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一大媽內心相當窩火,但是她沒有選擇當場爆發,而是默默的迴到家裏,將心中的懊糟轉化為難以言表的淚水。


    因為一大媽清楚易中海是個什麽樣的人,他能說會道,還特別會道德綁架,自己要是和他正麵發生摩擦,最後輸的人隻能是自己。


    但更重要的是,一大媽心中對易中海的失望遠勝過憤怒,所以一大媽連和易中海發脾氣的衝動都沒有。


    早在事情發生之前,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也接二連三的提醒過。


    可最後換來的都是易中海的不耐煩甚至是批評和怒火,好像一大媽一直在對他說一些低級,沒有意義的事情。


    直到最後的結果出來,易中海還是犯了舊錯,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


    哪怕易中海嚐試過,一大媽也失望無比,因為賈張氏的撒潑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不斷的給出提醒,讓易中海下定決心。


    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易中海還是被賈張氏賴上了。


    隱約間,一大媽的直覺告訴她,易中海被賈張氏賴上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隻是一大媽沒有足夠的證據,她就是一個常年宅在家裏,與世無爭,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家庭主婦,就算想查,又該從哪裏查起呢?


    所以,內心的失望之下,是一大媽的絕望與無助。


    哭泣許久,一大媽的哭聲逐漸小了下去。


    她想到了秦淮茹對自己說過的話,知道自己是時候開始獨立了。


    “我之所以會哭的這麽傷心,是因為我對易中海還是心存期盼的。”


    “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心裏僅剩的那一點兒希望沒了,那我為何還要繼續傷心呢?”


    “既然是搭夥過日子,我就沒必要這麽較真,反正我和易中海沒孩子,每天怎麽過不是過呢?”


    “他喜歡當一大爺,喜歡到處多管閑事,喜歡去幫寡婦,那就隨他去吧,他過他的,那我也要過好我自己的!”


    內心僅存的那一絲希望煙消雲散後,一大媽的內心卻是逐漸堅強起來。


    這一刻,一大媽悟了。


    “隻要不抱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接下來,我要目光向前,緊緊跟隨好閨蜜秦淮茹的腳步,好好學習,努力向上,要讓自己變得優秀,而不是非要和易中海綁定在一起!”


    話是這麽說,但一大媽的心裏又多了一絲羨慕和酸楚。


    秦淮茹這麽努力是為了盡量減少丈夫張元林的壓力,讓他們小兩口過的更好。


    而自己也要開始變得努力,可真實原因卻是因為對丈夫的失望透頂!


    “哎,這人和人的差距的確是巨大的,不過我看這全院將來能過上好日子的,也就張元林小兩口了,所以,我跟著他們學,準沒錯!”


    悲傷了不到十分鍾,一大媽將心中的念想整理了一番,把不好的記憶統統丟掉,也包括對易中海的依賴和期盼,然後樹立新的人生目標,讓自己接下來的人生不再枯燥無趣和無意義。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不靠男人了,往後餘生,隻為自己而活!


    因為不參與大院紛爭和矛盾的緣故,一大媽雖然和大院裏的人都沒什麽來往,卻也是全院內心最純淨,沒有被任何歪門邪道所汙染。


    也正因為如此,一大媽的思緒清晰明了,很快就想明白自己要怎麽去做才能過的更好,也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發展,這可比那些專門在別人背後捅刀子,或者不斷算計別人獲取利益的陰險小人更有資格獲得光明的未來。


    ……


    中院,熱鬧逐漸進入尾聲。


    本來一大媽和易中海都要吵起來了,大家也都瞪大了眼睛,誰知一大媽直接轉身,迴了屋子。


    這讓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覺得很是可惜,因為在眾人的記憶裏,他們就沒見過一大媽和易中海爭吵的時候,打架就更別想了。


    可正常情況下,誰家都會有點家庭矛盾,吵架打架按理說都會有,就是多少的區別。


    當然了,也不排除夫妻感情特別好的兩口子,隻是大院裏沒這樣的。


    易中海和一大媽雖然結婚二十多年沒吵沒打,但他們倆的感情也沒多好,就是過日子合適,這事兒旁觀者都能觀察的出來。


    至於張元林和秦淮茹,他們倆沒在眾人內心的比較範圍內,因為他們倆才剛結婚不到一個月,感情當然好了,以後會咋樣,誰知道呢?


    一大媽失望的離開,也讓一部分吃瓜群在背後議論。


    秦淮茹眼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被看不起,想去聲援,但一大媽已經迴了屋,再盲目出頭也不是個事兒,便轉頭對張元林小聲吐槽起來。


    “這大院的人真過分呐,看別人家越亂,他們就越開心,如果是口碑不好的人被說也就算了,那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可一大媽又沒得罪過誰,還是被這樣對待!”


    張元林知道秦淮茹是為自己的好朋友抱不平,便出聲安撫道:


    “我早就說過了,這個院兒的人沒幾個是有好品德的,你就算替一大媽出頭,那也是對牛彈琴,這些人該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連他們親爹親媽都教不好,咱們沒啥關係的人去說道,他們能聽進去嗎?”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一大媽不是一個心靈脆弱的人,你不也說過嗎,一大媽在家裏沒少被易中海欺負,但一大媽都忍下來了,而且這麽多年一大媽從沒參與過大院裏的任何事情,說明她能沉得住氣,反而是你胡亂出頭,會讓一大媽左右為難。”


    “繼續不管不顧吧,會傷了朋友的心,參與進來吧,又不合一大媽的脾氣了,總之,你行動之前得先考慮一下一大媽的性子,她就不是一個會和人鬥嘴皮子的人。”


    聽到張元林的話,秦淮茹稍加思索,覺得很有道理。


    “張大哥,你分析的真好,我剛才還在想自己不幫忙出頭,會不會讓一大媽覺得我不肯幫她,沒有一點真心朋友的表現。”


    “但聽你這麽一說啊,我才明白自己是多想了,也得虧自己沒有胡亂出頭,否則就是在給一大媽添麻煩。”


    “不過,我不忍心看到一大媽傷心和失望,都這個時候了,易中海指望不上,全院又盼著看她的笑話,根本沒有人願意和她站在一起。”


    “而我作為一大媽唯一的朋友,我覺得我應該為她做點什麽。”


    張元林看到秦淮茹臉上的決然和認真,便決定幫一把。


    “淮如,你覺得一大媽是個認真的人嗎?”


    秦淮茹不知道張元林為什麽會這麽說,但還是仔細想了想。


    “怎麽說呢,我覺得她是一個十分隨和隨意的人,和她交流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好像怎麽都可以,什麽都無所謂,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有可憐她的想法。”


    “不過,說到一大媽在做事方麵,我覺得她很認真,不管是什麽事情,她不管做的好還是做不好,都會全力以赴,而且很有耐心,不會輕易的氣餒和放棄。”


    “說實話,我在一大媽的身上也學到了很多好的品質,她畢竟比我年長,人生閱曆比我多些,能讓我學到不少東西,因為張大哥你教過我,我這麽年輕,要學的東西有很多,要時刻保持一顆學徒的心……”


    因為張元林的隨口一提,秦淮茹還以為他是在轉移話題,就順著叭叭叭的說了起來。


    但實際上張元林是在打聽一大媽的為人品質,進而考慮怎麽去幫。


    張元林知道一大媽是個佛係的人,不爭不搶,可她具體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張元林沒有和一大媽近距離接觸過,反倒是小媳婦秦淮茹經常和一大媽湊在一起聊天扯皮,還一起練習繡技。


    所以,想要知道一大媽是否有認真做事的態度,問秦淮茹準沒錯。


    得到肯定的迴答後,張元林微微頷首,叮囑道:


    “既然一大媽做事認真,那就好辦了。”


    “不是一大媽跟著你學習繡技麽,那你就好好教她。”


    “將來一大媽要是和易中海鬧掰了,你就帶著一大媽幹,也讓一大媽獨立起來。”


    “隻有這樣,一大媽才能擁有擺脫易中海的底氣,因為一大媽有了工作,不需要再問易中海要錢,將來也不會被易中海欺負。”


    秦淮茹聽完一愣,沒想到張元林會讓自己帶著一大媽去裁縫店工作。


    “張大哥,這,這不太好吧?”


    “雖然一大媽的天賦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以她的認真態度,肯定能順利的拿下一份工作崗位。”


    “隻是……咱們和店老板的關係很好,你也說過要保持低調,要是一大媽跟著我一起去工作,這樣會不會對咱們的日常生活有影響?”


    麵對秦淮茹的擔憂,張元林笑著揉了揉秦淮茹的腦袋,誇讚道:


    “嗯,不錯,你的危機意識培養的很好,聽我說完後,你沒有第一時間為一大媽考慮,而是為咱們考慮,這樣很好!”


    “不過,我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你覺得一大媽是你在大院裏唯一的好朋友,而你又表現出很想幫她的打算,所以我才這麽說的。”


    “當然了,一大媽到底值不值得你這麽幫,全由你自己判斷,因為你擁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我相信你不會允許任何損害我們利益的事情存在。”


    又一次被張元林信賴,秦淮茹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心情激動,她知道,這是丈夫對自己的認可,說明自己真的進步了很多!


    “好,這是我的朋友,就讓我自己來決定吧,張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優先保證咱們的生活不被影響!”


    張元林笑了笑,伸手揉著秦淮茹的小腦袋。


    但是在心裏,張元林有他自己的打算。


    自己小媳婦的朋友肯定是要幫的,不然自己表現的太過冷漠無情,也會讓小媳婦為難和痛苦。


    人家大老遠的嫁到這裏來,整個院兒裏就這一個好朋友,自己怎麽也得幫一把。


    但更重要的是,張元林想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鍛煉一下秦淮茹。


    將來自己肯定是要經商做生意的,自己的媳婦也不例外,要當老板,組建團隊,領導全員共同進步。


    可這事兒在這個時代不好明說的,而且小媳婦從農村來,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強行給她灌輸更多的新思想。


    所以,張元林打算自己給秦淮茹組建一個團隊班子,讓她學著去領導別人,為將來管人管事打下基礎。


    而一大媽就是秦淮茹團隊的第一個成員。


    有沒有本事另說,反正這個時候幹不了啥事兒,不指望這些人能幫自己產生什麽效益。


    主要就是想鍛煉秦淮茹管人管事的本事,所以這些成員的個人能力倒是其次的,關鍵是要靠譜,不給自己搞事添麻煩。


    這邊張元林讓秦淮茹自己想好怎麽去試探一大媽,確定要不要接納一大媽,帶著一大媽賺錢搞獨立。


    現場中央,易中海見一大媽進屋後,也沒工夫搭理,轉而招唿起了大院的人,讓他們一起幫忙去找賈東旭。


    但現場的人三五成群的站著,都說各自有事要忙,然後紛紛散開,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跑沒了。


    畢竟是公休日,大院裏的人可以閑的沒事做,也可以忙的飛起,全靠他們自己怎麽安排了。


    所以,各家能跑來看熱鬧,也能說有事兒要忙,可謂是收放自如。


    而且現場不是一個兩個這麽說,是全院的住戶,這麽一來,易中海哪怕是搬出一大爺的名頭也不行了。


    你威脅和嚇唬一個人可以,可你沒法兒針對全部的人,不然你就是和群眾叫板,那樣死的更快!


    當然了,之所以情況會變成這樣,主要還是易中海自己作死,威信不夠了,大家都不願意賣他麵子。


    再加上出事兒的是人人都厭惡的賈家,他們沒有幸災樂禍和詛咒就算了,還指望他們幫忙找人?


    沒門兒!


    張元林眼疾手快,見情況不對,也是迅速拉著秦淮茹開溜,不給易中海道德綁架自己的機會。


    尤其是張元林之前還想辦法把賈東旭找迴來過,別一會兒易中海又賴上了自己,這可就頭疼了。


    有的辦法用一次有奇效,再來就不合適了啊!


    而且張元林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他可不願意在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上瞎折騰!


    ……


    眼看著現場的人都跑了,易中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時,二大爺和三大爺也準備開溜。


    他們一樣不想幫賈家找人,而且四九城這麽大,光是他們幾個有啥用?


    要麽就是找更多的人幫忙,把張元林用過的法子再複製一下。


    這個時候,也沒人在想為啥又得複製張元林做過的事情,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是請人要花錢的,一次就得大幾十,這誰頂得住啊?


    所以,趕緊溜吧,就這事兒讓易中海自己承擔去!


    易中海當然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幫手,隻是劉海中和閻埠貴裝聾作啞,當沒聽見。


    關鍵時刻,還得靠聾老太太。


    “二大爺,三大爺,現在院兒裏的人有麻煩和困難,你們兩位管事大爺準備不管了?”


    因為易中海今天的騷操作丟了全院的臉麵,導致誰都嫌棄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就趁機趕上趟了,當了一迴大院群眾,一起聲討易中海,完事後就理所當然的準備跑路。


    可現在聾老太太發話了,劉海中和閻埠貴多少都得給個麵子,哪怕他們的心裏也很討厭一直幫襯易中海的聾老太太。


    沒辦法,誰讓聾老太太全大院輩分最高呢?


    就這樣,劉海中和閻埠貴被迫加入易中海,一起幫忙尋找賈東旭。


    但這樣還不夠,一共就這麽幾個人,根本不夠用,多走幾個路口就不知道該往哪裏跑了。


    隨後,易中海又看向了還沒迴家的何家父子。


    好家夥,別人都跑了,就你們還在這裏,那我不找你找誰?


    於是,易中海走到何家父子麵前,命令道:


    “老何,還有傻柱,你們也一起過來幫忙!”


    何大清眉頭一皺,說道:


    “憑什麽?”


    傻柱見父親這個態度,心裏鬆了口氣,他是怎麽都不可能去找賈東旭的,就算易中海親自找自己都不行!


    易中海一愣,心想我連這個麵子都沒有了嗎?


    其他人都走了,就你們父子倆站在這裏,勢單力薄的,聾老太太就在邊上站著,還敢這麽囂張的拒絕我?


    “你問憑什麽?那我問問你們,剛才是誰先動手打的賈東旭?”


    傻柱昂著頭說道:


    “一大爺,是我打的,但是賈東旭犯了眾怒,我這算是為民除害!”


    易中海麻了,再次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傻柱這麽說是有道理,但他也有辦法繼續對傻柱道德綁架。


    可關鍵是易中海的本意是想放棄賈東旭,轉而培養傻柱。


    結果被賈張氏這麽一鬧,易中海被迫繼續帶著賈東旭,但他又不想放棄傻柱,因為他完全可以兩邊都帶著,這也不衝突。


    隻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太好搞,賈張氏就在現場,何大清也在現場,然後賈東旭跑了,傻柱又對賈東旭有意見。


    這麽複雜的關係,讓易中海一陣頭大。


    最後,易中海不得不選擇自我逃避。


    “好了,我有時間在這裏和你們閑扯,還不如趕緊去找人呢,拖得越久,人就跑的越遠!”


    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說完後,易中海轉身就跑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人都是滿頭的問號。


    他們都是熟悉易中海的,有的同為管事大爺,有的是提拔他的人,也有同住一個院兒的鄰居。


    在他們的印象中,易中海會在麵對全院的不滿時選擇性妥協,但絕不可能麵對這三兩個人認慫。


    何家父子雖然是難啃的骨頭,可聾老太太還在現場呢,易中海你難道不應該再努力一下嗎?


    所以劉海中和閻埠貴很驚訝,聾老太太也看的眉頭緊皺。


    因為易中海之前的表現過分拉胯,導致聾老太太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幫襯。


    現在人都走了,易中海想號召人來幫忙,聾老太太決定幫一把,誰知幫到一半,易中海自己先打退了堂鼓。


    就連何大清都給看愣了,他因為自己一大爺的地位被搶,至今都對易中海耿耿於懷,現在看到易中海丟人現眼,他留在這裏沒走就是想找機會笑話易中海。


    然而還沒開始對噴呢,易中海直接認慫跑路,讓何大清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一股子蠻勁兒無處可使,難受的不行。


    此時的何大清怎麽都想不到易中海之所以認慫,是因為計劃裏頭有傻柱,所以隻能收手。


    易中海灰溜溜的跑路,何大清眼看著噴人的機會沒了,隻得在身後喊兩聲,過過嘴癮。


    還在現場的劉海中和閻埠貴又當樂嗬看了,想著能拖則拖,就這麽磨洋工,可聾老太太就在邊上瞪著他們,兩人沒辦法,也隻得跟著易中海出門去了。


    既然在大院裏沒法兒偷懶,那我們出去渾水摸魚還不行麽?


    正好大中午的太陽好,就當時被強製喊出去遛彎逛街了。


    隻是他們倆為了看熱鬧都還沒吃午飯,餓著肚子呢,這彎溜的多少有點不痛快,一路聽看街邊的熱鬧,一邊還得忍受咕嚕嚕叫的肚子。


    逛街的心思是沒了,劉海中和閻埠貴隻想知道今天什麽時候才能吃上飯。


    一路上,兩人都在心裏叫罵賈東旭廢物,多大人了還完離家出走的把戲,又罵賈張氏沒用,這麽大個人都看不住,最後也沒忘把易中海一遍,找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圖啥呢?


    至於聾老太太,他們當然也罵了,但聾老太太是最後給他們施加壓力的人,還得是前麵仨混球搞事在先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情況。


    院內。


    何大清發現自己光追著嚎兩嗓子根本不痛快,便又轉頭看向了賈張氏。


    “嘿,你們家賈東旭要離家出走怎麽不提前知會一聲呢,這樣好讓我們大家都有個準備嘛!”


    一旁的傻柱也不客氣,笑嗬嗬的說道:


    “賈張氏,等賈東旭迴來了,要不讓我去教訓他吧,不然一直這樣不聽話可不行啊,有句話說的好,棍棒之下出孝子,我是深有體會的,不如我替你教教,這就不收你錢了!”


    反正被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全院皆知,所以傻柱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害臊,反倒是沾沾自喜的把自己挨揍的事兒拿來當例子,這也就傻柱能幹得出來。


    對麵賈張氏聽的臉皮一抽,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但是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她不敢迴應,更不敢撒潑號喪,因為她知道何大清真的會動手打人,不開玩笑!


    表麵上不敢說,賈張氏隻得在心裏使出渾身解數罵人泄憤。


    然後賈張氏也跑出了大院,看的聾老太太再次皺眉。


    “嗯?賈張氏向來是對人吆五喝六,自己坐在家裏等著的,就像上次賈東旭離家出走,賈張氏也沒出過院門一步,可為啥她這次如此主動?”


    作為大院老祖宗,聾老太太可不隻是輩分高,觀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她眼看著賈張氏急匆匆的跑出門,臉上卻沒有半點緊張和擔心,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賈張氏知道賈東旭在哪裏,所以才會這麽澹定。


    由此聾老太太推測出了賈東旭跑出大院是故意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賈張氏的指示。


    既然賈家母子是在演戲,那易中海放棄強硬的態度,選擇向賈張氏妥協是不是也有問題?


    聾老太太相信有自己替易中海撐腰,隻要他態度堅決,就一定能夠擺脫賈家的糾纏,但易中海沒這麽做,而是稍加掙紮後就妥協了。


    “不對勁,易中海今天的表現也乖乖的,不像是他的做派,難道說易中海有什麽把柄在賈張氏的手裏?”


    事到如今,聾老太太也察覺到了些許的問題,但她還是比張元林慢了一步。


    張元林都沒看到這裏,光是靠著分析和推斷就猜測出了易中海和賈張氏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來張元林也是想繼續看下去的,可隨著易中海向賈張氏妥協,那這兩人之間的秘密就不可能輕易的曝光出來,於是現場就沒了看頭。


    所以張元林才會和吃瓜群眾們一樣,走的瀟灑幹脆。


    吃瓜群眾們是沒猜到這一點,而張元林是猜到了但清楚繼續留下來也看不到想要的,那還不如直接走掉。


    同樣一個結果,但對不層次的人來說,過程卻大不相同,彼此得到的信息更是天差地別。


    聾老太太正想著,聽到耳邊傳來何大清的聲音,但不是對聾老太太說的。


    “走吧,傻柱,我估計張元林家也沒吃,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傻柱一愣,不解的問道:


    “爸,咱們不是負責張元林家的晚飯嗎,怎麽午飯也要幫著做?”


    隨著話音落下,傻柱就被何大清邦邦打了兩個毛栗子。


    “哼,我說你的腦子怎麽就那麽愚蠢,不懂變通呢?”


    “我是答應去做晚飯,那我如果能多給張元林做一頓,他是不是更加感激我?”


    “現在我越是對張元林好,將來他才能更負責的幫我娶媳婦,好好學著吧,你個蠢蛋!”


    說完,何大清也懶得和傻柱廢話,招唿他去家裏拿家夥事。


    等傻柱帶著東西出來時,何家房門打開,何雨水一臉幽怨的看著何大清,就差罵人了。


    因為要看熱鬧,大院裏各家從這個時候才開始做午飯,何雨水也沒吃。


    誰知何大清根本沒注意這一茬,直接和傻柱一起去了後院。


    就這父親當的,也是沒誰了。


    門外,聾老太太杵著拐杖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何大清帶傻柱去後院,喉嚨滾動,吞下饞出來的口水。


    因為聾老太太清楚何大清為了討好張元林,那絕對是鉚足了勁在燒飯,估計比對待領導還要仔細和用心。


    所以,何大清給張元林做的每一頓飯都香的很,聾老太太也沒少被折磨,甚至咽口水都成了條件反射。


    雖然還沒聞著味道,但聾老太太這個時候也餓啊!


    光看著背影,聾老太太就忍不住開始腦補了。


    “唉!人比人氣死人,我這個大院老祖宗都沒這個待遇,張元林卻能天天這樣享受,這怎麽能叫人不羨慕嫉妒呢?”


    感歎之餘,聾老太太又想到了自己一手推舉出來,但是今天又把自己口碑玩坍塌的易中海。


    “這個易中海,我真是越看他越不順眼了!”


    “我這麽辛辛苦苦的幫他,可他一點兒都不爭氣,除了給我添麻煩以外,還為我做過什麽?”


    “不行,我也得和易中海一樣,多準備一條路,對,我得動動腦子才行,就目前來看,易中海多少是瞞著我一些事了,所以我不能一直信任他,別到最後我也跟著落得一個被人唾罵的結局!”


    “嘖,思來想去,還是張元林最合適,讓我越看越滿意,可張元林油鹽不進,很難拿捏,就算是我也沒信心,那還有什麽好辦法呢?”


    “對了,既然張元林不給麵子,那我可以從秦淮茹下手啊,也不說算計什麽了,我就是想單純的示好張元林都不搭理,但秦淮茹應該可以,我這個老太太拉下麵子主動示好,隻求保持友好的關係,這應該能做到吧?”


    在結婚之前,聾老太太也沒看得起張元林,誰知結完婚後,在各種事情接踵而至的情況下,張元林展現出了他強大的個人能力一個個的輕鬆解決,這個時候聾老太太有想法了,可張元林卻根本不給機會。


    就這樣,聾老太太隻能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轉向秦淮茹,可即便如此,聾老太太心裏還是沒底,擔心不能成,隻因為這是張元林的媳婦。


    隨著何家父子的離開,原本熱鬧的中院瞬間冷清下來。


    聾老太太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去大院門口候著。


    一來,不用被張元林家傳來的飯菜香味饞的難受。


    二來,聾老太太打算親眼看一看賈家母子在搞什麽鬼,如果真有什麽問題,那就要好好問一問易中海了!


    ……


    與此同時,距離大院不到五分鍾腳程的一處空地。


    這裏靠近軋鋼廠,算是規劃區域,隻是還沒有建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賈張氏就到了。


    然後賈張氏開始左右張望,在確定沒有大院裏的熟悉麵孔後,便開始唿喚賈東旭的名字。


    約莫幾秒鍾後,一道人影從路邊的灌木叢裏鑽了出來。


    “媽,這樣就成了吧?”


    “哎喲,可把我憋壞了,身上哪哪兒都疼,一動我就直抽冷氣,但我還不能出聲兒,就怕被人找著!”


    此時的賈東旭真的是全身掛彩,比賈張氏身上的傷嚴重多了。


    畢竟賈東旭是被群毆,而且揍他的主力還是傻柱。


    而賈張氏隻是被一堆夫妻打而已,傷勢不嚴重,但是侮辱性極強,因為這對夫妻讓全院都清楚的看到賈張氏是怎麽被教訓的。


    要知道這麽多人都來圍觀,等的就是賈張氏被教訓的時刻!


    聽到兒子的哀嚎,賈張氏眼裏沒有憐憫,反而是冷聲說道:


    “哼,讓你動手不動手,本來我們兩個一起,肯定能贏過外麵來的兩個王八蛋,也能讓你知道打贏人的滋味,可你不肯來,我看你就是喜歡被人揍!”


    賈東旭一臉的委屈,心想我寧願在大院裏被人揍,也不願意被外人揍,那樣傳出去更丟人!


    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賈東旭!你怎麽在這兒?過了這麽久,你就跑到了這裏?我看你是故意躲在這裏等人的吧!”


    是易中海找了過來。


    他本來是在胡同街道上仔細的找著,結果就看到賈張氏匆匆跑過去,便立馬跟上。


    沒想到這一跟,還真的有了收獲,原來賈東旭根本沒跑遠,就在附近躲著呢!


    看到易中海,賈東旭臉色一變,連忙躲在賈張氏的身後。


    而賈張氏也沒想到易中海會這麽快找過來,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但轉念一想,自己都已經說出了威脅的話,那就幹脆點,再拿來用一次!


    於是賈張氏讓賈東旭躲遠點,但實則是不想讓賈東旭聽到自己和易中海接下來的對話。


    見賈東旭跑遠,易中海也沒追,因為他主要是想和賈張氏說清楚。


    “賈張氏,你說的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二十三年,這些陳年往事比你兒子的年紀都大,你怎麽還記在心裏?”


    聽到易中海的話,賈張氏冷哼道:


    “易中海,我看這事兒不光是我記著,你不一樣記得清清楚楚,連多少年都沒忘呢!”


    “不過我很好奇你還記得多少,要不咱們一起趁著時候聊聊,你要是有什麽沒想起來的,我還能給你提個醒!”


    賈張氏為了吃定易中海,當然要事無巨細的記著,隻要是能讓易中海感到害怕的事情,她都記的一清二楚。


    易中海聽的臉色陰沉如水,咬牙說道:


    “賈張氏!你這麽做,對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嗎?”


    “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但這絕不是你威脅我的理由!”


    賈張氏眼睛微眯,嘿笑道:


    “好兄弟?你可真好意思啊,先別管我對不對的起老賈,你敢說你對得起他嗎?”


    易中海臉皮一抖,鼻翼不停的抽動,額頭隱約有青筋浮現,仿佛是因為過度氣急敗壞而失去了麵部表情的控製力。


    這時,賈張氏又補充道:


    “不過你放心,我沒那麽衝動,這事兒真要說出來,對我也不好,但是對你更不利,因為你是一大爺,而且你還有媳婦,有家庭。”


    “所以呢,你隻要繼續幫襯我和我兒子,這事兒就暫且揭過,我也不要求你立馬幫賈東旭娶上媳婦,但你得持續的幫忙介紹,我這樣已經很體諒你了!”


    “媳婦能不能找到秦淮茹那樣的,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在乎,主要是賈東旭年紀不小了,已經二十二歲,又鬧騰,我得給他希望,而你是最合適的,因為他相信你,再說你都幫他這麽多了,還差這一點兒麽?”


    “總之,我們要維持之前的關係,做好鄰居,這樣你就能繼續當好一大爺,我也不會去胡言亂語了,怎麽樣?”


    賈張氏穩操勝券般的說著,擺出一副拿捏住易中海的姿態。


    在對麵,易中海已經把兩隻拳頭都捏白了,此時的他很想動手,但是他必須忍住。


    因為賈東旭就在遠處看著,他是目擊證人,所以不管易中海做什麽,別說太過激的事情了,就算大聲叫罵一句賈東旭都能知道,因此易中海必須收斂和忍耐。


    說完後賈張氏也沒再廢話了,而是默默的等待易中海的迴應。


    幾分鍾後,易中海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那般,渾身都鬆開了勁,但精神狀態也萎靡了許多。


    “行了,既然人已經順利找到,就迴去吧,午飯還沒吃呢。”


    聽到易中海用著一大爺的口吻來迴應自己,賈張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迴去吃飯!我桌上那些菜還沒怎麽動,得迴去熱熱。”


    說著,賈張氏轉頭招唿賈東旭,一起往大院走去。


    易中海本來是不想跟的,但是當久了一大爺的他已經習慣性的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次展現自己功勞的機會。


    比如這次,他得跟著一起迴去,至少不明真相的大院住戶會以為這次是他易中海把賈東旭找迴來的。


    ……


    與此同時。


    後院,張元林家裏。


    何大清和傻柱到廚房後,立馬就忙活了起來。


    他們甚至還自己帶了點菜來,因為何大清準備再給張元林露一手。


    眼看著有人來做飯,不需要自己媳婦動手了,張元林當然是歡迎的。


    可張元林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都十二點半了,便向何大清問道:


    “你們倆吃了沒呢?”


    何大清搖頭說道:


    “哪兒來得及啊,光看熱鬧去了,這不各家都在忙活麽,除了賈家都在做飯呢!”


    張元林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看著把我們兩家的菜放一起做了吧,這樣正好我們兩家一起吃,省的你們迴去還要再做,那都得一點多了。”


    開玩笑,你們這麽搞,知道的清楚你們是特地來討好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們,故意讓你們餓肚子呢!


    何大清一聽,立馬客氣道:


    “嘿,那這多不好意思啊,你買來的菜都好,比我家的好太多,要是咱們兩家混一起吃,肯定是我們家占了便宜啊!”


    張元林擺手說道:


    “這算什麽,一頓菜而已,都說人是鐵飯是鋼,餓著肚子多難受啊,聽我的,都做了吧!”


    就這點菜錢,張元林還真沒放在眼裏,和自己的資產比起來,真就是九牛一毛。


    但大院裏的人卻能看的眼睛發直,因為張元林買的都是好品質的菜,哪怕是不缺嘴的廚子何大清也得誇一誇。


    見張元林這麽說了,何大清便不客氣的把兩家的菜並起來一起給處理掉。


    一旁的傻柱也開心的笑著,心想終於能吃一頓熱乎的,新鮮的,不是剩菜剩飯的好飯了!


    不過,何大清為了趕時間,沒有搞太多菜品,而是選擇提升每一盤的菜量,畢竟大家都很餓。


    反正流程都是一樣的,同樣是一鍋,菜量多少不搭噶,別搞太多菜品就行。


    因為不同的菜品做法不同,操作也不一樣,菜品越多,需要花費的時間就越長。


    何大清可不是一個死腦筋,為了彰顯自己的技術,讓這麽多人都餓著肚子,不合適。


    關鍵是不能餓著張元林,何大清就是知道張元林家也沒做飯,就準備抓住這個機會來好好表現的。


    別為了炫技,把張元林餓壞了,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於是,沒過太久,一道道熱氣騰騰,香噴噴的菜被端上桌。


    緊接著何大清和傻柱洗好手,也各自落座,準備開吃。


    但這個時候張元林注意到了什麽,皺眉問道:


    “雨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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