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選好一個黃道吉日,範進招唿著幾個鄰居和自己的嶽父胡屠戶,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搬家行動。


    到了門口,放一掛火炮,範進一家連同小書童和幾個仆人就進了這三進的大院子。


    三進的大房子,其實就是說一共有三個院子,包含前院、內院、後院三個院子。三進院子的總長度在50—60米之間。


    三進院落是在二進院落的基礎上再向縱深發展而形成的。一般是在正房的後麵加一排後罩房,後罩房與正房之間形成狹長的後院。後院與中院之間通過正房東耳房盡端的通道來溝通,宅人可以經過這個通道進入後院。


    在古代一般隻有達官貴人才能住這種院落,範進心裏怯怯一想:“現在我多少也算是個達官貴人了吧。”


    讓範母住在正房,而範進夫婦住在東廂房,小書童和投奔範進的幾個仆人則是住在倒座房。


    安排好住處,並且收拾好家具之類的雜物以後,範進等人這才歇息了下來。


    剛消停沒一會,就聽見張鄉紳來拜見,範進本是疲憊不堪,難以對付,但一聽到是送自己銀子還有院子的親切世兄弟,自己的摯愛親朋來了,連忙到門口迎他進去。


    張鄉紳進屋先拜見了老夫人。


    範進再領他到堂屋裏坐下,說到:“小弟今日新遷過來,未準備茶水,望兄勿怪。”


    張鄉紳對範進拱了拱手說到:“你我乃是親切的世兄弟,何須在乎這些!”


    然後頓了頓,接著說到:“世兄喬遷應當慶祝,愚弟在城中請個戲班子,再招唿著擺幾桌席。世兄不妨請客三日,以作祝賀!”


    範進聽了後,頓時將其和儒林外史的情節聯係了起來:“搬家之後,唱戲、擺酒、請客、一連三日。”


    範進想了想,應了張鄉紳的安排。再和張鄉紳聊了一會兒之後,張鄉紳起身告辭,並囑咐範進待會就會有人前來。


    範進送走張鄉紳後,想著:“可真是個好大哥,每次來都會帶點驚喜來!”


    雖然範進知道張鄉紳目的沒那麽單純,畢竟範進還未中舉時都沒怎麽見過這個人,隻能說你的階級越高越能遇見更多優秀的人。


    這裏的“優秀”並不是指人品,而是指各方麵的綜合衡量,比如權力地位。


    範進又迴想著儒林外史的情節:“搬家之後,就是範母去世了。”在原著中範母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富貴而慌了心神。


    因為古代父母死亡是要守孝三年的,如果範進想要繼續科舉,就還得等三年,範進於情於理都不想讓範母死亡。


    最近一段時間也在讓範母潛移默化的接受著家中的富貴,以後不至於還因為突然富貴受驚而死。


    唱戲、擺酒、請客,一連三日。張鄉紳期間看見範進家人手不夠,大手一揮,送了範進一些丫鬟和仆人。範進也是驚唿:“真是我的好世兄!”


    到第四天上午,範母起來吃過點心,走到第三進房子內。看見範進的妻子胡氏,家常戴著銀絲髻;此時是十月中旬,天氣尚暖,穿著天青緞套,官綠的緞裙;


    督率著家人、媳婦、丫鬟,洗碗盞杯箸。老太太看了,說道:“你們嫂嫂、姑娘們要仔細些,這都是別人家的東西,不要弄壞了。”


    家人媳婦道:“老太太,那裏是別人的,都是你老人家的!”


    老太太笑道:“我家怎的有這些東西?”


    丫鬟和媳婦一齊都說道:“怎麽不是?豈但這個東西是,連我們這些人和這房子都是你老太太家的!”


    老太太聽了,把細磁碗盞和銀鑲的杯盤逐件看了一遍,哈哈大笑道:“這都是我的了!”大笑一聲,往後便跌倒。眾人唿喊,也不醒人事。


    旁邊丫鬟趕緊跑去找範進告訴他情況。


    範進聽到消息之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怎麽可能啊?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給她改變觀念,為什麽還是會這樣?”


    範進心中一崩,難道我真不能改變劇情?難道我就是書中的那個範進。


    丫鬟看著拄著一動不動,臉色異常難看的範進,以為他是因為範母突然暈倒而過於擔心。


    範進迴過神來,沒有管丫鬟,而是三步作成一步快步的向範母奔去。


    範進走到範母跟前,叫了幾聲母親沒有答應,範進連忙把範母抬放在床上。然後連忙招唿人讓請大夫過來。


    大夫檢查把脈一番後,蹙著眉頭說到:“老太太這病是中了髒,不可治了。”


    範進不信或者說是不接受這個接過,再次派人請了幾個大夫,依舊是這個迴答。


    範進得到答複後,身上突然一軟,緩緩的癱倒在地上,喃喃的說到:“原來我什麽都沒改變嗎?原來什麽也改變不了!”


    胡夫人隻以為範進是因為範母而過於悲傷,連忙跑到範進麵前扶他起來,哭喊到:“母親現在出事了你可不能也倒了啊!”


    範進撇過頭看了看胡夫人,自嘲式的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衣冠,站起身來。


    “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範進低頭想了想,然後就和胡夫人張羅著人,製備範母的後事。等到黃昏時分,範進摸了摸老太太的鼻息,奄奄一息,然後歸天去了。


    範進等人一宿沒睡,都在忙活範母的後事。


    第二天,紅著一雙眼的範進叫了一個仆人,去將縣裏專門看陰陽這些的徐先生來寫了七單。


    徐先生用陰惻惻的聲音對範進說到:“老太太是犯了三七,到期該請僧人追薦。”


    範進聽到徐先生所說,心裏猛然一驚:“這不就是跟書上說的一模一樣嗎?”


    範進沒有說話,給了銀子,送了徐先生出了大門。


    然後自己往屋裏走,大門上掛了白布球,新貼在堂屋的對聯都用白紙糊上了。家裏從前幾天的紅色全部變成了白色。


    範進想了想,停了腳步,扭頭再次出門,找了縣裏另一個看風水的。


    給了他一錠銀子,然後讓他按照自己的安排來說,然後再把人帶迴家,給範妻等人說:得請道士來才行。


    範進心滿意足,然後便讓人去道觀裏請道士,自己則是到屋歇了一會。


    由於現在範進的身份,城裏的紳士都來吊唁。


    範進一人忙不過來,便去請了同案的好友魏好古在前庭陪客,而胡屠夫則是上不了台麵,隻好在廚房這些地方幫著量白布,稱肉做些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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