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五王子戰死,後是瑪雅氏病逝,再後來是太子莫名其妙地死去。這親人的相繼離去,使彼得整日十分抑鬱,更使他想了多年前那句詛咒,一切似乎在漸漸應驗,令他十分恐懼。想到先前他問術士有沒有化解詛咒的辦法,術士告訴他要立大王子為太子,這樣就能使太子脫離厄運,但最終太子還是沒有脫離厄運,彼得就很生氣。這一天,彼得終於把術士找來問罪。
“你不是說過立太子,就會增加太子福澤,使太子免受禍害。為什麽先是五王子死了,後是皇後病逝,再後來是太子莫名其妙地死去。你說,這怎麽會事。”彼得很生氣地質問術士。
“陛下,那詛咒也許壓根就不能當真,五王子和太子先後逝去也許就隻是巧合。”術士緊張地辯解道。
“巧合?先前五王子死了,你為什麽不說是巧合。還我讓立太子,現在太子死了,你又說是巧合,如此不負責任,留你又有何用。”彼得憤憤地說。
“陛下,冤枉啊,興許是陛下命中早有此劫……”術士辯解說。
“我不想聽你廢話了,來人啊,押下去,斬了。”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不等術士說完,兩個守衛就上來架著術士把他拖了下去。處死了術士,彼得依然不罷休,喪妻喪子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彼得心頭,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彼得。他又下令,一定要把太子死的真相弄明白,否則負責這案子的人也要被追究責任。
皇後病逝,太子莫名其妙地死去,讓所有人都感到悲哀納悶。更讓二王子感到惶恐不安,因為珍妃以前跟他說過,要對太子下手。太子死後的第二天,二王子也顧不上影響,就來到了後宮,想找珍妃問清楚。來到珍妃的寢宮,剛好珍妃正在大廳裏,二王子走上前,對珍妃身邊的仆人說:“我有話對珍妃說,你們都下去吧。”
仆人們都下去了,二王子關上了門,珍妃說:“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老實告訴我,太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二王子盯著珍妃說。
“什麽啊,我不知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珍妃想了一下說。
“我說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哥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你怎麽跟你媽說話的,居然懷疑到你媽頭上。”珍妃說,“和我無關,你滿意了吧。”
“真的和你無關?你不是說過要對付我哥嗎,不然我哥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我是說過要對付你哥,但我後來還是向你承認錯誤的。這真不是我幹的,我保證。”珍妃說,“現在太醫和刑部大人都查不出是什麽原因,你憑什麽冤枉好人啊。”
“好了好了,不是你幹的,我就放心了。”二王子皺著眉頭說,“這樣,我們大家就都想不通我哥是怎麽死的,要知道我哥一向都是健健康康。現在連我哥怎麽死的都搞不明白,往後在宮裏生活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你也不要擔心了,太子的死早晚是會查明白的,你就安心地過日子吧。”珍妃說。
其實,太子的死的確是和珍妃和朝中官員密謀的。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珍妃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是誰都信不過的,連自己心愛的男人也不肯告訴其真相。至於,太子,則的的確確是中砒霜身亡的,而並非猝死。通常急性砒霜中毒的人都是十分痛苦而且迅速致死的,並且事後容易被發現。但如果把適量砒霜和一種藥物同時使用的話,卻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無留下任何痕跡,事後也查不出所中何毒。興許,珍妃和官員們正是用這種方法毒死了太子的。
刑部把在太子身邊服侍的人都抓了起來,嚴刑拷打,希望能套出點什麽消息。按照彼得的思想,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那個在太子身邊下毒的太監當然也被抓了起來,那些參與這件事的官員也開始惶恐不安,他們擔心那太監受不了酷刑,而把他們都招了出來。於是,他們選出一代表去找珍妃商量。
“娘娘,陛下已經把太子身邊的人都抓了起來嚴刑逼供。我怕那太監受不了皮肉之苦,把我們都供出來了。娘娘,您說我們該怎麽辦。”官員緊張地說。
“不用著急,你讓我好好想想。”珍妃想了一下說:“之前我們不是答應過他,如果他出事,會給他們家人一大筆錢。相信他是不會供出來的,這樣對他的家人和他都意味著死,他不會這麽不明智的。”
“娘娘啊,您是不知道刑部的厲害。下官以前也在刑部呆過,他們先是生不如死的酷刑,後是輪番的說服,給出承諾,使用各種心理戰,打消犯人的後顧之憂。威逼利誘,恐怕他是不說,最後也得說啊。”
“那……我們就利用輿論給陛下壓力,說太子隻是猝死,但陛下嚴刑拷打在太子身邊服侍的無辜的人,弄得人心惶惶,興許陛下迫於壓力會放人的。”珍妃笑著說:“你看行不行。”
“說實話,臣以為不行。”
“為什麽。”
“娘娘,您想想,製造輿論是需要時間的。那太監可能早就受不了酷刑,招了供,那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而且,如果惹惱了陛下,真正追究起來,我們可都是吃不了兜子走。”官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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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做。”珍妃著急地說。
“娘娘,不要著急,這事關係重大,需要我們從長計議。”官員說,“既然救不了那太監,那幹脆永遠封上他的嘴,死無對證。”
“殺了他,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怎麽樣才能殺了他。”珍妃想了一下說,“現在刑部裏有你熟悉的人嗎。”
“是有幾個。不過,這案子關係重大,審問太子身邊的人的那些官員都被隔離起來,要收買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娘娘,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想要殺那太監,最好的辦法是用毒。但是,在飯菜裏下毒不保險,也許會毒死別人,引起更大的風波。我想,那太監在裏麵肯定少不了鞭打,肯定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如果我們在鞭子上下毒的話,鞭子鞭打在身上,毒就會通過身上的傷口進入血液,到達全身,最終喪命。”
“娘娘真是英明啊,如此一來真的是萬無一失。”官員兩眼發亮,激動地說,“娘娘要臣怎麽做,盡管吩咐。”
珍妃轉過身子,走到身旁一廚櫃,打開一櫃子,從裏麵拿出小藥瓶,對官員說:“這是一瓶毒液,你把這毒液塗在鞭上,就可以使那太監昏迷過去,唿吸衰竭,最後死去。”
“娘娘英明,不過……”
“不過什麽。”
“那些審問的官員獄卒都被隔離起來,要怎樣賄賂他們,這是個問題。”
“刑部總不能是完全封閉的吧,總有人是要和外界聯係的。這樣吧,你去找為刑部獄卒們提供夥食的夥頭,然後叫夥頭把這瓶毒液交給獄卒,讓獄卒伺機在鞭上下毒。記住,千萬不要驚動刑部大人,不然,事情就敗露了,知道嗎。”
“他們會聽我們的嗎,娘娘。如果他們隻效忠陛下呢。”
“那你就給他們看這個。”
“扇子?”官員疑惑地說。
“對,上麵有陛下的手跡。你就告訴他們,他們是在給陛下辦事,還要他們告訴這事關係複雜,不要讓其他人特別是刑部大人知道,違令的陛下要追究責任。”珍妃笑著說,“別忘了,給他們銀子,要叫他們先別花,免得引人注目,事情敗露。”
“娘娘英明,臣自愧不如。”
“廢話少說,沒問題的話,就去辦事吧。”珍妃說。
“是,臣這就下去,娘娘就等我好消息吧。”
刑部裏高高的冰冷圍牆透出令人窒息的氣氛,行道兩旁堆積滿了從高高梧桐樹上落下的黃葉。夜深人靜的時候,仿佛聽見從遠處傳來的冤魂的陣陣哭訴聲。就在刑部審理太子猝死一案的第二天,宮裏就傳開了這樣的言語,在太子身邊伺候的太監在獄中死去,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都在議論這件事。而珍妃卻長籲一口氣,因為她和同她密謀的那些官員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太子的死因始終沒有查出來。彼得一氣之下,把刑部裏的許多官員革了職,把他們都貶迴了家鄉當平民,那些在太子身邊的太醫也是紛紛下了大獄。最終,彼得還是不得不接受太子是因為額娘過世傷心過度而猝死的說法。但彼得始終無法從喪妻喪子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成天抑鬱傷心,偶爾一想起這事,還是會痛哭流涕。而這一切,在彼得身邊的仆人也是看在眼裏,總是告訴彼得要開心,要學著從不幸中走出來。但彼得也不把傷心當迴事,任憑自己沉浸在抑鬱裏,這樣最終使自己一天比一天瘦,直至枯瘦如柴。
終於有一天,彼得發現自己的胸口會莫名其妙地疼痛,認為自己是得了什麽大病。於是,叫來了國舅爺給看病,國舅爺說:“陛下,臣以前也診斷過類似的病人,成病的原因有很多,但都不一樣。有些治得好,有些治不好。不過,那些治不好的,他們死後,臣都會解剖他們,認真研究他們成病的原因。以確認是不是誤診,積累了這麽多年的經驗,現在幾乎都能百分之百的確診。”
“是嗎,那你認為我的病到底是怎麽迴事,還有希望治好嗎。”
“當然可以。陛下,這些年身體迅速消瘦,恐怕是消化係統出現了問題。至於胸口莫名其妙地疼痛,可能是消化係統問題引起的,使膽汁燒心,引起疼痛。”國舅爺說。
“那是消化係統什麽問題?”
“胃力衰竭,使得膽汁燒心。”國舅爺說,“對了,陛下,近來心情可好?”
“哎呀。”彼得歎了一口氣說,“皇後走了,我的兩個兒子也死了,一想起這事,我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樣疼。”
“實話說,陛下這病興許是長期抑鬱傷心所致的。所謂傷心過度則傷胃,所以陛下胃不好,所以消瘦。陛下今年也有六十六了,要懂得保重自己,得失看開一點,要拿得起放得下,那樣才能延年益壽啊。”國舅爺說。
“國舅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真的是應該好好保重自己啊。”彼得開心地說。
“陛下現在很是虛弱,等您病好了,我建議陛下吃些人參,人參可是補藥中的上品啊。很適合年老體衰的人。”
“那好嘛,等我病好了,再叫你來調理調理吧。”
“好吧,我現在給陛下開幾帖藥,陛下吃了,應該會好的。”
“嗯,麻煩你了。”
“為陛下效勞,是臣的榮幸和職責。”
春風吹拂著湖麵,湖麵上朝氣蓬勃的盛開的荷花伸出水麵,隨風搖擺,像是婀娜多姿的妙齡少女。寬闊筆直的禦道兩旁的高大的梧桐樹在微風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高大雄偉的宮殿城牆的襯托下,更得顯得莊靜肅穆,又使人心曠神怡。就在這滿圓春色的日子裏,彼得的身體也康複了,神清氣爽。據彼得後來迴憶說,如果沒有國舅爺給看病,自己也許就因為沉浸在喪妻喪子悲痛中無法自拔而傷心過度致死。也是國舅爺讓他知道情緒變化會影響身體,要克製自己一些負麵的感情,讓自己開心過完每一天。
彼得身體康複了之後,國舅爺也給彼得開了些調理身體的藥,彼得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不再虛弱,恢複了當年的青春活力。但彼得同時也知道國舅爺醫好的隻是他身體為上的病,其實真正的根源是自己的心病,心病隻能是靠自己去克服,別人是幫不了的。事實上,在瑪雅氏死後,彼得還多活了四年。這期間,皇陵修建好了,彼得下令秘密把瑪雅氏和太子的遺體運到了雲島,移進了皇陵,等他自己死後遺體也將移進皇陵,和他們共同安息。
不過,彼得始終沒有立二王子為太子,因為太子死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彼得心頭,他怕把二王子立為太子,二王子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所以就沒有再立太子。至於二王子和珍妃則一直在暗中秘密交往,沒有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不過,期間也發生了一件讓他們都不開心的事,那就是彼得希望二王子趕快成婚,畢竟他是將來皇位的繼承人。而二王子心裏隻裝著珍妃,於是推辭說,還沒有找到喜歡的人,希望找到喜歡的人再成婚。起初,彼得一心要二王子成婚,但二王子一再堅持要找到喜歡的人再成婚。彼得也答應了,不過要他盡快找到喜歡的人趕快成婚,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上自己的皇孫。
但在瑪雅氏死後的第三個年頭,二王子依舊沒有找到喜歡的人。迫於彼得的壓力,二王子最終還是和一大臣的女兒成了婚,這讓珍妃生氣了好長一段日子,暗暗下了決心,將來二王子繼了皇位,一定好好收拾她。
不過,二王子的心真的是被珍妃迷住了,除了珍妃,可以說其他的女人他都不想碰,而且,珍妃也不讓他跟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更不許二王子把他夫人的肚子搞大。二王子為了表示自己隻鍾情於珍妃,和珍妃共同挑選了一貼身侍女監督他自己和他夫人的行為,隨時向珍妃稟報情況。珍妃,也威脅說如果二王子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她就豁了出去,把他們的醜事抖摟出去。所以,二王子幾乎沒有跟他的夫人同床共枕,即使有,也沒發生什麽事。而是一有機會,往珍妃的寢宮跑,有時幹脆在那裏過夜,幹著人不知鬼不覺得**勾當。
在這四年裏,珍妃和二王子**,自然而然有了孩子。盡管生的都是女兒,但彼得仍樂得不可開交,他以為那是自己老來得子,自然十分開心,所以也更寵幸珍妃,常常去找她。這樣珍妃不僅要和二王子相好,還要應付彼得,有時候真的累了,就找借口拒絕彼得,拒絕多了,彼得也就不經常來了。盡管以前和彼得相好過,但現在彼得老了,和他在一起也沒了往日的激情。她隻是希望將來彼得駕崩後,自己能和二王子在一起。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就在瑪雅氏死後的第四個年頭,彼得突然生了場大病,一病不起,最終死在了病床上。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臨終前的彼得突然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召見了他的二王子和親信,擬了聖旨讓二王子繼承皇位,並要求親信們輔佐他繼位。之後,一親信似乎有話要單獨對彼得說,彼得便支開了二王子。那親信輕聲說:“據老臣暗中調查,當年太子的死可能跟二王子有關。”
彼得聽到這,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親信趕緊跪下說:“臣該死,臣不應該說這些。”
“不礙事,不礙事,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彼得咳嗽漸漸平息,他擺擺手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時我手下調查的,臣不敢確定,也沒有有力證據。”
“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也追究不了了。既是不能確定的事,就讓他去吧,我也相信二王子不會這麽做的,他和太子是親兄弟啊。”彼得虛弱地說。
“陛下,臣的意思不是要追究。陛下,您想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麽意味著二王子是一位為了得到皇位而不惜殘害自己手足的人。而繼位以後可能會把四王子當成是潛在的威脅,很可能會因此除掉四王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你說該怎麽辦。”彼得虛弱地喘著氣說。
“陛下,幹脆再擬一道聖旨,讓四王子做烏南國的國君。這樣遠離京城,也讓四王子日後不受迫害啊。”親信說。
“這樣也好,馬上擬旨吧。”彼得用微弱的聲音說。
烏南國就是最近聖軍攻下的一個附屬國,彼得原本想等二王子繼位後,讓他決定派哪位諸侯王去治理。既然現在親信這麽說,就讓四王子去當烏南國國君,這樣興許再合適不過了。最後一道聖旨擬出來了,已是當天中午了。之後彼得又睡了過去,過了大約三個時辰,太醫就宣布彼得駕崩了。
彼得的喪事舉行了一周,之後,便把彼得的屍體運到雲島的皇陵裏。二王子繼承了皇位,四王子也奉旨前往烏南國去當國君。而二王子一繼位,便開始想如何把珍妃變成自己的皇後,他知道直接把珍妃封為皇後是不符合道德倫理的,為此他找珍妃商量了幾次。最終決定由新皇帝頒布珍妃和其他妃子陪葬彼得的消息,實則是掩人耳目,讓一宮女代替珍妃陪葬,後把珍妃移出皇宮,改名換姓。再罷了新皇帝的皇後,之後,再把珍妃接進宮,立為皇後。
妃子們陪葬的名單是新皇帝定下來的,而新皇帝卻說那是先皇彼得生前的旨意。於是,陪葬的那一天,宮裏的哭喊聲不斷,但該陪葬的妃子們都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服下了毒藥。之後,屍體被抬上了大船,秘密運到了雲島。按原計劃,珍妃被秘密移出皇宮,在宮外一房子住下,改名換姓。辦好了所有的事後,新皇帝不顧眾大臣反對,馬上又廢了皇後,所有事情都湊到一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幹什麽。
後來,又迫不及待地宣布再立皇後,把珍妃從宮外迎娶了進來。新婚大典的那一天,珍妃是半蒙著麵紗的,隻露出眼睛,所有的人都看不清那新皇後長得什麽樣,更不知道那就是珍妃。而且先前服侍過珍妃的人都被遣散迴家,沒有一個留在宮裏。每當出席大場合的時候,皇後娘娘都是蒙著麵紗的,因此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知道皇後就是先皇的珍妃。這下,皇帝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和先皇的珍妃在一起。但時長日久,還是有人傳出皇後就是當年的珍妃的話,這下子,皇帝隻能說皇後隻是和珍妃長得相像而已,真正的珍妃早在幾年前就跟隨先皇彼得進了皇陵,到陰間伺候先皇去了。為了使眾人信服,皇帝拿出皇後造假的戶籍,說皇後和珍妃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但這麽做依然沒能平息大臣們的議論,皇帝索性把散播這類言語的下人捉了起來處死,說他們玷汙了皇帝、皇後及先皇的珍妃的名譽,這下子朝中再也沒人敢在公開場合說這樣的話。
先是先皇駕崩妃子陪葬,後是新皇帝登基,廢皇後,再立新皇後,而且新皇後很可能就是先皇的珍妃。這一係列的事情把宮中攪得翻天覆地,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明天又會出什麽樣的岔子,什麽厄運會降到自己頭上。而這時候,烏南國又傳來了不幸的消息,他們的新王剛繼位不久,就生病駕崩了,也就是說四王子死了。皇帝的弟弟死了,這接二連三的親人逝去,對皇帝可以說是相當大的打擊。但是話又說迴來,四王子到底怎麽死的還真叫人費解。原來,在彼得死後,四王子就接到聖旨前往烏南國,在前往烏南國途中路過一地區時,那裏剛好爆發天花瘟疫。當時四王子的手下建議繞道而行,避免隨行人員傳染上疾病,但四王子為了早點到達烏南國也就沒有采納手下的建議。然而,就因為這一疏忽,四王子到了烏南國不久就害了天花,加上路途勞累,水土不服,不久之後便去世了。
“你不是說過立太子,就會增加太子福澤,使太子免受禍害。為什麽先是五王子死了,後是皇後病逝,再後來是太子莫名其妙地死去。你說,這怎麽會事。”彼得很生氣地質問術士。
“陛下,那詛咒也許壓根就不能當真,五王子和太子先後逝去也許就隻是巧合。”術士緊張地辯解道。
“巧合?先前五王子死了,你為什麽不說是巧合。還我讓立太子,現在太子死了,你又說是巧合,如此不負責任,留你又有何用。”彼得憤憤地說。
“陛下,冤枉啊,興許是陛下命中早有此劫……”術士辯解說。
“我不想聽你廢話了,來人啊,押下去,斬了。”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不等術士說完,兩個守衛就上來架著術士把他拖了下去。處死了術士,彼得依然不罷休,喪妻喪子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彼得心頭,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彼得。他又下令,一定要把太子死的真相弄明白,否則負責這案子的人也要被追究責任。
皇後病逝,太子莫名其妙地死去,讓所有人都感到悲哀納悶。更讓二王子感到惶恐不安,因為珍妃以前跟他說過,要對太子下手。太子死後的第二天,二王子也顧不上影響,就來到了後宮,想找珍妃問清楚。來到珍妃的寢宮,剛好珍妃正在大廳裏,二王子走上前,對珍妃身邊的仆人說:“我有話對珍妃說,你們都下去吧。”
仆人們都下去了,二王子關上了門,珍妃說:“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老實告訴我,太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二王子盯著珍妃說。
“什麽啊,我不知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珍妃想了一下說。
“我說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哥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你怎麽跟你媽說話的,居然懷疑到你媽頭上。”珍妃說,“和我無關,你滿意了吧。”
“真的和你無關?你不是說過要對付我哥嗎,不然我哥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我是說過要對付你哥,但我後來還是向你承認錯誤的。這真不是我幹的,我保證。”珍妃說,“現在太醫和刑部大人都查不出是什麽原因,你憑什麽冤枉好人啊。”
“好了好了,不是你幹的,我就放心了。”二王子皺著眉頭說,“這樣,我們大家就都想不通我哥是怎麽死的,要知道我哥一向都是健健康康。現在連我哥怎麽死的都搞不明白,往後在宮裏生活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你也不要擔心了,太子的死早晚是會查明白的,你就安心地過日子吧。”珍妃說。
其實,太子的死的確是和珍妃和朝中官員密謀的。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珍妃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是誰都信不過的,連自己心愛的男人也不肯告訴其真相。至於,太子,則的的確確是中砒霜身亡的,而並非猝死。通常急性砒霜中毒的人都是十分痛苦而且迅速致死的,並且事後容易被發現。但如果把適量砒霜和一種藥物同時使用的話,卻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無留下任何痕跡,事後也查不出所中何毒。興許,珍妃和官員們正是用這種方法毒死了太子的。
刑部把在太子身邊服侍的人都抓了起來,嚴刑拷打,希望能套出點什麽消息。按照彼得的思想,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那個在太子身邊下毒的太監當然也被抓了起來,那些參與這件事的官員也開始惶恐不安,他們擔心那太監受不了酷刑,而把他們都招了出來。於是,他們選出一代表去找珍妃商量。
“娘娘,陛下已經把太子身邊的人都抓了起來嚴刑逼供。我怕那太監受不了皮肉之苦,把我們都供出來了。娘娘,您說我們該怎麽辦。”官員緊張地說。
“不用著急,你讓我好好想想。”珍妃想了一下說:“之前我們不是答應過他,如果他出事,會給他們家人一大筆錢。相信他是不會供出來的,這樣對他的家人和他都意味著死,他不會這麽不明智的。”
“娘娘啊,您是不知道刑部的厲害。下官以前也在刑部呆過,他們先是生不如死的酷刑,後是輪番的說服,給出承諾,使用各種心理戰,打消犯人的後顧之憂。威逼利誘,恐怕他是不說,最後也得說啊。”
“那……我們就利用輿論給陛下壓力,說太子隻是猝死,但陛下嚴刑拷打在太子身邊服侍的無辜的人,弄得人心惶惶,興許陛下迫於壓力會放人的。”珍妃笑著說:“你看行不行。”
“說實話,臣以為不行。”
“為什麽。”
“娘娘,您想想,製造輿論是需要時間的。那太監可能早就受不了酷刑,招了供,那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而且,如果惹惱了陛下,真正追究起來,我們可都是吃不了兜子走。”官員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做。”珍妃著急地說。
“娘娘,不要著急,這事關係重大,需要我們從長計議。”官員說,“既然救不了那太監,那幹脆永遠封上他的嘴,死無對證。”
“殺了他,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怎麽樣才能殺了他。”珍妃想了一下說,“現在刑部裏有你熟悉的人嗎。”
“是有幾個。不過,這案子關係重大,審問太子身邊的人的那些官員都被隔離起來,要收買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娘娘,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想要殺那太監,最好的辦法是用毒。但是,在飯菜裏下毒不保險,也許會毒死別人,引起更大的風波。我想,那太監在裏麵肯定少不了鞭打,肯定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如果我們在鞭子上下毒的話,鞭子鞭打在身上,毒就會通過身上的傷口進入血液,到達全身,最終喪命。”
“娘娘真是英明啊,如此一來真的是萬無一失。”官員兩眼發亮,激動地說,“娘娘要臣怎麽做,盡管吩咐。”
珍妃轉過身子,走到身旁一廚櫃,打開一櫃子,從裏麵拿出小藥瓶,對官員說:“這是一瓶毒液,你把這毒液塗在鞭上,就可以使那太監昏迷過去,唿吸衰竭,最後死去。”
“娘娘英明,不過……”
“不過什麽。”
“那些審問的官員獄卒都被隔離起來,要怎樣賄賂他們,這是個問題。”
“刑部總不能是完全封閉的吧,總有人是要和外界聯係的。這樣吧,你去找為刑部獄卒們提供夥食的夥頭,然後叫夥頭把這瓶毒液交給獄卒,讓獄卒伺機在鞭上下毒。記住,千萬不要驚動刑部大人,不然,事情就敗露了,知道嗎。”
“他們會聽我們的嗎,娘娘。如果他們隻效忠陛下呢。”
“那你就給他們看這個。”
“扇子?”官員疑惑地說。
“對,上麵有陛下的手跡。你就告訴他們,他們是在給陛下辦事,還要他們告訴這事關係複雜,不要讓其他人特別是刑部大人知道,違令的陛下要追究責任。”珍妃笑著說,“別忘了,給他們銀子,要叫他們先別花,免得引人注目,事情敗露。”
“娘娘英明,臣自愧不如。”
“廢話少說,沒問題的話,就去辦事吧。”珍妃說。
“是,臣這就下去,娘娘就等我好消息吧。”
刑部裏高高的冰冷圍牆透出令人窒息的氣氛,行道兩旁堆積滿了從高高梧桐樹上落下的黃葉。夜深人靜的時候,仿佛聽見從遠處傳來的冤魂的陣陣哭訴聲。就在刑部審理太子猝死一案的第二天,宮裏就傳開了這樣的言語,在太子身邊伺候的太監在獄中死去,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都在議論這件事。而珍妃卻長籲一口氣,因為她和同她密謀的那些官員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太子的死因始終沒有查出來。彼得一氣之下,把刑部裏的許多官員革了職,把他們都貶迴了家鄉當平民,那些在太子身邊的太醫也是紛紛下了大獄。最終,彼得還是不得不接受太子是因為額娘過世傷心過度而猝死的說法。但彼得始終無法從喪妻喪子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成天抑鬱傷心,偶爾一想起這事,還是會痛哭流涕。而這一切,在彼得身邊的仆人也是看在眼裏,總是告訴彼得要開心,要學著從不幸中走出來。但彼得也不把傷心當迴事,任憑自己沉浸在抑鬱裏,這樣最終使自己一天比一天瘦,直至枯瘦如柴。
終於有一天,彼得發現自己的胸口會莫名其妙地疼痛,認為自己是得了什麽大病。於是,叫來了國舅爺給看病,國舅爺說:“陛下,臣以前也診斷過類似的病人,成病的原因有很多,但都不一樣。有些治得好,有些治不好。不過,那些治不好的,他們死後,臣都會解剖他們,認真研究他們成病的原因。以確認是不是誤診,積累了這麽多年的經驗,現在幾乎都能百分之百的確診。”
“是嗎,那你認為我的病到底是怎麽迴事,還有希望治好嗎。”
“當然可以。陛下,這些年身體迅速消瘦,恐怕是消化係統出現了問題。至於胸口莫名其妙地疼痛,可能是消化係統問題引起的,使膽汁燒心,引起疼痛。”國舅爺說。
“那是消化係統什麽問題?”
“胃力衰竭,使得膽汁燒心。”國舅爺說,“對了,陛下,近來心情可好?”
“哎呀。”彼得歎了一口氣說,“皇後走了,我的兩個兒子也死了,一想起這事,我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樣疼。”
“實話說,陛下這病興許是長期抑鬱傷心所致的。所謂傷心過度則傷胃,所以陛下胃不好,所以消瘦。陛下今年也有六十六了,要懂得保重自己,得失看開一點,要拿得起放得下,那樣才能延年益壽啊。”國舅爺說。
“國舅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真的是應該好好保重自己啊。”彼得開心地說。
“陛下現在很是虛弱,等您病好了,我建議陛下吃些人參,人參可是補藥中的上品啊。很適合年老體衰的人。”
“那好嘛,等我病好了,再叫你來調理調理吧。”
“好吧,我現在給陛下開幾帖藥,陛下吃了,應該會好的。”
“嗯,麻煩你了。”
“為陛下效勞,是臣的榮幸和職責。”
春風吹拂著湖麵,湖麵上朝氣蓬勃的盛開的荷花伸出水麵,隨風搖擺,像是婀娜多姿的妙齡少女。寬闊筆直的禦道兩旁的高大的梧桐樹在微風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高大雄偉的宮殿城牆的襯托下,更得顯得莊靜肅穆,又使人心曠神怡。就在這滿圓春色的日子裏,彼得的身體也康複了,神清氣爽。據彼得後來迴憶說,如果沒有國舅爺給看病,自己也許就因為沉浸在喪妻喪子悲痛中無法自拔而傷心過度致死。也是國舅爺讓他知道情緒變化會影響身體,要克製自己一些負麵的感情,讓自己開心過完每一天。
彼得身體康複了之後,國舅爺也給彼得開了些調理身體的藥,彼得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不再虛弱,恢複了當年的青春活力。但彼得同時也知道國舅爺醫好的隻是他身體為上的病,其實真正的根源是自己的心病,心病隻能是靠自己去克服,別人是幫不了的。事實上,在瑪雅氏死後,彼得還多活了四年。這期間,皇陵修建好了,彼得下令秘密把瑪雅氏和太子的遺體運到了雲島,移進了皇陵,等他自己死後遺體也將移進皇陵,和他們共同安息。
不過,彼得始終沒有立二王子為太子,因為太子死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彼得心頭,他怕把二王子立為太子,二王子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所以就沒有再立太子。至於二王子和珍妃則一直在暗中秘密交往,沒有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不過,期間也發生了一件讓他們都不開心的事,那就是彼得希望二王子趕快成婚,畢竟他是將來皇位的繼承人。而二王子心裏隻裝著珍妃,於是推辭說,還沒有找到喜歡的人,希望找到喜歡的人再成婚。起初,彼得一心要二王子成婚,但二王子一再堅持要找到喜歡的人再成婚。彼得也答應了,不過要他盡快找到喜歡的人趕快成婚,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上自己的皇孫。
但在瑪雅氏死後的第三個年頭,二王子依舊沒有找到喜歡的人。迫於彼得的壓力,二王子最終還是和一大臣的女兒成了婚,這讓珍妃生氣了好長一段日子,暗暗下了決心,將來二王子繼了皇位,一定好好收拾她。
不過,二王子的心真的是被珍妃迷住了,除了珍妃,可以說其他的女人他都不想碰,而且,珍妃也不讓他跟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更不許二王子把他夫人的肚子搞大。二王子為了表示自己隻鍾情於珍妃,和珍妃共同挑選了一貼身侍女監督他自己和他夫人的行為,隨時向珍妃稟報情況。珍妃,也威脅說如果二王子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她就豁了出去,把他們的醜事抖摟出去。所以,二王子幾乎沒有跟他的夫人同床共枕,即使有,也沒發生什麽事。而是一有機會,往珍妃的寢宮跑,有時幹脆在那裏過夜,幹著人不知鬼不覺得**勾當。
在這四年裏,珍妃和二王子**,自然而然有了孩子。盡管生的都是女兒,但彼得仍樂得不可開交,他以為那是自己老來得子,自然十分開心,所以也更寵幸珍妃,常常去找她。這樣珍妃不僅要和二王子相好,還要應付彼得,有時候真的累了,就找借口拒絕彼得,拒絕多了,彼得也就不經常來了。盡管以前和彼得相好過,但現在彼得老了,和他在一起也沒了往日的激情。她隻是希望將來彼得駕崩後,自己能和二王子在一起。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就在瑪雅氏死後的第四個年頭,彼得突然生了場大病,一病不起,最終死在了病床上。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臨終前的彼得突然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召見了他的二王子和親信,擬了聖旨讓二王子繼承皇位,並要求親信們輔佐他繼位。之後,一親信似乎有話要單獨對彼得說,彼得便支開了二王子。那親信輕聲說:“據老臣暗中調查,當年太子的死可能跟二王子有關。”
彼得聽到這,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親信趕緊跪下說:“臣該死,臣不應該說這些。”
“不礙事,不礙事,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彼得咳嗽漸漸平息,他擺擺手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時我手下調查的,臣不敢確定,也沒有有力證據。”
“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也追究不了了。既是不能確定的事,就讓他去吧,我也相信二王子不會這麽做的,他和太子是親兄弟啊。”彼得虛弱地說。
“陛下,臣的意思不是要追究。陛下,您想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麽意味著二王子是一位為了得到皇位而不惜殘害自己手足的人。而繼位以後可能會把四王子當成是潛在的威脅,很可能會因此除掉四王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你說該怎麽辦。”彼得虛弱地喘著氣說。
“陛下,幹脆再擬一道聖旨,讓四王子做烏南國的國君。這樣遠離京城,也讓四王子日後不受迫害啊。”親信說。
“這樣也好,馬上擬旨吧。”彼得用微弱的聲音說。
烏南國就是最近聖軍攻下的一個附屬國,彼得原本想等二王子繼位後,讓他決定派哪位諸侯王去治理。既然現在親信這麽說,就讓四王子去當烏南國國君,這樣興許再合適不過了。最後一道聖旨擬出來了,已是當天中午了。之後彼得又睡了過去,過了大約三個時辰,太醫就宣布彼得駕崩了。
彼得的喪事舉行了一周,之後,便把彼得的屍體運到雲島的皇陵裏。二王子繼承了皇位,四王子也奉旨前往烏南國去當國君。而二王子一繼位,便開始想如何把珍妃變成自己的皇後,他知道直接把珍妃封為皇後是不符合道德倫理的,為此他找珍妃商量了幾次。最終決定由新皇帝頒布珍妃和其他妃子陪葬彼得的消息,實則是掩人耳目,讓一宮女代替珍妃陪葬,後把珍妃移出皇宮,改名換姓。再罷了新皇帝的皇後,之後,再把珍妃接進宮,立為皇後。
妃子們陪葬的名單是新皇帝定下來的,而新皇帝卻說那是先皇彼得生前的旨意。於是,陪葬的那一天,宮裏的哭喊聲不斷,但該陪葬的妃子們都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服下了毒藥。之後,屍體被抬上了大船,秘密運到了雲島。按原計劃,珍妃被秘密移出皇宮,在宮外一房子住下,改名換姓。辦好了所有的事後,新皇帝不顧眾大臣反對,馬上又廢了皇後,所有事情都湊到一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幹什麽。
後來,又迫不及待地宣布再立皇後,把珍妃從宮外迎娶了進來。新婚大典的那一天,珍妃是半蒙著麵紗的,隻露出眼睛,所有的人都看不清那新皇後長得什麽樣,更不知道那就是珍妃。而且先前服侍過珍妃的人都被遣散迴家,沒有一個留在宮裏。每當出席大場合的時候,皇後娘娘都是蒙著麵紗的,因此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知道皇後就是先皇的珍妃。這下,皇帝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和先皇的珍妃在一起。但時長日久,還是有人傳出皇後就是當年的珍妃的話,這下子,皇帝隻能說皇後隻是和珍妃長得相像而已,真正的珍妃早在幾年前就跟隨先皇彼得進了皇陵,到陰間伺候先皇去了。為了使眾人信服,皇帝拿出皇後造假的戶籍,說皇後和珍妃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但這麽做依然沒能平息大臣們的議論,皇帝索性把散播這類言語的下人捉了起來處死,說他們玷汙了皇帝、皇後及先皇的珍妃的名譽,這下子朝中再也沒人敢在公開場合說這樣的話。
先是先皇駕崩妃子陪葬,後是新皇帝登基,廢皇後,再立新皇後,而且新皇後很可能就是先皇的珍妃。這一係列的事情把宮中攪得翻天覆地,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明天又會出什麽樣的岔子,什麽厄運會降到自己頭上。而這時候,烏南國又傳來了不幸的消息,他們的新王剛繼位不久,就生病駕崩了,也就是說四王子死了。皇帝的弟弟死了,這接二連三的親人逝去,對皇帝可以說是相當大的打擊。但是話又說迴來,四王子到底怎麽死的還真叫人費解。原來,在彼得死後,四王子就接到聖旨前往烏南國,在前往烏南國途中路過一地區時,那裏剛好爆發天花瘟疫。當時四王子的手下建議繞道而行,避免隨行人員傳染上疾病,但四王子為了早點到達烏南國也就沒有采納手下的建議。然而,就因為這一疏忽,四王子到了烏南國不久就害了天花,加上路途勞累,水土不服,不久之後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