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傑拿出一個裝裱精美的畫軸,放在早已準備好的八仙桌上麵。

    好奇心爆表的人們,紛紛離開了作為,圍攏到了八仙桌的周圍。

    錢世傑慢慢將畫軸鋪開,一卷嶄新的錦灰堆作品展現在了人們的眼前。邱承澤玩了一輩子的古玩字畫,這裏麵數他最懂行。

    他將懷裏的貓眼放大鏡戴在了眼睛上,仔細觀看畫卷的每一個細節。

    別人此時都在指指點點的……

    “雖然我不懂什麽錦灰堆,不過,看這個人的書法就能看出來,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這樣古樸滄桑的感覺,肯定是傳世之作。估計是哪位大師晚年的作品吧。”

    “”有這樣的手藝,竟然沒人知道,也真是讓人奇怪。按理說,這個人該名滿神州才對啊。

    ……

    這幅畫,是胡楊在秦子萱家迴來之後繪畫的,當初他答應了錢小爾要送她一幅的。剛剛融匯了那些大師的技藝。

    胡楊在那種不舒不快,情感爆棚的感覺中畫了這幅錦灰堆。確實是難得一幅好作品。

    錢錦堂一臉微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見邱承澤終於站直了身,忍不住問道:“如何?”

    邱承澤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哎~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錦灰堆作品,不過,我不敢妄加評論啊。”

    “嘶~”在場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以邱承澤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那可是很難的事情啊。

    他不光是江城古玩街的地主,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古玩街裏麵鑒定師中的老大啊!

    如此一來,甭說是別人了,就連這幅畫的主人,錢錦堂一家人都震驚了!

    錢錦堂一把拉住邱承澤問道:“老邱,你說,這幅畫,比你家的那些還要好?”

    邱承澤點頭道:“以為的眼光看來,在藝術造詣上,已經勝過了先賢了。不過,這幅畫的時間太短。我想,經過歲月的沉澱隻後,它一定能綻放應有的光彩的。”

    邱承澤的話語很含蓄,不過,大家都是精明人,如何聽不出來?

    他的意思是:這幅畫的工筆已經超過了前人,隻是名不見經傳,因此,價值還跟那些成名的大師有差距。

    不過,當這個人嶄露頭角的時候,勢必碾壓先賢!

    這是多麽高的褒獎啊!

    以至於,錢錦堂看胡楊的眼神都變了。

    之前的樣子,那就是“還能勉強入眼”,現在則是“越看越對眼”!

    其他人雲裏霧裏,不過,其中一人卻是隱約知道內情的。

    因為,剛剛錢二哥去取畫的時候,說了一聲:“一會兒你就會看到第一的作品了。”

    “難道,這幅畫真的是胡楊畫的?怎麽可能啊?這八種不同筆體,每一種都是大師級別的。難道,他是從娘胎裏麵就開始學書法了?”沈樂盡管猜到了,也不敢相信是事實。

    邱承澤拱手道:“老錢啊,算我求你了。既然認識這樣了不起的大師,怎麽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啊?如果有機會拜見他老人家,我這一輩子也不枉此生了啊!”

    胡楊聽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但是,錢錦堂卻是一臉的得意……

    “拜見?這輩子你都沒機會嘍!嗬嗬嗬……”

    邱承澤長歎一聲“哎!也是,這樣的前輩高人,有如此的驚人技藝,竟然連名字我們都不知道,想來是一位世外高人,視名利如糞土的存在,怎麽能願意見我輩俗人呢?”

    說著,他看了一眼錢錦堂,說道:“也不知道你老錢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結識這樣的高人雅士。”

    “哈哈哈……”錢錦堂大笑道:“我還真沒那機會,認識你口中那位高人的人,是我的乖女兒,小爾。而且,這幅畫,說實話,也是小爾的。我隻是替她保管而已。她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把它放在了店裏。雖然我的眼光不如你,不過,也覺得是件好東西,就拿迴家裏珍藏了。”

    “你呀!”邱承澤點指錢錦堂道:“你這老家夥,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在嫂子的壽宴上顯擺來著!你這是刺果果的炫耀!”

    錢錦堂笑得更加開心了。似乎很多年沒這麽開心過了一般,簡直是停不下來的節奏。

    誰知道,人家邱承澤一看錢錦堂這老頭子壞滴很,直接不理他了。看向錢小爾問道:“大侄女,你既然認識這位老先生,能不能請求他見個麵?我就算是不說話,看一眼是什麽樣的人,也心滿意足啊。”

    錢小爾愣了,剛剛還覺得好笑。這一下子人們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因為,剛剛她的父親折騰這麽老半天都沒說。她說了,豈不是不孝順?

    見錢錦堂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深意,錢小爾眼珠一轉,說道:“邱叔叔,那位大師,其實您認識,還一起吃過菜,喝過酒呢。”

    “哈?”

    錢錦堂大驚失色!

    “我竟然認識這樣的世外高人卻不自知,會不會言語得罪了,他才始終沒有說自己有這樣的手藝的?”

    錢錦堂微笑著向著女兒點了點頭,似乎年紀大了,捉弄這些老朋友是他最大的樂趣。

    錢小爾說道:“應該不會的,這個人很是隨和,不會跟你計較什麽的。”

    錢錦堂悄悄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比了個大拇指……

    果然,邱承澤敲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這樣有長者風範的大師,我竟然絲毫沒注意到,太失禮了!太失禮了!要是再有機會遇到,我一定鞠躬賠罪。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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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著了魔一般的邱承澤,看向錢小爾的眼睛裏,滿是祈求的目光。“大侄女,我這年紀大了,你就不能告訴我,這個人究竟在哪裏啊?”

    錢小爾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錢錦堂……

    邱承澤假裝怒道:“老錢,你再這樣,我就跟你絕交!”

    “絕交就絕交!誰怕誰?”還待在說話的錢錦堂,被徐碧華一把拉住,“行了!差不多就夠了。”

    錢錦堂果然名不虛傳,見夫人發話了,馬上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道:“聽你的。”

    就連胡楊都感覺有些惡寒……

    錢小爾道:“邱叔叔,告訴您她在哪裏,就可以是嗎?”

    邱承澤瞪大了眼睛,連忙點頭。“對!對啊!謝謝大侄女了!”

    錢小爾道:“不客氣,這個人啊,既然跟我的關係這麽好,當然這個時候就在我家啊。”

    “?”

    所有人都懵了!

    邱承澤就像是找寶貝一樣,四處轉圈,口中還念念有詞的……

    “在哪裏?在哪裏?不對啊,老錢不是說,重要的客人,都在這裏了嗎?我怎麽沒看見那個大師?”

    忙的團團的邱承澤,隻好再次迴來,看向錢小爾說道:“能不能給個範圍啊?”

    “好!”錢小爾點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

    所有人都四處張望著……

    說來也巧,這時候,一個帶著墨鏡,身穿米色風衣,高挑身材,一臉冰冷的絕色美女看看走來。

    錢小爾看見這個人隻好,立馬驚叫道:“萱萱!你終於來啦!”

    說著,她又蹦又跳地跑過去,保住了來人。

    來人自然就是秦子萱了。

    連根一邊往迴走,錢小爾一邊嘰嘰喳喳說著什麽。把冷豔的秦子萱也逗得咯咯嬌笑。

    秦子萱來到跟前,叫了聲:“錢叔叔好!”

    然後,將手中的一個精美的袋子交給徐碧華道:“阿姨,祝你越活越年輕,青春不老。”

    “這孩子,真會說話!”徐碧華拍了拍身邊的坐位,“坐在這兒吧。這是小爾的位置,讓她跟胡楊一起坐吧。”

    “?”秦子萱一愣隻後,還是乖乖地坐下來了。

    這桌的客人,不少認識她的,紛紛打了招唿以後。大家的關注點再次迴到了之前的問題山來了……

    “老錢啊,你這要吊我們到什麽時候啊?”

    “就是,我,們還沒什麽。老邱是個癡人,一輩子就喜歡字畫。你就忍心讓他這樣?”

    “你這老小子,壞滴很!”

    ……

    剛剛秦子萱過來的的時候,錢小爾就跟她說的這件事。這時候,見一群老人這麽焦急。看著也覺得有趣。

    得知了邱承澤讚揚胡楊的畫,秦子萱也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這時,邱承澤眼巴巴看著錢小爾。

    錢小爾看著錢錦堂道:“我說啦?”

    錢錦堂點頭。

    錢小爾挽住胡楊,說道:“當當當……你們口中的大師駕到!”

    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邱承澤咳嗽了兩聲,“咳咳……大侄女,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說完,還狠狠瞪了錢錦堂一眼,似乎在說:“老錢,你們父女這麽玩,有意思嗎?”

    錢錦堂知道,現在這幫老家夥都以為他們父女串通,拿大家開玩笑。無論怎麽解釋都會被懟了。

    於是,人精一樣的錢錦堂看向胡楊說道:“胡楊啊,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看,這幅畫是你送給小爾的。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跟她搶不是?而我呢,是真心喜歡這東西。能不能麻煩你,當場給我畫一幅?家夥不稱手,勉強做做樣子也行。”

    錢錦堂這番話說出來,果然比什麽樣的解釋都讓人信服。

    一群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胡楊。

    幾個女士則是靠到了徐碧華的身邊,問道:“真是胡楊的作品?”

    徐碧華的性格沒有錢錦堂那麽刁鑽,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唯有邱承澤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胡楊,那真是你畫的?不可能吧,沒有個數十寒暑之功,怎麽能練就這樣的手藝呢?”

    胡楊謙虛道:“僥幸,僥幸而已。”

    說完,胡楊挽起袖子,走向了準備好的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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