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過後,公孫歆玥白皙臉頰緋紅陣陣,白皙肌膚裸露在外,薄毯之下,便是一絲不掛胴體。側臉躺在秦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


    “陛下可是越發勇猛了,臣妾險些承受不住。”


    嬌羞的聲音傳來,秦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朕可是等你許久了,這都是朕為玥兒準備的精華!”


    “有錦兒妹妹在陛下身邊,還哄騙臣妾,臣妾又不是小姑娘了。”


    “朕可沒有哄騙你,雲錦在練習一套特殊劍法,所以還是處子之身。”


    “練劍?臣妾倒是聽說過。據說這樣的劍法,其威力非同小可。”


    聞言,秦狄的手在烏黑秀發輕輕撫摸,低語道:


    “想不到玥兒還懂這些?你該不會也是個武林高手吧!”


    公孫歆玥:“臣妾才不會武藝,隻是聽豺狼虎豹提及過江湖之事,故此有些淺見。”


    “如此說來,陛下這麽多日,一直在備受煎熬嘍?”


    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什麽,微微起身,看向秦狄之時,胸前酥胸輕輕晃動。


    “炎兒妹妹不是隨行嗎?為何不見她的身影?”


    抱著懷裏的嬌軀,秦狄的手肆無忌憚的遊走,將這段時間的經曆,言簡意賅的告訴了她。


    彎月懸於夜幕,浩瀚星辰點綴,整座小島被祥和籠罩。


    微弱的喘息自屋內緩緩發出,聽的出來,發出的聲音已經在極力克製。


    門口的侍衛輕輕咳嗽一聲,頓時引來小隊長的一陣驚恐,恨不得親手將他的嘴巴捂住。


    有幾個腦袋,敢在此刻打擾皇帝的興致。


    “退下。”


    小隊長狠狠瞪了他一眼後,低語嗬斥。揮手命侍衛暫時退下,代替他的位置,繼續守護在門外。


    一陣獨特的鳥鳴傳來,在寂靜的月夜中顯得格外清鳴,也有些突兀。


    聽到鳥鳴,範老微微皺眉,扭頭看向屋內。端莊沉吟後,緩緩邁步走上前去。


    “陛下,張大人進宮了。”


    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聽到範老的聲音傳入耳中。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昏暗的燭光透過幔帳映射進來。公孫歆玥的腦袋紮在他的懷中,睡得極其香甜,嘴角甚至還泛著笑意。


    極其小心的將胳膊抽出,躡足躡蹤的從床上下來,隨手抓起一件衣服,走了出來。


    “他有什麽事?”


    來到門口,秦狄輕挑眉頭。


    見皇帝抱著衣服出來,範老急忙上前,為他更衣,低語道:


    “下麵的人密音傳信,至於什麽事情尚不得知。”


    “現在什麽時辰了?”


    “寅時初刻。”


    秦狄深吸口氣,抬頭仰望漫天星鬥。淩晨三點,前世的這個時候,自己可能還沒有睡。


    “走吧,去禦書房等他。”


    整理了一下剛剛穿好的衣服,秦狄微微舒展筋骨,隻覺得渾身一陣酸痛。


    禦書房內,秦狄剛剛坐定,張琛腳下邁著大步,衝了進來。


    “陛下,狄將軍的軍情急報。”


    “快,呈上來。”


    本還有些困意的秦狄,聽到他的話,當即來了精神。


    未經範老轉呈,張琛快步上前,將手中奏章送上前去。


    撕開奏章的密封,範老已經將燭台端到近前。借著燭台亮光,秦狄打開奏章,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秦狄的唿吸開始急促,眉頭緊蹙,麵色也變得陰沉。


    見此一幕,張琛與範老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奏章閉合,秦狄深吸口氣。口中一聲不吭,雙眸緊緊盯著書案上的奏章。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沉重的唿吸聲外,再無任何聲響。


    “陛下,可是幽州出了什麽問題?”


    麵對張琛的詢問,秦狄慢慢迴過神,將桌上的奏章推了過去。


    “嘶...怎麽會這樣,看來李慶是真的急了。”


    “哼,朕的這位好皇兄,當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朕本想多讓他活幾日,現在看來,終究還是朕太仁慈了。”


    秦狄拳頭緊握,咯吱咯吱作響。暗暗咬牙,兩腮處的肌肉輕輕抽動幾下。


    狄青的這份奏章內容不多,言簡意賅。隻有三件事。


    其一,秦浩再次出兵二十萬,支援李慶,有招攬之意。


    其二,畢亢叛變投敵於熊洱,致主將鄔振重傷,其統帥大軍全軍覆沒。河口道失守,徐州危急。


    其三,鎮海王世子,統兵八萬,沿海路行船,於清屏登陸,入侵幽州,現與熊達部匯合。


    除此之外,便是狄青做出的決策以及大軍準備調動的部署方案。為了安全起見,並沒有詳細計劃,隻有戰略部署。


    張琛:“陛下,如此大事,狄將軍為何沒有詳細戰略部署。僅僅一筆帶過,是不是有些含糊其辭。”


    秦狄:“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這麽做也沒錯,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凡事都征求朕的意見,要這麽多主帥還有何用。”


    “朕要的,隻是結果。”


    “陛下所言極是。”


    張琛低語迴應,懸著的心逐漸落了下來。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那是還有自己的擔憂。自從皇帝入主梁都以來,許多政務都落在了他的肩頭。針對一些瑣碎政務,他並未上奏皇帝,而是按照以皇帝方針為主導,做出些相應決策。


    比如遊說地牢中那些人的時候,他所做出的許諾,就並未征求皇帝的意見。


    他內心的擔憂,便是害怕秦狄會像沙哲一樣,緊握大權。若真是如此,就算打下再多的江山,也隻是暫時占據而已。


    “哼,你啊,心思太重。不必瞻前顧後有所顧忌,放手去做。大漢是朕的,也是你們的。隻要出發點是為大漢子民著想,即便出現些失誤,也實屬正常。”


    “別說臣子,就連朕有些時候都會做出錯誤決策。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秦狄似乎看出了張琛的顧慮,輕語寬慰。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張琛喃語,雙眸突然圓睜,麵露震驚之色。


    “陛下真乃聖人,此語更是至理名言,必會流傳千古,被後世千秋萬代所敬仰。”


    “啊?嗬嗬,朕不過是有感而發,也不必小題大作,能領悟其中道理便可。”


    秦狄略感心虛,哭笑不得,這哪是自己說出的話。此為前世春秋時期流傳下的千古名言,出自春秋左丘明。


    其原文為: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後世之人據此典故,引申出成語“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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