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幫幫你的同伴嗎?”

    星野鈴指了指像是甩著一條尾巴在原地蹦噠的爆豪勝己,好心地提醒轟焦凍。

    “喂,爆豪,他是峰田同學,你不能用爆破!”

    轟焦凍適時地出聲製止了爆豪勝己,後者憤怒地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故意把他轟過來的?!”

    “雖然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屁股上黏著的不是峰田實而是別的東西,爆豪勝己早就把它炸爛了。

    “醒來,你給老子醒過來啊!”

    “看來你的那兩位同伴玩得很愉快,那我就先告辭了。”

    星野鈴慢悠悠地往出口處走去,沒走出兩步,脖子以下就全被凍住了。

    她垂眸看向左手邊,她離那些被堆成金字塔的男生幾乎隻有十公分的距離,漂亮的冰晶在她和他們之間砌出了一條弧線,她被凍成了冰人,他們卻一點也沒受影響,可見轟焦凍對於自身屬性的控製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還不能讓你走,等會兒去警局你再向警察解釋吧。”轟焦凍轉過頭朝爆豪勝己喊道,“爆豪,把褲子脫了。”

    “啊?”

    “脫褲子!”這是轟焦凍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把褲子脫了,你就能和峰田同學分開了!”

    “脫你個頭!死陰陽臉不要指手畫腳!”

    星野鈴看著爆豪勝己氣到炸毛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愛,忍不住想要看到他更加炸毛。

    “請容我插句話,一般情況下,在同性麵前不肯脫褲子,隻有一種原因,”星野鈴頓了頓,揶揄道,“爆豪君裏麵穿了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混賬東西,你在胡說什麽!”

    “哦?果然被我說中了。”星野鈴輕聲笑道,“那讓我再猜猜裏麵是什麽?”

    “炸爛你的嘴!”

    “爆豪,住手!”轟焦凍擋在了星野鈴的麵前,“我已經封鎖了她的行動,我們要把他安全地交給警方——呃!!”

    轟焦凍停住了,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正在自己腰間摸索的兩隻手上。

    背後的人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解了凍,用一種雌雄莫辨的聲音說道:“保護我的安全?你還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小英雄。那這把折扇,我就作為信物收下了。”

    原本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轟焦凍真的把扇子放在了身上,想必是準備今天連同自己一起交給警方。

    星野鈴揚了揚手,人形金字塔的周圍瞬間騰起了熊熊火焰,迅速將所有人圈在了其中。

    屋頂的自動滅火裝置感受到火焰,立刻開始往下噴水。但火焰過□□猛又集中,一時之間難以熄滅。

    “不快點救你們的同伴,他們雖然不會死,但也會受傷的。在這裏攻擊我的話,他們也會受到牽連。”星野鈴收起折扇,向門口退去,“抓我,還是救人,很明顯後者比較劃算。”

    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像往常一樣給死柄木弔寫晚安簡訊。

    剛走到門口,瞥見從電梯裏出來的跡部景吾和柳蓮二——為什麽跡部景吾還會在這裏,不是應該被弄迴跡部公館了嗎?

    “迅速封鎖二樓,本大爺今天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本大爺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星野鈴默默地退迴房間,這下子她很難從正常入口處出去了。

    不快點離開,被跡部景吾看到的話,她會有大麻煩。

    她再狡猾,也很難在這種場景下為自己找到合適的說詞。

    她迅速刪掉晚安一詞,重新寫了一句話:【我現在處境有點棘手。】

    不知道死柄木會不會來幫忙,且試試吧。

    按下發送鍵後,她看了一眼身後堅固的牆壁,頓時感到牙疼骨頭也疼。

    ……罷了,大不了出去之後再療傷吧。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牆壁被砸出了一道口子。

    星野鈴看了看快要折斷的左手,心想要是拿掉這根束縛鏈,她就能輕鬆地打破牆壁了。

    ……不能想了,蛋疼的往事不能再提,玩脫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抬起劇痛的左手,沿著那道口子用力砸下去,以犧牲左手為代價,砸出了一個能通過身體大小的洞口。

    “別想逃跑!”

    就在星野鈴跳入洞口的那個瞬間,爆豪勝己顧不上屁股上還黏著峰田實,直接使出爆破,炸了過去。

    伴隨著巨響,整麵牆被炸碎了大半,星野鈴受到強大的衝擊,被破壞了整體平衡,從半空中滾了下去。

    “攔住他!”

    正在救人的轟焦凍迴過頭,看到了博物館底下受跡部景吾之托坐鎮的安德瓦和大批警察。

    星野鈴看到安德瓦,放棄了掙紮,按著原有的軌跡,落後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地上濺開了一排血花,她身上裹著的白衣也都被染上了血色。

    唯有那張臉,始終被遮的嚴嚴實實。

    “前田,鬆正,你們過去把他抓起來。”塚內警官說道,“入江,趕緊去叫救護車。”

    “是!”

    “慢著!”安德瓦的提醒還是慢了一拍,從星野鈴倒下的地方為中心,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騰起了熊熊火焰。

    這股火焰似乎能人為操縱,卷起去抓她的兩個警察,狠狠摔在了路邊。

    星野鈴抬起頭,在火焰中朝安德瓦伸出了右手,食指勾了勾:“來玩吧,英雄,聽說你打敗過我們的腦無。”

    “你是敵聯盟的人?”

    “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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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瓦先生,他——”

    塚內警官擔憂地看著安德瓦,安德瓦眼神冰冷:“塚內,讓其他人退後,這家夥的火焰溫度相當高。”

    星野鈴聽到這句話,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騰起了更高的火焰。

    ……其實,她也就隻有火焰溫度高、火焰覆蓋的範圍廣而已。

    她並不喜歡all for one賦予她的火的個性,因而更多的時候隻拿它作為防禦和掩護的工具,沒練過和火焰相關的必殺技。

    她平複情緒,緩緩站起身來。跟安德瓦對上,估計隻要一擊,她就會喪失行動能力。

    現在她能夠放出這麽大範圍的火,隻是在虛張聲勢,因為安德瓦並不知道她的真正實力,內心肯定有所考量,她可以拖到死柄木弔的救兵過來。安德瓦按照道理應該也要琢磨一番,製定一個攻進策略——擦,居然這樣直接攻過來了嗎?!!

    星野鈴沒算準安德瓦的策略是“擼起袖子直接幹”,迎麵而來就是他充滿力量壓倒性的拳頭。

    她堪堪躲開,因為安德瓦的拳速太快了,她沒能完全避開,左臂被直接打中了。

    瞬間,她知道整條胳膊的骨頭碎了,她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向安德瓦的脖子摸過去,剛剛抬起,安德瓦又是一擊,捏斷了她的右手,將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力量懸殊太大了。

    “我還以為你有點本事,哼,不堪一擊。”

    安德瓦也很驚訝,這個讓跡部景吾忌憚,在雄英興風作浪的敵聯盟二把手,力量居然弱到如此不堪一擊。

    ……不堪一擊麽。

    是啊,自己真弱呢。

    星野鈴一言不發地被安德瓦質問著,她聽到自己心底的一聲輕歎,這種聲音,像是在神社裏,被人投進去的一枚枚硬幣,發出的歎息。

    經曆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白天的時候,她還在和安德瓦、霍克斯這些英雄一起逛街買衣服,晚上的時候,自己卻成了被英雄肅清的對象了。

    怎麽辦呢?

    她不禁埋怨自己,剛才為什麽沒捉一個學生當成人質逃出去呢?

    星野鈴抬起已經粉碎的右手,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向安德瓦揮出了強烈的火焰。

    攻擊力雖然很弱,卻聲勢浩大有如排山倒海,在氣勢上很能糊弄人。

    “你就隻有這種程度的火焰嗎?”

    安德瓦的火焰溫度比星野鈴高出n 個段位,身體也更加耐熱,在他看來,星野鈴的火焰雖然不錯,但一試就知沒有勤於練習,所以攻擊力很弱。

    星野鈴趁著火焰集中蒙住安德瓦的眼睛時,提著一口氣從地上跳了起來,往警力疏散的地方逃去。

    鈴景鋼琴博物館的前麵是一條河流,跡部景吾當初在選址時問過星野鈴的意見,她看到這裏的河,很是喜歡。

    火焰很快被安德瓦驅散,她的背後也迎來的重重一擊。

    能避開,但是她沒有。借著這股推力,她終於掉進了河裏。

    “痛死了……”

    這是這輩子她第二次玩脫了。

    冬日裏的河水冰涼徹骨,凍得她直哆嗦,已經被廢了左臂和右手,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躺在河裏,順著湍急的河流漂著,岸上是不費幾下就打趴她的安德瓦,還有圍過來準備下河要抓捕她的警察。不遠處站著轟焦凍和爆豪勝己……嗯,爆豪勝己終於把褲子和峰田實脫了。

    ……要是自己能有和安德瓦相抗衡的力量,該有多好。

    直接正麵剛,根本用不著費盡心思。

    星野鈴緩緩閉上眼睛,身體也越來越重,忽然有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睜開眼睛,看到死柄木弔一臉不耐煩地瞪著她:“你很煩啊,啊,死了算了。”

    他穿著黑霧給他買的大黑鴨睡衣,嘴裏叼著一把牙刷,咕嚕咕嚕含著很多泡沫。離得近,還能聞到草莓味的牙膏。他手臂一撈,將她扛在了肩上。

    *

    三分鍾前的敵聯盟。

    荼毘坐在吧台邊喝酒,黑霧吐槽道:“你怎麽也突然要喝波本酒?啤酒不能滿足你了嗎?”

    荼毘半開玩笑道:“快過年了,黑霧先生你也提高一下員工福利吧。”

    正在這時,死柄木弔扔在吧台上的手機響了。

    荼毘和黑霧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因為沒有鎖屏,簡訊直接跳了出來。

    【我現在處境有點棘手。】

    ——from 星野鈴。

    黑霧支著下巴說道:“荼毘,再給你一瓶酒,你把這條簡訊刪掉。”

    一看就是很麻煩的事,她那麽精的人,說棘手肯定很棘手。但要是自己刪了,事後被死柄木弔追究起來,他肯定六親不認。

    倒不如讓荼毘來做,事後自己負責看戲就好。

    荼毘微微笑了一下,拿起了死柄木弔的手機。

    “死柄木,星野鈴快死了——”

    話音未落,在樓上刷牙準備睡覺的死柄木弔就捏碎了地板直接跳下來了。

    黑霧看著一地的地板渣,氣得連發型都定型了。

    “黑霧,傳送。”

    死柄木弔嘴裏還含著牙刷,咕嚕咕嚕地冒著泡。

    “你好歹刷完牙再去啊——好了,我知道了!死柄木你冷靜!”

    被捏住肩膀的黑霧絮絮叨叨地根據星野鈴扇子的坐標,打開了傳送門。

    荼毘聳了聳肩膀:“抱歉,黑霧先生,我喝不慣波本酒,我以後還是喝啤酒吧。”

    “你連啤酒都沒得喝了!”

    “沒事,黑霧先生開心就好。”荼毘站起身來,也走進了被霧狀氣體包裹的傳送門,“我去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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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死柄木,謝謝你來救我,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

    “閉嘴,別說了!”

    死柄木弔下午閑得無聊看了一個無聊的電影,電影裏的男主角救了女主角之後,女主角也是這麽說的——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以身相許,那不就是要和他結婚嗎?

    啊啊啊,他現在正在做著顛覆社會的事,哪有什麽東京時間結婚啊?!

    ……等等,他這段時間很閑的說,不然怎麽會看那種無聊的電影。

    啊,結婚,那是什麽玩意!是不是還要在房間裏也給她拖一張床啊。他的房間本來就很擠,哪裏還放的下啊!

    對了,結婚了之後還會有孩子。

    到時候誰帶啊,好煩啊……哦哦,不是有黑霧在嗎?

    “我無以為報——”

    “你別說了!”這麽害臊的話也講的出口!

    “來世你是牛是馬,我都喂你,把你喂得白白胖胖不幹燥……”

    這他媽是什麽台詞啊!!

    死柄木弔剛要發火,肩上突然一輕,偏過頭看到荼毘將星野鈴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

    “死柄木,女孩子是用來抱的,不是用來扛的,”荼毘轉身走進了傳送門,“好了,黑霧先生,撤。”

    死柄木&黑霧:挺自覺啊,這一副總指揮的姿態到底是誰給他安排的?

    ※※※※※※※※※※※※※※※※※※※※

    其實過程超級短暫,但是寫起來很費力。

    主要是給星野鈴敲個警鍾,讓她確認自己的實力與期待值的差距,好好努力吧:)接下來她會比較勤懇,計劃也比較周全。嗯,沒兩章琴酒要性轉了,隻能說場麵勁爆又沙雕,然後也有轟家集體同框,還會發生更沙雕的事。

    ……該死的刀劍遊戲,可愛的加州清光,不要再捆綁我的時間和靈魂了!!!肝遊戲肝的我廢寢忘食。

    感謝照破山河萬朵投了地雷,森川彌音澆了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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