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還是先服侍您沐浴吧……”


    舒顏的聲音內充滿忐忑,她已經感受到秦狄的手緊緊摟在了自己腰間,根本就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秦狄笑了笑,湊近舒顏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就好好服侍,讓朕看看你的誠意!”


    說完,他的手開始在舒顏身上摸索,一把拽開了束縛在腰間的衣衿,手拽著她的衣服順勢向下一拽,白淨光滑的肌膚,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秦狄麵前。


    舒顏的臉色變得蒼白,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果然是個美人!”秦狄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睛向下看去,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怎麽,不反抗了?”


    聽到皇帝的話語聲在耳邊響起,舒顏的眼眸中閃過異樣,雙手死死抓在木桶的邊緣,上麵的青筋微微凸起。


    舒顏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她知道,此時的反抗隻會換來更多的羞辱。


    秦狄見狀,眉頭微微蹙起,忽然之間就鬆開了舒顏,語氣緩和了一些:“為什麽不用你的玉簪,刺向朕!”


    此話一出,舒顏輕輕一顫,緊閉的雙眼睜開,眼中滿是驚愕。


    “至少有三次,你想殺朕,為何不動手?”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舒顏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任憑自己的身軀暴露在秦狄麵前,緩緩開口道:“我……我隻是一個卑微的婢女,殺不了陛下。而且,奴婢並不想刺殺陛下,那是為奴婢自己準備。”


    秦狄冷笑一聲:“哼,你以為朕會信你?如果你真的想死,剛才就不會順從地進來服侍朕沐浴了。想殺朕卻遲遲不肯動手,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舒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低下頭,暗暗咬牙,雙手用力的捏住木桶,似乎是想要將木桶捏碎。


    可惜,她一個弱女子,並沒有那麽大的氣力。


    秦狄注視著她,緩緩說道:“現在動手,是你最好的機會。”


    舒顏咬了咬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深知自己此刻已是命懸一線,皇帝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然而,內心的恐懼和擔憂讓她無法輕易動手。


    皇帝見她仍猶豫不決,竟親自將她頭上的一根玉簪拔了下來,強行塞入她的手中,而後將她的手握住,一同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舒顏迴過頭,滿臉驚恐地望著皇帝,手開始劇烈的掙紮,朝著相反的方向用力。


    就在這時,皇帝忽然笑了起來,他鬆開了舒顏的手,將玉簪扔到地上。


    “你果然不敢。”皇帝說罷,當著他的麵站起身來,披上浴巾,走出了木桶。


    走了幾步後,他迴頭看向木桶內的舒顏,沉聲道:“朕忘了告訴你,半個時辰前,楚尺已經被朕殺了。”


    聞聽此言,舒顏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木桶裏,水花濺起,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臉頰。她的眼神中閃露著震驚,萬萬沒想到,皇帝如此輕易的就看透了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但卻發不出聲音。心中充滿了絕望,像是一片黑暗的深淵,將她吞噬殆盡。她不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是她清楚的知道,皇帝已經看穿一切,在他麵前,自己沒有任何秘密而言。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水中,與水融為一體。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未來,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朕不管秦宸對你做了什麽樣的安排,看在今日之功,朕不會追究他的任何責任,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後,秦狄邁步離去,隻留下舒顏一人呆呆愣在原地。


    早在舒顏主動請纓去勸降楚尺時,秦狄就隱約感覺到事情不會如此簡單。而他隻是選擇了將計就計而已,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占據了隘口。


    若是旁人如此串通敵軍,必定是死路一條。秦狄卻沒打算處置舒顏,不管怎麽說,這其中也有一份她的功勞。


    他也想知道,舒顏究竟是用什麽辦法說服的楚尺。現在楚尺已死,死無對證,想要搞清楚其中的緣由,隻有一個辦法。嚴刑拷打絕對是不行,隻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說出來。


    屋內的舒顏目光空洞地望著皇帝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絕望。她明白,自己已經錯過了最有利的時機。正如秦狄說的那樣,今日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皇帝的話語在她耳邊迴蕩,讓她感到無比的諷刺。


    但同時,她也意識到,皇帝並沒有立刻處死她,也許這也是一個新的機會。


    想到這些,舒顏緩緩迴過神來,望著地上摔碎的玉簪,雙手再次緊握,狠狠打在水麵。一次又一次的擊打,仿佛在發泄心中的不甘不滿,又像是在發泄心中的憤怒和委屈。


    這一覺秦狄睡得是相當舒服,翌日醒來時,天光早已大亮。


    經過天子衛隊和錦衣衛緊鑼密鼓的安排,隻用了一夜的時間,對隘口的守將做了一個全麵的清洗。凡是楚尺的鐵杆粉絲,被連夜處決。守軍的所有守將,全部換成了天子衛隊裏挑選的忠勇之士。


    至於那些真心歸降大漢的守將們,則成為了他們接管大軍過渡的副手。有些熟悉的麵孔存在,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抵消兵士們的惶恐和內心的抗拒。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秦狄,對範老連夜做出的安排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不費吹灰之力,兵力增加三萬多人,除此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糧草輜重。更重要的是交州和益州的道路打通,讓他在這裏的戰場上占據了一定的主動權。


    早膳之後,秦狄翻看著範老整理出來的那些情報,神色再次變得深沉起來。


    原以為占據隘口會是一件好事,但是看到手中情報,他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據此三百裏外的益州一座城池,最近集結了將近八萬兵士,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前往交州,與自己一戰。另外郴州方向也派出了精銳鐵騎,馬不停蹄的前往交州。人數多少暫時不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郴州鄭源孝派兵的目的,必定也是奔著自己而來。


    即便郴州派來的敵軍暫時無法抵達,益州再加上突厥南下的十萬大軍,以及交州邊境那些康淵怊麾下的守軍,這些人加在一起,保守估計二十萬人。


    雖然兵不血刃的將隘口三萬大軍納入麾下,但經過他們的了解,這些人多為老弱病殘,戰鬥力根本就不值一提。三萬兵士真的就隻是一個用來唬人的數字而已,真正能作戰的,僅有三千人。


    倒也不難理解,益州和交州本就是同盟,無需重兵把守在隘口。隘口這所謂的三萬人,僅僅是他們得知秦狄出現在交州後,臨時招募的百姓。益州的大部分精銳,早在兩個月前就被褚煦調動南下,與李存孝部對戰。


    搞清楚這些詳細情況後,秦狄如墜冰窟,臉都綠了。


    目前他所能調動的兵力,屈指可數。自從進入交州後,他確實招攬了幾萬交州兵士。襄城的大軍有些戰力,已經被孫乾帶走,現在雙方消息中斷,無法獲知他們的情況。鄭千鄭萬兩兄弟在槁城附近征戰,算上歸降的敵軍,手中兵力目前也隻有五萬人。


    襄城的駐守和登陸時港口的駐守,共計一萬人,這些人跟隨狄青上庸北上而來,隻有他們駐守,秦狄才會放心征戰。尤其是港口,數十艘戰船還停泊在那裏,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港口俘虜的那些兵士,其中被陳大彬帶走幾千,然後又調撥了一萬多人到秦宸麾下。所以,秦狄目前真正可以直接調動的兵力,而且具備戰鬥力,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兵卒,隻有一萬餘人。這其中包含了天子衛隊,錦衣衛和隘口歸降兵士。


    至於隘口剩餘的那兩萬多名兵士,讓他們征戰無疑是妥妥的炮灰。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很多人連鎧甲都沒有,更別說武器兵刃了。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虛張聲勢,除此之外就是為隘口真正的守軍,做些苦力,打打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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