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涵愣了愣,旋即露出一抹笑容,“是啊,我在糾結什麽,我早已擁有了一個幸福的家。”


    念頭貫通,她心中的一些東西徹底放下,“你還挺會安慰人。”


    “啊……我不會啦。”蘇傾柔手指對對碰,嬌羞又可愛。


    她不過實話實說,不覺得這屬於安慰的話。


    她非常非常喜歡顧知涵,這個世上,除了秦時,也就顧知涵對她最好。


    “姐姐,外麵好黑,我們迴樓裏好不好?”蘇傾柔微微紅臉道。


    顧知涵摸了摸女孩額頭,漸漸恢複正常姿態,“好,我們迴去。”


    兩女手牽手往迴走。


    顧知涵側目看看蘇傾柔,開玩笑道,“我突然發現,越來越喜歡你了,另一種喜歡。”


    蘇傾柔先是一懵,接著大受震驚。


    另一種喜歡?!


    姐姐該不會……不行不行,我都嫁給秦時了,不對,嫁不嫁都不行,女生和女生,這怎麽可以!


    以後還是不能跟姐姐一起睡了,太危險,萬一哪天對我……


    蘇傾柔越想臉越紅,默默收迴了自己的手,往右邊挪動一步。


    沒了陰霾,顧知涵玩心大起,也往右邊挪動一步,右手摟住女孩的柳腰,慢慢往上攀爬。


    蘇傾柔一個激靈,委屈巴巴道,“姐姐,不要~”


    這種小媳婦的模樣讓顧知涵為之一顫,差點真的懷疑自己性取向。


    她握住山峰,打趣一句,“沒我大。”


    蘇傾柔驚呆了,這是大姐會說出來的話?


    大姐一定是被江玉姐姐帶壞了,平時江玉姐姐就口無遮攔。


    還好我沒有被帶壞……也不對,我被老公帶壞了,嗚嗚嗚~


    顧知涵“撲哧”笑出聲,收迴手,“好啦,開玩笑的,姐姐性取向一直正常。”


    唿……還好。


    蘇傾柔鬆了一口氣,忽地覺得不對勁,“性取向正常,也就說,姐姐喜歡男的?”


    顧知涵:“???”


    “我的意思,姐姐有喜歡的異性?”蘇傾柔補充解釋。


    “有呀。”顧知涵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笑道,“我喜歡小時。”


    蘇傾柔張張嘴,一陣腦補,小聲提醒,“姐姐,你這是違法的!”


    “哈哈哈……”顧知涵被逗樂了,輕敲女孩腦袋,“你這小腦瓜,在想什麽呢?我對小時的喜歡,就像我對巧巧的喜歡!”


    “記住……姐姐不是什麽變態,也沒有特殊癖好。”


    “至於別的異性……我為什麽要去喜歡?”


    “我隻是性取向正常,不代表要去喜歡誰,愛上誰。”


    蘇傾柔拍拍胸口,“那就好。”


    “……”


    顧知涵又氣又想笑,“什麽叫那就好?”


    “木有木有,我什麽都沒有說。”蘇傾柔怯怯地說道。


    兩女迴到七樓走廊,就見秦時和張超站在一起聊天。


    張超一眼注意到兩人,“老秦,後麵,你媳婦和姐姐。”


    秦時轉身望去,視線定格在顧知涵臉上,他驚詫萬分。


    這才出去多久,姐姐臉上就有笑容了……我媳婦這麽厲害?


    兩女走近,蘇傾柔對張超打了一聲招唿。


    張超雙手揣在白大褂兜裏,抬頭看看走廊的時鍾,“老秦,我先過去了,有什麽需要,打電話給我。”


    “好。”秦時點點頭。


    他視線轉移,打量顧知涵,“姐,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你一天天瞎操心。”顧知涵握住門把手,“要是困了,你們就迴去休息。”


    “安啦安啦,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秦時揮揮手,示意她去忙。


    等顧知涵又一次進入病房,他才抱住妻子,頗為好奇地問道:


    “你和姐姐聊了什麽,感覺她開朗了不少。”


    不提還好,一提蘇傾柔就耳朵發燙,支支吾吾道,“沒,沒聊什麽,就說是一家人。”


    秦時明顯不信,哼哼一聲,“蘇傾柔女士,坦白從寬,否則我就糟蹋你!”


    女孩知道瞞不住,垂下腦袋,湊近點說,“我對姐姐說,我們是一家人,姐姐的情緒慢慢就好轉了,但……姐姐調戲我。”


    “調戲你!”秦時大腦宕機,好半天才追問,“怎麽調戲?”


    “就……”蘇傾柔咬咬下嘴唇,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


    她小心翼翼端詳秦時的表情,斟酌著問,“你說,姐姐三十六了沒有找過男朋友,會不會真的性取向……”


    “不可能。”秦時口吻篤定,“姐姐不找男朋友,不代表性取向有問題,況且,她平時也就跟你、江玉姐姐和巧巧姐走的近,對別的女生和男生都有邊界感。”


    “可是……”


    “好啦,姐姐明顯在逗你。”


    “你也不用傷心,你的大小,老公很滿意。”秦時嘴角揚起壞笑。


    下一秒,他倒吸一口氣,“嘶……痛痛痛,別掐我,你指甲長!”


    蘇傾柔一臉幽怨,“我確定加肯定了,就是被你帶壞的!”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是良民。”


    蘇傾柔嬌嗔,“你當初接近我,是不是覺得我漂亮,饞我身子?”


    秦時汗顏,這要怎麽迴答呢?


    他當初還真就是因為知道蘇傾柔漂亮,所以在一食堂邂逅,才主動去打招唿,如果換成一個平平無奇的女生,他確實不會去搭訕。


    他承認,自己挺在乎顏值的。


    這也正常,沒有好看的五官,誰又有興趣去了解你的三觀?


    秦時大腦飛速運轉,字字真情地說,“起初我是見色起意,但在和你相處過程中,我發現容貌對你不過錦上添花,你的溫柔和善良才是吸引我的關鍵,給我了致命一刀。”


    蘇傾柔細品,又問,“那,假如拋開身材和長相,你還喜歡……”


    她話語未完,秦時一本正經道,“拋不開!”


    “原來……你隻喜歡我的外在。”蘇傾柔撅起嘴,不滿這迴答。


    “錯,這東西沒有假如,你非要拋開,那我喜歡的還是你嗎?”秦時開啟“嘴遁”,侃侃而談,“你的外在是優點,內在是獨一無二,內外結合,這才是完整的你,是我深愛的蘇傾柔,孩她媽。”


    “往後餘生,無論歲月會不會在你臉上留下痕跡,我都永遠愛你。”


    蘇傾柔被哄得仿佛吃了蜜糖一樣甜。


    “這是一個承諾嗎?”


    秦時寵溺地揉了揉妻子額頭。


    “不,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愛的誓言。”


    ……


    病房裏。


    骨瘦如柴的薑月霞已經恢複冷靜,也接受了現實。


    顧知涵站在窗戶邊,迎著風,沒有去看她,“你想好了嗎?”


    薑月霞臉上掛著淚痕,握緊顧巧巧的手,“想好了,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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