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寬敞的中院,基本上能來的都來了,因為事關兩位大爺,吃瓜群眾們肯定要關注到位的。


    畢竟各家都有快成年或者沒幾年就要成年的孩子,如果能爭取到讓兩位大爺去帶著學技術,將來高低能混口穩定的飽飯吃。


    雖然沒法兒保證百分百能成,可總要嚐試一下才知道行不行,不管怎麽說,總比盼著讓三大爺閻埠貴幫忙找工作靠譜多了吧?


    在大院住戶們的眼中,閻埠貴的工作雖然輕鬆,不費勁,但收入確實不算多樂觀,而且很難有上升空間。


    當然,這是相比較於現在的情況,而非以後。


    在未來當老師那可是一份體麵,穩定,福利待遇又高的工作,不像現在,關注的人並不多。


    所以,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易中海和劉海中,根本沒人關注閻埠貴。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在資源貴乏,百廢待興的年代。


    再加上這兩位大爺先後宣布好消息,直接把現場的氣氛給點燃了。


    大家紛紛喝彩劉海中和易中海,為大院有了兩個六級工以及再創新高突破七級工而歡唿。


    可現場的氣氛越熱烈,閻埠貴的臉色就越難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媳婦也在邊上說酸酸話,不停的給自己心裏紮刀子,這誰受得了啊!


    “哼!考的工級再高有什麽用啊,將來他們的孩子有本事別送去學校讀書啊,要是真送到我那學校上學,還不是要客客氣氣的找上門來,請求我多照顧一下他們的孩子?”


    閻埠貴也是院內大爺,他也要麵子的。


    雖然他心裏清楚自己的教師身份的確不如高級工有吸引力,可他就是不願承認這件事。


    試問誰願意承認自己不行呢?


    於是,閻埠貴臉色難看的說了這麽一段話來。


    可話雖這麽說,閻埠貴的身體卻很誠實。


    他放完狠話,轉身就走了,頭也不迴。


    因為他說的話再狠也沒有用,周圍的人都在為劉海中和易中海歡唿,根本沒人搭理他。


    三大媽見狀,也是無奈的搖頭歎息,轉身一起跟著迴家了。


    她也不是在說自己丈夫不行,隻是有點羨慕,當一個教師這麽多年就這點兒工資,基本沒啥變化,不像當工人的還能不斷進步。


    也不求每個月能拿全院最高的工資吧,但凡每個月能多個十塊錢,家裏也不用過著從早算計到晚的日子。


    可最開始的時候閻埠貴還得瑟的很呢,覺得自己當老師很舒服,每天寫寫板書,照著課本教教書就能賺錢,不像大院裏的工人,還得去工廠聽噪音,摸黑油,迴到家一身的味兒。


    可慢慢的,情況就不對了,工人們能在努力提升技術水平後去參加技能考核,隻要順利考級成功,就能增加工資和基本的福利待遇。


    就這樣,易中海和劉海中一步一步的提升等級,工資也在上漲,就閻埠貴還在原地踏步,基本上沒什麽改變。


    但事實上老師之間的水平也是層次不齊的,當老師也有進步空間,小學中學高中大學,水平到位就能拿更高的薪資,隻是閻埠貴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想法。


    他一心的搞算計,占小便宜去了,教的也是低年級,靠著肚子裏的那點墨水和課本混混日子,就他這樣的,憑什麽拿高工資?


    所以,在這一輪的博弈中,閻埠貴輸的沒有任何懸念,再次慘敗而歸,連和另外兩位大爺同台競技的資格都沒有。


    閻埠貴嘴巴硬,但是身子軟,灰溜溜的跑了。


    就剩下劉海中站在原地一臉的尷尬,他迴來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下易中海家,看到他沒迴來,自己才得瑟的宣布好消息。


    誰知道易中海晚迴來不是沒通過考核,而是要壓軸登場,但凡知道易中海也考級成功,自己就不這麽興衝衝的宣布消息了!


    此時的劉海中被人群包圍著,想走都難,便隻能站在原地,擠著幹硬的笑容,但心裏早已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盡管都是晉級考核,可一個六級,一個七級,明顯是易中海這邊更有看頭。


    所以,劉海中徹底的成為了易中海的綠葉,成了襯托。


    劉海中猜的沒錯,易中海的確是故意晚迴來的,這兩人也是老對手了,對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


    隻可惜,劉海中的道行不如易中海深,也沉不住氣,所以被易中海當成墊腳石,狠狠踩在了腳下。


    易中海感受著眾人的歡唿和祝賀,心裏甭提有多痛快了。


    上個禮拜被張元林坑的差點一大爺地位不保,好在後麵靠著自己和聾老太太的幫襯力挽狂瀾,又給強行救了迴來。


    現在又踩著劉海中,再次體驗到了什麽叫做院內一把手的暢快感,此時此刻,易中海真想放聲大笑。


    可沒高興太久,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賈張氏和賈東旭,當即臉皮一抽,好心情瞬間沒了一半。


    不行,現在高興的還太早了,得把賈東旭這個定時炸彈給拆了,這樣自己才能放心的穩坐一大爺的位置!


    這個時候,張元林也帶著小媳婦吃飽喝足,美滋滋的迴了大院。


    一進院門,張元林就看到閻埠貴和三大爺先後快步迴了家,前者臉色難看,後者也不太高興。


    “怎麽了這是,又鬧了啥事兒?”


    秦淮茹秀眉微皺,她沒有吃瓜的興趣,隻覺得這個大院亂七八糟,都沒幾天消停日子。


    張元林搖搖頭,說道:


    “誰知道呢,過去看看吧,有能看的就看會兒,不好看咱就迴家。”


    反正要去後院的,途經中院,可以順便一探究竟。


    來到中院,這裏烏泱泱的圍了一大群人。


    張元林拉著秦淮茹站到後麵台階上,便看到臉色尷尬,露著難看的笑容的劉海中,以及一旁滿臉都是得意的易中海。


    “得,先不用問是什麽事兒,反正易中海是最後的贏家,閻埠貴铩羽而歸,劉海中也被比了下去,就易中海得瑟的在那兒笑,合著是三位大爺之間的較量?”


    張元林根據現場局勢,立馬做了一個大概的分析。


    秦淮茹驚訝又崇拜的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接著問道:


    “張大哥,這三位大爺不是合起夥來管理大院麽,他們之間有什麽好爭的?”


    張元林哼笑一聲,說道:


    “還能爭什麽,當然是爭院內大大爺的地位了,雖然隻是一個虛名,但是他們覺得有麵兒,說出去也好聽。”


    “不管什麽年代,名聲在外,口碑最重要,有一個好的頭銜,的確是能忽悠到不少的人,而且也好辦事,很容易忽悠到不明白真實情況的人。”


    “你看甭管是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至少稱得上一聲大爺,可別人一聽你是二大爺或者三大爺,肯定好奇一大爺是何方神聖,所以易中海要守位置,劉海中和閻埠貴想搶位置。”


    “再比如咱們院兒的傻柱,但是聽這個外號就讓人不喜歡,誰的名字裏帶傻字兒啊,都說人的名樹的影,傻柱這麽一叫,誰聽了都要搖頭擺手,太難聽了。”


    “而且啊,這個情況我猜測大概率是易中海設計的,專門用來踩劉海中一腳,順便抬高自己,這事兒他以前沒少幹,以後也一定不會少做。”


    秦淮茹專注聽著,每次張元林用心講解的時候,她也會全神貫注的去聽,去記,去學習察言觀色,人情世故,局勢分析等一係列的閱曆經驗。


    正聊著,張元林和秦淮茹通過吃瓜群眾們的議論和唿喊明白了大概情況。


    “張大哥,這兩位大爺可真奇怪,六級工和七級工都是很高的級別,按理說應該一起慶祝,實在沒必要去踩一個捧一個,聽你的解釋後,我理解他們為何要爭鬥,可這種事兒難得的,對大院而言是雙喜臨門,至於這樣針鋒相對嗎?”


    秦淮茹理解歸理解,但她的內心還是很天真純潔的,不能理解為啥這麽好的事兒非得鬧得有一個人不愉快。


    張元林則是聳了聳肩,說道:


    “這就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劉海中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易中海也不例外,反正這三位大爺都不是真心來管事兒的,也不是誠心的為大院群眾服務,每個人都有私心,隻是人心隔肚皮,他們不說,咱們也猜不著。”


    其實張元林多動動腦子,根據目前的情況去分析劉海中搶奪一大爺的動機,多少能猜到一些。


    隻是不和自己利益相關的事兒,張元林沒興趣去關注,有這功夫,早點把事情忙完,大冬天的和小媳婦在溫暖的被窩裏聊聊天不好嗎?


    既然了解了現場的大概情況,順便又給小媳婦上了一課,那就該迴去忙活了,張元林要繼續做養殖小屋,再有兩天,全院的生意都能結束。


    至於外麵接的單子則是直接放飛,一次性批量生產完,找個時間一股腦全部安裝到位,反正院兒裏的人不知道,隻要自己平時記得保持演戲就行。


    而秦淮茹則是繼續練習繡技,她已經連續鑽研了一個禮拜,自身的水平也有了極大的提升,而且學到的東西越來越難,一些小技巧就連張元林這個未來人都要發出感歎。


    中華上下五千年,好的文化傳承延續下來不容易,而且都暗藏玄機,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大熱點,能讓人目瞪口呆,直唿國粹,別的話都不會說的那種。


    像老板娘教給秦淮茹的就是一種特殊的繡技,張元林就算用未來的眼光來看也覺得很驚歎,要是真能全部學會,將來結合現代時尚進行改良和設計,一定能打造出擁有本國特色的高端奢侈品。


    所以,張元林很支持自己媳婦去刻苦鑽研,這總比呆在大院裏無聊到瞎忙活,浪費人生來的好。


    張元林也希望自己媳婦能有一門獨一無二的本事,反正秦淮茹有這方麵的天賦,給她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估計就能學的差不多,完事兒了再生娃也是一點都不耽擱的。


    這麽想著,張元林就要帶秦淮茹離開。


    結果還沒走太久的閻埠貴又匆匆跑來,並大聲喊道:


    “一大爺,你這麽好的喜事兒全院都高興,正好明天禮拜天,你這又晉升又漲工資的,不請咱們吃頓飯?”


    聽到這話,所有人紛紛轉頭看來,然後爆發出了更加熱烈的歡唿聲。


    閻埠貴在家裏是越想越氣,感覺自己成了三位大爺當中最沒有牌麵,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


    憑什麽他們倆可以被萬眾矚目,自己就不行?


    於是,閻埠貴絞盡腦汁,想了這麽一出。


    我這是在為全大院謀福利,就算我沒晉升,那你們也得為我歡唿一句不是?


    事實上,閻埠貴算計的不錯。


    大院群眾一聽有飯吃,自然是高興的不行,而且這不是紅白喜事,不用隨禮,直接白吃白喝!


    不過這也就是現在了,以後就沒這麽方便,要買東西還得有票,各家基本上都是自掃門前雪,也沒法兒隨便霍霍。


    所以在票證完全流行開來前,有錢就是大爺,買東西還是很方便的,因此遇到高興的大事兒請頓飯,這也是合情合理。


    正準備走的張元林麵對這個情況,直接看樂了。


    閻埠貴啊閻埠貴,道德綁架易中海隻為能蹭頓飯,這便宜占的,真不愧是你啊!


    秦淮茹也被閻埠貴的騷操作震驚,不由的搖頭感歎道:


    “都說三大爺會算計,可我沒想到他連一頓飯的便宜也要占,本來都迴去了還特地從家裏跑迴來,就是一頓飯,真的不至於啊!”


    麵對這個情況,易中海人傻了,不是,你老閻什麽時候也學會了道德綁架了?


    也不對,你也就能想到和便宜相關的東西了,得,我動腦子費勁考級,結果你一句話就讓我請全院吃飯,你這便宜占的,也就是你了啊!


    還別說,易中海保持了全院工資收入的最高記錄,又是一大爺,口口聲聲為大院群眾服務,然後閻埠貴來了這麽一句,他還真有點騎虎難下。


    答應吧,七級工的工資還沒領呢,錢先花出去了,不答應吧,這麽多大院住戶不是白高興一場了?


    易中海是有些麻,也和劉海中一樣,在心裏把閻埠貴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早知道你老閻會玩這麽一出,我就自己咬咬牙,提前說請全院吃飯了啊!


    不對,這事兒好像不是第一迴了,上次被這麽道德綁架的時候,還是張元林起的頭吧?


    當初說是要辦喜酒請全院吃上一整天,逼著自己替賈家掏錢賠償,結果現在事情鬧的自己還要和賈東旭中斷師徒關係。


    這麽一來,賈家的錢是徹底拿不迴來了,但是跟麵子相比,錢沒了就沒了吧!


    可這才過去多久啊,你老閻怎麽也跟著學壞了呢?


    也不對,張元林拿我的錢請全院吃飯,落得個好名聲不說,人家還收了全院的禮錢,這直接空手套白狼,血賺好名聲和禮錢。


    可你閻埠貴這麽搞我,最多就是白賺一頓飯,你何必呢?


    這麽一比較,還是張元林狠,從頭到尾算計的明明白白,毫無紕漏。


    老閻啊老閻,你和張元林相比還是差點火候啊!


    此時的易中海大腦瘋狂運轉,可思來想去就是沒有拒絕的對策,心裏那叫一個氣啊,可轉念又想到自己被道德綁架的場景似曾相識。


    同樣是請全院吃飯,張元林落得好名聲,還賺的盆滿缽滿,白嫖早中晚三頓喜宴不說,更是一次性迴款八十六塊禮錢,這是賬房先生閻埠貴親自統計的。


    但到了閻埠貴這裏,他撐死就是白吃一頓飯以及幾句好話,別的什麽也撈不著。


    如此想著,易中海反倒是能接受了,閻埠貴啊閻埠貴,你還不如張元林一個小年輕呢!


    可是,一想到張元林道德綁架自己,拿自己的錢辦酒得好名聲還賺錢,心裏舊疾複發,隱隱作痛。


    表麵上,易中海笑嘻嘻的,可內心糾結的讓他感覺自己快要炸開。


    沒辦法了,易中海得趕緊整理情緒,不然會在自己被張元林算計的事情上當場致鬱,估計晚上又要輾轉難眠,悲痛一整夜。


    於是,易中海被迫答應下來,隻是,他被張元林三百六十五無死角的點殺打的狼狽不堪,已經吸取了教訓,自然不會看著閻埠貴靠道德綁架收獲口碑和名聲。


    “嗬嗬,真是巧了,三大爺和我想到了一塊兒去,本來我是想給大家夥兒一個驚喜的,既然三大爺提出來了,那我就明說了吧,就明天中午,在中院,我請全院吃飯!”


    隨著易中海話音落下,全院的歡唿聲再次爆發開來。


    閻埠貴再怎麽說,頂多就是提議的性質,但易中海這麽說了,正主開口,板上釘釘,這就沒跑了呀!


    看到全場再次為易中海歡唿,閻埠貴臉皮一抖,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狠狠踩在地上摩擦了。


    易中海,你夠狠!


    閻埠貴那叫一個氣啊,卻又無話可說,隻能低著頭,再次灰溜溜的離開。


    看到閻埠貴無奈離開的背影,易中海哼笑一聲,臉上甭提有多得瑟了。


    開玩笑,讓老子掏錢幫你落一個好口碑,真當我傻呢?


    反正都要掏錢,憑啥不能是我早已計劃好的事情,恰好被你閻埠貴點破了,這樣全院都隻會說我易中海才是大好人!


    這麽想著,易中海又看向了遠處的張元林,目光意味深長,但明顯充滿了敵意。


    張元林啊張元林,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瞧見沒,你那種小聰明耍一次兩次可以,但最終能拿捏整個大院的,還得是我易中海!


    此時的張元林牽著小媳婦看熱鬧,覺得閻埠貴搞事碰一鼻子灰的事兒還挺好玩。


    可熱鬧還沒看完,張元林感受到了易中海的眼神,當即抬頭望去,與之對視。


    從對方的眼神中,張元林看到了敵意,得瑟和輕視。


    咋的,這是準備拿閻埠貴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可閻埠貴這個水平和我相比根本就不夠格兒啊,你又憑什麽拿捏了一個三大爺就在我麵前瞎得瑟呢?


    張元林感受對方的眼神,本身卻是無動於衷,心中毫無波瀾,沒有絲毫的反應。


    模彷誰都會,可精髓不是能輕易模彷的,你易中海把我和閻埠貴作比較,別以後輸都不知道怎麽輸的!


    這時,在自家門口看熱鬧的何大清也看到了張元林,便立馬笑嗬嗬的靠了過來。


    “哎喲,張老師你可算迴來了,我等著給您做飯呢!”


    可才走到張元林的身邊,就被易中海給叫住了。


    “老何,我正要喊你呢,來,明天我請大家夥兒吃飯,勞煩你來掌廚,讓大家再吃頓好的,怎麽樣?”


    雖然答應了要請全院吃飯,那也得好好規劃一下,主要是全院這麽多人,又不能收禮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如果是去外麵請廚子,那工費加路費,又是一筆錢,易中海沒閻埠貴那麽摳門,卻也不願意浪費,有這錢花在大院裏有需要的人身上,為自己博一個好口碑不好嗎?


    所以,這事兒還是讓何大清來吧,菜錢免不了,但是能省點人工費,就算不能免費,肯定也比找外麵的人便宜。


    但何大清不樂意為易中海做飯,或者說他壓根不願意為大院裏的人展露自己的廚藝。


    當初為張元林燒大席也是帶著目的去的,隻是張元林結婚的時候,易中海幫著何家說了好話,促使張元林答應教學要求,所以何大清沒法兒拒絕。


    不過何大清一心隻想著伺候好自己的師父張元林,便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大爺,這事兒晚點再談也行啊,你是明天的午飯,又不是明天的早飯,我這兒還得給張老師做飯呢!”


    易中海臉色一沉,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隻想著張元林,去不管我的麵子?


    何大清,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現在都聚在中院,你給人做飯也不差這一會兒吧,再說全院都等著你迴答呢,我也不是讓你白幹,平時你也禮拜天也要出去接活兒,那你在大院裏幹活不是更方便嗎?”


    易中海沒有直接發脾氣,而是用上了慣用伎倆,道德綁架!


    我問你能不能給全院做飯,也不少你錢,結果你隻管張元林那邊,這是什麽意思?


    何大清打架在行,靠嘴巴掰扯是真不行,被易中海這麽一說,差點給整的腦袋短路。


    同時大院的群眾們也紛紛看向何大清跟張元林,是啊,全院人的飯沒你一個人的飯重要?


    “哼,何大清是一個給領導做飯的廚子,結果現在天天跑去給張元林做飯,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元林當上領導了呢!”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冷不丁的竄了出來,讓大家聽的都有些不舒服。


    這是賈張氏說的,她已經成了全院公敵,哪怕這事兒和她沒關係,眾人光是聽著聲音心情都不好了。


    何大清就更加了,聽到這個聲音,拳頭立馬就硬了起來。


    張元林也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個老虔婆,怕是皮癢了,找揍!


    不過張元林沒搭理,反正她招惹了何大清,早晚要遭殃的。


    說實話,張元林本來是不想參與的,可眼看著事情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了自己身上來,隻得無奈解釋道:


    “何大爺,你還是和一大爺聊聊明天午飯的事兒吧,我是吃過晚飯迴來的,今晚就不用麻煩你了。”


    何大清聽完一愣,隨後走上前,像狗似的用鼻子對著張元林狂嗅。


    完事了一臉驚訝的說道:


    “哎喲,你這是吃烤鴨去了?”


    張元林有些無語,我特麽吃什麽飯你也要說,顯得你特能耐是吧?


    秦淮茹也微微蹙眉,她已經接受了張元林的思想教育,知道有些事兒必須低調,可現在被何大清直接揭穿了,心裏當然覺得不痛快。


    大院群眾一聽,一個個都驚了。


    “啥日子啊,怎麽就吃上烤鴨了呢?”


    “這還沒過年呢,現在吃烤鴨,等過年吃啥?”


    “嘿喲,這張元林生意好啊,聽三大爺說一個晚上收十幾塊錢,難怪能高興了就跑去吃烤鴨!”


    大院裏的人都有紅眼病,區別是有人還處於早期,而有人已經病入膏肓,比如賈張氏這種。


    所以沒一會兒,賈張氏又開始了陰陽怪氣。


    “嘖嘖,到底是有能力的人,這錢賺的,還當啥工人啊,外麵的小老板都沒這麽瀟灑,咱們院兒出了一個老板呢!”


    張元林眉頭徹底擰了起來,一旁的秦淮茹也氣的想衝上去給賈張氏兩個大嘴巴子。


    不過秦淮茹剛要走,被張元林拉住,接著張元林右手捏了個東西,對準賈張氏不停叭叭的嘴巴用力一彈。


    “你們說一大爺升七級工漲工資請吃一頓飯,那張元林都這麽有錢了,是不是也應該給大家送……唔!咳咳咳!”


    賈張氏正口水四濺的說著,試圖趁著機會給張元林扒層皮下來,強迫他掏錢給全院發福利,順便賈張氏也吸點血。


    可話說到一半,賈張氏就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可把眾人嚇了一跳,賈東旭也給嚇的手足無措,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去用力的拍背。


    終於,賈張氏把喉嚨裏的異物咳了出來,接著眾人走上去一看,大驚失色。


    “那是一隻蒼蠅!”


    “咦~蒼蠅怎麽往賈張氏嘴裏跑呢?”


    “不知道,難道是賈張氏的嘴裏有味兒?”


    傻柱最喜歡瞎湊熱鬧了,當即大笑著說道:


    “指不定賈張氏最裏噴糞,把蒼蠅給引過去了!”


    眾人一聽,頓時哄堂大笑,可賈張氏的臉色卻極其難看。


    “敢說我嘴裏噴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然後賈張氏就張牙舞爪的要往傻柱身上撲,結果就是被何大清一個大嘴巴打上去,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張元林看的很滿意,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同時也覺得傻柱這個助攻打的正好,不然還得自己來說賈張氏滿嘴噴糞,否則賈張氏不發怒,又怎麽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去揍她呢?


    不過這場鬧劇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易中海出麵穩住了。


    接著易中海也看向張元林,皺眉說道:


    “張元林,我們過日子提倡的是勤儉節約,你這天天晚飯有葷菜,今天還跑去吃烤鴨,怎麽,真是錢賺太多了是吧,如果真是這樣,你不如給大院裏的人捐點!”


    張元林眼睛微眯,好家夥,這就想逼著我當慈善家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張元林也不好繼續沉默下去了,不然非得被易中海越描越黑不可,到最後不捐錢還得被人聯合聲討。


    “一大爺,你這話說的就太看得起我了,小錢是賺到了,但是大錢肯定沒有的,又怎麽可能會嫌錢賺太多呢?”


    “平時晚上吃點好菜,那是我額外賺的錢不錯,因為我得給我媳婦補身子,家裏就我兩口子吃飯,我就想著讓我媳婦把身子養好了,將來生孩子有勁些,怎麽,這也有錯嗎?”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不好吧,一大爺?”


    這話一說,現場立馬有腦子轉的快的低聲笑了起來。


    易中海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他又不是傻子,還能聽不懂張元林說的意思?


    同樣是小兩口,你那邊生不出孩子,還不讓我這邊好好養身子備孕了?


    易中海知道張元林難對付,卻沒想到對方這麽強硬,上來就玩狠活,同時也讓易中海陷入了難堪的境地。


    男人最怕兩件事,一個是被女人說不行,一個就是生不出孩子。


    但易中海愣是把這事兒打造成了自己即使沒孩子也對妻子不離不棄的好男人的人設,所以他就算難堪,卻不敢發火。


    這個時候,還是一同出來吃瓜的聾老太太給解了圍。


    “張元林,其實大家就是好奇,一大爺也一樣,畢竟吃頓烤鴨不便宜,,平時一大爺沒少給大院裏有需要的人捐助,說這樣的話也是希望你能一起來做好人好事。”


    聾老太太不愧是塊老薑,這樣既維護了易中海的顏麵,也把問題重新拋給了張元林。


    秦淮茹不願自己男人繼續被針對,便主動開口說道:


    “我最近找了份工作,在一家裁縫鋪裏當繡工,因為我不是城裏戶口,找工作很難,所以這份工作讓我們倆都很高興,再加上我沒吃過烤鴨,張大哥就帶我去吃了。”


    “你們要是覺得吃烤鴨不對,以後我不吃就是了,你們別為難我張大哥,當然,我也不知道這是大院裏的什麽規矩,難道外來的媳婦想吃什麽,自己男人都做不了主,還要得到院內大爺的同意,或者是所有人的同意嗎?”


    “如果這是大院裏的規矩,我會認真反思自己,如果這是城裏的規矩,我也會去街道處認真學習,總之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


    本來是易中海找機會要道德綁架張元林,結果秦淮茹這麽一說,情況立馬就變得不對勁了。


    眾人也是立馬緊張起來,心想這事兒沒那麽嚴重啊,你怎麽都扯到大院的規矩和城裏的規矩了,還說要去街道處,這不能夠啊!


    易中海同樣是臉色發白,沒想到張元林平時不開口,一開口就懟死人,結果娶迴來的媳婦也是一個樣,這都哪兒找來的媳婦?


    區區院內大爺還給外來媳婦立規矩,連人家吃頓飯都要管,這是要搞獨裁啊,傳到街道去要出大事的!


    聾老太太顯然也沒想到秦淮茹和張元林一樣,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就給易中海乃至大院街道都扣上了一頂獨裁的帽子,直接把聾老太太都給嚇出一身的冷汗。


    隨後聾老太太對著易中海進行瘋狂的眼神交流,讓他速速想辦法解決。


    “沒有沒有,淮如你誤會了,我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嗬嗬,你找到工作這是好事,當然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哎呀,農村戶口能到城裏找到工作,的確很不容易,平時就勤勞能幹還懂事兒,現在又出門找工作為家裏分擔壓力,嘿,你這個新媳婦是個好榜樣啊,來,大家也給點鼓勵吧!”


    還好易中海反應快啊,臉上強行堆著笑,對秦淮茹一陣誇,完事了還帶頭鼓掌,此時的他笑的有多開心,內心就有多狼狽!


    嘩啦啦!


    現場的掌聲很快就熱烈了起來,其中傻柱最起勁,一邊鼓掌一邊喊,直唿秦姐牛皮偶滴神!


    張元林則是看向自己的小媳婦,內心滿是驚喜。


    嘿,這小媳婦是真行啊,跟著自己和老板娘學了這還沒到半個月,真的進步了不少!


    幾句話懟的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一身的冷汗,還把全院都給搞的緊張起來,這套話術是真到位,要是腦子不靈光的,一句一句教都學不會啊!


    毫不誇張的說,秦淮茹靠著幾句話直接全場殺瘋了,任誰聽了都得冒一身冷汗。


    要是秦淮茹真把這個情況按照她說的那樣去告知街道處,易中海這個一大爺鐵定要被抓去調查,同時進行思想上的嚴審。


    其餘大院裏的其他人,隻要跟著起哄的,一個都別想跑,全得抓去審查。


    所以,秦淮茹表現的真好啊,張元林隻想說一句,幹得漂亮!


    但秦淮茹卻沒啥太激動的情緒,因為她覺得自己之所以能有這樣的優秀表現,全都得感謝自己男人和老板娘的悉心指導與教誨。


    如果沒有他們,自己還是農村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隻會原地發呆,根本不知道怎麽解決。


    所以說,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跟了張元林!


    最後,事情得到圓滿解決,原本被針對的張元林不僅安然無恙,媳婦秦淮茹更是成了全院誇讚的對象,也被列為標杆,這讓張元林賊有麵子。


    接著張元林沒有再逗留,而是帶著秦淮茹離開了現場。


    本來就是順路吃個瓜的,結果差點吃到自己身上來,不,是已經吃到自己身上了。


    得虧小媳婦夠給力,不然張元林真得頭疼一番。


    “特麽的,突然就被賈張氏和易中海這對狗東西盯上了,真是晦氣啊!”


    “要我說,易中海和賈張氏這麽配,不如讓他們倆一起過算了!”


    到了後院,張元林忍不住吐槽起來。


    秦淮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認真點頭說道:


    “嗯,我讚同!”


    “賈張氏和易中海一唱一和的,感覺他們才應該走一塊兒去。”


    等張元林夫妻走後,易中海鬆了口氣,同時內心升起巨大的挫敗感。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針對張元林,結果差點把自己給玩死!


    本以為張元林家就他一個難搞,結果秦淮茹也不是一戰省油的燈!


    丈夫厲害,妻子也猛,這就是強強聯合啊,以後豈不是更難對付了?


    聾老太太則是看著張元林小兩口離開的背影,默默在心裏記著,除了張元林,秦淮茹也得小心些,不能輕易招惹!


    這女人狠起來,不比男人差!


    隨後易中海留下何大清商量明天中午辦酒的事兒,即是故作澹定為自己挽尊,也是跟何大清討價還價,看能不能少一些工費。


    其餘人則是心有餘季的散去,因為今晚差點就跟著易中海一起作死了。


    劉海中也找機會偷摸著溜了,他被易中海蓋了風頭後就一直處於一個尷尬的狀態,隻是沒機會跑路,好在現場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張元林夫妻身上,他才得以脫身。


    不過偷摸溜走時,劉海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倒不是還在生易中海的氣,而是他對付不了的易中海,這次居然栽在了秦淮茹這個新媳婦手裏!


    “不可能,我可是後院的管事大爺,憑什麽張元林夫婦都有讓易中海吃癟的本事,難道我在後院連鎮住張元林夫婦的威懾都沒有?”


    這一刻,劉海中直接懷疑人生了。


    如果張元林能知道劉海中心中所想,一定想吐槽一句:


    “你一直都沒有啊,難道你現在才發現?”


    另一邊,許家。


    許大茂看完熱鬧後,偷摸著溜迴了家裏。


    許父因為距離上一次丟人還沒過幾天,現在還是不敢到人多的地方露麵,生怕被議論。


    所以有熱鬧看許父許母也沒出去,可許大茂忍不住,他偷偷的混進了人群裏看熱鬧。


    結果就看到了秦淮茹的高光時刻,一番話說的全院不敢吱聲,也把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都給嚇出一身冷汗。


    許大茂看的那叫一個激動啊,於是心中完美媳婦的要求又多了一條,不僅要漂亮有錢聽話肯幹,還得能保護自己


    ,就像今天秦淮茹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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