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你這個白眼狼,虧我以前對你那麽好,現在反過來想害死我了?”施落雨不依不撓地說著。沒想到他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這下她更加惶恐不安了。  “落雨,你就別再誤入歧途了。能不能再聽我一次。”白宇看著她這副痛苦不堪的模樣,不禁又心疼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傅西洲,你的殺父仇人就在那,不是我不是我,你放過我吧,我,我可以幫你找到證據。”施落雨急忙打斷他的話,轉而繼續跪著傅西洲,眼裏求生意念十分強烈。

    白宇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禁自嘲了起來。她心裏一直都沒有他,他為什麽還要這麽自作多情地作賤自己。

    “施落雨,我算是徹底看清你了。”白宇沙啞地說著。

    傅西洲在一邊站著,看著他倆狗咬狗。臉上卻是半分表情也沒有。

    圍住施落雨他們的人精神一直在緊繃著,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敢有一絲放鬆。

    江之虞見他們兩個人之間開始發生矛盾,在一旁看著,頓時心裏十分高興,很是解氣。

    “施落雨,我要你誠實地迴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人看過?”白宇的臉皺得跟幹巴巴的橘子皮有得媲美。

    他很惱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施落雨,容不得她撒謊。

    施落雨眼神閃爍,刻意躲避著他的眼睛。她抱著頭蹲在地方,裝作什麽也聽不見的樣子。

    她急得慌了,抱著頭就是使勁地一陣搖。她這個樣子隻是在害怕沒人給自己背這個鍋,到時候傅西洲會把她怎麽樣,全然把白宇的話當成耳邊風,理也不理。

    “我問你呢,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人看?”白宇徹底惱怒,心裏不再抱有對她的一絲仁慈與同情。現在他隻需要知道答案。

    施落雨抬眸,惡狠狠的目光似箭,一下子向他射了過去。

    “沒有,從來就沒有,你就是一個狗奴才。”施落雨極其不耐煩,幹脆直截了當地朝他吼了一聲。

    “落雨,你此話當真?”白宇不禁握了握拳頭以釋自己心中的失落之情。

    他不願意相信這就是施落雨的真心話,畢竟在他心裏,他始終都是愛著她的,他不相信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情向來都是折磨人的,總教人自欺欺人。

    傅西洲抬眸看見了江之虞,與她會心一笑。似乎一看到她,他就可以從父親之死的痛苦中解脫了開來。

    “傅總,我們現在要不要動手?”一個下人按耐不住了,便走到傅西洲麵前問道。

    傅西洲將四周掃視一番,薑智餘的救援隊伍似乎還未到。頓時他的眼裏一抹黯淡之色油然而生。

    如果此時薑智餘到了,他就可以與他裏應外合,開始行動了。否則的話,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江之虞時刻都會發生危險。

    “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擅自動手。靜觀其變。”傅西洲鎮定自若地說著,深邃的眸子時刻落在江之虞的身上,緊接著謹慎地盯著白宇,哪怕他隻要有稍微一丁點對江之虞不利的動作,他就會立刻采取營救行動。

    江之虞與他對視後能夠感覺到他從眼裏的散發出的內心想法,一股暖流湧蹙而上,瞬間溫暖了她疼痛的傷口。

    傅西洲頓時心裏有些慌。他注意到白宇的情緒有些激動,聲情並茂地與施落雨起著爭執,手裏的刀卻不受控製地在江之虞脖子上一上一下地,看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江之虞隻能謹慎地盯著他的匕首,有意識地躲開。

    “施落雨,我天天為你赴湯蹈火,難道做的這些事你都當成是理所應當的?”白宇繼續試探性地問道。畢竟他曾經深愛過她,現在她的一麵之詞還不足以將他內心的情愫徹底摧毀。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此時此刻應該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軟著與站在同一戰線的隊友好好說話。

    而施落雨卻恰恰相反,她沒腦子似的咄咄逼人,根本不會想到這方麵來。

    “赴湯蹈火?這些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我可沒有逼你。”施落雨對著白宇說話的語氣向來就是一個調的,不是兇他就是責罵他,現在也不過如此。

    “施落雨,這麽說你為傅西洲所做的一切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了,他也沒逼你啊?”白宇憤憤不平地說著,氣得直喘著粗氣。

    “哼,以前我就說嘛,你對我百依百順就是很奇怪的事了,現在終於原形畢露了吧。”施落雨咬牙切齒地說著。朝白宇露出一副猙獰的麵孔,對於他不配合自己的行為覺得怒不可遏。

    “施落雨……”白宇朝她大聲吼了一聲,沒想到話音未落卻被她打斷。

    “夠了,我的名字不是你這種人能夠喊的。你配不上。”施落雨眼底一抹猩紅伴隨著淚水閃現出來。

    她覺得白宇已經背叛她了,他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於是變本加厲地侮辱著他。

    貌似瘋狂得心裏有些扭曲,竟然很享受辱罵他的這種成就感。

    “你給我聽好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你當人看。你隻能對我好,對我不好你就得被我虐待,可是你知道嗎,你這麽自卑,我真的好喜歡啊。”施落雨仰天長笑著,抬手指著白宇咬牙切齒道。

    她現在心裏對他是充滿恨意的。要不是他,剛才她早就離開這裏了,哪還輪得到她落得如此狼狽。

    “你就是一個忠心的奴才,跟你媽媽一個樣,任人使喚永遠都不會有出息。”施落雨見白宇沒有說話,繼續侮辱著他。

    白宇聽了她的話,低下了頭,沒有想要與她再爭論的意思。

    以前他不也是這麽忍著過來的嗎,以前他是愛她。他竟然不明白,為什麽現在他還忍著,到底還愛著她麽?

    “你居然還說喜歡我?真是癡心妄想,你跟江之虞這個賤人一樣,我永遠都不會看得上的。”施落雨似乎習慣了生氣了就往白宇身上發泄。現在她就是不管在場的是什麽人,隻顧著發泄。

    白宇聽完後不禁握了握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原來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自己的感情。想著想著,白宇忽然朝天大吼了一聲。

    “現在你終於明白了吧,為什麽我會把你留在身邊?為什麽會去哪都帶著你?”施落雨見狀卻不知道收斂,繼續羞辱著白宇。

    她尖酸刻薄的話語一點一點地打磨著白宇心裏最後的一絲仁慈。

    “還不都是因為你蠢,你聽我使喚。這次讓江之虞傻唿唿地上當你也是功不可沒啊。”施落雨繼續說著,她似乎還想再把白宇往火坑裏推得更深一點。這樣一來傅西洲自然不會放過他的。

    江之虞見狀,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她覺得施落雨這副沒腦子的樣子著實與之前那囂張傲嬌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不禁有些無奈與可笑。

    傅西洲見此,便抬眸向手下看了去,給他們打眼色。手下領會,個個打起精神來一步一步地向他們逼近。

    “哎喲,我的腰啊。你們幾個下去看一下發生什麽事了。”薑智餘坐在後排座椅上,霎時間發出一陣哀叫聲。

    手下急忙下車檢查一番,發現輪胎爆了兩個。向薑智餘匯報後,他頭疼不已。

    沒想到正在趕來的路上,忽然間,他的車壞了,心裏百萬隻羊駝。於是他準備打電話給江之虞,無奈總是無人接聽。

    “長官,我們現在恐怕是趕不到了。”一個手下急忙下車檢查了一番,垂頭喪氣地迴來稟報。

    “不是吧?怎麽搞的。”薑智餘下了車,抬手看了看手表。也不知道沒他在場,傅西洲到底能不能搞定。

    他現在十分擔心江之虞的安危。眼眸落在遠處,焦急不安。

    “長官,我們找過了,這附近沒有修理車的。”出去探路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迴來,頻頻傳來不好的消息。早知道剛才他就不要和他們幾個人擠在一輛車了,現在想想都後悔了。

    “長官,我們現在必須停止前進了。”另一個手下上前去勸說道。

    放眼望去,江之虞的所在地離這裏可謂十分遙遠,就算現在走去也隻是無濟於事。

    但是她要救江之虞!薑智餘站在原地徘徊著,終於等到了其他隊員駛來的警車。於是他半路截胡,將他的車借來一用。

    “你們幾個留在這守著車,其他人跟我一起先去救人。”薑智餘想了想,迴過頭指揮道,說罷不安將車開動向遠處駛去。

    江之虞那邊,施落雨對白宇的羞辱不僅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

    施落雨看到白宇吼了那麽一聲後沒有任何異動,仍然甘願被自己辱罵,於是便不依不撓地繼續著。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就是一個廢物。就這麽讓傅西洲拿著槍指著你喜歡的人?”施落雨開始用激將法刺激著他,企圖讓他與傅西洲起矛盾,她倒要看一看他倆鬥起來的樣子。就好比鷸蚌相爭漁人獲利一樣。

    “施落雨你閉嘴。啊!”白宇犀利的目光投向傅西洲,差點就又上了她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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