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狄醒來時天光已亮。睜開眼睛便看到豐腴的身軀守在床邊,雙眸間滿是柔情。


    “陛下,您醒了。臣妾伺候您更衣洗漱吧,早膳很快就好了。”


    “不急,怎麽沒聽到澤希的聲音,她還在睡嗎?”


    “臣妾害怕她哭鬧,會吵到陛下,所以讓婢女將澤希安頓在其他房間內玩耍。”


    “還是姐姐貼心,姐姐怎麽不再多睡會,難道是弟弟的胸膛不夠結實嗎?”


    秦狄看著卓琴,臉上似笑非笑。


    “小調皮,看姐姐怎麽收拾你。”


    身為熟婦的卓琴,在經過秦狄循循善誘後,對他話中隱藏的深意,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顯然此刻在稱唿他為陛下,不合時宜。


    “哈哈,好啊,我倒要看看,姐姐是怎麽羊入虎口!”


    “小調皮才是羔羊,姐姐現在要吃你!”


    卓琴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眼,纖細玉指在被子上輕輕滑過,最後停在腰間。被褥慢慢拽開道縫隙,卓琴俯身。


    隱約聽到屋內有異響傳來,婢女們很識趣的退至門外。


    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遊龍戲鳳的小遊戲結束。卓琴滿麵春風的從屋內走出,端起婢女早就備好的銅盆進入屋內,為秦狄洗漱更衣。


    從卓琴這裏離開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本想去禦書房處理些政務,途經公孫藍瑤的住所時,隻聽院中傳來陣陣嬉笑聲。


    聲音太熟悉了,不必多問,必是繁花的聲音無疑。秦狄見證了繁花從無到有的整個過程,雖然她還隻是牙語階段,秦狄對她的聲音卻異常熟悉。


    不等柴木通稟,秦狄已經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謔,怪不得從外麵就聽到你們的歡笑聲,人還不少啊。”


    除了幾名婢女外,院中還聚集著六個人,兩頭神獸。公孫藍瑤和公孫歆玥本就是一牆之隔,平日裏歆玥整理情報時,藍瑤經常會照看灝安。在她眼中,早已將灝安當做了自己的孩子。灝安與繁花本就是同一個父親,而她與歆玥又是親生姊妹。


    除了她們四人,秋炎帶著灝景也在這裏,而那兩隻神獸,自然就是雄風與團團。


    秦狄進來的時候,雄風和團團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昔日的團團已經成為了和雄風一樣巨獸,作為雄性食鐵獸,體型上比雄風還要大半圈。


    平日裏一副兇惡模樣,此刻卻溫順的像隻綿羊,乖乖趴在地上。灝安和灝景正騎在它們的背上,玩的不亦樂乎。


    旁邊的繁花坐在學步車內,看著兩個哥哥玩耍,時不時的小手還向前伸,似乎是想撫摸前麵的雄風。


    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三位佳人同時迴頭,看到秦狄的身影出現,急忙站起身,欠身施禮。


    “臣妾見過陛下。”


    “免禮。”


    秦狄口中輕唿一聲,顧不得她們,快步上前,將學步車裏的繁花抱了起來。


    “哎呦,我的小寶貝,太陽這麽烈,曬不曬呀。咱可是個白富美,曬黑了怎麽辦!”


    即便已經進入十二月,梁都的溫度依舊保持在二十度上下。由於地理位置的不同,冬季的紫外線也比較強烈,別人可能不知,有著兩世記憶的秦狄清清楚楚。


    看皇帝如此寵溺繁花,秋炎酸溜溜的說道:“看陛下如此寵溺女兒,臣妾真後悔當初沒有為陛下誕下一位公主。”


    “嗬嗬,妹妹不必懊悔,你這麽年輕,可以多為皇家延續血脈,總會有公主誕生。”


    公孫歆玥的柔聲細語傳來,秦狄麵帶笑意的順勢搭腔道:“玥兒說的很對,炎兒可以…為朕多生幾雙兒女。”


    兩個一唱一和,縱使秋炎是個習武之人,在他們的調侃中也難免羞紅了臉。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春風來。


    南疆局勢已經徹底穩固,何奎統帥大軍駐守,可保一方安寧。政務方麵,在百裏楨的治理下,逐漸變得繁華起來。


    放眼整個大漢,除了北方戰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秦狄離開京都整整兩年,南方局勢一切安穩,他返程的計劃終於提到日程上。


    張琛依舊坐鎮梁都,主政海渝荊濱四州政務。有他在梁都,秦狄可安心返迴京都。


    至於東瀛方麵,沉寂半年後,具體情況如何也並不知情。本想再次派遣錦衣衛前往東瀛探查一番,仔細斟酌後放棄了這個想法。半年時間不算太長。再次出海的意義不大,與其冒險出海,倒不如密切關注海岸線,隻要東瀛浪人不再出現,姑且讓他們多活兩年也無妨。


    一切準備就緒後,天子衛隊與錦衣衛護送皇帝一行離開梁都。離開之日,梁都大小官員與城中百姓跪地拜別皇帝。


    透過車窗,看著漸行漸遠的梁都城,心中有些不舍。不舍也沒辦法,梁都雖為第二國都,但京都才是重中之重。更何況北方戰事尚未解決,作為皇帝,不能一直留在梁都。


    幾日後,皇帝鑾駕抵達上庸城。在上庸轉乘水路,返迴京都。


    此行上庸,轉乘水路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召見狄青,巡視大軍。


    即將抵達上庸城時,身為兵馬大元帥的狄青率兵士隆重迎接,與其同行的還有秦福。


    自從秦羽大婚帶著關柔前往濱州後,秦福就被留在了梁都。有了征戰的經曆後,安逸的生活顯然令他無所適從。後來征得皇帝允許後,前往上庸。


    對秦狄而言,也並非壞事。不僅可以鍛煉他的性格,還可起到督軍的作用。


    馬車緩緩止步,外麵傳來狄青與福王的聲音。


    “末將狄青,恭迎陛下。”


    “臣弟秦福,恭迎皇兄。”


    兩人聲音落下,車內傳來一聲輕咳,車簾被人緩緩挑開。


    從車內下來,秦狄麵帶笑意的看向跪在麵前的兩人,笑道:“平身。”


    兩人起身,秦福率先迎了上來:“皇兄,一年多未見,臣弟思念之極,今日終於見到皇兄了。”


    對秦福的這番話,秦狄沒有任何懷疑,他的思念之情全都表露在臉上。


    秦狄抬手,在福王的臂膀上拍了拍,笑道:“哈哈哈,朕也時常想到你啊。這麽久不見,黑了,看上去更強壯了。狄青,朕不在的這段時間,秦福沒少給你惹亂吧!”


    狄青上前,拱手道:“陛下言重了,殿下愈發沉穩,已經可以協助末將處理許多軍務了。”


    “嗬嗬,不錯。能看到你愈發成熟,朕也就放心了。走吧,咱們進城閑談。”


    閑談幾句後,秦狄返迴車內,狄青與秦福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親衛在前開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上庸城。


    狄青的大元帥府,成為了皇帝臨時下榻的行營。裏裏外外打掃的幹幹淨淨,圍繞元帥府,重兵把守,以拱衛皇帝與諸位娘娘們的安全。


    秦狄此行,一家老小基本全都在場,這要是遇到什麽危險,那就團滅了。所以此行的保衛工作,空前絕後的嚴密。毫不誇張的說,就是蚊蠅都飛不過去一隻。


    馬車徑直駛入元帥府的門前,狄青與諸位將帥在地跪倒在地,迎接皇帝、諸位娘娘以及太子和皇子公主們入府。


    眾人嘴上雖不說,秦狄卻很清楚,她們一個個歸心似箭,那種開心是從內心深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考慮到她們的心情,秦狄在上庸駐留的時間自然不會太久。


    趁著她們安頓的間隙,秦狄來到府內前堂,召集狄青與軍中部分主帥,了解上庸大軍的現狀。


    抵達上庸城時已經是下午,了解完軍中的情況後,天色逐漸暗淡。


    皇帝駕臨上庸,身為臣子的狄青,早已命人備下晚宴。連續幾日的奔波,確實有些疲憊,美酒佳肴的晚宴結束後,秦狄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覺。


    翌日,按照之前的計劃,視察成為營中兵士。返迴城內,利用短暫時間,單獨召見鄭浩。


    經過鄭浩兩年的努力,河道的疏通工作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雖耗費了不少銀錢,河道的隱患大大降低,並在沿河兩岸,組建了纖戶,其職責就是負責維護河道,疏通沉澱淤泥,以保證運河暢通無阻。


    鄭浩可謂是任重道遠,除了繼續修建通往梁都的運河外,秦狄又給他下達了一項任務。修建一條由梁都通往行峪關的運河。這項工程一旦完工,則意味著由京都一路南下,可走水路直抵南疆。故此,稱之為百年大計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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