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還是杠杠的那個樣子,可是心情已經完全不同。

    她真的沒有想到,厲君和會把這個東西打印出來,放在自己的床頭。

    年少時光曾經設想過,若是有一天,自己的日記本、愛他的心意被發現會是如何。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有想過,會被如此珍惜……

    她開始有一點點相信宋繹說的話了——厲君和,是愛她的。

    “哢嚓”——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有人進來的開門聲。

    女人一下子把東西全部歸位,把抽屜重新關好。

    厲君和走進來的時候,鯨落剛好起身。

    顯然他是聽到有人在自己的房間所以才進來的,進來的時候男人的眉宇之間還略帶一絲疑惑以及不滿。

    但是在看到房間裏的人是她以後,那一抹疑惑和不滿立即就消失了。

    他嘴角掀起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有些不羈的弧度,帶著玩味的意思開口道。

    “深更半夜,在我的房間,是準備邀寵?”

    “我是來找東西的。”

    鯨落下意識避開他侵略性濃厚的眼神。

    我房間裏都是男人用的東西,你要找什麽?“

    繼而,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暗示性濃厚的話語。

    當然,你想用男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先出去了。”

    蘇鯨落沒有跟他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選擇離開。

    女人窈窕的身軀在路過他的時候帶來一陣芳香。

    厲君和的身體沒有好,但是公務繁忙,所以也不得不提前出院。

    鯨落受傷不嚴重,傷口態勢控製也還可以,但是現在也沒有痊愈,還是會痛。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厲君和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刻意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

    “你幹什麽……唔。”

    一記深吻來得猝不及防。

    鯨落睜大眼睛,男人白皙的肌膚近在咫尺。

    厲君和兩隻手都扣著她的手腕,高大的身體前傾,半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小山一樣的身體傾身而下。

    鯨落的後背剛好抵在牆壁上。

    厲君和一邊帶著她的手腕,一邊用自己的手背感受了一下牆壁的溫度。

    初夏的季節牆壁已經不冷了,他放心地把她按在上麵。

    就像一隻優雅的雲豹,在慢條斯理地欣賞和享用著自己的獵物。

    一點一點絲絲入扣地吻著她,也沒有閉眼,冷冷地看著她的反應。

    鯨落卻在他猛烈的攻勢中可以唿吸的氧氣越來越少,不受控製地閉住眼。

    “你進了我的房間,我要怎麽才能確保,我房間裏沒少東西?”

    他沙啞溫熱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說。

    鯨落好不容易才有唿吸的機會,喘氣道。

    “都是男人用的東西,我拿來有什麽用?”

    “嗯,但是也不能確定,你沒有收藏男性物品的怪癖。”

    “厲君和!”

    “好聽——”

    他一邊說著一邊另一隻手拖著她的腰換了一個方向。

    從牆壁的位置直接把她抱起來,坐在一張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忽然這麽坦誠,鯨落早已麵紅耳赤,起身掙紮,但是掙紮沒有任何效果,整個人都被他禁錮住,絲毫不能動彈。

    他嘴角揚起很淡很淡的笑意。

    “不如——搜身?”

    我沒拿,放我走!”

    這樣的厲君和讓她緊張,鯨落雖然說不出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是討厭,但是緊張肯定是一定的。

    以前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兩個人勉勉強強還能保持著相敬如賓的狀態。

    可是現在離婚了,他仿佛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掙紮著,鯨落身上的衣服就開始鬆鬆垮垮。

    男人一隻手不安分地遊走,仿佛真的就像是搜查的模樣。

    可是此時此刻放在這個時候,這種搜查,卻愈發帶了一點情色的味道……

    終於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空隙。

    鯨落從他的桎梏中逃離出來,雙眼美目怒視著他。不過此時因為氣氛的氤氳,哪怕就連是怒視也沒有什麽殺傷力和攻擊力,反而還有幾分嬌柔水嫩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隻是一種錯覺,蘇鯨落此時心中惱火極了。

    “你搜到了嗎?!”

    “還沒有。”

    “既然沒搜到,就說明沒有。我可以走了嗎?”

    “褲子還沒搜。”

    鯨落:“……”

    她是真正的無語了。

    就在這時,她細心敏感地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立即忙不迭地地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迅速整理自己的衣物還有褲子。

    “今天的事,我當做沒發生過,希望沒有下一次。”

    “還有,厲君和,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所作所為是騷擾。”

    她藏住眸底一抹失落的情緒。可是說出的這些話,又是那麽無懈可擊。

    男人不緊不慢站起來。

    “你說我算是騷擾,那你大半夜潛入我房間算什麽呢?”

    “曾經你是我老婆,我渾身上下你想看哪就看哪,現在我的房間是我的隱私。你這算什麽?入室盜竊。”

    入室盜竊。

    他竟把她看作一個小偷。

    更傷人的是,他在提醒她,她現在對於厲家來說,不過是一個外來者、一個不速之客。

    “好,我明天就走。”

    鯨落心中一陣擁堵。

    反正,季媛也要迴去了。她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陪厲君和作秀。

    她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小公寓了,她可以迴到自己的小公寓裏麵去。

    這場從親吻開始的激情,再一次,注定以不歡而散的形式結束。

    這是她第二次從他的世界、他的家裏搬離。

    他們就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彼此都掉進了一個沼澤,相互拉扯,誰也出不來。

    一個月後,季媛迴到了英國,鯨落手上的傷基本已經痊愈。

    《最後的晚安》一書大火,芸家迫於厲君和的權勢,最終也不得不向媒體解釋鯨落的清白,那些關於蘇鯨落不實的傳言,一切都是自己在抹黑。

    雖然網上的效果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解釋就徹底消散,但是在這個快餐時代的人們,吸引力被轉移得太快。今天哪個明星結婚了,明天綜藝節目上說錯話得罪人了,很快,就沒有多少人關心蘇鯨落這些八卦緋聞了。

    第一本小說大獲全勝,鯨落成了無數出版商趨之若鶩的存在。

    大家都想簽下她的下一部作品。

    所有人都在好奇,她下一部作品會寫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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