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禮,加上美麗的新娘與俊挺的新郎,這在現實社會實在難得看見。而這對金童玉女——白奕夫與黑吟鈴的“黑白配”。不但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連各大媒體也紛紛出動采訪小組,做一係列的采訪。


    黑吟鈴今天穿了一套由法國名婚紗設計師,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雪紗禮服。鏤空的背後特別以鑽石交織而成,胸前吊帶也是由碎鑽連成一氣,外加半透明波浪的水袖,讓她看上去就如天女下凡。


    由於她沒有父親可以伴她走紅毯,於是由未來的公公白爵士引領她出場。


    在結婚進行曲的樂聲中,她緩緩走上紅毯,透過頭紗,她看見紅毯那一端的白奕夫轉過身子睇著自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明確的知道,他一直盯著她,就像熱戀中的男人,渴望他的最愛立即飛到他的身邊。


    她的心在狂跳,唿吸也變得不規則,就連粉妝過的臉頰,也泛起羞澀的嫣紅。


    她不自覺地抓緊白爵士的手臂,他敏感地覺察到黑吟鈴隱隱的顫抖,便如父親般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放輕鬆,他會在那裏一直等你,相信我!”


    她緊張地輕輕點了點頭。


    白爵士帶領她走到白奕夫的麵前,在將她交給她未來的丈夫時,他老忽然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媳婦,我家這匹野馬就靠你馴服了!你要相信自己絕對有這個能力。”


    她錯愕地看了白爵士一眼,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他這麽說意味著什麽?難道他已經認定她是他們自家的人?


    白爵士意味深長地對她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登時,她笑了,也明白了。


    這個固執的老人終於願意接納她,而且還將另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了她。但,她真的可以馴服這個英姿勃發,又傲世群倫的男人嗎?


    白奕夫看著他們親密的眼神交會,胸口仿佛有把火在狂燒,更讓他驚訝的是,父親拍撫著她的手,對她的關懷,竟讓他產生一股強烈的排斥感。


    他下意識地拉過黑吟鈴,看也不看老父一眼。


    白爵士則照規矩退迴了主婚人的座席,對兒子的動作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笑開了。這個平日自視甚高的臭小子,對吟鈴有過度的占有欲,這點他恐怕不自知吧。


    神父的聲音在這時響起:“我今天將代表神為你白奕夫和你黑吟鈴的婚姻做見證。”


    他慈祥地看著兩人,最後目光落在白奕夫的身上,“做丈夫的,按情理必須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軟弱,與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所以要敬重她、愛她,如同愛自己的身子,愛妻子便是愛自己。”


    白奕夫冷靜地聽著神父的話,這話有如警鍾敲在腦門上,他並不愛這個女人不是嗎?他娶她是有其他目的……他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待他深思,神父的聲音再度響起,目光轉向黑吟鈴,“做妻子的,要頤服自己的丈夫,這樣若有不信從道理的丈夫,他們雖然不聽道,也可以因妻子的品性被感化過來,這正是因他看見妻子有貞潔的品行。”


    她也不知為什麽當自己聽見這些莊嚴的證言時,心中的感動與敬畏緩緩升起,仿佛覺察到這次的婚姻絕非之前的那麽草率。


    神父慎重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奕夫先生,你願意娶身邊的黑吟鈴女士,並在她生病、貧困時仍對她不離不棄嗎?”


    一襲筆挺西服的白奕夫聞言,側過身子直視著她,簡單有力的說道:


    “我願意。”


    同樣的話也問及黑吟鈴,她緩緩迎向白奕夫深邃的藍瞳,輕聲地迴應:


    “我願意。”


    “請新郎、新娘為對方戴上戒指。”神父關愛道。


    白奕夫立刻從伴郎手中接過鑽石婚戒,小心翼翼地套進黑吟鈴戴著手套的手指裏。


    她看著他細膩且一絲不苟的動作,突然想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詩句。


    而她接過伴娘遞上的婚戒,同樣執起他的手,為他戴了上去。


    簡單的交換戒指的儀式,也為他們的婚姻揭開了序幕。


    他睇著她,她也迴視他,眼波交流的當下,彼此都有種不真切的感覺,最後是神父的聲音將他們拉迴了現實。


    “現在,我正式宣布你們成為夫婦,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


    下方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他掀起她的頭紗,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他的吻落了下來,落在她柔沛的朱唇上。這一吻,吻出彼此壓抑許久的悸動。


    他輾轉摩蹭她的唇,欲罷不能,而她則融化在他的吻下,不自覺地貼近他。


    旁觀的薇薇安見到他們濃情蜜意的交纏,嫉妒地雙手緊緊握拳,否則她怕自己會失控而大聲抗議。


    終於,纏綿的熱吻在眾人的鼓掌與歡唿聲中結束。


    黑吟鈴羞怯地低下頭,這完全不似她以往的表現。


    他則不疾不徐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中,領著她往外走、突然間,他心裏感到莫名激動,有種這女人終於屬於他的喜悅。


    他不懂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情緒,他們隻不過是在做戲,不是嗎?


    當他們經過白爵士的身邊時,白奕夫在父親的耳畔提醒道:“記得將您老人家的股份全部轉到我的名下,就是今天。”仿佛隻有這麽說,才能驅趕他不願意麵對,卻盈滿他胸口的感動。


    “等你洞房過後吧!我的信用如鑽石,堅不可摧。”他當然知道奕夫不是真的在乎股份,但這小子的銳氣總得有人磨磨吧。


    本以為事情到此已經結束,沒想到父親卻臨時來這一套,白奕夫頓時怒意橫生。


    他冷冷地看著白爵士,“您忘了,鑽石不是堅不可摧,它一樣可以被切割。”


    “那你隻有賭一賭,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白爵士刻意瞄了黑吟鈴一眼,言下之意是,像她這麽美麗又慧點的女人,能與她相伴並不是件壞事。


    白奕夫冷哼一聲,“明早我就要看到您的承諾。”


    話落,他抓起黑吟鈴的手,快步離開會場。


    她險些跌倒,不懂他這麽急做什麽?他不知道她身上的婚紗又長又重嗎?


    他拖著她離開禮堂,直往禮堂上方的總統套房走去。


    關上房門那一刻,她終於忍不住抱怨:“為什麽這麽急?”


    “辦事。”他說得簡單明了。


    嬌嫩的粉頰刹那間染上兩片彤雲,她又驚又疑地問道:“這事不在幫忙之列吧?”


    “這也是。”他口氣不怎麽溫柔,也許是父親臨時來那一招,讓他的怒意一時無法平複。


    “可是,當初我們不是這麽協議的呀!.‘她有些焦慮的說。


    如果他的語氣能夠溫柔些,目光能夠深情些,或是能說幾句話哄她開心,也許她就不會這麽抗拒。


    他看到她眼中的抗議,突然有些同情,也覺得這場婚禮有些可笑,隻因為父親的威脅、他的賭氣,結果成就了這場婚禮。


    頓時,他笑開了,話中帶了丁點的捉弄,“當你戴上白氏的婚戒,並在神父麵前說“我願意”,甚至早在你同意飛往波士頓時,應該就要知道“辦事”是必然發生的事。別告訴我你沒想清楚這一點。”


    “我們說好的呀!我為你取得白氏的股權,然後咱們就立即離婚。”她急於從陷阱中逃出來。


    “但是股權取得的關鍵,就在於今晚必須完事。”


    她的臉霍地一片雪白,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來吧。”看著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生逗弄之意。


    “什麽?”她的雙腿在打顫,直往後退,一路退到了門邊。


    他邪氣地問:“你會叫床吧?”


    “你——你——”她簡直說不出話來。


    “請原諒我這麽問,對相愛的人而言,叫床是對伴侶表現良好的鼓勵與讚美。”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她的情緒仍舊未平複。


    “如果你願意假裝一下,我們就算完事了。”他已透過房內的監視器,看到父親派蜜雪兒在門外站崗。


    既然父親想玩這花樣,他就奉陪。


    “我不會!”她覺得自尊被他踐踏在地,惱怒地反抗道。


    “那我隻好委屈自己了。”他一把將她拉近胸前,準確無誤的對上她的朱唇。


    她用力推拒著他,覺得這是侮辱。


    她雖然沒有過性經驗,但卻明確的知道,隻有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一起做那件事,性愛才會是件美好的事,否則單純或是強迫做愛,都是褻瀆愛情與婚姻的。


    不可否認,從一開始,甚至結婚的那一刻,她都不排斥這個男人,甚至還一度為他傾心,但現在他這麽強吻她,她真的很生氣。


    白奕夫怎麽會不明白她的心情,但現在他隻想趕走門外的蜜雪兒,如果不弄點音效給她聽,以她“敬業”的精神,是不會離開的。


    他深深吻著她,靈舌在她蜜唇中吸吮芳香的氣息,也吮去她先前的頑強抵抗。


    他撫摸她的背脊,感到她因他的撫觸而輕顫著,心裏升起一股喜悅與驕傲。輕輕拉下她背後的拉鏈,讓她半棵裎地呈現在他眼前,他驚讚地看著她傲人的雙峰,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一路親吻


    “哦——”她終於機械地發出低吟。


    他卻立刻迴神,一個有四次婚姻記錄的女人果然不一樣,說進入狀況就進入狀況。


    剛才還故作清純地說她不會叫床,結果一個吻就讓她原形畢露。


    透過監視器,他知道蜜雪兒鬆了口氣地走了,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演下去。


    他立刻劃開彼此間的距離,“你叫床了。”他搖了搖頭,對她有些失望地說,“我不喜歡被欺騙的感覺,還有,我更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過的東西,或是人,這屋子留給你,白夫人。”


    話落,他便毫不眷戀地拉開門離去,一路疾行的白奕夫雖然話說得無情,卻不能否認剛剛那一吻帶給他的震撼。


    為何她的氣息那麽清新?一個結過三次婚的女人,不該有這種滋味的!


    剛才她的生澀與抗拒,絕對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她在這方麵應該是經驗老道才對。


    但……為何在他放開她的那一瞬,她卻像個迷路的小孩,不知何處是兒家?


    該死!他用力耙梳著頭發,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中。


    她那股清新的氣息與迷失的眼神,不斷地燃起他體內的火熱,讓他瘋狂地嫉妒起她以前的丈夫。在他之前享有她美麗的胴體與甜美的氣息……


    不!這絕對是他的錯覺!他怎麽可能會喜歡這個女人?她怎麽可能會氣質清新?


    對!剛剛的騷動,一定是這些日子和父親互別苗頭,勞心勞力太過而沒找女人發泄有關。


    她,黑吟鈴絕不是個單純的女人!他不該相信她製造出來的假象!


    他開著他的蓮花跑車,離開了飯店。


    至於被拋下的黑吟鈴,深深被他那句話所傷。


    她以為她的黑寡婦惡名早已讓自己免疫了,沒想到聽到白奕夫這麽說時,她還是無法承受。


    他是第一個打亂她生活步調的人,同時也是傷她最重的人。


    這些年,她向來逆來順受,第一次想突圍,卻碰上一個狩獵高手,不但逃不出去,還因為誤闖機關而傷了自己。


    淚水不知不覺地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又是一次有名無實的婚姻,隻是這次是守活寡罷了。


    她緩緩褪下婚紗,走進浴室,木然地將自己埋進已經放好的水中,隻見浴缸有泡泡不斷地冒出……


    五十秒後,她倏地從水中露出頭,大口地唿吸。


    她在幹什麽?自殺?不!她為什麽要為了一次人情,一次不小心遺失的心而傷害自己?


    她是黑寡婦,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尤其她更不可以傷害自己!


    她重振精神,將所有放在浴缸前的香精,全倒入本來可以容納雙人的大型浴缸裏。


    她要香噴噴地睡個好覺!


    明天起,她要改頭換麵,做一個快樂、珍愛自己的“寡婦”,等到白奕夫取得股權,她就和他說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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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蜜雪兒忙碌地處理來自世界各地無法參加白奕夫婚禮的賀電、禮物,正忙得不可開交時,一道熟得不能再熟的渾厚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蜜雪兒,給我一杯黑咖啡!”話畢,說話者便如一陣風般,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蜜雪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奕夫,然後泡了杯咖啡給他,“老板,今天不陪夫人?”


    他充耳不聞地接過咖啡,啜了一大口,“先替我查一下,我父親今天是否已將他所有的股權轉入我的名下?還有,該給我批閱的公文全部拿過來。”


    他並不想迴答她的問題。


    蜜雪兒看著西裝筆挺,卻有雙熊貓眼的白奕夫,笑了。


    “你昨天太累,該多休息的。”


    “你躲在門外,我能有多累?”他抬眼瞪著她。


    “啊,你知道?”她驚訝地搗住唇。


    “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這話八九不離十,但還少了一、二。”她潑他冷水。


    “從天文到地理,從金融到投資,我缺哪一樣?”他一向很有自信。


    “女人,尤其是你的夫人。”她一語中的。


    他一震,卻不願意承認。“鬼扯!”


    “好吧,那今天你會接夫人迴老宅嗎?”


    “這是我的私事。”


    她隻好聳聳肩。“總裁已將他名下的所有股權都轉入你的名下,你隻需簽字即可,另外,今天我收到一大堆你的朋友、客戶寄來的賀禮,我已一一代你處理好了。”


    她在準備轉身離開時,又問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令司機及薇薇安護送夫人迴去?”


    “蜜兒!”他不準她再多事。


    “ok,ok,如果你覺得在飯店比較自在的話,就算我多言。總之,祝你們新婚愉快,需要我時,請隨時通知我。”隨後,她便為他拉上辦公室的門。


    白奕夫繃緊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一口接著一口喝著咖啡。


    昨晚他離開黑吟鈴後,就獨自找了一家小旅館獨眠。不知是那家旅館糟透了,還是他心思紊亂,反正,他失眠了一整晚。


    不想讓她的影子繼續幹擾他,他還是整裝來上班。


    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工作與權勢並不能滿足他。這是怎麽迴事?


    思緒不自覺地又迴到她身上,吟鈴現在在做什麽?昨晚他講了那些話,她的反應如何?


    想起她的吻,渾身還是會一陣火熱……


    他到底怎麽了?怎麽又想起她了?


    他煩躁地抓起電話,撥下一組號碼,“薇薇安!”


    “是你?洞房花燭夜愉快吧?”薇薇安故作鎮定道。


    “你越權了。”他有不高興。


    “真是對不起,我隻是關心。”


    “不必!”


    他惡劣的口氣令她火大,但還是壓抑下怒氣,“那你找我有何貴幹?”


    “今天就迴她身邊工作。”他連吟鈴兩個字也沒叫出口。


    “你們不去度蜜月?”她訝問。


    “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喀地一聲,他掛上電話。


    薇薇安聽著電話斷線的嘟嘟聲,忽然明白了什麽。


    這是欲求不滿的男人才會有的表現,他們兩人之間八成出了問題。


    她詭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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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了,白奕夫都沒有迴家,也沒有迴到飯店,更沒有給黑吟鈴一通電話,而她也沒有打電話找他,反倒是薇薇安不時向白奕夫報告黑吟鈴的生活作息。


    聽著薇薇安的報告,白奕夫的心思不自覺地飛向黑吟鈴,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她那冷然的眸光,超然絕俗的冷豔氣質,深深吸引了他,她就像處在一把人造花中的真花,那般地珍貴與稀有。


    為了不讓自己思緒繼續受她牽引,他決定找個女人吃中餐。


    於是從他以前的床伴中,挑選出最冷豔、高挑的女人珍妮,約在當地一家高級餐廳用餐。


    珍妮十分意外白奕夫會在新婚期問找她出來,但她是個聰明人,什麽也不多問,隻是將她那雙修長的手,牢牢地掛在白奕夫的手臂上,高傲地抬起下顎走進餐廳,滿足她的虛榮心。


    他倆才坐定,帶位區又出現一對男女。男的碩壯高大,女的美麗迷人。


    領班領他們進入較隱密的座位,碩壯的男子立刻為她拉開座椅,不假他人之手,保護備至。


    黑吟鈴低聲致謝,“謝謝。”


    不遠處的自奕夫,正巧將這個動作瞧得一清二楚,不自覺妒火中燒。


    這個女人難道忘了自己是有丈夫的人嗎?為什麽還和別的男人一起用餐?


    顯然他被妒火衝昏了頭,沒有仔細看清楚,那名壯碩的男子並沒有和黑吟鈴同坐,而是站在她的身邊。這隻說明一件事,他是她的保鑣。


    白奕夫衝動地走到她麵前,拉起椅子就坐在她的對麵,讓黑吟鈴嚇了一跳。


    碩壯的約翰準備動手趕人,白奕夫立即狠厲地出聲:“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你是什麽東西?”


    約翰先是一怔,旋即迴神,他在報紙上看過白奕夫的照片,於是他頷首致意,“白先生,我是約翰,也是您夫人的臨時保鑣。”


    “該死的薇薇安呢?”他怒問。


    “她重感冒,所以找我代班。”他昨日才從西班牙飛迴來,所以對於這個臨時老板並不熟悉,甚至不了解他為何對自己發這麽大的脾氣。


    “我的太太隻需要女保鑣,而非男人陪著她,我可不想戴綠帽子。”白奕夫意有所指地冷道。


    約翰沒有搭腔,黑吟鈴則是望了珍妮一眼,不慍不火地說:“你可以將我擺在飯店裏不聞不問,自己卻和一個美豔的女人用餐,那我為什麽不可以出來散散心?”她這話是以中文說的,也是為了顧及白奕夫的麵子。


    她不懂,為什麽要替他留麵子。


    白奕夫霍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很好!晚上我迴到家時要看到你!”


    他又命令約翰道:“待會送夫人迴白宅!”


    “是的,白先生。”約翰恭敬道。


    白奕夫轉身麵對上前關心的領班,“珍妮小姐用餐的費用全算在我的帳上,明天向蜜雪兒請款。”言畢,他就丟下他們三人揚長而去,連和珍妮道別也沒有。


    黑吟鈴看著一臉驚愕的珍妮,忽然有些同情她。


    “我想換一家餐廳。”她輕聲地對約翰說道。


    “是的,夫人。”約翰這下子才明白,這對夫婦的感情可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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