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薑敦先是一怔,隨即慌亂地眼睛都不知可以看哪裏,直到花洛洛湊近了他,幾乎是貼著他的耳畔,說道:


    “這具皮囊裏的人要真的是禦薑敦,你若真想讓我不懷疑你,”停頓了1秒,花洛洛眼神一束,壓低了聲量:“孤要知道真相。”


    禦薑敦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心跳加速,唿吸都有些困難了。他以為她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他,所以即便他找到了她,她不認,他便也不認。


    可婼裏犧的話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她什麽都記得,不僅記得他是誰,更記得他們的曾經。


    她把那日同他喝絕情酒前的話又說與他聽,是想告訴他,隻要說出真相,她便不會再懷疑他了嗎?


    用力晃了晃腦袋,禦薑敦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種在他手腕裏的子蠱蟲突然在筋脈裏活躍了起來,出賣了他刻意表現出的鎮定。


    他最終還是舍不下她,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與她再續前緣,他也願賭一把。


    “在昆侖之丘的西羌王王宮裏,種著一棵叫棠梨樹的基底樹,黃花紅果。它結出來的果子名叫沙棠,有辟水的效果,獸人吃了它就能漂浮不沉。”禦薑敦把過弱水的方法告訴了婼裏犧。


    花洛洛拉開了與禦薑敦的距離,眼神也溫柔了一些。輕歎一口氣,淺淺一笑:“怎麽才能弄到沙棠?”


    禦薑敦已經很久沒被婼裏犧現在的這種眼神注視過了。雖然這張臉不是婼洛花,但那神情,還有她笑起來的感覺,和當初他們相愛的時候,真的很像。


    “要是你想要,我可以迴西羌一趟。”禦薑敦微微低下頭,略有些羞澀地紅了臉。他們靠得很近,他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就是婼洛花的味道。


    “好,等明早出了鬼門關,你就迴西羌去吧。雌皇的禦詔都已經下達了那麽久了,你早該迴自己的封地了。”


    花洛洛說話的聲音並不響,但有著順風耳的桃疏卻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婼裏犧的那個‘孤’把桃疏嚇了一跳的話,那麽‘該迴封地的禦薑敦’可以說直接把桃疏幹傻眼了。


    ‘婼裏犧不是婼裏犧,是風帝女希。薑善也不是薑善,是大王子禦薑敦?!這兩人的關係,也,也,也太複雜了吧。


    這不就是當年的幽冥王和雌皇地隻的翻版嗎?!’


    咳咳咳~“那個,你們倆悄悄話到底說好了沒有?我們現在怎麽說?還找不找牛頭馬麵的住處啦?”桃疏不想讓這2人繼續‘咬耳朵’。


    妶明還昏死在望鄉台台頂上呢,他對婼裏犧的情意明眼獸一看就懂。


    桃疏覺得,婼裏犧對妶明應該也是有意的,不然也不會又替他擋刀,又來幽冥之境找他。


    可現在卻被一個搞不清楚到底是大王子還是薑2公子的雄獸橫插一腳。看這情勢,2人像是剛相認。桃疏想著,他可得為好兄弟盯緊點。


    被桃疏這麽一叫,還想多陪婼裏犧幾日的禦薑敦,隻能把要說出口的話又收了迴去。沒再和婼裏犧‘討價還價’,興致缺缺地“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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