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又會試


    事情的之後並沒有楊廷和想得那麽的腥風血雨,但是也是著實將這位首輔給整累了,甚至隱約的提出了想要退休的想法。


    但是這些自然是被小嘉靖拒絕了,畢竟大明現在還離不開他。


    好吧,並不是這樣,其實毛紀,蔣冕還有楊一清這些人都可以替代他,但是文官嘛,都的都懂,為了自己的名聲有些都是不要命的。


    現在好不容易將楊廷和整得有些奄了,如果再來一個新的活力滿滿的首輔,那還要得?


    這大禮儀事件還不是照樣的要維持下去,這群人其實現在年紀都已經大了,都已經到了那個位置,基本上很難有什麽晉升的空間。


    如果禮儀這邊如果鬆了口,看起來小嘉靖可能會重用他們,但是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身居高位的。


    所以現在對他們更重要的是自己以後的名聲,在史書上的名聲。


    而不久之後的張璁還有嚴嵩這些可都不一樣,畢竟都是年輕人,都有想要向上的動力,特別是張璁,考七次進士了,這樣的人才需要討好小嘉靖。


    這樣的也才是小嘉靖的班底,由於朱厚照的愛玩或者說是昏庸,還有小嘉靖是個外來皇帝,朱厚照並沒有留什麽班底下來。


    按照明朝的規矩,基本上皇帝會給太子派遣老師去,而這些當太子老師的人差不多就是下一屆皇帝的班底了。


    就比如嘉靖的兒子隆慶皇帝,給他留的就是徐階和高拱。


    而萬曆皇帝,則是張居正,當然也有隆慶皇帝死得太快了,有些沒反應過來,算得上也是英年早逝了。


    所以這些東西有非常多的講究。


    現在的嘉靖這個外來皇帝和這群老大臣的矛盾可以說是必然的。


    這也是為什麽範進能夠斷定待到科舉之後,小嘉靖和袁宗皋的處境就會好很多了。因為新生力量補充進來了,而這些新生力量想得肯定是上位,而想要上位就需要討好小嘉靖這個皇帝。


    畢竟楊廷和這群人門生故吏一堆,不可能不扶持自己人扶持你吧?


    其實中國的壞習慣就在這裏,任人唯親,雖然從老祖宗都認識到了,但是依舊是改不了。


    因為中國古代較為保守的文化屬性,所以我們用人隻想著用自己熟悉的,自己所知甚多的,可能才能並不是多麽的出眾。


    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人情世故,因為這個人如果熟悉的話,對於他來說就算得上是知根知底。變量控製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類。


    就比如同鄉之誼之中官員願意為自己的老鄉保舉,這個保舉雖然看起來是關係社會,但是這個風險卻是被分擔了。


    比如說我如果要保舉人的話我就要確定這個人可不可靠,天然的增加了一層篩選。讓結構更加的穩定。


    話扯遠了,剛剛對應現在的情況。


    兩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是很長,但是說短也就不短了。


    不過現在的範進卻是有些著難了。


    原因就在於他上次參加了貢試這次還要不要繼續參加了。


    因為貢士後是進士,貢士參加會試,通過後參加殿試,殿試的錄取率是100%的,因此隻要參加了殿試,就一定能通過,取得“進士”的資格。


    當然,這也有些特例,比如範進不就是嗎?還有以前奉旨填詞的柳三變。


    柳永也就是柳三變是真的慘啊!


    柳永原名叫三變,後改為永。人們都知道他是北宋婉約派的代表詞人,也知道他大半生流浪,是個“專業作家”。


    柳三變跟他同時代的幾乎所有作家都不同,他雖然也熱衷功名,五次參加禮部的考試,但命運偏偏給他開了大半生的玩笑,前四次都讓他落榜。到了五十歲的時候,他才考中進士,得以進入仕途。進入仕途後,卻長期得不到升遷。


    他是不幸的,但又是幸運的。因為正是落榜,讓他到處流浪,不得不靠填詞為生,因此成就了他的文名。而也正是因為填詞,才讓他兩次得罪皇上,一次因填詞被黜落,一次因填詞不得升官,還有一次因為文章風格不合皇帝的胃口而落選。


    但是在當時的娛樂圈,他卻廣受歡迎,他填的詞被歌妓們廣為傳唱,成就了無數的名妓,而同時也成就並養活了他自己。


    柳三變出身官宦人家,他的祖父和父親都做過官,說起來他是官宦世家,所以擺在他麵前的路當然是科舉入仕。他順利通過鄉試,準備參加1009年禮部舉行的考試,從此他別妻離子,踏上了流浪征程。


    到了東京,柳三變躊躇滿誌,在他看來功名唾手可得,因為宋朝建國不久,需要大批人才,另一方麵,柳三變對自己的才華充滿自信。


    誰知真宗皇帝考前下詔,對“屬辭浮糜”的文章,一律不取,這下柳三變恰巧中招,因為他的所謂婉約風格,正屬於浮糜之類。


    柳三變出師不利,於是作詞一首,詞牌叫做《鶴衝天》,最後兩句是“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不料這首詞經歌妓們傳唱,一下子成了流行歌曲,而且長唱不衰,一直到1019年,下一次科考開考的時候,這首歌還在流行。


    1019年的考試,柳三變當然要參加,此時的皇帝已經換了仁宗。據說這次考試柳三變還真通過了,臨到放榜的時候,仁宗皇帝要對名單過目,一下看到了柳三變的名字。仁宗聽過柳三變的《鶴衝天》,知道他寫的那兩句酸詞,於是憤然說道:“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竟然因此把柳三變給黜落了。


    然後他也自顧自的給自己封了一個奉旨填詞的稱號,因為這個,他的名聲再次大躁,也讓他能靠著填詞養活自己。


    這次考試當然給了柳三變很大打擊,但是柳三變並未灰心,他又參加了1024年的科考,這一次他同樣名落孫山。柳三變仍未放棄考試,又參加了1027年的考試,同樣以落榜告終。直到1034年,他才在50歲的年紀考中進士。


    這次中進士是改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到了朝廷之後還是及時有官員空缺也不敢補錄他,誰也不敢推辭皇帝的心情,要是心情好那大家都好,要是那天心情差了,看到柳三變的名字,那遭到問罪的不止是他們了。


    所以也有說法是柳永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才改的。


    之後柳永前往睦洲上任的時候路過蘇州,並前去拜訪了在蘇州的範仲淹,到了睦洲後深受當地知府呂蔚的賞識,呂蔚向上舉薦柳永,但是被朝廷以“未有善狀”給駁迴了,此後柳永就一直被調來調去,並且隻是做一些小官小吏。


    皇佑五年即公元1053年,柳永去世,由於沒有親人,窮困潦倒,柳永死後,是和他交好的青樓女子湊錢埋葬了他。


    《鶴衝天·黃金榜上》。


    鶴


    衝


    天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


    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


    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怎麽說呢,才華還是不錯的,不過也就是因為才華不錯的原因導致了這首詞一直被傳唱。


    皇帝一直聽到有人嘲諷他他能開心嗎?


    所以成也這個,敗也在這裏。


    範進之前的情況其實和柳永差不多,但是柳永當時之後的皇帝仁宗是高宗的兒子,而現在的皇帝小嘉靖可是範進的弟子。所以自然不會落到柳永的下場了。


    到了二月份,又到了參加會試的時間了,不出意料,範進也是其中的一個之一。


    這次會試範進自然是拿出了自己的水平來,文章寫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比他上次考會元那次不知道好多少。


    上次可能還有一些對未來的惶恐,還有就是學問可能也沒有做到家,但是現在,範進可以說是毫無壓力。


    至於為什麽毫無壓力。會試,由禮部主持,考取的叫貢士。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於鄉試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舉行。全國舉人在京師會試,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稱春闈。考中的稱貢士,俗稱出貢,別稱明經,第一名稱會元。


    而袁宗皋,沒錯,就是範進的好哥們,一開始就是禮部的侍郎了,而前些天袁宗皋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毛澄告病迴家了,朱厚熜也樂見其成,這樣也就讓袁宗皋直接補在了他的位置上。雖然還不是正式的。


    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本來範進和小嘉靖等人以為楊廷和這邊肯定會阻止他們,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楊廷和沒有任何的反應。


    內閣也順利的通過了。


    對於這個結果,小嘉靖也是感到樂見其成。畢竟這個位置袁宗皋是得到了


    所以現在的會試這一關是袁宗皋在管,等到會試過了之後又是去殿試,而這殿試這個名次又是小嘉靖排的。


    你說範進現在還怕什麽,兩道流程現在都是自己的人。


    就差不多相當於後世那些不是有人都直接保送的嗎,那些保送的人會擔心自己的高考成績考得這麽樣嗎?


    所以現在範進是非常的輕鬆,隻要文章不出太大的問題,估計還是和上次一樣,拿一個會元,畢竟袁宗皋和他的關係還是非常鐵的。


    當然即使範進答的快還是要按照流程來,還是要進去考的。


    不像有時候,有些人都不用進去考,都能拿到職位。


    待到考完出來,還是給範進累壞了,一出考場就看見範平帶著兩個軍士在外麵等著他了。


    還在哪裏反複張望,看範進的位置,範進偷偷走到了範平的身後,雖然身邊的兩個軍士已經看見他了但是看到範進的動作也都沒有聲張,而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而範進走到範平的身後,然後直接就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範平這才看見範進原來已經出來了。


    範平頓時笑逐顏開,然後想了想,問到範進:“師傅!考得這麽樣?”


    範進做了一個抓手的動作,然後對他說到:“倒也不成問題!”


    範平明白範進是說他現在已經比較穩了,然後二人也就相依著像一對父子一樣邊走邊說了。


    雖然這次寫題這些做得很爽,但是範進確實是感覺到非常的疲憊,估計還是人老了的原因吧,而且要寫這麽多天,在考場上睡也沒有這麽睡好!


    看著自己一周都沒有迴的範府,範進不由得感覺到迴家真好,小嘉靖也是看出了他的疲憊,然後問到範進:“老師需不需要先吃點東西?”


    範進這才想起自己在考場之中啃的那些幹糧,然後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餓了起來了。


    範進招來了仆人,一邊讓他們去準備一些吃食,然後另一邊讓去準備一些熱水,他想要先洗個澡,畢竟在考場上這麽多天了。


    範進待到這些全部處理完之後,頓時感覺到渾身神清氣爽,可能是之前一直擔憂的東西結束了,放下了心中的一塊擔子。


    畢竟自己這麽久以來其實開始的目的都是為了科舉,上次是由於朱厚照的原因,他被趕了出來,而這一次小嘉靖不可能再將他趕出來了吧?


    而袁宗皋這邊又能保證他的會試是穩妥的,所以說現在他可以說是已經當上進士了。


    可能有人會問,科舉不是糊名的嗎?怎麽會能保證呢?


    這隻能說製度很好,但是對策也很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果真的以為科舉這個名能糊得住的話。。。


    主要是看文章的結構袁宗皋都能知道這份是不是範進的,就是這麽簡單。


    這也就是為什麽科舉之前考場外成了考生發揮“餘力”的關鍵。在開考之前,很多考生帶著自己的大作,特意登門拜訪那些知名權貴,希望獲得大人物的推薦,進而順利通關。


    就例如第一次考會試的範進周進就去給他打了招唿的,隻是沒有想到範進當時文章質量還可以,直接就成了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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