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永州之後,護衛軍的兵馬就可以繞到桂林的後方,整個桂林將陷入到護衛軍的包圍之中。


    收複桂林之後,整個廣西的光複指日可待。


    這個時候,董良乘坐的戰船已經到了海門。


    他沒有直接到上海,上海道在名義上還是滿清的一個道,並沒有與外界隔絕,人多眼雜,就董良這陣仗很難不被人發現。因此,他將自己的第一站放在海門。


    卓一清先他一步迴到海門,處理這裏的事務。


    “元首,海門的總署衙門比較簡陋,你湊活著先去休息一下吧,屬下迴頭去找你將工作匯報一下。”卓一清看向董良的眼神有幾分炙熱。


    這讓董良不自覺地感到一陣腰疼。


    這段時間,他與尚雲新婚燕爾,終日裏黏在一起。


    作為一個實踐派的外科郎中,尚雲覺得要實踐出真知。為了達成兩人盡快為華族生出一個繼承人的使命。


    尚雲每天纏著董良實踐各種容易受孕的動作。


    為了讓董良保持活力,她每天還為董良熬製藥膳。董良的精力是跟上了,但是腰力跟不上啊。


    這幾天又乘船北上,現在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


    卓司令有心了,董良還是第一次到江北來,以前對這裏的認知就是卓一清上報的文件。


    因此,他必須要乖乖地跟卓一清走。


    “卓司令有心了,先去休息,晚上找江北的官員到總署,一起開一個軍政會議。”


    卓一清點頭,吩咐綠漪去召集人,自己則帶著董良迴到了總署的後院。


    這裏是卓一清平時生活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打理得非常幹淨,四合院式的後院,鋪著青磚,上麵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當然了,現在是正月裏,江北寒風唿嘯,院子裏的水缸中甚至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不過卓一清為董良準備的浴室中卻充滿了蒸汽。巨大的浴桶中水溫剛好。董良脫了衣服,躺進浴桶的一刹那,身上的骨頭仿佛是拆開了重組一般,原本不舒服的地方全都重組到了最合適的位置。


    就連身上的毛孔似乎都在唿吸。


    就在這時,一雙鮮嫩的素手搭到了董良的肩膀上。他仿佛觸電一般。


    “怎麽了,剛剛成親就與奴家這麽生疏了?”卓一清夾著嗓子說道。


    “怎麽會呢,清兒,隻是最近太累了。”董良略帶疲憊地說道。


    “嘻嘻……是因為新婚的原因嗎?”卓一清笑道。


    這話讓董良一臉尷尬,他坐在浴桶中動也不敢動。


    “你說哪裏去了。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董良抓過卓一清的一隻手說道。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有正事兒跟你說。”


    卓一清一邊給董良搓背,一邊將傅善祥說的事情整理了一下轉告給董良。


    她的手上功夫很好,董良非常享受。不過董良的心思卻完全被這件事情給吸引注了。


    “這個傅善祥可靠嗎?”董良沒有說這事兒的可行性,而是問傅善祥。


    “暗部的人調查過了,傅善祥的身份沒有問題。她說的這些事情都是事實。更何況,這是陽謀,楊秀清的意思明擺在那裏。”


    董良點了點頭:“嗯,確實是陽謀,不過楊秀清小看了我們的胃口。原本我們確實沒有能力接收揚州,但是現在外部的形勢變了,洋人在西邊自己打起來了,暫時沒時間對付咱們,因此我決定早些結束南方的動亂。這樣咱們華夏的元氣也就保留得更多。”


    “你這次帶兵過來了?”卓一清問道。


    董良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木桶中的蒸汽將他臉頰上的皮膚蒸得通紅:“我來了就勝過千軍萬馬啊。”


    卓一清聽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花枝亂顫,身上的大紅色抹胸家居裙因為被汗水浸濕幾乎貼到了身上。


    董良迴頭看了一眼,忍住了將她拉下水的衝動。


    “主力部隊暫時還是要放在南邊,主要是我們的步子誇得太快了,必須要等地方守備部隊成熟了之後,才能將野戰部隊抽出來。要不然咱們就會跟太平軍一樣,占一塊地方丟一塊地方。”


    太平軍一路從廣西打過來,占領過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其中大部分都被清軍給收複了。


    他們就像是狗熊掰玉米,掰了玉米丟了西瓜。


    目前太平軍控製的地區,隻有南京周邊,安徽的長江沿線一直到江西的沿江地區,還有湖北一部分地區。


    這些地方通過長江水路聯係在一起,但是太平軍並沒有一支強有力的水師。


    因此他們對這些地方的占領都是脆弱的,隨時可能被清軍奪迴去。


    “那你是什麽意思?這揚州咱們是收還是不收?”


    “收,咱們自然是要收的,而且曾立昌手下的那支太平軍,我們要一並收了,我要讓楊秀清賠了夫人又折兵。”


    “元首,你不是跟著楊秀清有仇吧?”卓一清紅唇微翹,咬著董良的舌根說道。


    緊接著一陣水花濺起的聲音響起。


    ……


    傅善祥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青色長裙應約來到了總署衙門。


    卓一清今天約她過來有說是要事相商。


    她知道自己提的事情可能有眉目了。


    這位清夫人看起來就是那種雷厲風行的女人,辦事情果然有決斷。


    這總署衙門她已經來了多次,裏麵的人都認識她,也不用人引導。


    傅善祥徑直向卓一清辦公的書房走去。


    她通常都是在這裏見卓一清的。


    書房的門敞著,一眼就能夠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書桌旁閱讀文件。


    這人二十左右的年紀,身上還帶著書生氣,加上穿著青色的長衫。


    這是江北這邊文官的製服。讓他看起來像是新來的文員。


    “你好,清夫人在嗎?”傅善祥顯然將眼前之人當作是總署新招來的文官。


    “你找卓司令?”董良正在看江北發展情況的一些資料,突然間被一個清脆而有禮貌的女聲給打斷。


    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


    隻是這個女人的容貌和氣質都非常出眾,讓董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傅善祥的一雙大眼睛,彎曲的眼線,似乎會勾魂一般。


    順滑的鼻梁、橢圓形的臉型和粉嫩的唇色,都展現了她迷人的氣質和美麗。


    她有點像花瓣,柔軟而富有層次感。除了與眾不同的外貌,傅善祥那江南女子特有的好膚色很容易喚起旁人的共鳴。她的皮膚白皙、細膩而富有光澤,看起來非常健康。


    “是的,清夫人喊我來的。”傅善祥見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打量自己,但是她並沒有生氣。


    這樣的眼神,她見得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眼中至少還沒有什麽淫邪之氣。


    “請問姑娘貴姓?”董良問道,他對眼前的女子也有幾分好奇。


    他知道對方不是這總署中的工作人員。


    “免貴姓傅,名善祥。”傅善祥大大方方地說道。


    “哦,你就是那個女狀元?”董良道。


    “不敢當,不敢當,當初女館參考的女子本就不多,小女子隻是僥幸被點為狀元。”傅善祥見董良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佩服,其實有些小得意,隻是嘴上還是很謙虛。


    “你進來坐吧。”董良突然指著辦公桌前的座位說道。


    他身上的氣勢似乎瞬間就改變了。


    傅善祥感覺這個年輕書生似乎是在命令自己。


    她不自覺地真的就坐了下來。


    然後那年輕人竟然也在自己的對麵坐了下來。


    那裏可是卓一清之前坐的位置。


    就在這時,卓一清端著一個茶壺走了進來。


    “呀,善祥姑娘來啦,這麽快。”卓一清一邊走一邊說道。


    而那個年輕的書生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她看向卓一清,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異樣。


    這年輕書生到底是誰?


    傅善祥可不傻,相反,她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


    她早就看出這個青年人的身份不同尋常。


    隻不過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沒有一點點架子,外表看起來單純、幹淨的青年就是華族的元首,一個坐擁幾省之地的大勢力的頭目。


    卓一清走到董良的身邊,親自幫董良倒了一杯茶。


    見到傅善祥在,幫傅善祥也倒了一杯。


    不過傅善祥卻聞道了枸杞特有的味道。


    這茶壺中裝的竟然是枸杞茶,誰家待客會煮枸杞茶啊。


    其實這茶本就是卓一清幫董良準備的。


    剛才在浴桶中兩人大戰三個迴合,卓一清明顯感覺到董良的戰鬥力下降了。


    她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去透支元首的身體。畢竟元首日理萬機。


    剛剛穿好衣服,董良就要拖著酸軟的身子來到書房看資料,準備晚上的會議。


    而卓一清則去為他泡了一壺枸杞茶。


    隻是沒有想到傅善祥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元首,你已經跟傅姑娘聊過了嗎?”


    “元首?”傅善祥一臉驚訝地看向董良。


    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華族的元首?


    怪不得高傲的清夫人在他的麵前就像是一個婢女呢。


    這樣一個斯文的讀書人,讓人很難聯想到一個大勢力的頭目。


    “傅姑娘也是剛到,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談一下揚州的事情。”董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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