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官賜爵!


    李瑾瑜早知會有官職,但如果束縛性太強,反而會成為某種拖累。


    和尉遲真金多番商議,甚至暗中和狄仁傑商議一次,最終使得朝廷賜予的官職是“江南道巡察使”。


    職務便是去江南巡查地方環境,相對而言比較自由,而且很容易立功。


    雖說江南高手如雲,但一來武林人士甚少主動招惹朝廷,二來李瑾瑜可以請六扇門相助,非常非常安全。


    至於爵位,自然是子爵。


    不過李瑾瑜沒打算常駐洛陽。


    洛陽雖然繁華,但高手太多,勢力太過紛雜,內衛更是無孔不入,是安全的成長環境,卻不適合培養勢力。


    李瑾瑜選擇的地方是金陵。


    公元前333年,楚滅越,楚威王熊商欲借長江天塹為屏障以圖謀天下,於石頭城築金陵邑,金陵之名源於此。


    公元229年,孫權在此建都,在此之後,東晉、宋、齊、梁、陳相繼在此建都,出現“四海流通,萬國交會,舟舶繼路,商使交屬”的繁華景象。


    金陵文學之昌盛,人物之俊彥,山川之靈秀,氣象之宏偉,絕不亞於天下間任何一座宏偉巨城。


    金陵下轄上元、溧水、溧陽、句容四縣,李瑾瑜的封地在上元縣。


    上元縣也被稱為江寧縣,因此李瑾瑜的名號,已然變為“江寧縣子”。


    李元芳雖然沒有賜爵,但卻是正四品千牛衛中郎將,另賜寶劍、鎧甲、宅邸、明珠、玉帶,賞賜不可謂不厚。


    至於南霽雲,他不是留在身邊聽用的管家,而是帶兵打仗的將領。


    經過一番運作,南霽雲被調到了右威衛,日後李瑾瑜去西域遊曆,有南霽雲幫忙,能夠少很多麻煩。


    就在這歡慶時刻,遼國使團內部突然站起一人,高聲說道:“都說李將軍武功淵深,可惜未曾親眼見過!”


    此人名叫兀顏延壽,乃是遼國兵馬大元帥兀顏光之子,他並非隨耶律阿璉進京,而是數日前為送國書而來。


    兀顏延壽頗為悍勇,在遼國亦是響當當的天才人物,聽耶律兄弟如此推崇李瑾瑜,早就多有不服。


    此刻出言挑釁,看似魯莽,實則相當於給文武重臣添個節目。


    這種事在遼國非常常見,而且雙方結盟之時,勇士比鬥宣揚威勢,是草原部落的一種習慣,甚至是一種禮儀。


    況且此時已然是宴會末尾,馬上就要說總結,此時開口邀戰,雖然仍舊有些無禮,但卻並不是特別過分。


    不過此時乃是年關宴會,遼國使者當麵挑釁,武則天略有慍怒。


    武則天麵色頓時轉冷:“哦?既然如此,不知使者想要如何得見?”


    兀顏延壽道:“當然是武鬥!”


    李瑾瑜道:“迴稟陛下,臣聽聞兀顏將軍擅長馬戰,不擅長步戰,若是在此戰鬥,臣占了便宜,若是馬戰,此地施展不開,卻是有些不便。”


    兀顏延壽道:“強弱輸贏,我又豈能看不出,我並非胡攪蠻纏之人。”


    武則天道:“今日君臣同樂,使者願意演武,也是一樁好事,朕便出一個彩頭,以此獎勵勝利者。”


    說著,武則天從腰間玉帶,解下來一枚精致的金鑲玉環扣。


    獻舞的宮女早已退去,李瑾瑜和兀顏延壽在廣場平台站定,兀顏延壽持一杆方天畫戟,李瑾瑜持一杆長槍。


    “我聽說過,你擅長短刀,不擅長使用長兵器,快去換了武器!”


    “我不擅長用槍,你不擅長步戰,豈不正好打平?用槍就可以了。”


    “希望你不要後悔!”


    兀顏延壽冷笑一聲,一戟斬出。


    畫戟急速震蕩,掀起詭異嘯吟,


    起始時嘯吟似有若無,轉眼化作如龍行天際、低潛淵海,飄忽虛渺至極點的厲聲尖嘯,速度亦快如疾風。


    從方天畫戟小枝發出的風聲,變成重重疊疊的龍吟虎嘯,籠罩著方圓十丈每一處所在,彷佛布下戟影羅網。


    嘯音反複,如波推浪湧,不斷的包裹、纏繞,令人欲離難去。


    而在這重重厲聲之中,兀顏延壽手中方天畫戟,驀的化作青芒,以肉眼難察的高速衝剌,直搗李瑾瑜胸口。


    單此一招,便無愧遼國天才之名。


    倘若有戰馬或者戰陣相助,這一招的威能甚至還能提升六七成。


    漫天戟影揮灑而來,李瑾瑜不慌不忙的抬起鐵槍,似若陽光破開層雲,光照大地,一擊突破重重戟影。


    三尺槍芒盡情揮灑,一波一波緩慢而穩定地向兀顏延壽迎去。


    如有實質,卻又實中藏虛,似是千變萬化,卻又端嚴厚重,尤其招式變幻之間,更有一種獨特的威嚴和瀟灑。


    多位武將雙目微眯,就連武則天都目露好奇之色,隻因李瑾瑜從未展示過槍術,更遑論這般霸道絕倫的神槍。


    李瑾瑜對於槍法確實不熟,但那是在以前,而不是在現在。


    卻是最近幾日,李瑾瑜迴憶慕容家諸多傳聞,想到參合指是從北霸槍演化而來,自然可以重新推演迴去。


    此事並不算難,就是把指尖變化為槍鋒,三兩日便已經整理出大半。


    雖然隻是初學乍練,但北霸槍何等高深武學,在加上李瑾瑜渾厚根基,僅僅一招便破去兀顏延壽戟影。


    一招得手,攻守逆轉。


    李瑾瑜虛揮幾槍,力量速度轉瞬之間提到頂峰,全身勁力匯聚於一點。


    電光火石之間,長槍似乎突破了時空的界限,劃過一條絢爛的軌跡,如同天外飛龍,直抵兀顏延壽咽喉。


    天外流星,勢不可擋!


    兀顏延壽勉力出招抵抗,但他那精妙絕倫的戟法,能擋住萬箭齊發的戟影帳幕,竟然好似紙糊的一般脆弱。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方天畫戟被一擊挑飛,筆直的落在耶律阿璉身前三尺,鐵槍勢如破竹,衝破兀顏延壽護體真氣,卻又在觸及咽喉的刹那,收迴到李瑾瑜手中。


    兀顏延壽目眥欲裂,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僅僅兩招,自己便陷入絕地。


    李瑾瑜長槍刺來之時,兀顏延壽甚至已經感覺到黑白無常的召喚,更能感覺到比北地風雪更冰寒的槍鋒。


    兀顏延壽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李瑾瑜卻又能恰到好處的收招,不傷他一分一毫,這份舉輕若重、舉重若輕的控製力,他是萬萬比不得的。


    李瑾瑜笑道:“承讓!”


    兀顏延壽高聲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伱憑真本事贏了我,我兀顏延壽又豈是輸不起的懦夫!”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瑾瑜看似贏得輕鬆,實際上已用出北霸槍的絕招“送君千裏”,最後一槍更是全神貫注,不敢稍有鬆懈。


    那一放一收,並非槍法,放的是參合指,收的是袖裏青龍,隻不過動作兔起鶻落,這才沒被看出來。


    話雖如此,李瑾瑜若是不收,甚至不用加半分力,隻需鬆開手掌,鐵槍便能靠慣性刺穿兀顏延壽的喉嚨。


    武則天撫掌大笑,玉手輕抬,環扣從龍椅飛到李瑾瑜腰間,自行掛上。


    李瑾瑜心中驚駭,據說武則天早已突破天魔大法的桎梏,推衍出天魔大法十九重、二十重的神妙,這遠超擒龍控鶴的手段,莫不就是天魔力場?


    兀顏延壽道:“我輸了,但如果就這麽退走,我還是不服,你們有兩位李將軍,怎能隻有一人出手?”


    “你還要如何?”


    “我遼國使節中,還有四人,精通一門合擊陣法,請兩位將軍破陣。”


    李瑾瑜和李元芳看向武則天,武則天自無不允,當即又拿出金杯,倒了兩杯酒,在左手邊小火爐上溫熱。


    “勝者滿飲此杯。”


    皇帝親自斟酒,雖然酒水不會變得更加香醇,意義卻截然不同。


    對於李瑾瑜李元芳而言,贏了可以獲得極大名望,對於遼國而言,贏了則可以讓武則天再斟兩杯酒。


    李元芳飛身上台,和李瑾瑜肩並肩站在一起,遼國使節團走出四人。


    這四人年歲和耶律兄弟差不多,同樣也是皇侄,分別名為耶律宗雲、耶律宗電、耶律宗雷、耶律宗霖。


    四人在擂台四角站定,手中各拿著一把彎刀,爆喝一聲,彎刀已至。


    寒光閃爍,刀芒破空,四人功力竟然絲毫不亞於耶律國珍、耶律國寶。


    更讓人震驚的是,四人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一同長大,心思相通,合力圍攻之下,陣法威能翻倍。


    四人所用乃是四季陣法,內含春、夏、秋、冬四序,相生相克。


    立春木旺水絕、立夏火旺木絕、立秋金旺火絕、立冬水旺金絕,陣法循環往複,變化無窮,永無休止。


    圓中有方,陰陽相成,圓於外者為陽,方於中者為陰,圓而動者為天,方而靜者為地。


    天地陰陽,方圓動靜,四季變化之中又藏陰陽變化,恰如日夜交替,光陰流水,陰陽交替為一天,四季交替為一年,此為陣法變幻之奧秘。


    四人合力,恍若變為一個四手四刀八腳的怪物,配合的天衣無縫。


    彎刀發出嗤嗤的破空聲,刀鋒青芒環環相扣,把李瑾瑜李元芳包圍其中。


    遠遠望去,竟好似一個由刀芒組成的巨大半球,牢牢地扣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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