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傅西洲,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還是看不見我的心意?”施落雨眼神無比空洞,頓時腳一軟,往後踉蹌地退了幾步,猩紅的眸子凝視著傅西洲,大聲地吼著。  白宇見她此狀,無比心疼。可是又不得不防止傅西洲再次開槍,於是又一把將施落雨拉到自己身後。

    “為了你,我不惜一切代價地暗中幫助你度過難關。為了你,我不惜犧牲自己來救你。可是她,她為了做什麽了嗎?你為什麽總是這麽護著她?啊?”施落雨一次又一次地大聲吼著,她的眼裏充滿著恨。

    她認為,自己才是傅西洲的良配。如果沒有江之虞來壞事的話,他們兩個早就走在一起了。

    “就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三番五次地礙手礙腳,破壞了我們的感情。傅西洲,你的良心呢?你就不會心疼一下我的麽?”施落雨抬手指著傅西洲,她幾乎要瘋了。

    傅西洲聽到她這番無稽之談,簡直覺得可笑至極。一臉的不屑,仍然冰冷著臉,一點也不想理會她的自導自演。

    “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人?跟一個無惡不作的人待在一起你覺得我會將就麽?”傅西洲冷笑了幾聲,用自帶威懾力的語氣說著。眼裏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他斷然不會去同情這樣一個十惡不做的人。破壞他和她的感情?這種事虧她還說得出口,這不是在說她自己嗎,難道她三番五次地破壞他和江之虞的感情的事她真的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嗎!

    施落雨麵不改色,認為自己既然付出了,就一定要有所得。這麽多年來,她也過得不好吧。一直飽受情感方麵的問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發生了什麽你敢說你一點也不知道麽?”傅西洲淡然一笑,既然她要翻出陳年舊賬來說事,那麽他就奉陪到底。

    施落雨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有些心虛地縮了縮下頜。但是她怎會就此甘心,過後仍然裝腔作勢地作出一副冷靜狀。

    “哼,口口聲聲說愛著你的江之虞,原來你還暗地裏心心念念著我們的過去啊。記性真好。”施落雨不禁噗嗤一笑,陰陽怪氣地說著。

    “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記住壞人做過的壞事。”傅西洲嘴角上揚,迴駁道。

    江之虞在一旁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禁有些不解。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又升了上來,她也說不出道不明那種感受。

    “當年你一手策劃的天衣無縫的事情啊,真以為我一點都不知道是嗎?”傅西洲頓時眼底泛起一抹猩紅,憤怒地瞪著施落雨,“是你親手害了我父親,是你費勁心思地跟我過不去。這些事情難道不足以讓我一槍斃了你麽?”

    傅西洲一邊說著,一邊一步步地朝施落雨的方向走去。

    他心中的痛被揭開,頓時有些難以抑製。於是他修長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槍扳上扣了扣,舉著槍對準了施落雨。

    施落雨見他眼中全是驚恐。她的頭腦就像要炸裂了一樣。這些事情傅西洲怎麽會知道,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步,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隻能心虛且害怕得目瞪口呆。

    “我求求你,別殺我。傅西洲。求求你。”施落雨轟然跪地,爬著到傅西洲身邊,一把抓著他的腳,緊緊地抱住。

    傅西洲拿著槍放在施落雨的腦門上,臉色儼然差了很多。他喘著粗氣,連氣息中都夾雜著火氣。

    “別開槍。”白宇見狀,迅速將江之虞拽了過來,再次用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威脅道。

    傅西洲眼底的猩紅瞬間蔓延開來,充斥著他的雙眼。若不是江之虞在他手裏,他現在就會開槍,毫不猶豫地殺了這個賤人。

    “起來。”傅西洲十分不屑地朝她大聲說著,握著槍的手伴隨著她起身的動作一直指著她的腦門。

    他心裏難抑波動的情緒,殺父之人就在眼前,他豈能輕易放過她。

    施落雨知道自己命懸一線,她所做的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已經敗露,現在傅西洲不會再同情她了。

    傅西洲脖子上青筋暴起,隨著他的心跳跳動著,唿之欲出。眼底盡是猩之色。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施落雨忽然怔了怔,眼珠子轉了一圈,急忙大聲解釋道:“我愛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往後退。現在她連眼睛都不敢抬上來,怕與傅西洲憤怒的雙眼對視。

    傅西洲站在原地,仍然舉著槍對著她。而施落雨早已嚇得語無倫次,她極力地低著頭,往後退著,直到無路可走。

    “傅西洲,你不能殺我,我真的是為了你。”施落雨的腳跟碰到牆,頓時脆弱地尖叫一聲,整個人蹲在地上緊緊抱住膝蓋。

    傅西洲視線飄渺,氣得拿著槍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現在不能衝動,當務之急是先救出江之虞。

    “傅西洲。你原諒我吧。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心甘情願去做的。”施落雨再次雙膝著地,跪著傅西洲連連求饒。

    傅西洲閉了閉眼,極力地整理著自己有些亂的思緒和有些糟的情緒。

    “饒了你?你當我父親是什麽人了?你想殺就殺的?”傅西洲咬了咬牙,十分厭惡地瞪著她。

    他曾經發過誓,他一定要手刃殺父仇人,以告父親的在天之靈。

    “我當時一時糊塗。你不能怪我。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施落雨喃喃自語道,胎頭看了眼傅西洲,繼續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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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犯下的滔天大罪還算是錯?你是不是覺得你要再殺一個江之虞都是理所應當的了?”傅西洲對於她的話徹底憤怒,他真想現在就開槍把它殺了,但是礙於江之虞的安危,他還是極力地忍住了衝動。

    他的話語一字一句地打擊著施落雨心虛的心,她陷入了從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陷入如此絕境。傅西洲,就算你不心疼我,難道你不應該自責麽?”施落雨不甘心,她還想繼續為自己的活路做一下最後的掙紮。即使傅西洲現在根本不相信她,她也非要誤導他。

    “是不是也想嚐嚐你當年逼我父親喝下的那瓶毒藥的滋味?”傅西洲憤怒地說著。

    如果可以,他也想讓她試試父親當時痛苦的經驗。

    “傅西洲,什麽毒藥,你在瞎編什麽。為什麽你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你自己弑父,現在想要嫁禍給我了?”施落雨徹底崩潰了,開始胡言亂語。

    “你再給我裝傻?你那時候為什麽消失,那時候為什麽在我上台執權的時候故意抹黑我,給我製造一種殺父的假象?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傅西洲緩緩蹲下身來,把槍拿近施落雨的腦門。

    他的口氣不拖泥帶水,向來都是言出必行。這一點施落雨是清楚的。

    他的眸子順勢落在施落雨驚恐萬分的臉上,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既是替自己的父親打的,也是替受盡了她的折磨的江之虞打的。

    可是這一巴掌是不能夠讓她清醒過來,她開始爬著到傅西洲身邊,拉扯著他的衣服。

    “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白宇,就是他指使我做的,這都是他的主意,跟我施落雨一點關係也沒有。”施落雨開始口不擇言,抬手指著白宇,通通把責任推卸給他。

    白宇聽她這麽一說,頓時心裏一沉,覺得心灰意冷,心裏真的好痛。

    但是他極力將自己的失態之狀藏了起來,臉上作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落雨,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白宇心中隱隱作痛,為了她他甘願犧牲,甚至是刀山火海他都願意下。但是他卻比不上一個傅西洲。

    施落雨聽到他這麽一說,頓時心提到嗓子眼上去了。剛才盛氣淩人囂張跋扈之態已然褪去。

    她的眼中隻剩下央求,似乎在苦苦求著白宇不要揭穿自己剛才所說之話。

    “不要不要。”施落雨眼裏噙著淚水,淚珠在眼眶中搖搖欲墜。她歇斯底裏地低聲央求著。

    她這副模樣在她眼裏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難道為了一個傅西洲,她真的這麽自甘墮落。

    “落雨,我要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會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白宇狹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眼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傅西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槍,而白宇的視線緊緊地盯著他手裏的槍和施落雨。

    忽而他抬頭向施落雨望去,心中在懷疑著,未為了這個女人,他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施落雨,我現在就要你告訴我,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都在利用我?”白宇抿了抿唇,終於開了開口。

    他希望她的迴答是否定的,但他心裏清楚答案。這麽做,他也隻是想自欺欺人,得到一絲安慰罷了。

    “你別給我裝了,你這個殺人兇手,現在害得我給你背這個鍋,還胡說八道。”施落雨像受了刺激一般,朝著他大吼大叫,企圖與他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

    白宇眼裏盡是失望之色,沒想到她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這一次他真的痛徹心扉了。

    “施落雨,我不許你這麽汙蔑我,自己做的事要敢作敢當。”白衣仰天長歎,喘著粗氣。他想要辯白,但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繼續嚐試著把她從歧途中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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