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兒嗔瞪他一眼,沒有想到他也有這般不正經的時候。她伸手拉攏絲綢布巾,雖然它若隱若現的,遮蔽效果有限,但總比赤裸裸的好。


    「我的衣服。」她提醒他。


    他卻牽著她的手走到內室,把衣服去在椅子上,然後抓了另外一條布巾替她拭幹濕發,等到半幹後,他丟下布巾,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衣裳,轉眼之間就全身赤裸了。


    不知他企圖的金婉兒則卸下布巾,伸手去取襯衣想穿上,誰知他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旋轉過身,手上的襯衣也掉了下來。


    見到他渾身赤裸,強健的肌肉在光滑的肌膚下有力的移動,每個動作都充滿著力量,令她頓時傻眼,同時也無法移開視線。


    ……


    激/情過後,她猶然喘息的窩在他懷裏平複著情緒。


    他貪戀的在她的身上輕撫,彈奏著隻有他懂的樂章,唇畔勾起了淺淺的、愉悅的笑容。


    半晌,本來馴服得如貓般窩在他懷裏的金婉兒嬌軀突然僵住,迷蒙如豆腐般的頭腦倏然想到了舞衣的事。舞衣來找她示威不隻一次,這件事不問清楚,在她心底就像一根刺般紮著她,也令她不快樂。


    「玥軒,你安排舞衣住在上官府,是因為對她舊情難忘,所以想納她為妾,是吧?」


    她的問話令上官玥軒在她身上滑動的手頓住,然後繃著聲音道:「這事你不要管。」


    「為什麽?」金婉兒在他懷裏轉身,抬頭定定的望著他,「如果你要納她為妾,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應該為你打理一切,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納舞衣為妾,你要替我打理一切,讓我再娶另一個女人?」


    金婉兒沒有察覺到丈夫緊繃語氣裏的危險,明明一雙眼都紅了,明明一張臉淒苦得像苦瓜似的,她還刻意擠出笑臉點點頭。


    「是呀!當初嫁給你,我不是說了,我會安分的當你的妻子,不會替你惹來麻煩,既然你有意要納妾,我也不該阻撓,而是該幫你,不是嗎?」


    上官玥軒翻身坐起,同時將她推落一旁,瞪著她,咬著牙道:「好,很好,我的妻子還真識大體,還真大方,竟然把我推向另一個女人,還笑得那麽燦爛。」


    他邊說邊從床上下來,撿拾起衣物一件件穿上,待穿戴好後,他轉身,雙眸將她一臉落寞傷心的容顏看進眼底,卻在他望向她時,刻意強顏歡笑,他為她心疼,卻也氣惱她不願開口爭取自己的權益。


    「你還真是夠愛我啊!」他嘲諷的對她道,然後將一頭長發束起,再對她道:「既然你那麽想把我推給舞衣,我現在就去找她,好如你的意,嗯?」


    不待她迴答,他轉身就走。


    金婉兒在他離開後,終於落下了淚水。


    這不是她要的啊!


    她多希望他能反駁她的話,而不是這樣順著她的意。


    金婉兒窩在被窩裏哭了一會,眼兒紅腫,俏鼻紅通通的,腦袋像是突然開竅般細細迴想他剛才的話。


    她該不會是誤會他了吧?可是舞衣確實住在上官府裏啊!


    這麽一想,一個時辰過去了,她倏然從床上坐起,喚來青兒和金兒替她更衣、梳妝打扮。


    「青兒,麻煩你幫我問問城主現在人在哪兒。」


    「呃……這……」青兒瞥了金兒一眼,突然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金婉兒,上官玥軒的去處。


    被打扮好的金婉兒站了起來,橫了青兒一眼,「青兒,說,不準瞞著我。」


    看青兒那異樣的表現,也知道她肯定知道玥軒在哪裏。


    「商主去找舞衣姑娘了。」青兒在她的逼問下隻好吐實。那也是她剛才過來時,剛好看見商主往那裏去的。


    金婉兒聞言,臉色一凜,「好,我要去那裏找他。」


    「夫人,何必呢?」金兒責怪的瞥了青兒一眼,然後勸著金婉兒。


    「你們不跟我去,我自己去。」金婉兒臉上有著堅定。她決定爭取自己的幸福,如果玥軒是愛她的,那麽她為什麽不能要求他專一的對待她呢?


    她為之前自己的怯懦感到瞧不起自己,她要勇敢一點。


    見金婉兒堅定的走出去,金兒和青兒對望一眼,也隻能趕緊跟出去了。


    花園裏,舞衣請大總管幫忙替她擺了一桌酒席,在上官玥軒的暗示下,大總管依言,派人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還請了人來彈奏樂曲,待上官玥軒到來時,舞衣在他麵前親自跳了一支舞。


    待一舞跳完,她來到他身邊,媚眼如絲勾引似的斜眼著他,臉上綻放如花般嬌豔的笑容,大紅色的綢紗衣裙若隱若現,隻要一傾身,酥胸便能一覽無遺,誘惑意味十分明顯。


    上官玥軒麵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一抹厭煩之色從他眸底一閃而逝,任由她親密的攀在自己身上,任由她做盡各種挑逗的動作。


    「玥軒,我好高興你願意陪我吃飯,又邀我住在你家裏。」她展現無限風情,語氣嬌滴滴地對他道,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眼神飄移,還有一絲的不耐煩,他望著花園入口處,似乎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習慣了他的寡言,舞衣也不以為意,她舉起酒杯,湊到他嘴前,撒嬌地道:「玥軒,喝一口嘛!」


    上官玥軒瞥了她一眼,張嘴一口喝下。


    他的動作讓舞衣很開心,她搖晃著他的手臂,「玥軒,你說,你邀我來這裏住,是不是表示還願意和我恢複以前的關係?」


    舞衣一直追問著他,而他要等的人還沒來,令他隻能不耐的點了點頭。


    舞衣欣喜若狂的大膽主動攬住他的脖子,曠著櫻唇,獻上香吻。


    這時,上官玥軒將目光又挪移到花園入口處,眸子倏地一亮,終於等到方叔了。


    上官玥軒霎時膛大了眼,因為跟隨在方叔的後麵的,竟然是金婉兒。


    他沒有想到金婉兒會來找他,因為方才她才和自己鬧脾氣,他眼見她越過方叔而來,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雙眼盈滿了震驚與傷心,他這才意識到舞衣大膽又露骨的動作。


    他想張口向金婉兒解釋,卻突然想到計畫還未完成。他將目光瞄向方叔,隻見方叔也見到了金婉兒,爾後,他快步的又越過了金婉兒,匆匆來到上官玥軒的身邊。


    「商主,一切皆已妥善處理好了。」方叔耳語道。


    上官玥軒神情為之一變,很快的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痕,卻讓金婉兒誤會他對舞衣真是舊情難忘,才會如此高興。


    金婉兒十分傷心,轉身就想奔離。


    上官玥軒張口唿喚,「婉兒……」


    舞衣見狀,伸手拉住上官玥軒的手臂,嬌媚的水眸骨碌碌的轉著,還閃過一抹狡繪的幽光,她嬌嗲地喊道:「玥軒。」


    上官玥軒厭惡的伸手拂開她如八爪章魚般的糾纏,她卻死命攀著,不願放手。上官玥軒與她拉扯著,見金婉兒即將誤會離開,他急急望向方叔。


    方叔意會的連忙上前攔住金婉兒,「夫人,請等等……」


    金婉兒見方叔整個人攔在她麵前,她一臉傷心的睨他一眼,想從旁邊越過他離開。方叔想伸手拉住她,又怕自己的動作不妥。


    就在遲疑問,他們同時聽到舞衣的驚叫聲,兩人動作一致的望向舞衣的方向——


    隻見舞衣被用力的推坐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且用又怒又氣的神情瞪著上官玥軒,「玥軒,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舞衣傷心的質問,令金婉兒頓住身子,一臉迷惑的望著兩人。


    方叔見狀,也鬆了口氣。至少夫人沒有傷心離去,總算不負商主的委托了。


    上官玥軒見金婉兒沒有離去,心裏也鬆了口氣,他冷冷的斜映著舞衣,語氣森冷地對她道:「就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等待時機,如今城裏一切布商的通路與供應商……等等人脈,都已處理底定,我就不用再敷衍你了。」


    舞衣聞言,那顆聰明的頭腦立刻意會到他說的意思,她倏地從地上爬起,一下子就衝到他麵前,怒不遏地吼道:「你的意思是你安排我進來住,隻是為了不讓外麵的人通知我,你要把怡繡閣的實權從我手上撤去。你的心機真深沉哪!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啊!」


    舞衣咬著牙,萬般憤恨的瞪著他,「難道你忘了,我不顧性命危險救了你,你就是這樣迴報我的?」


    上官玥軒冷哼一聲,「我對你這樣已經夠客氣了,要論你對婉兒所做的,我該重重懲罰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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