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一顆懷疑的心情瞬間升起,他慢慢地將腳收了迴去,然後用目光掃視著房間裏麵所有的陳設。 或許,他今天真的錯過了一場好戲?

    傅西洲慢慢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仔細的和腦子裏麵的記憶做對比。

    終於,他在某一處角落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不明所以的物體。

    這個東西,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人吧。

    隻不過這個時候,能夠成功出現在湖景別墅的人,記憶中也沒有幾個吧。

    而且那個看上去像小動物一樣的女人,應該就是她了吧。

    傅西洲沒有上前去直接抱起那個女人,而是仔細打量她。

    這家夥,頭發上還殘留著一絲奶油,看樣子應該是做蛋糕導致的吧。

    再看看,她的左手纏著一個創可貼,應該是做菜留下的光榮痕跡。

    所以這個女人,今天沒有去現場給自己慶祝生日,反而是在家準備了這麽多東西等自己嗎?

    還真是個蠢女人。萬一自己要是去參加這個慈善晚會,並且不迴來了?那她豈不是撲了一場空。

    不過,這個女人,本來就是這麽腦殘呀。

    傅西洲想了想,用手摸了摸江之虞的臉。

    江之虞本來睡得正熟,可是感到一股刺眼的光芒,她實在是忍不住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結果一睜眼,手一碰,江之虞就發現自己拍到了傅西洲的手。

    “小叔,你怎麽迴來了?你不是要去慈善晚會嗎?”江之虞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我聽說有個傻瓜在家裏準備了蛋糕和飯菜,你說我好意思不趕迴來嗎?”傅西洲半真半假的調笑江之虞。

    “這群人可真過分,怎麽可以就這樣把我給出賣了呢?”江之虞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同時,也趁機站了起來。

    可不能讓傅西洲看到自己這麽丟臉的樣子,她趕緊站好靠在牆壁上。

    傅西洲隻覺得又可氣又可笑,他順勢將將至於身上的那些灰塵拂拭掉。

    “真不知道拿什麽話說你好,你怎麽就這樣了?不知道地上有多髒嗎?還睡在這裏?”傅西洲嗔怪的語氣聽上去,那樣的溫暖。

    迴頭想一想,江之虞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對啊,傅西洲今天不去參加慈善晚會,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麽他今天迴來也是必然的,怎麽又可能收到家裏人的消息呢?如果他真的知道消息了,怎麽可能不第一時間趕迴來呢?

    所以,這家夥,是在耍自己呀。

    江之虞想著,氣鼓鼓的舉起了小拳頭,完全沒有聽傅西洲的話。

    傅西洲慢慢的脫掉外套,套在江之虞身上:“現在天氣逐漸轉涼,不要靠在地上打瞌睡。還有,趕緊的,把衣服穿好,這樣會著涼的。”

    “小叔,不,傅先生,你這樣不好。”江之虞想來想去,還是將衣服還給了傅西洲。

    傅西洲臉上全部是疲憊,看上去應該是應付兩個美女造成的吧。

    雖然,這兩個所謂的美女,一個是毒婦,一個是毀容女。

    “你就不給我唱一句生日快樂歌嗎?”傅西洲感覺現場的氣氛有些僵硬,主動提出來打破僵硬的氣氛。

    江之虞想了想,自己今天確實是來健身的,所以就不要繼續別的沒有用的戲碼了。

    所以,她慢慢地伸手靠近蛋糕旁邊的賀卡,說:“我有準備生日快樂歌,你稍微等一下。”

    她用力的按了按那個賀卡,你想象中的音樂卻沒有及時出現。

    所以現在這種隻要打開就能唱歌的生日賀卡也沒有用了嗎?

    江之虞用手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同時說:“其實我有雙保險的,這隻不過是個意外。”

    說完,江之虞直接用手扯了扯右邊那個娃娃的左手。

    這是一個錄音娃娃,在淘寶上賣的很火。隻要按住他的右手,就能夠錄音。然後到時候拿一拿他的左手,錄音就能被放出來。

    她剛才可是錄了生日祝福語在裏麵,現在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

    然後,這個錄音娃娃就果斷啞火了。

    任憑江之虞怎麽去扯,這個錄音娃娃就是不肯工作。

    傅西洲看著一臉焦急的江之虞,突然寵溺的一笑。

    這家夥,果然是遇上大事就開始糊塗。

    他慢慢地把錄音娃娃拿在手中,搖了搖,說:“既然這兩個東西都不管用,要不你就現場給我唱生日快樂歌吧。反正也就那麽幾句,你也不會唱不準,我更不會像你跑調,這個生日願望,你總能滿足我吧。”

    江之虞幻想了一下自己唱生日快樂歌的慫樣,還是慢慢地,繼續鼓搗那個錄音娃娃。

    傅西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阿虞,你今天就算是把它給扯爛,它也不會再唱歌了。”

    可惜,這個錄音娃娃非常之不給麵子。

    就在傅西洲話音剛落,他那幾乎被扯掉的左手邊就傳出來了聲音。

    “小叔,祝你生日快樂!”

    “小叔,你看吧,我就說這東西是好的吧,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的,怎麽可能和那些個普通貨色相比呢?再說了,沒有人規定淘寶貨就一定要是壞的呀。”江之虞努力的用快速的語言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

    傅西洲現在內心已經在嘲笑自己丟臉吧。

    她幾乎可以想象傅西洲那一頓晚飯拍到了多少天價。而自己,除了準備了一桌子廉價的、不知道什麽味道的飯菜,就隻有這一個破娃娃跟一個生日賀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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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麽寒磣的東西,傅西洲打內心是不喜歡的吧。

    江之虞這邊怯生生的站到了一邊,不再有任何言語。

    傅西洲看著這樣一個膽怯的江之虞,突然眼眶裏的淚水就忍不住要流出來了。

    他伸手慢慢地抓住江之虞的手,說:“今天你不是說要給我慶祝生日嗎?這樣靠我那麽遠怎麽慶祝生日?還有你這臉是怎麽弄的呀?”

    傅西洲說著拿出了紙巾將江之虞頭發上的奶油全擦了下來。

    “估計是頭一次做生日蛋糕,沒有什麽經驗,所以奶油全部蹭在了頭發上。其實你也可以放心啦,我保證蛋糕上麵是沒有任何我頭發的。主要是因為剛才調試奶油的時候,有些失手而已,畢竟你也知道我平時做蛋糕很少用的上奶油。”江之虞連忙解釋,生怕自己的生日蛋糕被嫌棄了。

    “可我怎麽記得,你根本就不會做蛋糕呀!”傅西洲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調戲了幾句。

    眼前這位江之虞大小姐,雖然算不上十指不沾洋蔥水,但也是什麽都不做的人。讓他出錢去買一個蛋糕,還說的過去,可是要是直接做一個生日蛋糕,那估計就是很難了吧。

    “誰說的,我平時也是做過蛋撻的。對了,有一次我還做過紙杯蛋糕,也不是完全沒有經驗啊。再說了,我還上過烹飪班。怎麽就不是一個好好的糕點師連一個生日蛋糕都不能做了嗎?”江之虞一張小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傅西洲這邊則是拿出濕紙巾,繼續給她擦拭頭發。

    “是啊,你是會做生日蛋糕,所以說這滿頭的奶油,和你真的沒有關係。話說,你又不是吃蛋糕,為什麽會弄到頭上都是奶油啊。”傅西洲說著更加仔細的為她擦拭頭發。

    江之虞看了看自己頭發上的奶油,對著鏡子又確認一遍,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呀,你看著隻是有些發燒,不小心沾到了,再說了,隻要蛋糕是好的不就行了,管這些奶油什麽事。”

    傅西洲歎了一口氣,轉頭說:“好了,你這個蛋糕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追究。可是你看哪家的生日蛋糕,是連個蠟燭都沒有的?你不給我個皇冠就算了,怎麽連蠟燭都不準備一個?還有你看一下這沒有刀叉,也沒有盤子,你確定這是給我準備的生日蛋糕嗎?”

    江之虞摸了摸頭,迷迷糊糊的說:“我好像累的忘了。”

    沒錯呀,桌子上麵這些東西,除了蛋糕還真的沒有別的呀。她剛才做完蛋糕就去做菜,的確是忘記了準備刀叉以及蠟燭,還有皇冠這些東西。

    或許,她是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去準備這些東西?

    傅西洲用手拉住轉頭就要走的江之虞,說:“好了,直接用西餐的刀具就可以了。你先過來,把手上的那些個口子處理一下吧。”

    傅西洲說著直接將江之虞左手上的創可貼拉了下來。

    “你自己看一下,左手上麵三道口子,結果隻有一個創可貼,還貼在沒有受傷的手指頭上,你這是要氣死我嗎?”傅西洲開始無限嫌棄江之虞不會照顧自己。

    江之虞這邊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伸手,說:“其實也沒有什麽,主要是那個肉實在太難切,就不小心滑到了手。其實也隻是稍微破了一點皮,沒有什麽其他的,所以根本不需要這樣處理的。”

    “好了,聽話,讓我把你的手給處理好。”傅西洲霸道的將江之虞按住,認真的開始給她處理手上的傷口。

    那些細碎的傷口,看上去真的是很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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