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事好好處理吧,我們說說工作。婆城的工作已完成,迴去後你真決定下調地方?不再考慮考慮?你到底是為了安北寧還是為了工作?別本末倒置了。”


    陸遠征不是很讚同的打量著趙如錫,想著老領導的問題,心情不是很好。


    “什麽意思?叔,你不是又變卦了吧?”


    趙如錫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心都提了起來。


    他和安北寧都開始計劃未來的日子了,他可一點兒也不想和趙乾賀生活在一個城市裏。


    以前他一個人無所謂,可以後有妻有子總不能讓他們跟著他受委屈吧。


    “不是我變卦,是形式比人強。這次搗毀影子計劃,你的功勞不小。上頭點名要讓你去特殊部門,我能怎麽辦?還有,你爸也從中使勁兒,想讓你迴北城。多方麵因素,我一個小小的調查局局長,真讓不上話。”


    陸遠征歎了口氣,他也不想讓他迴北城。


    最近的風聲越來越不對,特別是政府部門和學校,那簡直成了重災區。


    天天有人被帶走調查,可查來查去根本不幹正事兒。


    這裏麵若說沒有人渾水摸魚,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叔,那可不成。我還是想到地方上鍛煉幾年,不是為了別人,單就為了我自己。叔,幫幫忙啊。”


    趙如錫雙手抱拳,連給陸遠征作揖。


    “唉……我再想想辦法吧。你先收拾行李,迴北城先。”


    陸遠征並不想趙如錫攪進這灘渾水中,有心想幫他一把,隻能暫時和上頭實行拖字訣。


    “謝謝叔,那叔,北寧的事兒還查嗎?”


    趙如錫瞬間跳起來,真誠的朝著陸遠征鞠了一躬。


    不過在問到安北寧的事時,他心有忐忑。


    最近的風聲不好,他怕有心人下黑手。


    畢竟“老頭子”親自告的密,若有人從中作梗,不是屎也有可能是屎。


    “查,當然要查。等驗血結果吧,隻要她的血型不出錯,那這才能真真正正的洗清她身上的嫌疑。時局如此,你讓小安別記恨我。”


    陸遠征不管是出於國家安全,還是出於對麵前小子的關心,他半點不後悔查了安北寧。


    相反,他很慶幸她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叔,小安不是那麽小心眼兒的人。不過驗血結果什麽時候能出?今天晚上能出吧?明天我們就要走了,小安怎麽安排?化工廠那邊她是迴不去了,我總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吧。說來說去,她還是受了我連累。”


    趙如錫開始耍起了無賴,一屁股坐迴原位,大有要挾陸遠征的意思。


    “你小子……”


    陸遠征伸出右手食指虛點了點趙如錫,在他不滿的眼神下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人民醫院嗎?我是北城來的陸遠征,剛才送去醫院檢測的血樣有結果了嗎?”


    陸遠征打了電話,趙如錫順勢伸長了脖子挨向他想聽聽他話筒裏的聲音。


    隻是很可惜,話筒質量不錯,他什麽也聽不到,隻能退迴原位坐好。


    “好的,好的,那麻煩了。我讓人過去取報告,好的,好的,謝謝,謝謝。”


    陸遠征和人客氣幾句,很快聊完要掛電話。


    趙如錫難得狗腿的起身接過話筒,殷勤的將話筒放迴了原拉,並順勢遞了茶杯給陸遠征。


    “怎麽樣?”


    陸遠征板著臉,揭開茶杯上的杯蓋,傾斜杯身輕輕的浮浮麵上的茶沫,小口小口的喝了好幾口。


    “叔,多謝了。我去幫你取報告吧,順便把明天迴北寧的票給訂了。”


    知道陸遠征故意逗他,趙如錫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他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被陸遠征叫住了。


    “報告不用你去拿,你滾迴去好好安慰小安吧。你拿報告,有心人懷疑你篡改了報告怎麽辦?這種時候應該避嫌不懂嗎?還有,迴北城的票早就安排好了。你想多訂一張是不行了,但我可以準你晚歸三天。你別忘了,小安在化工廠還有行李,調職手續要辦。”


    陸遠征看著趙如錫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急躁,心裏其實還挺高興。


    見怪了他板著臉,像個假人一樣,再見他這樣鮮活的活著,他真替他高興。


    人還是要有寄托,要有期盼。


    “這個拿迴去,等去了北城,不管你能不能調職,都得安家。別小家子氣讓小安笑話,人家跟你一場福沒享到,罪沒少受。以後對她好一點兒,就當替我們向她道歉 了。”


    陸遠征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串鑰匙扔給了趙如錫。


    趙如錫反手接過一看,瞬間不幹了。


    他拿著鑰匙上前兩步就要放在桌子上,被陸遠征橫眉一瞪又停下了。


    “叔,我有房子。你忘了,我媽走前給我留了一套小院。之前一直出租,這次迴去我就收迴來。”


    趙如錫口中的小院,其實是一個二進了大宅。


    前後兩進加一起,近20間屋子。


    那是武家的祖宅,武嬌惠家以前也算是富裕人家。


    武家一家五口,爹媽為了掩護抗戰誌士而死,武家二哥也戰死在前線,剩下的武家大哥和武嬌惠也一同參加了革命。


    隻可惜,武大哥在抗戰勝利前一年也失了蹤,至今生死不明。


    武嬌惠自然成了當時小院的唯一繼承人,隻可惜她遇人不淑,命短早逝,這不就便宜了趙如錫。


    曾經很多年裏,這間小院被許嘉月的大哥一家霸占。


    直到趙如錫成年到北城工作,他才親自上門趕人,收迴了屋子。


    也是因為這套房,時隔15年後趙如錫頭一迴見到了親爹趙乾賀。


    爺倆為此事,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從此奠定了兩人一見麵就吵的基調,到現在已經有6年了。


    “我當然知道那房子,可你不是出租了嘛。突然迴去收房,人家也不會同意啊。我孤家寡人一個,住那裏都行。辦公室就很不錯,隨便搭張行軍床不比以前顛沛流離來得強。”


    陸遠征再次將鑰匙扔給了趙如錫,這一次趙如錫幹脆直接拉開抽屜將鑰匙放了進去。


    “真不用,我之前隻租了一進出去,剩下那一進一直都空著。而且,租我房的不是別人,是武叔一家四口,不存在同意不同意。”


    趙如錫的話讓陸遠征很是吃驚,他一下子站起來,拉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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