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厄文,我們在你身邊。”


    顫抖的玄色側目看去,一隻卡通鬆鼠出現在他的身邊,抬手撫摸著他的腦袋。


    隨後,卡通鷹,卡通狐狸,卡通雙胞胎小馬,卡通綿羊,卡通黑山羊。


    它們全都跳了出來,圍繞在玄色的腦袋周圍。


    “振作起來厄文!”


    “你是最勇敢的孩子!”


    “不論是士兵男孩,還是麵前的這個家夥,我們都會和你一同麵對。”


    “勇敢不是無所畏懼,而是心懷恐懼卻依舊勇往直前!”


    “我們和你感同身受,我們明白你的敏感和恐懼,但我們一直都支持你,厄文。”


    ……


    小夥伴們的鼓勵,讓玄色心中的恐懼和慌亂被暫時壓了下去。


    他的拳頭緊握了起來,護腕處噌的彈出一柄刀刃,朝著齊鈺的大腿猛然紮了下去。


    啪嗒一聲。


    刀鋒觸及齊鈺的皮膚,然而結果卻是這把合金打造的刀刃直接被崩斷。


    玄色還想繼續反抗。


    齊鈺食指一勾,直接將玄色的一小塊頭蓋骨給掀了起來,緊接著將膝蓋用力的跪壓在玄色的後頸脖上。


    巨大的力量擠壓著玄色的氣管,讓他無法唿吸,他的反抗也再次變得蒼白無力起來。


    “玄色,有時候你得明白,一味的靠勇氣,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人在該認命的時候就得認命。”


    “從你們將士兵男孩送給俄羅斯那一刻開始,你就知道他一定會迴來的。”


    “無論你再怎麽努力,你跟士兵男孩之間的差距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齊鈺冷冷的說道:“唯有依附真正的強者,你才能避免到時候被殺死的命運。”


    “而我,就是那個足以改變你命運的強者。”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向你保證,在將來會給你一個親手殺死士兵男孩,報仇雪恨的機會。”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


    “向我臣服,又或者被我殺死。”


    說完,齊鈺起身放開了玄色,等待著玄色的答案。


    玄色捂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站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雖然他不想承認。


    但是他其實很清楚,齊鈺說的沒錯。


    士兵男孩太強了,單靠他自己,根本無法戰勝那個令他恐懼的身影。


    不過,玄色一直以來也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他其實早已經給自己找了一個幫手,那便是祖國人。


    從祖國人走出沃特公司實驗室開始,玄色便一直陪在他身邊,充當著一個默默守護,不求迴報的導師角色。


    祖國人無數次脆弱敏感的時刻,大多都是玄色陪伴他度過的。


    這也是為何在超級七人組內,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懼怕祖國人,唯獨玄色可以一直我行我素。


    因為祖國人尊敬他,信任他,甚至依賴他。


    玄色十分篤定,隻要到時候自己跟祖國人聯手,除掉士孩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某個秘密不被祖國人發現。


    一旦那個秘密被祖國人發現,玄色也無法保證祖國人是否會繼續幫自己。


    甚至,以祖國人那喜怒無常的性格,玄色覺得自己和他還有可能反目成仇。


    再反觀這個突然出現的齊鈺。


    無論是力量,防禦還是速度,玄色都從他身上看到了當年士兵男孩的影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樣的壓迫感,一樣的恐怖實力,一樣的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最主要的是,齊鈺還向他保證會幫他報仇雪恨。


    如果真的能幫自己除掉那個恐懼多年的噩夢,那所謂的臣服又算得了什麽呢?


    玄色猶豫片刻,用手指沾了沾腦袋上的鮮血,然後蹲下在地上寫了起來:


    你真的會幫我對付士兵男孩嗎?


    “我有必要欺騙你嗎?”齊鈺微笑道。


    玄色抬頭注視了齊鈺幾秒,似乎在確定齊鈺真的沒有騙他。


    最終,玄色將一隻手放在胸前,對著齊鈺單膝下跪表示臣服。


    看著臣服的玄色,齊鈺十分滿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貼心的幫助玄色將那塊被掀起的頭蓋骨給按了迴去。


    “好了,從今天起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齊鈺轉頭看了火車頭一眼,“你說是吧?”


    “啊?對對對。”火車頭當即擠出一抹笑容,十分識趣的學著玄色單膝下跪。


    就在三人達成一致意見的時候,教堂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梅芙。”火車頭說道。


    “開門。”齊鈺淡淡的說道。


    火車頭起身走到教堂大門處去開門。


    隨著教堂大門緩緩打開,站在門外的梅芙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讓她本能的產生出一絲警覺。


    她看到開門的火車頭,剛想詢問對方為何把她喊到這種地方來。


    可還沒等梅芙開口,火車頭便瞬間化作一道藍色殘影朝著她襲來。


    梅芙猝不及防之下,瞬間被火車頭抓住胳膊給拽進了教堂裏。


    “砰”的一聲,教堂大門再次關閉。


    梅芙的力量和防禦都遠超火車頭,所以等她反應過來之後,頓時一腳將地麵踩出一個深坑,從而穩住了身形。


    高速狀態下的火車頭也被梅芙女王恐怖的怪力給甩飛了出去。


    “你們在搞什麽鬼!”梅芙憤怒的朝著被砸翻在地的火車頭質問道。


    隨即,她看見摘掉頭盔的玄色,整個人微微一愣,緊接著目光又落到了齊鈺的身上。


    “梅芙,祖國人在哪裏?”火車頭從地上爬起身,代替齊鈺發問道。


    “你關心這個幹嘛?”梅芙皺眉,她的目光緊盯著齊鈺,“這個家夥是誰?”


    “你隻需要迴答問題就好。”齊鈺說道。


    “我不知道。”梅芙搖了搖頭,但她略顯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齊鈺語氣微冷道:“你也不希望你的艾琳娜有事吧?梅芙。”


    梅芙聞言心中一驚,慍怒道:“你到底是誰?我和艾琳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是無辜的!”


    “無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艾琳娜會不會有事,取決於你的態度。”齊鈺說道。


    “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保證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艾琳娜在一起。”


    “否則,你很快就會看到她的屍體。”


    “你這混蛋!”梅芙怒了。


    齊鈺的威脅讓她想起了祖國人。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曾經的祖國人也是這樣威脅她,導致她不得不跟艾琳娜分手。


    她討厭這種感覺!


    現在,她不想再和以前那樣退縮。


    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梅芙握緊拳頭朝著齊鈺衝了過去。


    一分鍾後,梅芙滿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一隻胳膊被硬生生擰斷,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


    “為什麽你們總是要在吃了苦頭之後才會變乖呢?”齊鈺一邊用梅芙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鮮血,一邊歎息著感慨道。


    “火車頭,去把艾琳娜的腦袋帶來見我。”齊鈺站起身轉頭對火車頭吩咐道。


    “是。”火車頭點頭正要離開。


    “不,不要傷害艾琳娜!”梅芙突然掙紮著抱住齊鈺的腿,哭道:“我願意告訴你一切,求你不要傷害她。”


    “好,我不傷害她,隻要你乖乖聽話。”齊鈺彎下腰,用手指替梅芙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別哭別哭,我也是很有愛心的。”


    ……


    紐約,沃特公司旗下的某家全球療養中心。


    大量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守衛在此。


    療養中心地下別有洞天。


    一間白色的房間裏,祖國人蜷縮著躺在角落裏,一隻眼睛上包紮著白色的紗布。


    此時的祖國人沒有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他麵容憔悴,胡子拉碴,眼睛盯著麵前白色的牆壁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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