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隻剩下最後的正式拍攝了,這次表演拍攝的自由活動空間很大。也就是給到他們的台詞不多,裏麵的情境是要靠演員的代入去演,自由度很高,考驗的是演員們對劇本大致內容和情感的了解以及自由發揮能力。這次的準備時間很長,每個人可以按照上一輪的排名選擇嘉賓進行輔助表演。顧予抽到的劇本是抑鬱症患者的救贖。主角是他,是抑鬱症患者,台詞很少,動作描寫也少,分明是要演一個小短劇,但裏麵卻隻是簡單地給了台詞和他的結局,總共加在一起也就三頁。他按照劇本的要求,選了三個嘉賓輔助演出。因為這樣的戲很難,所以給他們的準備時間也很長。不得不說,這次不僅是顧予沒有頭緒,幾乎全場的人都沒頭緒。相當於一個很扁平的人,但演他的人得演出他的喜怒哀樂以及人設,還不能崩出主題。顧予和三個嘉賓對這劇本一籌莫展。他們分到的角色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也是抑鬱症患者,並且還是好友。討論進行過很多輪,也用了很多紙,大家才勉強地整理出人物小傳來。在劇本的基礎上,他們添加了自己的理解的人設。隨後的時間,他們就在醞釀情緒並去了解抑鬱症。幾個人的經曆不一樣,表現方式也就不一樣。來這個節目做嘉賓的實力都不弱,而這部短劇就是沒有主角,因為所有人都算是主角,他們幾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一起攙扶著從地獄裏慢慢走出來,互為對方的救贖。因為節目組知道這樣的表演很難,就專門給他們請到了業界名聲很不錯的導演指導他們,就連張封導演也邀請到了。隻不過節目組並未把他安排到顧予這,而是分配了一個曾經導演過多部都市情感大片的導演過來指導他們。這部劇最大的難點就在於不僅要演出抑鬱症的形象,還要塑造人設,顯得人設不那麽扁平化,有各自的亮點。導演對他們的人物小傳進行了細化,並且跟著他們一起討論情節。最終在將近一周的努力下,他們開始試著代入角色了。導演在旁邊看著他們對戲,在旁邊給予相應的指導。每個組的進度都不一樣,節目組這次是直接給了一個半月的時間讓他們準備以及拍攝。這樣一來,作為演員的評委們就閑下來了,除了各組協助指導之外,就是在節目組的允許下可以開始找心儀的學員簽約工作室了。江嶼年相當積極地準備了一遝s級的合約,直奔顧予去了。和他料想的一樣,有很多公司和工作室向顧予伸出了橄欖枝,但他似乎還在考慮中。他深吸一口氣,恢複了正常的表情,攔住了準備去吃飯的顧予。被攔下的顧予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他手裏的文件,出聲問道:“有事嗎?”“有的。”江嶼年捏著文件的手心沁出了層薄汗,“你的表演很出色,所以我們工作室很誠摯地邀請你,並且在商討下給你開出了s級的合約,希望你能著重考慮一下。”顧予沒有接,並且後退了些,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麵色沉寂。“不好意思,我不考慮該公司。”江嶼年拿著合約的手顫了一下,有些艱澀地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麽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顧予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們現在是離婚的狀態,是需要避嫌的,你一次次地接近我,到底想做什麽?”江嶼年難得結巴了一下,“因為我…”“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在離婚後跟前夫聯絡感情,”顧予諷刺地笑了笑,“為了看離開你後我的生活?”“不是的,我隻是想看著你過的好。”江嶼年這句話說的有些無力,“我是想做你身邊的朋友。”“朋友?”顧予被他這說法逗笑了,“離婚後還能做朋友,也就你江嶼年能做到,我很抱歉,並不想做你朋友。”“阿晏。”江嶼年向前了半步,麵色多了幾分窘迫,“我們…我們還有可能嗎?”他的這句話說出來,顧予的眸子就逐漸染上了一層冰霜,聲音更是冷的如同這寒冬中最鋒利的冰刃,“沒可能了。”這四個字很狠地插進了江嶼年的心口,冰刃在進入之後還輾轉了幾下,痛徹心扉,也冰冷刺骨。天空似乎又開始飄雪了,雪花緩緩地落在江嶼年的衣服上,再慢慢融化,他一直站著沒動。他麵色比剛才白了些,拿著合約的手緩緩垂了下來,紙張隨著雪花掉在了地上。以前從未嚐過感情的悲歡離合,總覺得這索然無味,然而直到自己踏入後了解後才明白,原來這才是世間最難得的東西,也是…拿什麽都無法換來的。可是,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心上人啊,已經將他從心裏剔除了,而他如今,才是最不配接近他的人。--------------------感謝在2021-11-05 21:00:00~2021-11-06 21:3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椿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五十章 ==================江嶼年病了。因為他一夜都沒迴來,就一個人拿著合同在寒風中站了一夜。餘衍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在那漫天大雪裏站著,似在思考什麽,有似乎是在等待什麽。隻是他等不到想等到的人,也想不到自己該怎麽做。一夜的寒風吹的他十分清醒,腦子裏也像走馬燈一樣地放映著兩人的過去。餘衍走過去的時候,江嶼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通紅的眼裏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像是老了許多歲。“我明白了。”他的聲音十分沙啞,這四個字都說的十分艱澀。“你明白什麽了?”餘衍滿臉莫名。“一直以來,其實是我離不開他。”江嶼年慘白的唇瓣在寒風中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我…早就愛上他了。”“可是晚了啊。”說完這句話,他似乎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看著那灰白色的天空,眼尾一片濕涼。以前他沒考慮過感情方麵的事,將婚姻中的一切都當做應付,甚至稱婚姻為牢籠,然而,這牢籠最終被困住的人,卻是他自己。他不想離婚不是因為習慣,而是潛意識不想失去顧予。一段婚姻的結束,離開的人並沒有帶走很多東西,隻是衣櫃空了一半,成雙成對的東西少了一半,以及他的心…完全空了。見他這樣,餘衍也沒問什麽,隻是說:“迴去吧,你在這站著除了讓自己不好受之外,沒什麽別的作用。”江嶼年恍若未聞。餘衍沒辦法,隻好搬出了係鈴人,“你這樣隻會讓顧予覺得你在道德綁架他。”果然,聽到這的江嶼年身子動了一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才移動著身子離開了。他迴去之後就病了,在宿舍裏發起了高燒。餘衍因為節目的原因沒法一直照顧他,隻好給秦海打了通電話。等到秦海拿著藥趕到後,他才起身去了節目組。秦海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床邊準備起來的江嶼年。“江哥,你這是要做什麽?”江嶼年沒接話。秦海看著他病懨懨的模樣,歎了口氣,將門帶上了。“生病就好好躺著,我去給你倒開水。”導師宿舍都是單人間,裏麵基本所有的設施都配備齊全,秦海直接接了一杯溫水,再拿出買好的藥,遞到了他的麵前。“先喝藥吧。”江嶼年接過了杯子和藥,按照說明書將藥喝了下去。喝完藥後,他就又躺了迴去,老老實實地壓著被角,一句話都沒說。秦海將杯子收拾過去後,就拿起了袋子裏帶上的額溫槍對著江嶼年額頭嘀了一聲。“37.9度。”溫度已經轉為低燒了,秦海鬆了一口氣,對著江嶼年說著:“要是這溫度下不去就得去醫院了。”“不去醫院。”江嶼年用著嘶啞的嗓音說著。“要不去醫院,你就得照顧好自己啊。”秦海有些無奈,“如果還像昨天那樣,你這身體遲早得垮。”江嶼年沒吭聲。秦海已經習慣了他這不喜歡說話的模樣了,就自己一個人暗自說著。“身體是本錢,江哥不是想把予哥追迴來嗎?這身體狀態可是不行的。”“飯要按時吃,吃飯長時間不規律或者不吃都會得胃病的,適量的運動也是要有的,我看予哥就挺喜歡有些肌肉的,他之前就托我問過一個明星,叫什麽來著?”說到名字的時候,秦海卡殼了,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到。就再他準備帶過的時候,江嶼年開口了。“叫什麽?”三個字帶著濃厚的鼻音,盡管十分沙啞,但能感覺到裏麵潛藏的一絲絲酸味。“暫時想不起了,等我想起來再說吧。”秦海打算蒙混過關,但江嶼年並沒有打算讓他過關。“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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