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麽?」舞衣挺了挺胸脯,還想替自己辯駁。


    「你敢否認婉兒的嫁衣裏有繡花針不是你放的?你的作為已說明你是個殘酷的人,還有,沙娜公主的事件,不需你跑出來多事,我也能化險為夷,而你正好在那裏出現的理由也令人十分質疑,一切怎麽那麽湊巧?」


    他陰冷的語氣、無情的表現令舞衣瞪著他道:「你果然夠無情,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嫁衣裏的繡花針是我放的?沒有,對吧?」


    「當然有,我有人證,再加上沙娜公主會這麽肆無忌憚、膽大妄為的在城裏鬧,甚至想大鬧我的婚禮,是你在背後慫恿的,這事沙娜已親口向沙凡王子承認了,你不用再多狡辯了。」


    舞衣見狀,知道他一切胸有成竹才會這麽說,於是她臉色灰白的瞪著他,顫著唇道:「都是我做的又如何?難道你沒有看見我對你的情嗎?你不知道我愛你嗎?為什麽你不願再多看我一眼?是你,是你逼得我不得不這麽做的。」


    舞衣呐喊著,字字句句裏都隱藏著絕望。


    「舞衣姑娘,沒有人逼你,愛是兩相情願的事,不是你一個人想要,不擇手段就可以得到的,這樣的愛,不是真愛,你隻是自私的想到自己所要的,根本沒有想到是不是玥軒要的。你愛他,他就必須接受嗎?」


    金婉兒不知何時已走到上官玥軒身邊,一番言詞條理分明,她維護的動作令上官玥軒感動不已,伸手悄然握住她的柔荑,當她望向他時,他朝她溫柔一笑。


    「你都明白為什麽我要安排她住進來了吧?」


    「嗯!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不要這麽說,是我自己也沒有事先向你說明,才會造成你的誤會。」


    兩人旁若無人、深情對視的模樣,刺激了舞衣。


    「你不用說得這麽好聽,是你當了城主夫人,你當然會這樣說,你少得意了你。」舞衣的心已有了偏執,她認為金婉兒隻是在向她炫耀,氣得她衝了過去,就想對付金婉兒。


    上官玥軒見狀,很快的用力摟獲住舞衣的手腕,將金婉兒護在身後,他朝舞衣冷喝道:「別太過分了。」


    然後,他不顧舞衣的叫囂,認為和她多談什麽都是多餘的,於是對方叔道:「將她趕出春錦城。」


    方叔很快的叫了兩人進來將舞衣架走,不顧她大聲嚷嚷與抗議的掙紮,硬是將她拖了出去。


    「軒,沙娜公主的事處理得如何了?」見舞衣離開,金婉兒雖然替她感到有些難過,不過,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無法替她求情。


    有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沙凡王子暗中查訪,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於是把沙娜帶迴國去,並且還說為了表示歉意,迴國後,會派使者送來三箱金銀珠寶和兩大箱古董珍玩與一百匹駿馬當賠償,至於懲處沙娜一事,他定會稟報他的父王,讓她受到應有的懲戒。」


    「這樣就好。軒,要不是留下來見到你對舞衣的目的是這樣的原因,我真的會以為你是對她舊情難忘。」她難掩一臉黯然的對他道。


    「怎麽可能?婉兒,我愛的人是你啊!」


    聞言,金婉兒一臉驚喜,「真的嗎?」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當然,否則你以為我是隨便娶你的嗎?如果我隻是要娶一個妻子傳宗接代,隨便什麽人都行的。我一直不娶,是因為沒有遇見我想娶的女人啊!」


    金婉兒聞言笑逐顏開,幸福,在她的臉上漾著光彩。


    「軒,我也愛你。」


    「我知道。」上官玥軒將她擁進懷裏,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她仰首,兩人對視一笑,幸福洋溢在眉眼間,盡在不言中。


    五年後


    一名四歲的小男孩在上官府的曲橋下奔跑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名粉雕玉珠的三歲小女娃,她身著質料上等的衣裙,紮著兩個小辮,係著粉色絲帶,眨著靈動的大眼跟在男孩身後跑著。


    「哥哥,等我……」


    小女孩清脆嬌嫩的嗓音揚了開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服侍的小丫鬟。


    小男孩停下腳步,轉頭,調皮的朝小女孩擠眉弄眼,扮了個鬼臉,然後又轉身匆匆跑走。


    小女孩癟著嘴,大大的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令人見了都要替她感到不舍和心疼,「哥哥……」


    小小的身子匆匆往前奔走,卻撞進一堵厚實的胸膛裏,有力的雙手將她抱了起來。因為用力而賁鼓起的手臂看起來十分結實,將小女孩穩穩的攬進懷裏,「小玫。」


    小女孩聞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安全的懷抱,小小的臉蛋乍現如陽光般燦爛溫暖的笑容,小手緊緊攬抱著這副軀體,軟軟柔柔地喚道:「爹地。」


    上官玫瑰抬頭,用著小小的、軟軟的唇瓣在她爹地的臉頰上印了一個濕濕的吻,撒嬌地告狀道:「爹地,哥哥壞壞,都不等人家。」


    上官玥軒一張俊臉布滿笑意,連眼睛都是溫和的,被女兒這麽一撒嬌,他一顆心幾乎都要融化了,他嗬嗬笑著,「沒關係,爹地再叫哥哥要好好的疼你,嗯?」


    「好。」軟嫩清脆的童稚嗓音大聲的應了一聲,心滿意足的偎在這副安全又溫暖的懷抱裏。


    「爹地,你不能偏心,是妹妹太愛跟了,爹地說過,小宇練武的時候,妹妹不能跟。」上官拓宇小小的身子被金婉兒牽了過來,也趕緊開口替自己辯護著。


    「可是人家也想象哥哥這樣嘛!會武功就可以保護自己了。」上官玫瑰小小的年紀,卻有自己的一番主見。


    「哦?小玫怎麽會這樣想?」上官玥軒興味地挑眉問懷中的小女兒。


    「是娘說的,不信爹地可以問娘。」上官玫瑰小手指向金婉兒。


    看到丈夫詢問的目光,金婉兒柔柔一笑,領首不語。


    上官玥軒把女兒放了下來,然後對兒子道:「小宇,你帶妹妹去喂魚。」


    他示意候在一旁的丫囊去取魚飼料讓他們喂魚玩耍。


    兩兄妹雙眼一亮,上官拓宇很快的去牽妹妹的手,開心的應和一聲,兩人往曲橋的方向快步走去。


    曲橋下是一潭鯉魚池,還有各式各樣大小魚群,上官拓宇和上官玫瑰都喜歡看著魚群爭相吃魚飼料的樣子,所以喂食魚群變成了他們的工作,上官玥軒這麽一說,他們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很快的相偕離開。


    看著兩個小人兒快樂的蹦蹦跳跳往曲橋而去,金婉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其中還有著心滿意足和幸福。


    待上官玥軒走近將她攬進懷裏時,她的目光望著兩個小寶貝,若有感觸的說:「我真高興能替你生下一對兒女,這樣也能彌補當年失去那個孩子的遺憾和傷心了。」


    「傻瓜!」他語帶寵溺的俯首看著她,眸光流動著愛意和柔情,「我們都還年輕,你當然能再替我生下孩子呀!瞧,你不是在半年後馬上又懷了小宇嗎?」


    「嗯!」金婉兒一臉愛意的迴盼著他。生下小宇沒多久,她馬上又有了小玫,有了這對小寶貝後,上官玥軒便不準她再生了,因為不忍她再受生育之痛。


    望著她美麗動人的嬌容如此清楚的浮現對自己的愛意,上官玥軒忍不住傾身,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對了,剛才小玫怎麽說你要她學武好保護自己?」


    「因為我想到當年要是我懂武功,就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也可以保護肚子裏的孩子,還有,也可以不成為你的拖累啊!」


    「不要這麽想,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拖累,但是要小玫學武以保護自己倒是可行,這樣等小玫長大後,我就不用煩惱沒有我和小宇時,會有那些臭男人來覬覦我的寶貝女兒了。」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認真道,讓金婉兒又好笑又好氣的搖搖頭。


    她偎在他的懷裏,仰首望著他的俊臉,滿溢的愛意與感動讓她的胸口怦然發燙。


    「軒,我真高興當時我一眼就看中你,並且向你求婚。謝謝你,我很幸福。」


    她真心誠意的話讓上官玥軒眸光一暖。


    「我也很幸福,謝謝你一眼就看上了我,並且向我求婚,我真榮幸。」他朝她眨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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