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一進入教堂,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齊鈺的身上。


    沒辦法,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俊秀少年郎,結果卻頂著一個瓦光鋥亮的腦袋。


    想不吸引別人的目光都不成。


    玄色心中有些疑惑,火車頭為何會跟這樣一個陌生人待在教堂裏。


    火車頭見玄色來了,心中對於齊鈺的忌憚頓時少了一些。


    畢竟,在超級七人組裏麵,玄色的戰鬥力是可以排進前三的。


    玄色看向火車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後者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這樣的,玄色,這位齊鈺先生有一些問題想問一下你。”火車頭解釋道。


    齊鈺此時也站了起來,轉過身將吃完的三明治包裝紙塞給火車頭,然後仔細打量著玄色。


    玄色聽完火車頭的話更加疑惑,同時也在打量著齊鈺。


    然後,玄色從身上摸出了一個記事本以及一支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他將紙對著火車頭,上麵寫著:這個家夥是公司的人嗎?


    火車頭看了一眼齊鈺,然後對著玄色搖了搖頭。


    玄色翻了一頁記事本,又開始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這次紙上麵寫著:他看起來像是敵人。


    火車頭看完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心中發苦。


    大哥!我喊你大哥行不行!


    你踏馬能不能背著點人家啊!


    哪有當著別人麵說別人像敵人的啊!


    看著火車頭那難看的臉色,玄色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又開始對著記事本唰唰寫了起來。


    幾秒鍾後,玄色將記事本對著齊鈺。


    本子上麵寫著一行飄逸的字:你沒有資格向我提問題。


    砰!


    玄色的記事本才剛剛舉起來一秒不到,就被一道恐怖的力量隔空擊碎成一團粉末。


    齊鈺的拳頭依舊保持著揮出的姿勢。


    玄色後退兩步,麵具下麵,兩道鼻血正嘩嘩啦啦的從鼻子裏流了出來。


    一瞬間,一股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住了玄色,讓他感覺如墜冰窟。


    “現在,我有資格提問題了嗎?”齊鈺收起拳頭,麵露微笑的問道。


    玄色全身繃緊,腳步緩緩後撤。


    僅僅一拳所展露出的威力,就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玄色的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然而還不等玄色逃跑,火車頭就已經率先動了起來。


    隻見一陣唿嘯聲響起,火車頭瞬間出現在教堂大門旁邊,將大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一瞬間,玄色失去了退路。


    他心中驚怒。


    火車頭這個混蛋居然叛變了!


    齊鈺一步步朝著玄色走去,“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配合一下有這麽難嗎?”


    玄色環視一周,猛然朝著齊鈺甩出幾隻飛鏢,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教堂的一扇窗戶衝去。


    齊鈺的手朝前一劃拉,幾隻飛鏢便全部被他抓在了手裏。


    隨後齊鈺學著玄色剛剛的手法甩出飛鏢。


    噗噗噗噗!


    正飛身衝刺的玄色身體一顫,四隻飛鏢精準的射穿了他四肢關節。


    受傷的玄色當即摔倒在了地上。


    齊鈺走到他麵前,一把扣住他的頭盔,用力一扯。


    玄色的頭盔被扯了下來。


    頭盔下麵,是一張黑人的臉。


    一旁的火車頭驚呆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七人組裏唯一的黑人。


    誰曾想,玄色居然也是一個黑人。


    在玄色腦袋一側,還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疤痕。


    齊鈺欣賞著玄色腦袋上那個猙獰的傷疤,知道這是被祖國人的父親士兵男孩給砸的。


    玄色和士兵男孩都是沃特公司上一批的超人類,同屬於一個名叫血債血償的超人類小隊。


    血債血償小隊在當時等同於現在的超級七人組,是號稱當時最強的超人類組合。


    而士兵男孩則是上一代超人類裏麵的最強者。


    士兵男孩除了不正常的時候,都很正常,隻是經常太過熱心腸,喜歡幫隊友活動筋骨。


    玄色腦子上的這道猙獰疤痕,承載著士兵男孩對玄色沉甸甸的愛。


    饒是以玄色這超強的愈合能力,也無法修複這道疤痕。


    也正是因為腦袋上的這處傷,使得玄色無法再開口說話。


    要知道曾經的玄色,夢想可是當一名喜劇演員。


    “可憐的玄色。”齊鈺歎息一聲,伸出食指戳在玄色的那處傷疤上。


    “士兵男孩當初咋沒把你砸死呢?留你活在這個世上如此痛苦。”


    “你以前應該是不愛戴頭盔的吧。”


    “現在的你,要是摘了頭盔估計都不敢照鏡子了。”


    “我要偷偷的告訴你。”


    齊鈺故意壓低聲音,在玄色的耳朵旁說道:“以你現在這麽滑稽醜陋的模樣,當個小醜其實也是不錯的。”


    “而且說不了話也不算是壞事,至少不說話可以裝高手嘛。”


    “我知道你一直在辛苦修煉,是不是一直害怕士兵男孩迴來找你報仇啊?”


    聽到士兵男孩這四個字眼,玄色的身體無法控製的顫抖了起來,仿佛迴憶起了某些難忘的可怕經曆。


    齊鈺其他的話語更是猶如一根根鋼針,狠狠的刺在了玄色的心髒上。


    看著玄色失態掙紮的模樣,齊鈺笑了,笑的很開心。


    齊鈺的笑聲,讓旁邊的火車頭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眼中滿是驚恐。


    他感覺麵前的這個家夥簡直比祖國人還變態!


    噗的一聲。


    齊鈺大笑的同時,那根戳在玄色傷疤上的食指忽然一用力,仿佛戳穿一張紙一般,徑直穿透玄色的頭皮和頭骨。


    食指輕輕攪動玄色的腦子,紅白之物不斷冒出。


    腦洞再次大開的玄色,生命力卻異常的頑強。


    齊鈺一邊探知著玄色的腦洞,一邊問道:“你的那些卡通朋友們還在嗎?它們喜不喜歡我?”


    玄色感覺腦中翻天覆地,腦袋被戳開一個洞,反而感受不到了痛苦。


    聽到齊鈺不僅知道當年他跟士兵男孩的事情。


    就連隻有他自己能看見的卡通朋友們,齊鈺也知道。


    這種被看透看穿的感覺,讓玄色的心中瞬間湧現出一股莫大的恐懼和不安。


    那些卡通朋友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是他自我療傷的小世界。


    可如今,這唯一的心靈避風港,也被齊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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