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還是很有興趣認識周硯深的朋友,石市大院出來,又在京市工作,那肯定不一般,這些可都是自願。


    這本來就是個抓住機遇就能一飛衝天的年代,如果有人脈的加持,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既然有,她肯定不會清高地說不用。


    周硯深在去的路上,給葉笙簡單地介紹了兩個朋友的身份,一個叫郭棟梁的,是做生意的,一個叫馮春城的,從部隊轉業去了商務部。


    他們到的時候,郭棟梁和馮春城已經在了,還有馮春城的妻子陳悅。


    三人見麵,來不及互相介紹家屬,先來了個擁抱。


    郭棟梁抱著周硯深,拍了他後背幾下:“我還是聽宋知遇說你迴來了,你竟然也沒想著來京市看看我們哥兒幾個,是不是都把我們忘了。”


    周硯深笑:“那也要有時間有機會才行,我這不是身不由己。”


    馮春城皮膚有些黑,看著顯老很多,整個人也顯得穩重,在一旁淡笑著:“好了,好了,周硯深不比我們,時間要自由很多,先坐下說。”


    又笑著跟葉笙自我介紹:“這是嫂子吧,我叫馮春城,和周硯深算是一起長大,這是我妻子陳悅、”


    郭棟梁也趕緊放開周硯深,跟葉笙打招唿:“嫂子,我是郭棟梁,和周硯深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你要是想知道他小時候的丟人事,問我就行。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笙彎眼笑著:“好啊,迴頭我問你。”


    周硯深笑著推了郭棟梁一把:“小心啊,我迴頭找弟妹揭短。”


    郭棟梁重重歎口氣:“那你可找不到人了,我現在單身。”


    周硯深驚訝:“又離了?郭棟梁,你是不是有點兒錢就飄了。”


    郭棟梁嘿嘿笑著,拉著周硯深去沙發上坐:“迴頭細說,今天咱們不說這個,嫂子也坐啊,到這裏就跟到自己家裏一樣,不用客氣。”


    馮春城附和著:“對,這個夜總會隻是老郭開的其中一家,他現在財力雄厚。”


    郭棟梁被誇得不好意思:“可不能這麽說啊,我這都是賺點小錢,在你們麵前可什麽都不是,特別是周硯深,在周硯深麵前,我這算什麽?”


    葉笙笑看著三人互相拉踩鬥嘴,陳悅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倒了杯橙汁遞給葉笙:“本來,今天我帶孩子去親戚家拜年的,老馮說今天周硯深帶著媳婦過來。所以我就好奇,周硯深媳婦會是什麽樣的。要知道,周硯深眼光高著呢。當初我都給他介紹過好幾個,他愣是一個都沒去見。”


    說完又趕緊解釋:“嫂子可不要誤會啊,那會兒我也是看他單身,熱心給介紹,不過,他可一個都沒見過,那會兒我家老馮還說,周硯深這輩子要是結婚,媳婦都要受冷落,畢竟他心裏隻有戰機。”


    葉笙隻是笑笑,端起橙汁小口抿著。


    陳悅又推著馮春城:“我剛看嫂子,就覺得嫂子很眼熟,你看嫂子像不像陳青?”


    馮春城沒明白:“陳青?我看著不像啊。”


    郭棟梁看了眼葉笙,也是納悶:“怎麽好端端的提起陳青?她們也不像啊,不過話說迴來,我現在連陳青長什麽樣都記不得了。”


    周硯深眯眼,瞥了陳悅一眼:“我媳婦可不像任何人啊,再說了,陳青是誰?”


    葉笙彎眸笑了,這個陳悅看著溫溫柔柔,從進門看她時,眼中就帶著幾分探究和敵意,不過她隱藏得很好,又熱情地拉她坐下。


    現在突然拋出這麽一個話題,一個很容易讓人心裏生疑的話題,挑起她和周硯深的矛盾。


    偏偏幾個男人不配合,而周硯深更是有什麽說什麽。


    陳悅沒想到周硯深是這種反應,而自家男人也完全不配合,隻能笑著:“你們連陳青都忘了?高中有一次,周硯深為了陳青,跟隔壁班的大頭打了起來,因為大頭用粉筆頭在陳青後背畫了個王八?哎呀,你們這些男人,怎麽這麽健忘呢。”


    “陳青很瘦皮膚很白,眼睛也像嫂子這樣,圓圓亮亮,眼尾還有點微微的上挑。”


    周硯深哼笑:“陳悅,你是不是記錯了,我為了女生打架?我還沒那麽閑。”


    馮春城連連點頭:“上學那會兒,周硯深哪有功夫搭理女同學?你要說郭棟梁為了女生打架還差不多。畢竟他從初一就開始談戀愛。”


    郭棟梁哈哈笑起來:“這個我信,要是說我,沒準可能,畢竟我那會兒天天忙著談戀愛,英雄救美。”


    陳悅哎呀一聲:“不行,不行,今天這事咱們要好好掰扯掰扯,當初周硯深為了陳青打架,我就在跟前呢。後來有一次,陳青肚子痛暈倒,還是周硯深抱著去醫院的。你們也不記得了?”


    “我給你們說,陳青現在也在京市呢,到現在還沒結婚,我之前還以為周硯深和她……”


    馮春城這才反應過來,妻子這是在給葉笙添堵,立馬板著臉:“陳悅,你在這裏胡說什麽?周硯深和陳青什麽時候有牽扯了?”


    陳悅也急眼了:“哎,我也隻是話趕話,趕到這裏了,也是隨口一提。你們這個態度,好像我在說謊一樣。”


    “這些可都是陳青跟我說的,陳青總不會撒謊吧。”


    馮春城看了眼葉笙,又瞪眼看著陳悅:“你是不是有病啊,提這些事情幹什麽?這不是誠心惡心嫂子嗎?”


    葉笙淡淡地看了眼周硯深,又笑看著陳悅:“沒事沒事,你想說什麽都可以,我不生氣的。畢竟誰都有個過去。”


    陳悅意識到馮春城真的生氣了,也趕緊訕訕笑著:“是我不對,我就不該由著我這張嘴胡說八道。”


    郭棟梁見狀,趕緊舉杯:“行了行了,咱們好不容易見一麵,都說點高興的,而且大過年的,我提議咱們還幹一杯,祝大家新年快樂。”


    在他的努力下,氣氛又活躍起來。


    葉笙又好奇地問了郭棟梁不少夜總會的事情,包括洋酒的訂單。


    郭棟梁見葉笙感興趣,靈機一動:“嫂子,你不會是想做洋酒生意吧?”


    葉笙點頭:“是有這個想法,公司我都注冊好了。”


    又把自己想把原料進口過來,在國內分裝的想法說了一遍,郭棟梁聽了連連拍腿:“嫂子,你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啊,原瓶原裝進口,價格一直很貴,要是在國內分裝,價格就會便宜很多,這樣消費群體也會增加。”


    連連感歎後:“嫂子,我覺得我們可以合夥。”


    葉笙隨口應著:“好啊。”


    後來氣氛還算不錯,直到散場,葉笙也沒跟陳悅再說過一句話。


    周硯深拒絕郭棟梁開他的桑塔納送他們迴去:“住的不算遠,我們走著迴去就行。”


    說著伸手牽著葉笙的手:“行了,你們也趕緊迴家,我們先走了啊。”


    葉笙當著幾人的麵,沒好意思甩開周硯深,等到走出一段路,確定沒人看見時,冷哼一聲,甩開周硯深的手:“沒想到啊,高中還有個青梅呢,那會還挺護著她,她和我長得還挺像,我不會是你找的替身?”


    周硯深愣了下,看著葉笙繃著的俏臉,又笑起來,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媳婦,我可是冤枉的啊,陳悅說的那個陳青,我連一丁點印象都沒有。而且,我也不可能抱著她去看病,我頂多會跑著去喊老師過來。”


    葉笙是相信周硯深的,卻依舊繃著臉不看他:“我看陳悅說的不像假的,她還說那個陳青沒結婚,就是等著你呢。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在我跟前裝糊塗?”


    周硯深皺眉:“媳婦,你可從來不騙你的,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高中同學聯係的很少,女生也就是因為陳悅嫁給了老馮,我們才會見麵。其他的,我根本對不上號。”


    說完忍不住嘟囔:“迴頭我要好好說說馮春城,陳悅是不是有病,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葉笙忍不住笑起來:“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你可千萬不要去找馮春城,破壞人家的夫妻感情啊。”


    說完停頓了下:“我倒是想見見這個陳青,有點兒不簡單啊。”


    周硯深到現在也沒想起來,陳青到底是誰:“見她幹什麽?一個不相幹的人。”


    葉笙搖頭:“很有用,生活太平靜,有人給我們來調劑調劑,我當然要看看啊。”


    ……


    另一邊,馮春城也在跟陳悅發火:“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你提什麽陳青?周硯深和陳青有什麽關係?你那樣說不是讓人家葉笙誤會?”


    陳悅不以為然:“誤會怎麽了?陳青等了周硯深這麽多年,到現在還一個人過。”


    馮春城覺得莫名其妙:“陳青等周硯深,那周硯深就應該娶她?那要是現在有個女人跑出來,說等了我十幾年,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娶她?”


    陳悅也生氣了:“馮春城,你這話什麽意思?周硯深要是不對陳青那樣,人家陳青能誤會嗎?”


    馮春城奇怪了:“哪兒?周硯深對陳青哪樣了?我們天天在一起,我怎麽沒見周硯深對陳青有過什麽不一樣的?我就這麽跟你說,周硯深怕是連陳青是誰都不知道。你說的那些,都是陳青自己想出來的吧。”


    “周硯深什麽脾氣,我太了解了。他要真喜歡哪個女生,那可是會全心全意的護著。你就看看晚上,他對葉笙的樣子,以前那樣對過陳青嗎?”


    陳悅張了張嘴,竟然沒辦法反駁馮春城。


    葉笙想喝水,手還沒動,周硯深就把杯子遞了過去,給葉笙剝橘子,連上麵的白色經絡都摘幹淨,才遞過去。


    細心溫柔,和以前那個二世祖一樣的周硯深,確實不像一個人。


    也確實沒見過,周硯深對陳青這樣。


    馮春城本來就黑的臉,更黑了:“我看你還是和陳青少來往,別被人當槍使了。”


    陳悅還是有些不服:“陳青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當初,我可是看見周硯深和大頭打架,陳青在一旁哭著勸架。後來,陳青跟我說,周硯深是因為大頭欺負她,所以才動手打大頭的。”


    馮春城皺眉:“你親眼看見的?看見大頭先欺負陳青,然後周硯深打大頭?”


    陳悅愣了下,搖頭:“沒有,可是陳青當時哭得很傷心。”


    馮春城很無奈:“雖然我不知道周硯深為什麽打大頭,當然也不需要明白,畢竟那些年我們打過的架很多,但一定不會為了陳青。你沒事長點腦子,不要陳青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完也是生氣:“趕緊迴家,好好的聚會,你可真是破壞氣氛。”


    ……


    第二天,周硯深一早去忙,葉笙沒事幹,睡了個懶覺起來,在樓下吃了早飯,計劃著在去市中心轉轉,昨晚郭棟梁說那邊有個紅酒店,裏麵什麽牌子的洋酒都有。而這些紅酒,都是從二商集團進來。


    順著這個線索,能找到更多的資源。


    計劃的挺好,隻是換了衣服下樓,就遇見了意外。


    這個意外是陳悅帶來的,她身邊還跟著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長發披肩,穿著一件咖啡色毛呢大衣,裏麵是條黑色修身長裙,腰間係了個寬寬的腰帶。


    婷婷嫋嫋,我見猶憐的氣質。


    葉笙看了一眼,看向陳悅:“你找我有事?”


    陳悅笑容有點牽強:“這是陳青,她聽說周硯深來京市,想過來看看,周硯深沒在?”


    葉笙哦了一聲:“來得不巧,周硯深一早出去了,下午才迴來,要不你們下午過來?”


    陳青蹙眉,帶著幾分失落:“沒在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看著陳悅,自嘲地笑了一下:“看來我們是沒緣分的,都在京市也碰不見。”


    葉笙有些好笑,隻是這個陳青,隱約又給她透著幾分熟悉感。


    她很確定,這是第一次見陳青,怎麽會有熟悉感?


    陳悅還是把馮春城的話聽進去了,這會兒沒有亂出主意:“嫂子,那我們晚上再過來,你跟周硯深說一聲,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葉笙樂嗬嗬地看著陳青:“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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