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盛坐在輪椅上曬著太陽,懷裏還抱著一個將小腦袋埋在他胸前,把他的胸膛當遮陽傘的小朋友。


    喻清棠很想跟喻盛談正事,可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錦晏身上。


    “哥,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車禍後,寶寶睡覺的時間好像變長了。”喻清棠說。


    喻盛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兒,一隻手還虛虛的放在她背上,他說:“夏天悶熱,困也很正常。”


    不知道寶寶怎麽救的他,但她感覺到困,那就首先該保證她的睡眠。


    喻清棠覺得不正常。


    但哥哥出院前也給寶寶做過檢查,家裏老頭和哥哥也都會醫術,多次檢查,得出的是一樣的結果,寶寶很健康。


    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有些情況不太對勁,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擔憂或者不安。


    喻清棠:“哥,太陽太大了,我把寶寶抱迴屋裏吧,她皮膚嬌嫩,別再把她曬傷了。”


    喻盛睨了他一眼,“那你還是說迴白家吧。”


    喻清棠:“……”


    他就想抱抱寶寶,怎麽就那麽難


    糊弄不過去,他便又拾起最初的話題,“白鬆墨那個人我了解過,是一個很典型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拿他上學時做過的事情來說,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對不起同學,等事情鬧開了,白夫人到學校給他撐腰,拿白家的權勢打壓人時,他又站出來當和事佬,趁機收攬一波人心,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所以學生時期關於他的評價基本沒什麽負麵的,反倒是他進入白家公司後,風評開始變差了。”


    原因是白鬆墨處理事情的方法沒變,可處於風暴中心的對象變了。


    從懵懂單純幼稚天真未經世事的學生變成了飽受職場壓迫歧視,見慣了各種陰謀陽謀的打工人,長期經受現實社會毒打的他們,太容易分辨一個人是否“真誠”了。


    白鬆墨這個大少爺把他們當成是不諳世事的小學生,打一棒子給一顆糖,還要讓他們對他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


    因而白少爺上班之後,便多了一個叫“嶽不群”的外號。


    既然是偽君子,行事自然要像個偽君子。


    所以,喻清棠挑了挑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哥,我看啊,很快就要有人屈尊降貴來我們這偏僻山村慰問你了。”


    喻盛:“……”


    臭小子,竟然敢拿他開涮了。


    喻清棠的嘴巴就像是開了光一樣。


    沒過幾天,一輛千萬級豪車的駛入讓不少愛車的鎮上年輕人都瘋狂了起來。


    可當白鬆墨降下車窗自我介紹後問他們喻盛家怎麽走時,大家卻都冷著臉散開了。


    他們對車感興趣,但對於車的主人,卻沒一點好感。


    喻盛的身世不是秘密,城裏傳開的八卦,他們或多或少也聽說了。


    敗家的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從沒被人這樣冷待過的白鬆墨臉色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又繼續保持笑臉問路邊的在吃雪糕的少年,“小孩,我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喻盛家在哪個方向嗎”


    少年滿臉不耐煩的表情,在看了白鬆墨一眼後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而其他人都沒作聲。


    無法求證這個答案的真假,白鬆墨隻能半信半疑的讓司機開車。


    當車子徹底從分岔口消失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指著少年說:“柳淙哥哥,你說謊了,說謊的不是好孩子。”


    那條路是死路,過去之後是一個水塘,水塘對麵是大山,根本到不了喻叔叔家。


    柳淙哼了一聲,一口將剩下的雪糕全部吃完,用一個投籃的手勢將雪糕棍子丟盡了垃圾桶,又伸手輕輕壓了壓小女孩翹起的小辮子,認真地說:“對好人才是說謊,對大壞蛋,那不叫說謊,叫替天行道!”


    小女孩懵懵懂懂。


    旁邊一個少年劉越說:“大壞蛋要害的可是你的清棠哥哥,他要是被害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那麽好看的人了,你說柳淙該不該說謊”


    小女孩腦袋搖得跟鈴鐺一樣,“不要,清棠哥哥最好看了,柳淙哥哥你做得對!”


    柳淙:“……”


    嗬。


    小屁孩。


    雙標還顏控!


    柳淙買了個雪糕給小女孩後,便和朋友一起去了何家。


    進去時兩個人,出來時三個人。


    柳淙試圖去摟喻清棠的肩膀,幾次都沒成功,但他並不氣餒,一邊嚐試一邊說:“光我們幾個人不夠吧,我看要不再叫幾個大人,我二叔就不錯,他最無賴了,對付白少爺那種‘體麵’人,我二叔最有辦法了,有他在,不愁白少爺不出血。”


    二叔沒什麽大毛病,就是愛占小便宜,特別記仇,為人處世又有些無賴刁鑽,讓二叔出麵最合適不過了。


    喻清棠劉越:“……”


    開門,放二叔


    確定無疑,這是親侄子。


    柳淙說風就是雨,他讓喻清棠和劉越先去水塘那邊拍下白鬆墨弄壞水塘的證據,自己則滿世界去找二叔了。


    他找遍了村子才找到打牌的二叔,本來隻想帶走一個無賴的他,離開的時候卻帶了十多個“無賴”。


    因為聽他說了原委後,跟二叔一起打牌的人得知跟喻盛換了身份的人來村裏耀武揚威了,立即都抄起了家夥跟上了。


    喻盛姓喻,是何老頭養大的,是他們蘭鎮的人,那白鬆墨千裏迢迢跑來鎮上欺負喻盛,那就是沒把他們這些人當一迴事。


    水塘旁半山腰,抄近路來的劉越和喻清棠站在一棵樹上,劉越頻繁看向村子方向,忍不住道:“清棠,這麽久了,他不會沒搖到人吧”


    喻清棠說再等等,就聽耳邊響起了陣陣喊打的聲音。


    劉越激動了,“這聲音,怎麽那麽像梁山好漢起義”


    喻清棠站得高,他看著路口烏泱泱的扛著钁頭鐵鍬和鐮刀的黑臉大漢說:“是蘭山好漢。”


    劉越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但他看到村裏人的陣勢後,頓時氣血翻湧,一整個把自己也代入了好漢的隊列中。


    喻清棠不過看了眼手機,身邊就沒人了。


    而手無寸鐵的劉越撕心裂肺的吼著“生死之交一碗酒”氣勢洶洶地衝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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