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一桌子老人家被吸引了過來。

    這些人的眼神都不太好,一個個眯縫著眼睛,多數還戴上了眼鏡。

    “呦~這個可了不得了!翡翠隻能算是個不錯的玩意,加上這東西,可不就是寶貝了嗎?”

    “那可不,這是絕跡了的手藝啊。不知道是什麽人的作品,怎麽沒有印章署名什麽的呢?”

    “這是從哪兒掏弄來的?絕對是值得收藏的好寶貝啊。”

    “你看這雕工,圓潤老辣,沒個幾十年的功夫可弄不出來。”

    “奇怪了,我怎麽看像個新東西?難道是因為沒人帶過,剛出土的?那也不對,自然風化包漿也沒有啊?”

    ……見一群老人被胡楊的禮品吸引,還說的那麽神奇。錢小爾感覺深有榮焉。摟著胡楊的手臂緊了緊,說道:“我媽不要,這個給我行不?”

    胡楊搖頭道:“你家的東西,還是你們自己說了算吧。”

    “就應該是我的,要不,你也不認識我媽啊。你說對不對?”錢小爾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時候,逐漸停下裏的老人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胡楊。

    錢錦堂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徐碧華會意,看向胡楊道:“大侄子,這麽好的東西,真是送給我老太太的?”

    胡楊認真的點了點頭,“恭祝伯母福體安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你有心了。”徐碧華說道。

    “好!好啊!”錢錦堂拍手叫好。“我就是做手藝出身的,有技藝的人,品性那都差不了。”

    說著,他看向錢世傑道:“老二啊,吧胡楊的椅子拿過來,坐在我的旁邊吧。”

    錢世傑趕緊去搬椅子,胡楊跟了過去。“錢二哥,我還是自己來吧。”

    “那可不行,今天你是客人,而且,是貴客。”錢世傑笑得玩味道:“什麽時候,你把二哥前麵的那個‘錢’,去掉了,在我家就是自己人了。”

    “哈哈哈……”錢家老二的話,引得一眾老人大笑了起來。

    不過,另一桌的年輕人都傻眼了。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心思敏捷的人開始向萬臨川打聽胡楊的身份……

    錢小爾臉頰緋紅,原本樓主胡楊的手臂不覺放了下來,促狹地瞪了自己的二哥一眼。

    錢世傑就當沒看見,打椅子放好隻好,說道:“胡楊兄弟請坐吧。今天這個位置,可是我們兄弟都沒有資格坐的。”

    胡楊剛剛坐穩,就有一位老人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夥子在哪兒就職啊?”

    錢錦堂介紹道:“這是我們江城博物館的館長‘餘德海’餘教授。”

    胡楊站起身形,說道:“餘教授好,我現在在天海典當行上班。”“那可是專業性很強的地方,老秦可是不養閑人的。看來大侄子你的能力挺不錯啊。”

    “不敢不敢。”胡楊謙虛道:“我是學曆史專業的,在典當行上班算是學以致用了。”

    “嗯!”餘教授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幹,跟前輩多學習,說不定哪天能當個鑒定師就出人頭地了。”

    胡楊不置可否,微笑點頭。

    不過,錢小爾不樂意了。

    “餘伯父,人家胡楊現在就天海典當行的金牌鑒定師。”

    餘德海頓時震驚道:“這可了不得啊,我看這位大侄子年紀不大,沒想到,有這樣的成就。”

    錢小爾揚起俏臉,得意道:“那還是兼職呢,人家還是營銷部的總經理呢。”

    這樣一來,不隻是餘德海震驚了,整個一桌子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顯然錢家人是知道的。

    因為錢錦堂夫婦隻是微笑不語。

    “老錢啊,你這是找了一個很不錯的後生啊。”餘德海話中的含義,大家都是人老成精的年紀,自然都聽得出來。

    餘德海舉杯道:“我這要先預祝一下我的老兄弟了!”

    錢錦堂夫婦笑得合不攏嘴,舉杯跟大家相邀。

    看見胡楊隻是拿了一杯飲料,徐碧華說道:“胡楊啊,今天沒有外人,就一起喝一杯吧。”

    胡楊道:“本來應該跟伯父伯母和諸位叔伯阿姨喝一杯的,可是,我開車來的。所以……”

    誰知道,還沒等胡楊說完,錢世傑直接給胡楊倒了一杯茅台。“胡楊啊,到我們家,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一會兒我安排人送你迴去。”

    胡楊一看,推遲不了,隻好起身接了酒杯。道了聲謝之後,跟大家碰了一杯。

    大家都知道秦寶祥做生意的原則,什麽裙帶關係,或者熟人介紹的什麽的,是肯定玩不轉的。

    但是,胡楊這麽年輕就能有現在的成就,還是讓這些過來人覺得不可思議。

    “胡楊啊,你就業幾年啦?”其中一個老婦人問道。

    “剛剛大學畢業。”胡楊如實迴答。

    錢錦堂介紹道:“這位是工行的副行長‘沈金霞’,當初我剛起步的時候,沒少幫忙。是我的恩人啊。”

    胡楊起身叫道:“沈阿姨好。”

    沈金霞點了點頭,遲疑道:“天海可是從來不任用剛畢業的大學生的。你是怎麽去的?”在她看來。原以為胡楊是在別地方被天海挖去的人才。想不到,胡楊直接去的就是天海。

    胡楊道:“其實,我剛開始沒膽量去天海應聘,是在一家文玩店裏麵遇到了秦家老爺子,他推薦過去的。”

    單位上班,而且還是領導的沈金霞,跟做生意和做學問的人不同,說話比較直接。“我就奇怪了,秦家老爺子,難道一見麵,就能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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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其實說的就不中聽了。

    本想好好說話的胡楊,也有些不高興。“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麽,您有時間問問他老人家?”

    胡楊給了對方一個軟釘子,要知道,秦老的身份,即便是省城的大領導去拜訪,也要預約的。畢竟年紀和身份都在。

    沈金霞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今天是人家錢家大喜的日子。

    隻好不鹹不淡地說道:“年輕人,不要家裏有幾個錢就覺得了不起了。等你有錢董事長,或者秦董事長那樣的身份再驕傲不遲。”

    在沈金霞的眼裏,胡楊出手就是一件寶貝。在秦家有可能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來自秦老。那麽,秦寶祥也必須給麵子。畢竟生意場,盤根錯節的關係很複雜。

    按胡楊的性子,那就是到此為止,他不去搭理對方就算了。

    這個場合,別人也不好說話。尤其是錢錦堂,剛剛說了沈金霞對自己有恩的話,更不能出聲了。

    甚至,他覺得胡楊是該收斂一些。在長輩麵前,不該這樣的放肆。

    而,一旁的那些年輕人則是高興了。

    胡楊這樣的做法,在他們的心裏無非是找死的節奏……

    不過,錢小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沈阿姨,我來解開您的疑惑吧。”

    沈金霞喜歡錢小爾是發自內心的,盤問胡楊,也跟愛護錢小爾有關係。見錢小爾說話,當時微笑點了點頭。

    “當初秦爺爺介紹胡楊的時候,原本剛剛接手典當行的萱萱還不認可的。誰知道……”錢小爾口舌便利,說話聲音有好聽。

    她娓娓道來,將胡楊怎麽成為鑒定師的,還有,在當天的賭石大會就給秦家狠狠賺了一筆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沈金霞的臉頓時不好看了。

    “這麽說來,這個小夥子是個自身有能力的潛力股嘍?”她沒看胡楊,倒是在調笑錢小爾。

    這樣一來,自己不失麵子,也給這件事揭過去了。

    胡楊暗自佩服,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又學了不少東西。

    不過,沈金霞的意思很明顯,錢小爾被說的臉通紅。

    就在這時候,剛剛一直忍耐的一個人,實在是忍不住了。

    “胡楊啊,不知道你的禮物是在什麽地方淘到的?”

    錢錦堂趕緊介紹到:“這位是江城古玩街的大地主“邱承澤”,大號的商鋪,差不多有一半是他家的。是個文玩迷,你要是不跟他說清楚。今晚他是睡不著了。”

    大家哈哈大笑中,胡楊起身叫了聲:“邱叔叔好!”

    “不必客套。還是說說拿東西的來曆吧。這麽新的東西,實在是想不透啊。”

    胡楊點點頭,說道:“邱叔叔的眼力不錯,其實,也沒什麽神奇的。本來就是新東西。剛剛坐好幾天而已。”

    這下,稍微對文玩感興趣的人都懵逼了……

    “不對啊,據我所知,這錦灰堆的手藝可是失傳了啊。難道是王老爺子?不可能啊,他老人家都近百歲的高齡了。怎麽可能給你麵子呢?”

    “是啊,而且,我剛剛看了,那手工技藝,老辣沉穩,圓潤如意,沒幾十年的功力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雖然我不懂雕刻,不過,美是想通的。這件東西整體構造渾然天成,最難得的還是主題。整個大麵上一個壽字,寫的如同鳳凰展翅。上麵其他的畫卷上也都隻有福祿壽三個字。顯然是特地給老姐姐準備的。難道,你認識現存的錦灰堆大師?”

    “不可能吧?現在還有錦灰堆大師,估計早上央視新聞了吧?”

    ……

    這時候,錢錦堂笑道:“錦灰堆,還是有人會的。既然有人會,胡楊能弄到這玩意,也正常。”

    大家趕緊把目光都投向了錢錦堂。

    “你就就別吊著我們這些老家夥的胃口了!”

    “可不是,把我心髒病弄犯了,找你算賬!”

    “不可能吧,老哥,這錦灰堆的手藝,可是要各種字體都會的大師才行。這些年,可沒聽說過各種字體都擅長的書法大師啊。”

    ……

    “行了,不跟你們賣關子了。”錢錦堂一擺手。“老二啊,把我的寶貝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誒!”錢世傑暗想:“我就知道,肯定會拿出來顯擺!”

    他還特地走到了沈樂的身邊說了一聲。“兄弟,一會兒你就會看到第一名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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