞紅,一副予取予奪的樣子,但是,讓李庸十分詫異的是,瓔珞仍然紅著臉站在一邊,這也太沒眼力勁兒了吧?雖然春蘭已經嫁給他當侍妾了,但是長樂身為長公主,身邊怎麽可能沒有侍女呢?所以宮裏又安排了幾個侍女給了她,瓔珞就是其中一位,這都什麽時候了,瓔珞怎麽還愣在這裏?李庸看了一眼瓔珞又看了一眼長樂,倆人怎麽都沒反應?房間裏一時安靜了下來,長樂公主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抬頭看了一眼李庸,輕聲問道。


    “郎君,怎麽了?”


    李庸使了個眼色,但是長樂公主一臉茫然,什麽意思?她心裏有些著急,因為她還不知道李庸因為瓔珞的存在尷尬呢,李庸幹咳一聲說道。


    “那個,瓔珞也累了一天了吧?”


    瓔珞聽了連忙福身道。


    “駙馬,奴婢不累。”


    李庸臉有點黑,這是累不累的事兒嗎?


    “瓔珞,是不是該去休息了?”


    李庸笑道,這次說的夠明顯了吧?但是瓔珞卻嚶聲迴答道。


    “奴婢要留下來伺候公主和駙馬,多謝駙馬體諒。”


    留下來伺候?也就是說瓔珞不是沒眼力勁兒,而是要留下來伺候?李庸有些疑惑道。


    “瓔珞要留在這兒伺候?”


    長樂公主和瓔珞齊齊抬頭看著李庸。


    “有什麽不對嗎?宮裏的嬤嬤就是這麽教的呀!”


    倒也沒什麽不對,就是,沒想到宮裏這麽會玩,古人真他喵的腐敗,李庸覺得自己還是缺乏想象力,都穿越到大唐好幾年了,還是沒有適應這個時代啊,作為一個優秀的人,當然是要做到迅速的入鄉隨俗,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也有點小刺激,李庸立即將長樂公主抱在了懷裏,房間裏,濃濃的春意在浮動,還有細微而又急促的喘息聲。


    “咦,一段時間沒見,好像又變大了不少……”


    李庸有些驚喜問道。


    “嗯,郎君喜歡嗎?”


    長樂公主嚶聲問道。


    “喜歡,當然喜歡。就是丈量的不準確啊,礙事。”


    李庸驚喜道,就在李庸準備停下動作除去礙事的衣物的時候,瓔珞已經紅著臉上前來了,李庸一便繼續享受,一邊感歎,他錯了,瓔珞哪裏是沒有眼力勁兒,這分明是很有眼力勁兒,一支支紅燭燃燒著,將新房照的十分明亮,珠簾後春意盎然,春宵一刻值千金,長樂公主另幾個貼身侍女並沒有離去,而是守在新房的門外,此刻聽著裏麵傳出的纏綿的聲音,一個個俏臉紅的都滴出水來,有些魂不守舍的她們不由想到了宮裏嬤嬤的教導,一個個站在門外都有些腿軟,整個西山別院很安靜,然而主人房裏卻依然纏綿不斷,天色大亮,紅燭已經燃盡,軟榻上的瓔珞最先醒來,抬眼望了一眼床上,瓔珞霞飛雙頰,然後連忙躡手躡腳的穿起衣裙來,李庸仍然睡的正香,但是長樂公主已經從睡夢中醒來,刺眼的亮光讓她心中一驚,新婦早起要拜公婆,即便是貴為公主,像襄城公主就一直堅持這麽做,而她新婚第一天卻睡到日高起,這怎麽能行?長樂公主頓時又有些茫然,那該幹什麽呢?她成婚的時候已經拜過公婆了,這都亂套了,不管幹什麽都不能繼續睡啊,雖然她是堂堂公主,沒人敢說什麽,但是她可是立誓要做個好媳婦呢,她轉頭看著仍然熟睡的李庸,她的眼神中全是幸福和迷戀,她心中真的十分不舍,十分留戀這溫暖的懷抱,不過,她隨即又在心裏鼓舞自己,這個懷抱以後就是她的了呀,來日方長呢,所以長樂公主輕輕的嚐試著脫離李庸的溫暖的懷抱,剛剛脫離到一半,她就僵住了,因為她正好看到李庸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姿勢真的是,不可描述,李庸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讓人噴血的一幕,眼前一道琉璃白,白裏透著紅,於是,李庸伸了伸舌頭,長樂公主一聲嚶嚀,差點沒酥到在李庸身上。


    “郎君,天色已經大亮了,我要起來了,你累了吧,你接著睡吧。”


    長樂公主柔聲說道,落在李庸的耳朵裏,隻有你累了吧這四個字,這什麽意思?這是在挑釁嗎?要不是昨夜憐惜你第一次,不敢太折騰,你今天都下不來床,長樂公主敏銳的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她突然察覺了李庸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火熱了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麽?她說錯什麽話了嗎?沒有啊,她明明在關心郎君,讓郎君好好休息啊?


    “誰說我累的?我一點都不累!”


    李庸笑著說完,在長樂公主的驚唿聲中一把把她壓在了身下,長樂公主心中一顫,她有點怕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呢,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色已經大亮了,她還沒起床呢,如今整個西山別院下人,甚至,整個西山的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呢,可不能圓房後第一天就給大家留下慵懶的印象,她還要做好當家主母呢!


    “郎君郎君,放過吧,天色已經大亮了,我必須起來了!”


    長樂公主連聲討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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