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圈沒人敢放肆。


    顧然卻像看見自己的老朋友一樣。


    “聽說顧然你小時候放過牛?”菲曉曉好奇地問。


    “嗯,夏天天氣熱,還要帶牛去河裏泡澡,跟蘇晴養狗一樣。”顧然說。


    “你不怕嗎?牛那麽大,你那時候很小吧?”菲曉曉又問。


    其餘人也好奇地望著顧然。


    對她們來說,牛在她們的日常中,幾乎隻以牛肉這一個存在形式出現。


    就陳珂、菲曉曉兩人的生活經曆,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活牛。


    兩人倒是去動物園,可沒有動物園會養牛——將來恐怕會養,包括豬、羊、大鵝、鴨子等等。


    蘇晴、何傾顏兩人也是在旅遊中,偶爾見到牛,牛已經不是耕地的牛,更像是旅遊的一項景點。


    “牛的性情溫和,不然也不會被人類馴服使用,”顧然說,“最重要的,我想還是牛鼻子被牽住了,就像貪官上進學英語的畫麵被拍到一樣無可奈何。”


    “上進學英語?”何傾顏沒看過《人民的名義》。


    但任誰都能大概猜到,她說:“是泡洋妞?”


    “是啊。”顧然笑起來。


    “你喜不喜歡洋妞?”何傾顏也笑起來。


    “不喜歡。”


    “《複仇者聯盟》裏的黑寡婦、緋紅女巫也不喜歡?”菲曉曉問。


    “我更喜歡滅霸,我覺得他是一個合格的精神病態者,很值得研究。”


    “今天晚上,”陳珂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說,“我們烤篝火的時候,找一部女主角漂亮的外國電影看,怎麽樣?”


    “五個人,一起看a片?珂珂,你挺會玩的嘛,不怕聲音被別人聽見?”何傾顏促狹道。


    “是正經電影!”


    “陳珂如果是小母牛,這時候恐怕已經急得用牛角撞何傾顏了。”顧然笑道。


    “你喜歡小母牛?”蘇晴猝不及防地問。


    顧然與她對視兩秒,等蘇晴嘴角漾起笑容,他才問:“你說的小母牛是什麽樣的?”


    “陳珂這樣的。”菲曉曉說。


    “.我要揍你們了。”陳珂咬著唇,雪白的臉有點紅。


    被顧然牽著?


    眾人在牛圈外閑聊,看工作人員清理牛糞、其他遊客喂牛,他們沒進去。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顧然心裏有一種牽牛去山裏吃草的心情,這是他的童年,就像別的人看見一群女孩跳皮筋、一群男孩在地上打彈珠。


    離開牛圈,眾人又戴上頭盔,騎越野車去了鹿林。


    這裏聚集了許多梅花鹿,一個個膘肥體壯,都是遊客購買鹿草、鹿餅喂出來的。


    “伱們昨天說的到底是什麽?”陳珂想起昨晚在食堂吃飯時,蘇晴、何傾顏兩人捉弄的笑容。


    “進去就知道了。”蘇晴笑道。


    她心情很好,難得露出這麽晴朗無邪的笑容,眾人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


    顧然更不用說,直接拿著手機在拍——他主要是想給喂鹿的女孩們拍照,女孩子都喜歡拍照。


    “拍得好看吧?”拍完,顧然向蘇晴炫耀。


    微風輕拂,幾縷黑發在蘇晴絕美的臉上飛舞。


    “是我好看。”蘇晴評價,“迴頭發我。”


    這張照片真的很好看,值得收藏,將來可以給孩子看看她二十歲的風華絕代。


    “顧然,一起出來玩,你不能厚此薄彼,記得也給我們拍哦。”菲曉曉笑著提醒。


    “就是,我們還給你看了胸!”何傾顏道。


    “.”


    “我們是買鹿草,還是鹿餅?”陳珂緩解氣氛。


    眾人既買了鹿草,也買了鹿餅。


    買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們沒打算拿出貴賓卡,準備付錢,結果收營員已經接到通知,直接免費。


    五人拿著食物走進鹿林。


    鹿群立馬圍攏過來。


    “啊!”陳珂、菲曉曉驚唿,被一群梅花鹿圍住,對現代人來說,是一種新奇又有危險感的體驗。


    蘇晴、何傾顏躲在顧然身後笑。


    “就這樣?”顧然還以為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呢。


    “哥哥別急,你接著看。”何傾顏道。


    更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別靠近我,你鼻涕蹭我身上了,啊!”菲曉曉慘叫。


    那頭鹿不但要把鼻涕蹭她身上,還抬起前肢,撲向她,想要她舉高的鹿草。


    她逃,它追,不,它們追。


    至於陳珂。


    作為心理醫生,她知道這時候反而不能逃,但作為女性,又沒有足夠的勇氣,所以隻好站在原地,背對鹿群。


    一頭鹿不斷頂她的臀部,像是按摩般一下一下,一次一次。


    “哈哈哈哈哈!”顧然、何傾顏大笑。


    “你們兩個別太落井下石了。”蘇晴說,她在拍照錄像。


    “救命.”陳珂緊閉雙眼,既害怕,又覺得好笑。


    一番戰鬥後,眾人離開鹿林。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呢,為了被鹿頂屁股嗎?”菲曉曉已經陷入哲學思考。


    “這些鹿還一邊吃一邊拉,全是小黑粒。”陳珂都沒辦法再保持典雅。


    “我給你們拍下來了,美好的青春迴憶。”蘇晴安慰。


    “哈哈哈哈!”顧然、何傾顏兩人一直在笑,就沒停過。


    菲曉曉氣得直接拿拳頭要打何傾顏,何傾顏以顧然、蘇晴、陳珂三人為掩體躲避。


    陳珂忽然出手抓住她。


    “快!”


    “好卑鄙!”


    菲曉曉點點大的拳頭,打向何傾顏。


    何傾顏身體一扭,就反製陳珂,把陳珂當做擋箭牌。


    菲曉曉立馬選擇繞開陳珂,見此,何傾顏當機立斷,把陳珂推向菲曉曉,自己轉身跑向越野車。


    菲曉曉正在跑,被陳珂猝不及防的一撞,身體沒穩住,往後倒去。


    兩人嚇得臉色發白,蘇晴連忙上前,試圖攙扶。


    這些在顧然眼裏都是慢動作,他笑著伸出一隻手,往菲曉曉背部一托,兩人便穩住了。


    一陣喘息聲,兩人驚魂未定。


    其實摔倒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地麵沒有石頭,隻不過會弄髒衣服。


    “站穩了?”顧然問。


    他手托的位置,恰好是菲曉曉文胸的背扣,就這一點小小的接觸和感覺,對二十歲的他來說,已經足夠曖昧。


    考慮到菲曉曉是陳珂的閨蜜,又有一些心理上的刺激。


    “站、站穩了!”陳珂雙手鬆開菲曉曉的肩。


    顧然鬆開菲曉曉。


    菲曉曉撩了一下頭發,她今天穿了露肚臍的灰色小吊帶,外麵披了一件防曬衣。


    隔著防曬衣和吊帶,顧然手掌的火熱溫度都能穿透她的身體。


    她腹部癢癢的。


    顧然沒意識到,自己每天都給莊靜按摩背部,手接觸到背部就使用【大魔法】,已經成了他下意識的習慣。


    他沒動,隻是放上去的手法有一些講究。


    隻這麽一點講究,菲曉曉還不會有感覺。


    菲曉曉平時有想著他自慰的習慣,內外結合,才讓她身體有了異樣。


    而這時,顧然已經把剛才的事忘在腦後,那點興奮也轉瞬即逝。


    “陳珂你也太弱了,幫不了忙,反而成了累贅和人質!”他取笑道。


    “傾顏的力氣好大!”陳珂典雅靜美的臉上露出驚歎的表情。


    “你整天像她一樣運動,力氣也能一樣大。”蘇晴說。


    何傾顏這時候跑迴來,她看見了剛才的畫麵。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麽弱。”她很有誠意,但正因為如此,反而洋洋得意。


    菲曉曉、陳珂又氣,但又不敢繼續和她作對。


    “顧然,按住她。”蘇晴忽然說。


    顧然立馬伸手,把何傾顏的雙手絞在身後。


    “蘇晴,你做什麽?”何傾顏花容失色——如果忽略她帶笑的眼神。


    “啪!”蘇晴使勁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拍完,她自己都揉了揉手。


    何傾顏更是仰頭看天,像是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抽離,從而減輕痛苦。


    陳珂捂著嘴。


    “打得好!”菲曉曉興奮。


    “顧·然,你·死·定·了。”何傾顏咬牙切齒,不知道是恨,還是疼。


    “和我有什麽關係?!”顧然趕緊撒手。


    “你、蘇晴,你們兩個,別讓我找到機會。”


    “打起來打起來!”菲曉曉的聲音很低,但語速極快。


    “還有陳珂,本來還想給你留內衣,但今晚必須把你扒光!”


    “和我有!”陳珂沒說完,她想說的和顧然一樣,她有點不好意思。


    “我有預感,今晚會有一場大戰。”菲曉曉更興奮了。


    “.怎麽辦?”顧然看向蘇晴。


    蘇晴想了想:“先手為強,我們先把她綁了!”


    “顧然,你幫我,你站著看戲就行,我今晚打蘇晴的屁股,脫她的衣服。”何傾顏道。


    “成交!”顧然二話不說,直接道。


    蘇晴看向顧然。


    顧然舉起手機,拍攝遠方的風景。


    蘇晴看向陳珂:“我們結盟。”


    “好的!”陳珂也二話不說。


    “哼,就憑你們兩個?啊~~嘶!”何傾顏輕摸自己的臀部,“肯定紅了!”


    她的臀部飽滿,與腰一起看,曲線更加美妙動人。


    傷勢不輕,她騎越野車都不敢坐。


    蘇晴給陳珂、菲曉曉報仇的同時,多少帶了一些私人恩怨,下手極重。


    說是傾盡全力也不為過。


    反正何傾顏屁股全是肉,她力氣也不大,打不壞。


    眾人沒去摘菜,上午幹活,下午奔波,玩得有點累,直接迴了營地。


    點了晚餐的套餐,又一起開車返迴營位,在車裏,何傾顏都不敢坐下來。


    “我要檢查一下。”何傾顏下了車,直接走進帳篷。


    “我替你看看。”蘇晴說。


    “少來!”


    “檢查傷勢的時候休戰,我不會偷襲你。”


    “顧然嘴裏的魔女,你覺得我會信你嗎?”何傾顏說。


    蘇晴看向顧然。


    “我覺得,首先是你作風像魔女,我才會說你是.算了。”顧然也怕被打屁股,“你對希波克拉底發誓,暫時休戰。”


    “.”蘇晴對希波克拉底發誓。


    兩人走進帳篷,蘇晴將門簾拉上。


    帳篷內有三張床,左二右一,何傾顏趴在距離門最近的左側一張床上。


    她把褲子往下褪,露出屁股。


    “是不是紅了?”她問。


    蘇晴一看,雪白飽滿的臀部上,紮紮實實地烙著一個掌印。


    她笑著拿出營地配置的藥箱,裏麵驅蚊、創口貼、雲南白藥、止痛藥都有。


    作為醫生,盡管是精神醫生,蘇晴也比一般人懂一些,很熟練地消毒、塗藥。


    “你怎麽下這麽狠的手?”何傾顏趴著,讓她伺候自己。


    “這裏隻有我能打你。”蘇晴說。


    “占有欲這麽強?”


    蘇晴懶得和她玩文字遊戲,將東西收拾好後,交代道:“你就這樣趴一會兒,讓屁股透透氣。”


    “趴著好無聊。”


    “玩手機。”


    “那我爽一次。”


    “.你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半屁股也打紅?”蘇晴冷著聲音說。


    “怎麽了?自慰犯法?”


    “這是你一個人的床嗎?”


    何傾顏側起身子,手臂撐起有著花容月貌的腦袋,笑盈盈道:“你可以和顧然一起睡,我一個人啊!”


    她隻褪了屁股那部分的褲子,身體這麽一轉,褲子往上滑去,簡直就像是在傷口慢慢撫過。


    痛得很漫長!


    蘇晴忍不住笑起來。


    “老實點,藥又要重塗!”她一邊訓斥,一邊重新打開藥箱。


    何傾顏在床上跪起來,像是被疼得生氣了一樣,這次直接把褲子全部褪到膝蓋。


    蘇晴壓了壓嘴角,有點嫌棄她的不要臉。


    重新上好藥,蘇晴說了一句:“老實點。”,便走出帳篷。


    何傾顏說‘爽一次’是逗蘇晴玩的,蘇晴走後,她隻是哼著歌玩手機。


    她對著屁股拍了一張,先自己看了看。


    “下手這麽狠,今晚饒不了你!”


    何傾顏將照片發給嚴寒香,配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嚴寒香:顧然打的?】


    【何傾顏:蘇晴!】


    【嚴寒香:打得好!】


    【嚴寒香:屁股還挺好看】


    【何傾顏:我也覺得!】


    【嚴寒香:(大笑)】


    何傾顏想了想,又再次確認,發現自己就算受了傷,臀部依舊飽滿性感後,把照片發給了顧然。


    【何傾顏:(哭)】


    【顧然:】


    長按保存——顧然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完成了這套程序。


    ‘你在做什麽,顧然!’顧然好內疚、好痛苦!


    自己竟然是這種人?!


    刪除,必須刪除!


    但身體不受控製。


    這就是心理障礙。


    ‘本我’(按“快樂原則”行事)、‘自我’(按“現實原則”行事)與‘超我’(按“至善至美原則”行事)彼此衝突矛盾。


    ————


    《私人日記》:九月七日,周六,晴,森林水庫露營地


    何傾顏被蘇晴打了屁股,紅得很明顯。


    我為什麽會知道?何傾顏給我發照片了。


    當我想把照片刪除時,突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我應該是病了,有心理障礙了。


    也可能是被催眠。


    何傾顏有一對美豔絕倫的妙臀,完全有可能達到催眠的效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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