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元林這根刺頭突然竄起來之前,大院裏的實力階層劃分的還是很明顯的。


    首先是三位大爺為首,地位超然,接著是能動手就不嗶嗶的何家,最後是不要臉皮的許家和賈家。


    再往下,那就隻剩大院裏的普通住戶了,他們平日裏甭管怎麽鬧騰,隻要不招惹三位大爺,何家還有許家賈家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隨著張元林的出現,這種階層固化的現狀被徹底打破。


    作為一名普通的大院住戶,身後還沒有長輩幫襯,他卻能鬥贏院內大爺,吊打許家和賈家,還能降服何家,在路人眼中這等戰績何止是傲人,簡直就是無敵。


    於是群眾眼中新的階層出現了,張元林赫然成為了路人眼中最牛皮,最讓他們敬畏,也最讓他們眼紅的存在。


    許家和賈家被懟後不敢直麵張元林,隻能找那些趁機嘲諷他們的路人發泄怒火,而路人們也不敢當眾表達對張元林過上好日子,大賺特賺的羨慕與嫉妒,這才把矛頭轉向許家和賈家。


    要說誰最賺錢,毫無疑問是張元林,要說誰最惹人羨慕嫉妒,不用想還是張元林,可沒人敢招惹他,更何況這會兒張元林還很占理。


    明明大院裏什麽事兒都和張元林撇不清關係,但最後的贏家永遠是張元林,這就是執棋者的樂趣所在!


    放在平時沒人敢惹許家和賈家,賈張氏是個潑婦不說,許父許母的嘴臉也是相當醜陋的,正麵叫罵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但現在不一樣了,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賈東旭和許大茂都被冠以敵特分子的嫌疑,而且張元林表示他從沒教過任何人養殖小屋的製作方法,那賈東旭和易中海的技術從何而來,自學成才,還是偷的?


    又是敵特嫌疑,又是小偷行為,還牽扯到那麽多老百姓的經濟利益,大院裏的住戶們覺得和許家和賈家對罵的行為簡直不要太正義。


    不過潑婦就是潑婦,賈張氏不光噴人厲害,動起手來也是不講武德,很快就抓撓的這些大院住戶節節敗退。


    這時,張元林還見識到了許父許母的撒潑模樣,雖然不像賈張氏那麽離譜,可出手的路數也非常人所及。


    看到這一幕,張元林算是明白了,為啥原劇裏許父許母迴來的時候被那麽多人鄙視和抵製,原來他們倆鬧騰起來不比賈張氏文明多少。


    但是呢,賈家和許家的情況又不一樣,一邊是沒了頂梁柱,母子相依為命,另一邊是全家安好,啥事沒有,這麽一對比,明顯是賈家比許家更容易博得同情。


    所以歸根結底,大院裏頭最讓人討厭的還是許家,當然了,賈家和許家半斤八兩,等大家對賈家的同情心沒有了,隻剩下厭惡,然後許父許母離開大院後,賈家就成了當之無愧的最討人嫌的頭名。


    張元林知道,過完年何大清會走,許父許母也一樣,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時間點是什麽,具體的事件又是如何。


    “哎,看戲看戲,也別說呆在這個大院是找不自在,至少有很多好玩兒的看頭,這不同品種的瓜挨個吃,美滋滋啊!”


    心裏一陣感歎過後,張元林注意到劉海中和閻埠貴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到了現場。


    不,應該說他們倆早就來了,隻是之前混在人群裏沒吱聲。


    張元林哪裏不知道他們倆心裏想的什麽,無非就是看見易中海要遭殃,全都躲著看戲,偷著樂,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出麵幫著說好話。


    而且劉海中和閻埠貴肯定巴不得易中海出事,這樣他們倆就能躺著上位了,二大爺變成一大爺,三大爺變成二大爺,然後往下再找一個容易拿捏的頂上三大爺的位置湊數,這大院新格局不就一下子形成了麽?


    等易中海被抓走了,現場又亂作一團的時候,劉海中和閻埠貴再及時出現,彰顯他們身為院內大爺的威嚴,爭取早日取代易中海,提前適應上位後的日子。


    但是很可惜,現場鬧騰起來的人壓根就不給劉海中和閻埠貴麵子。


    尤其是許父許母和賈張氏這幾位現場混亂的製造者,隻要劉海中和閻埠貴敢上去就得挨一下,搞的十分狼狽。


    何家父子也在邊上看著,但他們沒參與進去,因為他們現在隻聽張元林的,誰讓何家父子都渴望擺脫單身漢的身份,恰好張元林又有一身白嫖漂亮媳婦的本事呢?


    這對父子倆都偷摸著商量好了,老子娶完媳婦就給兒子找,過年父子一起當新郎,直接雙喜臨門,讓老何家狠狠的風光一迴。


    帶著脫單的目的,本著現在讓張元林欠人情,將來娶媳婦就能事半功倍的想法,不管是何大清還是傻柱都以張元林的切身利益為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這不,眼看著許家和賈家要找張元林的麻煩,何家父子立馬跟個衛兵似的衝了上來,用武力進行震懾。


    所以許家和賈家不光是嘴上不占理,不敢招惹張元林,單是何家父子往那裏一站,許家和賈家也沒膽子再繼續糾纏了。


    既然劉海中和閻埠貴的麵子不值錢,威懾力不夠,平時也沒給過這些住戶好處,然後四合院戰神父子又不出手,現場的混亂還有誰能鎮住?


    就在張元林覺得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了現場。


    砰的一聲,拐杖用力敲擊地麵,接著是一道略顯尖銳威嚴的聲音響起。


    “都在幹什麽呢,聚眾鬧事嗎,還不趕緊停下,是不是你們也想被派出所抓走?”


    “哼,一大爺才走你們就要翻天,看來這個院兒還是離不開一大爺啊,就算一大爺被抓走,那也隻是嫌疑,又沒有定罪,一大爺和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麽久,就一大爺是不是敵特這件事情,你們還不清楚嗎?”


    隨著話音落下,現場的混亂終於有所緩解。


    “哦?倒是忘記了大院裏還有這個老家夥在呢!”


    看見聾老太太出現,張元林先是一愣,然後整個人放鬆下來,選擇繼續看戲。


    張元林還有話沒說完,準備順便說出來鎮場子的,可看到聾老太太難得現身,想著還是先把現場交給她,看看她會怎麽處理。


    按理說易中海出事,聾老太太是最著急的,可她這個時候才出現,說明她與易中海之間的關係還是沒有恢複如初。


    但聾老太太最終選擇出現,而不是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又證明了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站在易中海那邊,繼續支持易中海。


    這不難理解,之前聾老太太有考慮過更換人選,放棄易中海,押注張元林,可張元林壓根不給麵子,聾老太太主動示好多次都是石沉大海,忙活那麽久屁都沒換來一個,以聾老太太的脾氣她肯定不幹啊!


    碰了壁的聾老太太沒辦法了,一是麵子上不接受,二是聾老太太也耗不起,最終也隻能重操舊業,當替易中海擦屁股的人。


    畢竟人是一天比一天老的,加上膝下無兒無女,身邊沒有親朋好友,聾老太太總得為自己提前安排好能照料生前身後事的人,要不然連最後人走時的一絲體麵都掛不住。


    眼看著大院老祖宗登場,現場眾人立馬老實下來,他們可以不搭理劉海中和閻埠貴,但是必須照顧聾老太太的麵子。


    最關鍵的是麵對大院裏年紀最大的人,誰也不敢隨便動手,哪怕是蠻橫慣了,不要臉皮的賈張氏和許父許母也不敢隨便造次。


    年輕點的人被噴點唾沫星子或者挨兩下子沒什麽,身體好扛得住,承受力也還可以,但聾老太太這種上了年紀的就難說了,萬一被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或者挨了兩下躺到了地上起不來,那可就麻煩了。


    說到底,還是沒人想承擔責任,於是看在錢的份上,大家都對聾老太太十分客氣。


    見現場安靜下來,聾老太太卻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環顧一圈,一邊用犀利的眼神震懾眾人,一邊拄著拐杖繞場一周,給眾人帶去壓迫感,仿佛又迴到了她鎮壓全院的歲月。


    最後,聾老太太在張元林的麵前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何家父子對視一眼,不由的緊張起來,他們雖然擅長以力服人,可大院裏有兩個人他們不敢用這種方式對付。


    其一是張元林,何家父子見識過張元林的本事,哪怕隻是看過也能判斷出張元林不知道從哪裏學過一手,要真動手吃虧的絕對是他們爺倆。


    還有一個就是聾老太太這位無人照料的老祖宗了,至於為啥不敢,原因是一樣的,不想擔責。


    “張元林,我想知道你看著同一個大院的人被誤抓是什麽想法,難道你就一句想說的話都沒有?”


    麵對聾老太太充滿針對性的問責,張元林眼睛微眯,心想你這個老太婆哪來的勇氣啊,敢找小爺我的麻煩?


    說實話,張元林對聾老太太已經算客氣了,該輪流照顧她的事兒一件沒落下,平時也沒刻意針對過。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規矩,有時候聾老太太非要幫易中海,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兒,張元林也盡量的去忍讓,畢竟要尊老愛幼嘛,張元林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可是,今天聾老太太非要當眾挑事,這張元林如何忍得了?


    動手是不可能的,張元林不會傻不拉幾的交把柄出去,但是,張元林有的是辦法讓聾老太太閉嘴。


    “老太太,被你這麽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自己有話要說,不過這話不光是對你一個人說的,也是對大家夥兒說的。”


    話音落下,張元林轉身看向眾人,如此行為讓聾老太太感覺很沒麵子,但她忍了,想看看張元林到底想說什麽。


    而眾人得知張元林有話要說,也全都靠了過來,這麽一對比,劉海中和閻埠貴的威信還不如張元林。


    “確實,不管是賈東旭還是許大茂,又或者是一大爺,他們是不是敵特分子咱們心知肚明,也許他們犯了錯誤,也許他們損害了別人的利益,但是,他們肯仨肯定不是敵特分子,我們和他們生活了這麽多年,不可能連這點都判斷不出來……”


    話說到一半,賈東旭和許父許母就激動了起來。


    “張元林!你現在說這些話,剛才派出所的同誌來抓人時你怎麽不講?”


    “就是啊,我看你張元林就是故意的,非要讓我兒子被抓走才開心!”


    這個時候聾老太太也來幫腔,明擺著是要和張元林作對到底了。


    “說說吧,張元林你是不是不安好心,還是你在故意針對他們?”


    哼笑一聲,張元林不緊不慢的笑道:


    “我話還沒說完你們就著急打斷,這樣禮貌嗎?”


    “再說了,如果光是我一個人就能證明他們的清白,至於搞這麽大陣仗來抓人麽?”


    “我相信他們不是敵特沒用,得要更多的證人,要讓一起生活過的大院住戶們也去作證才行。”


    “而且你們別搞錯了,要找他們麻煩的不是我,是那些蒙受了損失的老百姓,你們這話說的,好像我張元林出麵就能保住他們,嗬嗬,我可沒那麽大的麵子!”


    “所以,你們憑啥對大家如此蠻狠無禮,就你們這樣的態度,別說大家夥兒不想替一大爺他們說好話,我也不樂意去當證人啊!”


    隨著張元林話音落下,剛才被賈張氏還有許父許母欺負的大院住戶們眼睛一亮,瞬間就挺直了腰板,自信起來了。


    原來我們才是證明賈東旭,許大茂還有易中海清白的關鍵人物,那我們憑啥像個孫子似的被人欺負?


    想到這裏,每個人都膨脹起來,然後紛紛指著賈張氏還有許父許母要求他們賠禮道歉。


    一時間,現場再次亂作一團,這次連聾老太太也鎮不住了。


    沒辦法,張元林說的一點沒錯,易中海和賈東旭,許大茂被抓是因為老百姓的舉報,現在要證明他們的清白,還得靠老百姓,隻不過不是同一批人,而是同住一個大院,一起生活多年的大院住戶。


    礙於對聾老太太麵子,沒人說她的不是,可聾老太太心裏清楚,隻要她敢再針對誰,那一樣會被啪啪打臉,關鍵是聾老太太也不敢這麽幹,誰讓她也等著這些大院住戶出麵證明易中海的清白呢?


    甚至鬧到最後,聾老太太都不得不強壓著賈張氏還有許父許母一起服軟,該道歉道歉,該賠錢賠錢,又一次狠狠體驗了一波什麽叫敗北。


    這一次,張元林再次成為大院普通住戶們心中的大好人,要不是張元林,他們哪兒能這麽硬氣?


    不知不覺中,張元林在群眾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個台階,也讓大院裏的幾位大爺越發的暗然失色。


    別拿什麽大爺身份來壓人了,人家張元林平時不擺架子,可關鍵時刻幹著比大爺還大爺的事情,就張元林這麽玩,很難不服眾,很難不得人心啊!


    而張元林熱鬧看夠了以後就帶自己人走了,臨走時張元林對上了聾老太太那不善的目光,心裏一陣嗤之以鼻。


    好端端的不在家呆著非要出來蹚渾水,你以為這是你年輕時的大院,還當是你的地盤呢?


    管你是哪裏的老祖宗,隻要敢和我張元林叫板,那就一個下場,乖乖當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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