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大軍要出征,糧草軍械自然是早早就準備妥當了的,甚至為了保證不出錯,關羽和徐庶都親自趕去秭歸監督了。


    這樣也好,陳謙等人也不必去襄陽了,直接出兵前往秭歸即可。


    益州易守難攻的名頭不是沒有理由的,從荊州入川,唯有沿江水道(即逆流如上)和沿江陸道兩種選擇。曆史上,劉備入川的路線是走水道,從秭歸出發,經過巴郡到達涪城,後駐防葭萌關。


    這條路比起陸路要好走許多,所以這一次,陳謙同樣也選擇了這一條路。


    什麽?你說不是說好了要去打張魯的嗎?怎麽現在的進軍路線卻直指益州了?


    嗬嗬,眾所周知,葭萌關乃是益州與漢中接壤的主要戰場。為了征討張魯,我跟你借個道,合情合理吧?


    不扯閑話了,隻說陳謙大軍,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趕到了秭歸,與張飛等人匯合了。


    “許久不見,子誠一向可好?”


    “哈哈,軍師終於來了,俺老張可是早就等不及了。早就說好此次出征,先鋒之職一定是俺的,軍師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末將見過軍師。”


    關張等老熟人紛紛上前與陳謙敘舊,其他不太熟的將領也各自問好。許久不見,大家的身份都發生了改變,但彼此之間卻沒有絲毫生疏之感。


    安撫了下猴急的張飛,又笑著與關羽打了個招唿,陳謙這才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徐庶。


    “多日不見,元直一向可好?徐老夫人可是整天念叨著要給元直找一房妻子呢。”


    徐庶聞言,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猛的就垮了下來,別提催婚,咱們就依然是好朋友。


    難得見徐庶吃癟,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關羽都樂出了聲,其他人更是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其中就屬張飛與馬超兩人笑的猖狂。


    陳謙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馬超道。


    “孟起也在啊?方才還沒看到,對了,令尊托我問問你,與雲長他們的比試如何了?孟起天資卓絕,武藝超群,想必如今已經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馬超的笑聲戛然而止,白皙的小臉兒“騰”的一下便紅了,囁嚅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說他的武藝如今隻比五虎級別差一絲,但就是這一絲,導致如今他與關羽等人交手少說也上百次了,愣是一次都沒贏過。


    馬超怎麽想也想不通,自己一個涼州出身,從小便拉弓騎馬的人,怎麽在弓術上就比不過一個南陽老者呢?


    話說第一次見麵時,自己還因為人家的年齡抱有輕視之心呢,可事實證明,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這老家夥除了外貌,壓根就和老年人這仨字不沾邊。


    還有那個趙雲,哪哪兒都和自己一樣,卻又哪哪兒都比自己強,自己對上他,簡直就像是小號對大號一樣,憋屈無比。


    除了這倆人,張飛是早早就和自己交過手的,雖然打不過,倒也打的開心。可那個關羽,在自身武藝達到巔峰以前,自己是絕對不會再和他打架了。


    尼瑪的,當初被張繡追殺那麽危險,自己也沒感覺到威脅。可那個關羽的前三刀,實實在在的讓自己感受到了死亡。雖然沒有見識過呂布的武藝,但想來,也就是這樣了吧?


    “超…超武藝低微,軍師便不要取笑了。”


    想起當初第一次和張飛交手,自己還對陳謙狂言說什麽,很快,自己就能成為主公麾下第一猛將,現在想想,真是讓人臉紅。


    陳謙的見麵雙殺,讓一眾將領不由得紛紛打了個冷顫,笑聲也稍稍收斂了幾分,深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陳謙“友好問候”的人。


    “翼德,你方才笑的很開心啊?讓你抄的書可曾抄完了?”


    張飛立刻將頭扭向一旁,一副“風太大,你說什麽我沒聽清”的模樣。當初為了幫他戒掉鞭打士卒的習慣,陳謙規定,張飛每鞭打一次士卒,便罰他抄一次春秋。後來雖說張飛已經改掉了這個習慣,卻依然欠著十幾次的書沒抄。


    當然了,陳謙此時提起此事,包括先前對徐庶和馬超的話,都隻是單純的許久不曾見麵,在老友麵前嘴賤幾句罷了。


    見張飛沉默,陳謙再次轉頭,將下一個目標放在了關羽身上。


    “哦,對了,雲長你……”


    “子誠且住,可還記得虎鞭…”


    “咳咳,沒什麽了,走走走,別都站在這裏,咱們大帳議事。”


    好家夥,二爺不愧是二爺,殺人隻需一刀。剛不過剛不過。


    又笑鬧了一番,眾人行至軍帳,各自落座之後,終於聊起了正事。


    “糧草軍械均已備齊,大軍隨時可以出征。此外,船隻方麵也已經準備妥當,甘將軍還聯絡了巴郡的舊友,他們表示願意迎我等大軍入境。”


    徐庶拱了拱手,幹練的將情況匯報給了陳謙。陳謙點點頭,複又問道。


    “元直辦事,我自是放心的。興霸能聯係到舊友,也是大功一件。劉章那裏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有,說來奇怪,劉章派人來,說他深感我等派兵討伐張魯之舉,特意送來了糧草二十萬石以為勞軍之用,卻又絕口不提借道之事。”


    “嗬,兵臨城下居然還想著破財免災,有這等君主,真是益州的大不幸。算了,不必管他。”


    劉章這操作,說實在的真的很迷,你既然不允許人家入境,那基本上也算是撕破臉了,接下來要考慮的,便是怎樣禦敵之事。


    可你又給人家送糧草,是你覺得劉備是二十萬石糧草就能打發的,還是怕敵人沒飯吃,所以來送溫暖了?


    這樣的做法,除了讓眾人對劉章更加鄙視以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徐庶對於陳謙的話也並不意外,隻是皺著眉頭問道。


    “劉章不足為懼,隻是如此一來,名義方麵卻是難辦。雖然也可以用不借道的名義強行將他和張魯一起打作反賊,但痕跡到底重了些。”


    “元直勿憂,此事,子誠他早有準備了。”


    魯肅笑著將法正之事和徐庶等人重複了一遍,眾人吃驚於陳謙謀事之遠時,也紛紛露出了輕鬆的笑意。有內應,這仗可就好打多了。


    “就是這樣,劉章送來的糧草便收下,我等也不必急著出兵,且等等孝直那裏的消息,再做定奪就是。”


    “沒錯,眾將且各司其職,隨時等候命令。”


    “我等遵令!”


    “對了雲長、元直,你們且留一下,有件事還需兩位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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