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渝州城,便是楚國的西南邊境,趙酥想到要殺拓拔魁激動的手腳發抖。

    此時天已經亮了,不知道謝無巍發現她走了是不是很生氣。

    “先去吃點東西在走吧。”宴秋道。

    趙酥抿著嘴,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就往楚國國都而去。

    正值三月末四月初,漫天遍野的野桃樹開著白的粉的花朵兒,在綠幽幽的樹木裏添上了一抹濃墨重彩,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沁在朦朧的白霧之中,仿佛雅致的水墨畫,清雋靈氣,秀美的令人窒息。

    楚國國都,長安城。

    楚國沒有大周那麽繁華,但由內而外都散著文人雅致般的隨性,鍾靈毓秀渾然天成,處處都透著清雅脫俗,男子斯文俊秀,女子弱柳迎風,好一副優美動人的景象。

    宴秋帶趙酥迴了樂師府。

    吩咐仆人燒來熱水伺候她沐浴,他精心挑選了幾套衣裳讓人給她送了過去。

    趙酥自己洗了澡後,看著放在一旁的衣裳,皺了皺眉。

    她伸手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套水藍色交領襦裙,裙袍繡著黃色的小雛菊。

    奴仆給她穿好裙袍後,便把繡著雲騰花紋的玉帶束好,然後把兩塊環佩佩戴於腰間,趙酥走了幾步,隨著搖動環佩撞擊發出叮咚作響聲,十分悅耳動聽。

    穿上那粉色的繡著桃花的繡鞋,趙酥打開門,就見宴秋站在門外。

    宴秋聞聲看來,眼中閃過一絲明媚的暖光。

    “你這個樣子可比你扮作小書童好看多了。”宴秋笑著說道。

    好不好看趙酥倒是沒什麽感覺,就是有點怪怪的,大概是她從來沒有穿過女裝的原因吧。

    “還不快去打聽一下拓拔魁現在在什麽地方。”趙酥白他一眼說道。

    宴秋上下打量著她笑道:“你不會現在就想去吧?咱們得等一個機會,否則的話,你根本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機會?什麽機會。”趙酥問。

    “這我怎麽知道,反正你隻要好好的在這裏住下,不要想那麽多,慢慢等等就是了。”宴秋說著就往院子裏走,正對過去的是一片小湖,裏麵種著荷花,荷葉蔥綠如碧環繞著那一方亭子,宴秋走到亭子裏坐下,然後朝她招了招手。

    趙酥大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在他的對麵坐下,惹得宴秋側目一臉嫌棄。

    他搖著腦袋說道:“你太粗魯了,那有姑娘家的儀態成你這樣的,若是讓你去色誘那拓拔魁,別人看你這樣粗魯,就算臉長得再好看,也進不去大統領府的。”

    “色誘?”捕捉到重點的趙酥眼前一亮,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可怎麽才能名正言順的進去大統領府呢?

    “我已經派阿離去大統領府打探情況了,不知道拓拔魁死了沒有。這個老家夥生性好色,就是死也舍不下這一口,我想他在死之前一定會偷偷買些良家美貌女子做陪葬。”宴秋表情嚴肅地說道。

    “陪葬?那不是皇帝才有的待遇麽?他一個大統領怎麽敢?”趙酥蹙眉有些咋舌地說道,這個拓拔魁人都要死了還作怪,竟然連死都不會放過那些無辜女子。

    “所以我說他是偷偷的啊。”宴秋笑道。

    “那我豈不是要等他快死了才有機會接近他?”

    “你那麽著急做什麽?反正你人已經在楚國了,隻要他還有一口氣你就隨時有機會,咱們隻是在等一個最安佳的時機罷了。”宴秋忍不住在她腦袋上敲一下給她醒醒腦,既然她人都在楚國了,有他在拓拔魁那個老家夥的命,基本都握在她的手裏了,幹什麽那麽心急。想到這裏宴秋忽然明白了什麽,她這麽著急報仇,是不是還想著迴大周去找謝無巍?

    想到這裏宴秋心情頓時就不爽了。

    “公子。”這時一個婢女匆匆走了過來。

    “方才錦熹公主那邊的人傳話過來,讓您今晚去公主府給錦熹公主彈琴。”

    “這麽快就知道我迴來了?”宴秋有些驚訝。

    “今晚你隨我同行。”宴秋看向趙酥說道。

    “我不去。”趙酥才不想去,生怕給自己惹了什麽麻煩。

    宴秋站起身笑道:“你如今在我的府裏那就是我府裏的人,我的話你必須聽,我讓你去你就得去。”

    “……”趙酥怒瞪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華燈初上,燈火闌珊。

    趙酥換上一身婢女裝束跟著宴秋乘坐馬車去往公主府。

    宴秋一襲墨綠色長袍素雅而溫潤,長發逶迤垂在身後,抱著琴靜靜地坐著,仿佛遺世獨立而又孤獨的暖玉,不悲不喜,神色淡然。

    趙酥看著他,覺得此時的宴秋給她的感覺有些怪怪的,冷漠而疏離。雖然臉上的表情隻是淡然平靜,卻讓她有種拒人千裏的感覺。

    兩人一路無語地來到公主府,趙酥跳下馬車,然後伸手去攙扶宴秋下車。

    宴秋下了馬車,然後往公主府走進去。

    府中曲折迴廊,亭台樓閣,綠柳周垂。

    長廊處兩側懸掛著四方形的燈籠,外罩木雕鏤空框,燈籠上繪著水墨竹林,側麵則是題詩,燈籠下擺處的瓔珞被晚風吹的搖搖晃晃。

    穿過長廊拐右側走廊便是沉香居,錦熹公主接見客人都在這裏。

    此時沉香居內燈火通明,燭影搖紅,絲竹之聲輕輕響起,宴秋站定片刻,臉上表情隱約難看起來,趙酥扯了扯他的袖袍問:“怎麽了?”

    宴秋皺著眉迴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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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緩步走進沉香居。

    一進去絲竹之聲頓時就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隻見那錦熹公主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一襲大紅華服,袍尾處用金絲線繡的孔雀,襯的她明豔的小臉雍容華貴。

    錦熹公主一雙美目落在宴秋的身上時,亮的就如天上的星子。

    “宴秋,你迴來了。”錦熹公主起身就朝他走了過去,雙眼如秋水般看著他,笑若桃花眼波流轉。

    “參見公主。”宴秋退開一步朝她一拜。

    錦熹公主佯裝生氣地說道:“都說了別叫我公主,就叫我錦熹,你為什麽總是不聽啊。”

    “微臣不敢。”宴秋淡淡地說道。

    錦熹公主見他冰冷冷的模樣,頓時就不高興了,背過身過去,“本公主讓你叫你就叫,難不成你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了?”

    “微臣不敢。”宴秋裝出一絲惶恐地說道。

    “你……”錦熹公主被他氣的臉都紅了伸手就要往他的臉上打去,可以一看到宴秋那楚楚動人的模樣頓時就打不下去,這麽美的人,打傷了臉可是會讓人心疼的,於是錦熹公主隻好把氣都撒在宴秋身後的趙酥身上。

    趙酥被這一巴掌打懵了,瞪大眼睛看著那此時已經沒有生氣,甚至已經麵露微笑的錦熹公主,這個看起來明媚動人的俏公主,竟然這麽不要臉,僅僅因為宴秋對她態度不好,就把氣撒在她的身上,她自己身邊丫鬟那麽多不打偏偏打她?,擺明了就是生氣不舍的打宴秋,而且還是故意為之打宴秋的人,算是報複宴秋。

    宴秋也懵了,他沒有想到錦熹公主會打趙酥。

    “公主對微臣不敢盡管打微臣就好了,何苦為難微臣身邊之人?”宴秋平靜的眼眸裏逐漸變得冷淡起來。

    “本公主怎麽能打你呢?本公主疼你都來不及。”錦熹公主笑眯眯地說道。

    趙酥捂著臉嘴角抽搐,好個不要臉的公主,打了她不說還輕薄宴秋。

    “……”宴秋對她無話可說,抿著嘴唇眼神也越發冷漠起來。

    見宴秋生氣了,錦熹公主忙收斂了態度,立馬又變得高貴起來,“宴秋公子請入座吧,本公主今日想聽春花秋月何時了……”

    宴秋走到高台之上,然後緩緩坐下,將手中的七弦琴放在案上,指尖輕撥琴弦。頓時古琴音發出低沉而悠然的聲音,清澗如玉,顫若龍吟。輕扣淺灘,皎然如滿月粼粼,一首春花秋月何時了,竟能把人的思緒完全帶引進去,使人忘乎所以。

    溫潤調暢,清迥幽奇,這古琴配的上宴秋。

    見過宴秋描繪的丹青,卻不曾想他在琴技上的造詣如此之高。

    一曲作罷,宴秋攜琴起身,朝錦熹公主一拜道:“微臣演奏完畢,就先退下了。”

    錦熹公主立即起身走了過來攔住他說道:“你就這麽急著走了?咱們好幾個月沒見著了,就不能說說話嗎?”

    宴秋正色道:“天色已完,微臣覺著還是早些歇著比較好。”

    “可是我……”

    “微臣告辭了。”說完宴秋邁著大步就往外走,比之前來的時候小步走的快多了。

    “你走就走,我明日再來找你。”

    出了公主府,趙酥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很怕這個公主?”

    此時宴秋才完完全全地放鬆下來,跟來時冷漠的態度判若兩人。

    他歎了口氣,指尖拂過垂在胸前的長發,眼眸深情地看著趙酥說道:“都怪我長得俊美如斯,風華絕代,才使得公主對我一片深情,可我心裏眼裏都隻有你。別人在如何高貴在如何漂亮,都已經不入我的眼了。”

    趙酥頓時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美人雙眸含情地看著人,那模樣真是令人覺得我見猶憐,忍不住就想疼惜疼惜。

    “我這輩子就沒想過要喜歡人,會喜歡人。我從前的生命裏除了練兵就是打仗,沒過過一天女兒家的日子,說來我都不知道今後該怎麽做了,畢竟那樣的生活我都已經習慣了。”趙酥歎息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絲絲倦意。

    宴秋看著他眼神憐惜,光是聽她簡單的三言兩語,他都能想象得出來從前她過的得有多苦,可卻一心為大周盡忠,卻落得命喪黃泉,世間對她也是何等的不公平。

    “剛才可是打疼你了?”他伸手過來要看她的臉,卻被趙酥躲開。

    趙酥搖搖頭道:“不礙事。”

    迴到樂師府,趙酥便迴房休息去了,奔波了一天一夜她早已是身心俱疲,到上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卯時被人逗醒了過來,她睜眼就看見鼻孔處有跟羽毛在輕掃著,癢的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還把口水也噴在了那人的臉上。

    “宴秋,你腦子是有病嗎?怎麽這麽無聊啊你?”趙酥揉著鼻子不悅地說道。

    ‘宴秋’用奇怪地看神看著她說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樂師府?”

    趙酥也用奇怪的眼神瞅著他,是宴秋沒錯啊?可他竟然問趙酥是誰?他是腦子被門夾了失憶了麽?

    “你到底在抽什麽瘋?不認識我了?”

    趙酥冷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偽裝成宴秋的樣子?你有何企圖?”

    ‘宴秋’捏著下巴打量著趙酥,心想,看來這個小丫頭跟他是認識的,既然如此不妨就來逗逗她好了。

    “我是如假包換的宴秋,不信你摸摸我的臉?”說著就把頭伸過去,一副乖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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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酥還真的就伸過去,結果卻一把被對方給抓住。

    “瞧這小手滑滑嫩嫩,當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宴秋’那猥瑣的表情一下子就惡心到了趙酥,隻見她左腿一抬,狠狠踢向他的肚子,一個轉身右腳又快很準的踢在了他的臉上,‘宴秋’頓時就飛了出去。

    “你說還是不說?你究竟是誰?”

    那人半張臉都被趙酥踢得發紅,鼻子都流血了,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扶著門站起身顫巍巍地說道:“宴喜,宴秋的弟弟。”

    趙酥的表情頓時就變得驚訝,他跟宴秋竟然長的一模一樣?難怪跟宴秋的性格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

    正這時宴秋走了過來,趙酥朝他看去,覺得世界好玄幻啊,她從來還沒見過兩個人長得這麽像的,雖說謝琨跟謝景玉長得很挺像的,可他倆是姐弟啊,總歸來說還是很不一樣的,可看著宴秋跟宴喜的模樣,趙酥可真就傻傻分不清楚他倆誰是誰了。

    “你們倆還真長的一樣。”趙酥無語。

    “你是不是來欺負阿酥了?我警告你,你就是在外麵跟誰瞎亂搞,但別把主意打在阿酥的身上,否則的話,你就跟我滾,聽見沒有。”宴秋看著宴喜冷冷地警告道。

    “哇,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不關心我就算了,還一股腦的責罵我,你有沒有一點點人性啊。”宴喜委屈巴巴地說道。

    “沒有。”宴秋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

    飯桌上,趙酥認真地吃著飯,而她對麵坐著的是宴喜,正用一張豬頭臉對著他。

    宴喜也沒有吃飯,而是拿著筷子的手正努力的對碗裏的飯進行著摧殘,而他的左眼腫的跟癩蛤蟆眼有得一拚的眼睛,此時怒視洶洶地瞪著趙酥。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別讓我看這種令人倒胃口的東西。”趙酥真是受不了宴喜那怨念的眼神對宴秋如此說道。

    宴秋聽明白了趙酥的話,剛要對宴喜說話,宴喜卻搶先一步。

    隻見他一撩衣袍,單腳踩在凳子上,一拍桌子低吼道:“啥意思?你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話。”

    “好話不說第二遍。”趙酥有宴秋罩著對宴喜倒是沒在怕的,反而說話時的表情還帶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別太過分啊你!”宴喜一擼袖子就要抽她。

    宴秋卻站起身喝道:“放肆!不可無禮。我不管你對誰無理取鬧,但你不可以對阿酥這樣無禮。”

    “喂,憑什麽啊?我可是打了我一頓,難道我連瞪她一眼都不行嗎?”宴喜覺得自己真委屈,本來地位就不高,如今再來一女子,他哥好像還挺在意的,這地位就更加渺小了。

    “沒錯!我這次是警告你,若是你真的用眼睛瞪她,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

    “你還是不是我哥了?”宴喜炸毛。

    “我情願我不是你哥哥,因為我不想有個這樣丟人現眼的弟弟。”宴秋道。

    “丟人現眼?我怎麽就丟人現眼了?”宴喜不服。

    “你頂著跟我一樣的臉,去那種煙花之地尋歡作樂,還調戲良家婦女,你這不叫丟人現眼嗎?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明明是你做的,還賴我頭上,別說罵你打你了,我連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宴秋越說越氣,俊臉都猙獰起來了,宴喜一縮脖子頓時就不敢出聲了,宴秋生氣那可是很恐怖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惹她總行了吧,我會躲她躲得遠遠的。”真是一個惹不起的母老虎,有他哥哥罩著,怕是隻能吃下這個暗虧了。

    “錦熹公主到。”這時外麵傳來一聲高唿,宴喜臉色一變急忙就溜了。

    宴秋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捂著臉。

    下一刻,他就麵色如常地走出去,“微臣參見公主。”

    趙酥也跟著行禮。

    錦熹公主笑若盈盈地看著宴秋,可一看到趙酥時眼神微變。

    這不是昨晚跟宴秋一起來公主府的丫鬟嗎?可今日這一身裝扮可不像個丫鬟啊!

    趙酥換上的是昨日宴秋精心挑選給她的華美襦裙,不是昨晚臨時穿的婢女裝。

    錦熹公主不動聲色地看著,而後又把目光緊緊鎖在宴秋的身上,心中百感交集。

    宴秋從來沒有女子在身邊,而他府中的婢女還沒有奴仆多呢,如今突然出現一個女子,這說明……

    宴秋對這個女子關係不一般啊!

    “不必多禮。”錦熹公主輕聲說道,隨即走進去。

    “你們還在用膳呀。”她走到桌前看了看,竟然有三副碗筷,其中一個必然是宴喜的,這家夥怕是聽到她來已經跑了,另一副肯定是這個女子的了。她跟宴秋的關係果然不一般,竟然好到可以同桌吃飯的地步了,想她跟宴秋吃飯,可都被他什麽‘公主身份高貴,於理不合,不妥,不可’,拒絕了,真是可惡啊!

    “是。”宴秋畢恭畢敬。

    可他就是這幅乖巧的樣子才讓錦熹公主看的很煩。

    宴秋就是一蛇蠍美人,冷漠逼人,心腸狠辣,可她偏偏還就喜歡這樣的人。

    “不介意本公主與你們一共用膳吧?”說著都已經毫不客氣地坐下了。

    “……”趙酥無語。

    宴秋也挺無語,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再去添一副碗筷吧。”宴秋的語氣裏有點不情願。

    錦熹公主裝作沒聽出來,一臉微笑地看著宴秋說道:“宴喜不在嗎?我看他這飯好像還沒吃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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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宴秋道。

    “我看也是,他現在真是越來越怕我了。”錦熹公主語氣淡淡,似乎話裏有話。

    “不知宴喜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公主?若真是如此的話,微臣會把他交給公主,讓公主好生教訓教訓他。”宴秋道。

    “那就有勞了。”錦熹公主點點頭。

    “……”宴秋隻是客氣了一句,沒想到她當真了。

    看來宴喜是得罪了公主,不然的話公主也不會這麽說話了。

    婢女拿來碗筷後,錦熹公主就迫不及待地吃飯了,今日一大早起床梳洗完後,她就過來樂師府,連早膳都沒有吃呢。

    “你多吃點。”宴秋夾了菜往趙酥的碗裏放。

    錦熹公主見此,嘴裏的飯菜忽然就變得難以下咽了,一臉震驚地盯著宴秋。

    宴秋何時對人這般溫柔過?還親手夾菜給別人吃?這女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麽宴秋對她這麽好?錦熹公主內心焦躁不堪,真想大聲質問宴秋,可這麽一做,會被人恥笑的。

    “宴秋對這位姑娘可真好啊。”錦熹公主笑著問。

    趙酥尷尬地朝她笑了笑。

    可那笑在錦熹公主看來,就是刺果果的炫耀。

    “都是自家人,不對她好對誰好?”宴秋淡笑道。

    自家人是什麽人?親人還是愛人?這話錦熹公主就不懂了,內心一直在糾結他們的關係。

    趙酥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錦熹公主一看就知道喜歡宴秋的,她的眼神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表現,但是為什麽對她的敵意這麽大啊?

    趙酥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一腳宴秋,警告他別亂說話,萬一這公主誤會她跟宴秋的關係,這豈不是要把她推進火坑裏麽?皇家人得罪不起,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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