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薇薇安小姐到了,不知是否現在請她進來?”蜜雪兒謹守分寸的聲音,從白奕夫桌上的對講機響起。


    “讓她到會客室等我。”他簡單地迴答。


    “是的。”


    不久,一身hemles深色西裝的白奕夫,出現在他的私人會客室。


    薇薇安看見他來了,立刻熱情地走近他,“你終於肯找我了!”


    白奕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知道薇薇安喜歡自己,他們也曾喝過幾次下午茶,論臉蛋、身材及體能,她都是個好玩伴,原本他也以為她會是個好床伴,但是一日,他特別去她開辦的跆拳道班探班,汗水淋漓的她,高興地一把抱住他,他立刻聞到一股強烈的汗臭味,旋即打消和她更進一步的關係。


    他要的人或是東西,都必須是最完美的,他一點兒也不想勉強自己的視覺、聽覺、味覺、嗅覺,即使半點瑕疵都會影響他的好心情。


    他絕不勉強自己去屈就對方。


    “笑什麽?”薇薇安今天可是刻意打扮,就是希望彼此能夠重新開始。


    他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馬上轉人正題:“我要你幫個忙。”


    知道他刻意保持距離,她酸溜溜地說:


    “不敢當喲,我對你來說隻不過是個身手還算矯健的女保鑣。”當初她以為他們進行得很順利,誰知他突然間開始疏遠她,而他給她的“拋棄”理由,就是這句話。


    “你說對了。”他直言不諱的迴答,“我就是要借用你的專長。


    “保護你?不會吧?”雀躍的情緒洋溢在她臉上。


    “我和女人隻有兩種關係,一是工作夥伴,一是床伴。你都不在這兩種關係內。”他絕情地說。


    “好個白大少!”她歎了口氣,但仍驕傲地問道:‘‘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我今天找你來隻有一件事,就是擔任我未婚妻的保鑣,價錢隨你開。”


    登時,薇薇安睜大了不可置信的雙瞳,一時說不出話。


    “如果你不願意承接,我會另外找人。’’薇薇安吃驚的表情全在他的預料中。隻是她在保鑣這一行算是頂尖的角色,幾經思量後.才撇開他的顧忌,決定讓她來保護黑吟鈴。


    “你要結婚了?”她有些挫敗地再次確認。


    “嗯。”


    “什麽時候?”她還是沒有迴覆他問題。


    “一個月之內。”他迴答得簡單扼要。


    “恭喜。”暗歎之後,她勉強自己有風度地道賀,“對方是什麽人?”


    “台灣人。”


    “你竟然會娶一個東方女人?你不是不喜歡——,’她真的太驚訝了。


    “人會變的。”他也弄不懂自己的情緒,但並不想多做解釋。


    他的話讓她感到非常地嫉妒,她刻意刁難:“為了你以前曾拋棄我,除非你出市價的十倍價格,否則我不接這案子。”


    “不愧是猶太人的後裔,成交。”知道她真正在想什麽,他冷笑道。


    “我以猶太人後裔為榮,這樣才能衣食無缺,住豪宅、乘名車。”她試圖以輕鬆的語調,來掩飾自己得不到他的遺憾。


    “明天上午九點來上班,薇薇安小姐。”他立刻劃開兩人的界線。


    她撇了撇唇,故作瀟灑地說:“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以後吟鈴就是你的老板。”他提醒道。


    “這是準夫人的閨名?”


    “是的,她叫黑吟鈴,但你隻需稱她為白夫人。”他覺得吟鈴這個名字獨屬於他的。


    她撇唇笑了笑,口氣有點酸溜溜的,“她真幸運,能成為全美鑽石單身貴族的夫人。”


    “蜜雪兒,送客。”他不喜歡她臉上的笑容,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自己會走,明天見,白老板。”薇薇安驕傲地抬起下顎往外走去。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東方女子,綁住了波士頓最有價值的單身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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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的前夕,身旁沒半個熟悉的人,黑吟鈴有些惶惶不安,這是她不曾有過的情緒。


    雖然,她可以邀請她的“家人”來參加婚禮,但對他們而言,她又不是頭一遭上花轎,有什麽好緊張的?在他們的心中,她這個“女兒”早不是羞澀畏事的女孩。


    至於她的兩個好友,安琪拉純潔的像個天使,自從自己“臭名”滿天下之後,安伯父就不準她兩人來往,她當然不可能飛來波士頓。而另一個好友梅豔波,是個頂尖的國際名模,也是媒體最愛追逐的八卦女王,這會兒好像是到哪個大沙漠拍一係列性感與知性的照片,還聽說那個攝影大師出了名的難纏,要是誰敢中途耍大牌,絕對會被他k。


    思至此,她悲哀地確知絕不會有人來為自己慶賀了。


    突然,門鈴響起,她連忙整理情緒應門,“什麽人?”


    “白奕夫。”他的語氣就像洽公般地沉穩。


    她拉開門,“有事?”


    他逕自走進總統套房,並關上門,“委屈你住飯店,明天婚禮後,就可以搬進我家。”


    “我明白,這是禮俗。”她看著偉岸英挺的背影,對他的感覺又增加了些。


    “你來了這些天,一直沒見過我父親。”他提到了重點。


    “嗯。”這也是她的疑惑,卻不動聲色。


    “我猜待會兒他會來評鑒你。”他說得無關痛癢。


    她真想大笑,什麽時代了,父母還會幹預像白奕夫這樣出色又自我的男人?


    “他是個標準的法國人,對東方人——‘’他正思考該怎麽挑選適當的字眼。


    “有歧視。”她替他說出答案。


    他蹙著眉看她,表示默認,然後道出了部分事實,“除了我的母親之外。”


    “我明白了。”這些天雖然他們沒有太多的交集,但卻從各種資訊得知,他的母親是個道地的中國人。


    “所以,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看似無情卻有情。


    她的心再次被攪動,有點甜,但又不想自我膨脹,也許他隻是基於一般的關心,所以她故作鎮定迴應:“謝謝。”


    門鈴這時再度響起,她和白奕夫對望了一眼,大概可以猜出門外站的是什麽人。


    “我來開。”白奕夫逕自走上前開門,果然如他們所料,門外站的正是他的父親,身後還跟了他的私人保鑣傑克。


    “傑克,把門關上,在門外等我!”白爵士瞄了一眼這個存心和他唱反調的兒子,滿腔的不悅正蓄勢待發。


    黑吟鈴站在窗邊看著這個依然健朗,神情嚴肅的老人,明顯地感覺到他強烈的霸氣,還有對自己的不屑。


    “你就是那個黑寡婦?”白爵士單刀直入地道出心中的不滿。


    白奕夫知道父親不會給黑吟鈴好臉色看,卻沒料到他的反應這麽激烈,且毫不留情,但他卻沒有出言聲援她。


    他想瞧瞧他親選的女人,有沒有能力自保,甚至與他人抗衡。


    黑吟鈴緩緩地往前走,看了看白奕夫,又瞧了瞧這個有著深邃五官的準公公,他們在某些方麵還真像!


    一樣的驕傲、一樣的自負、一樣的不留餘地,還有點無情。


    “我是黑吟鈴,也是媒體不時負麵報導的黑寡婦,明天起,將是您的兒媳婦,但大前提是,您是如假包換的白爵士先生,而您的兒子白奕夫又沒有改變初衷,那麽我就是您要找的人。”她不疾不徐、沉穩地說。


    白爵士怔住了。


    據他的眼線所提供的情報,這個黑寡婦隻有二十三歲,雖為成人,但終究是個小女孩。他這麽羞辱她,這丫頭卻一點兒惱色也沒有,而且那一口流暢的英文及反應,完全超乎他想像中的好。


    但向來不服輸的白爵士,還是丟了一句話:“好個伶牙俐齒的黑寡婦。”


    “如果您不希望您的獨生子迴天庭的話,請您別一再稱我為黑寡婦。您可以叫我吟鈴,小鈴,或是鈴都可以。再說,先夫仙逝,不是我能控製的。”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字字卻皆見血。


    “你!”白爵士先是微怒,繼而大笑。


    這個女孩雖然不馴,但他可以預見奕夫這迴為自己找了個“麻煩”,她不是人人可以駕馭的女人。


    起初知道奕夫存心和他唱反調,替他找的兒媳婦,就是那個他當初反對的黑寡婦,他簡直氣壞了。


    當他知道奕夫故意不帶黑吟鈴來看他時,他更是氣得直跳腳,命令人找到她後,即火速衝了來,準備讓這個名譽不好的女人下不了台。


    可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她竟是這些年來奕夫身邊最出色的女孩。


    他有預感,奕夫很可能會愛上黑吟鈴!


    他決定再下一劑猛藥,“奕夫,你是真的愛這個女人?”白爵士這時才正眼瞧了兒子一眼。


    這個問題就如一顆巨石用力丟進深不見底的井裏,在白奕夫的心底響起深沉的聲響。


    他不明白老父這話的用意,偏偏這時黑吟鈴也瞥著他直瞧,一時之間,原本再簡單不過的問題,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白爵士是過來人,他看得出兒子雖尚未完全墜人情網,但對黑吟鈴是有感覺的,而且這孩子也不是個輕易承諾婚姻的人,他願意娶這個女人,表麵上看來是借此反抗他,但真相可能不是這麽單純,而且恐怕連奕夫也看不清楚。


    “怎麽樣?奕夫,這個女人該不是你找來演雙簧的吧?’’他又下了一劑猛藥。


    “當然不是。”白奕夫立即迴應,反而透出他的心虛。


    ‘那好。”白爵士詭異地笑著,繼而轉向黑吟鈴,“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真相。”他故意連名字也不叫,就是要打壓她,想看看她的抗壓性到底有多少,畢竟伺候他兒子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黑吟鈴在心底再次提醒自己,不論對方說什麽,她都不可以反應過度,“請說。”


    “老實說,奕夫是被我“要求”在一個月內成婚,也可以說是被迫這麽做,如果他不從,他在白氏的所有股份將會全數充公,甚至捐給慈善機構。


    所以,你認為他對你有多少真心?”


    黑吟鈴的雙腿不住地打顫,心頭隱隱作疼,雖明知自奕夫不是真心想娶她,然而經自爵士這麽明白地道出真相,她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但她不能示弱,既然答應了要和白奕夫合演這出戲,她就該勇敢麵對眼前的狀況。


    “伯父,如果我對法國人的認知沒有錯誤的話,他們一向追求自由、自我,對兒女的教育也不致太過嚴苛。我和令郎不論誰是真心,誰又是假意,隻要我點頭、他簽字,再經法院證婚,這場婚姻就算數。”


    她平靜地說,像是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不過,我倒是要提醒兩位,如果擔心我因白氏的財產而下嫁奕夫,雙方可以先簽婚前協議書,免得兩位虧大了。我雖然有點小錢,但和白氏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說完,她開始痛恨自己的鋒利言詞,這可能會搞砸一切。


    白奕夫從沒聽過她說話超過十句,但現在的她卻是能言善道、口若懸河,這是他所不認識的女人。


    白爵士拊掌大笑,“好!好!你叫黑吟鈴,吟鈴是吧?”衝著她這句話,他白爵士認她這個兒媳婦了!她的表現超乎他預期的好。


    黑吟鈴一頭霧水地看著白爵士,本以為觸怒了他,沒想到他卻如此開懷大笑。


    “那明天婚宴上見了,吟鈴。”白爵士眉開眼笑地離開。


    她不解弛看向白奕夫,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他父親是答應了嗎?


    還是另有計劃?


    白奕夫看著她,輕輕地將她拉近自己,雙眼閃著複雜的光芒,心中有著極大的震撼。


    他知道父親認她這個媳婦了。


    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竟然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取得他那個頑固父親的認同?


    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快,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故作鎮定地問:“還有事?”


    他卻隻是搖搖頭,親吻她的額頭,“早點休息,今天你的表現很好。”


    他的吻讓她感覺渾身像是電流通過一般,她有些愣住了。不過是個簡單的吻,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就在他握住門把的那一刻,她才霍然迴神,“你隻是需要一個應付令尊,但又不能愛上你,也不可以覬覦你財產的女人,對吧?”


    他的眉蹙了一下。


    是的,當初他是這麽想的沒錯,但現在他的心起了變化,他不禁懷疑起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已經變了調?


    一時間,他沒法迴答她,隻是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堅定地說道:“你放心吧,正如我對你父親所說的,我不會覬覦你的財產。”卻無法保證不會受到他的吸引,但這句話是不會對他表明的。


    他忽然恨起她一再提起錢的事,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卑鄙的人!


    為了甩開這股自我厭惡的感覺,也為了杜絕她繼續帶給他的衝擊,他冷淡地說:“你真聰明,明天婚禮上見。”然後拉開門,頭也沒迴地往外走。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她頹坐在床,突然好想哭。


    鈴……她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才上心頭的哀愁瞬間被壓下,她是黑寡婦,勇敢的黑寡婦,沒有權利哭泣。


    “喂。”


    “吟鈴,我是安琪拉,恭喜你明天就要結婚了!”輕快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安琪拉?怎麽可能是你?”她驚詫不已地追問。“你怎麽會打電話來?你老爸不在?”憂傷瞬間被撫平。


    “恭喜我吧!”安琪拉笑得好開心。


    “為什麽?難道你也要結婚?”


    “不是。”


    “那是?”


    “算是蹺家吧!”


    “什麽?”一個像天使,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女孩竟然會蹺家?


    “那你現在哪裏?錢夠不夠用?還有外邊壞人很多,你一定趕快迴家。”


    她隻有在麵對好友時,才會真情流露。


    “吟鈴,我是要去義大利辦點事,然後——”安琪拉話還未說完,就被擔心的黑吟鈴給打斷。


    “你去做什麽?”好久沒聯絡,她不知道這幾乎被過度保護的女孩,竟已能單獨辦事了。


    “別談我,恭喜你找到真愛!我在報上看到他的照片,很帥耶,難怪你會心動。”安琪拉笑說。


    “安琪拉,真愛絕不是因為外表。”她連忙解釋,希望對方能明白。


    “不和你說了,我要登機了。”安琪拉急著掛電話。


    “等等!”她焦急地喚。


    雜訊頓起,下一秒鍾便斷線了。


    “安琪拉!安琪拉!”她焦慮喊道,好一會兒後,才挫敗地切斷電話。


    鈴……手機又響起,她馬上按下通話鍵,“安琪拉!”


    “隻想她,太不夠意思了吧!”低沉性感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豔波?”她驚叫。


    “我該說恭喜嗎?”梅豔波笑問。


    性情剛毅火辣的梅豔波,說話總是一針見血,鮮少留情。


    黑吟鈴暗歎了一聲,沒答話。


    “不會吧!你已經富甲台灣了,還需要為了家庭嫁人嗎?”梅豔波大聲質疑。


    “這次不是為了家庭,而是為了人情。反正也結了好幾次,再多一次應該也沒差。”黑吟鈴自嘲道,突然又若有所感地加了句:“隻希望這次不是掉進無底洞。”


    “我以好友的立場為你站台,如果他愛你,我絕對獻上無限祝福,但如果他對你不好,就讓他早死早升天!”梅豔波毫不留情地說。  .


    黑吟鈴笑了。“你現在在哪兒?”


    “在沙漠裏,那個可惡的攝影師如果再惡整我,我也會毫不留情地咒他,早死早升天!”梅豔波開始滔滔咒罵起那個聞名全球的攝影師。


    “你的脾氣還是沒改。”她笑道。


    “我為什麽要改?”明明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在整她!


    “那你為什麽不落跑呢?”以豔波的個性,怎麽可能逆來順受?


    “拜托,我可是全球最專業的模特兒,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盡管我現在真的很想落跑。”梅豔波又氣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別氣了,拍完片後,繞道波士頓來看我。”她試圖消除豔波的怒氣。


    “真抱歉,我都忘了是打電話來說恭喜的,反而讓你聽我嘮叨。”梅豔波不好意思道。


    “我很開心聽到你的聲音,畢竟能夠對一個人敞開心房真的很不容易。”


    她的語氣雖然平靜,卻壓抑了不為人知的感慨。


    “唉,你為什麽不學學我,管他什麽人情不人情,就算你結婚多次又怎樣?不喜歡這個人,就不要勉強自己。”


    “我實在有點不明白,依你這麽直的個性,是怎麽竄紅國際的?”


    “我也不知道呀,也許是我這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蛋,還有連魔鬼見了都會迷失的身材吧。”梅豔波笑說。


    “這倒是真的。”她也笑了。


    “好了,我得掛電話,那隻沙豬又在叫我了。總之一句話,祝你幸福!bye!”不待黑吟鈴迴應,她就收線,可見這是梅豔波第一次碰到克星。


    也許每個人的一生,總會碰上一兩個壓得住自己的克星吧?


    白奕夫會不會就是那個人?不然,她為什麽需要為了一句承諾就飛來假結婚呢?


    第一眼見到他,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與眾不同,就像竹笛的最高音階,高不可攀,卻又妙不可言,如果少了它,便無法吹奏出像“出塞曲”那樣深遠而動人的曲調。


    想到這裏,她不由自主地抽出從台灣帶來的竹笛,走至陽台,對著星空吹起出塞曲。


    此刻的她,彷若遠嫁塞外的和親女子,內心充滿了對未來和陌生環境的恐懼與不安。


    波士頓的夜有些涼,輕風拂過她的發絲,也撩起她雪白的衣裙,悠揚的笛聲穿過天際,傳達出她無所依歸的無助。


    守在門外的薇薇安,聽見那忽遠忽近的笛聲,有些驚訝。她雖不懂竹笛,但她學過鋼琴,聽得出來黑吟鈴的笛聲有著不為人知的壓抑。


    她有點疑惑,黑吟鈴不是如願嫁給白奕夫,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該不是……


    忽然,她笑了。黑吟鈴的壓抑,或許是她的機會!


    男人是感官的動物,也是健忘的,隻要她再加把勁,這個小寡婦或許不久就會被白奕夫拋棄,然後她再假借名目接近他,沒多久這個男人便會成為她的裙下臣!


    竹笛聲越吹越高,薇薇安的嘴角也越往上翹,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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