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的視線透過玻璃,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到公寓門口了。


    正在他想要鬆口氣時,貝格森卻突然開口:


    “溫木,我們來做愛吧。”


    “噗!!!”


    前麵的休斯特直接被嗆到一口水噴出來。


    溫木以為他在開玩笑,像是沒聽懂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結果貝格森作勢要將他拉出汽車,在他的身體快要全部離開車廂時,他終於反應過來了,猛地抓上半降的玻璃,阻止著貝格森的拖拽。


    他的聲音打顫發抖,連唿吸都變得急促不堪,眼眶紅透了,眼淚像斷了線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瘋狂搖著頭找理由拒絕:


    “今、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好困,我們下次可以嗎,下次吧”


    “不可以。”


    貝格森說完,一隻手伸過去擒住溫木的所有動作,另一隻手將溫木抓在門框的指尖一個一個的掰開,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將他往公寓拽去。


    溫木嚇傻了:“貝格森!!不要!貝格森……你、你嚇到我了……你先冷靜一下”


    貝格森充耳不聞,僅僅不到三十秒,他便將溫木徹底剝離汽車。


    溫木哭叫著:“不!!貝格森!!貝格森求求你!我不要!!!!”


    汽車距離公寓的門口中間還有一個大約五十米的草坪。


    溫木的雙腿發酸,站都站不穩,貝格森伸出手想抱著他走,但皆被他猛烈的反抗排斥出去,貝格森有些惱了,他直接大手一攬腰,半拖著溫木就往公寓走去。


    溫木的強烈掙紮已經在草坪上劃出一道明顯的凹痕。


    “休斯特!!!休斯特!!!”


    溫木的視線轉向了現場唯一的觀眾,仿佛抓住了世間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情緒激動又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依舊不怕死的嚐試擺脫貝格森的懷抱,絕望的扯起嗓子大聲唿救:


    “救救我!!拜托你救救我!!救救我休斯特!!!!”


    被點名的休斯特早就已經失去了神誌,傻愣愣的站在汽車旁邊,一動不動的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


    休斯特突然被一聲嘶吼拉迴現實,他看見溫木已經被拖拽到了草地中央,隻能站在遠處緊張的喊道:


    “老、老大,這樣不太好吧”


    貝格森也聞聲轉過頭,似是剛想起來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他冷靜的拿出腰間的手槍,舉起來,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道火光閃過,撕開了安威爾寂靜的夜幕。


    “臥槽!”休斯特連忙要躲。


    嘣!!


    子彈精準無誤的打在駕駛位的門把手上。


    休斯特一下子就懂了。


    他現在應該馬上滾,不然下一發子彈就會打在他身上。


    在左右思考兩秒後,他毅然決然的上了車。


    [溫木!隻是做愛而已,你堅持住!明天我一定搖人去救你!我這就聯係精神科的醫生!!]


    這邊的溫木在貝格森開槍的瞬間便掙脫了懷抱。


    他跌跌撞撞地朝某個方向跑去,但發軟的雙腿根本支撐不起他極度恐懼的高壓。


    果然沒過幾秒鍾,貝格森就從後麵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後頸,將他往迴一拉,溫木便措不及防直接跌倒在地。


    他剛要大聲唿救,貝格森卻早就猜到了似的,快速伸出手掌扼住了他的嘴巴。


    虎口將溫木的嘴唇嚴嚴實實堵住了,有力的指節深深陷在細膩的麵頰,快要捏碎骨頭的劇痛傳遍全身。


    溫木瘋狂掙紮著,眼淚順著輪廓消失在整齊柔軟的草地裏,惶恐不安的臉龐上透出難以克製的絕望與崩潰。


    下一秒,溫木突然停止了掙紮,他僵硬的趴在草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身體被貝格森禁錮在身下,再也沒了動靜。


    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腳踝骨被貼近了一個滾燙的鐵管,剛剛打完子彈的手槍還留有餘溫。


    灼熱的槍管仿佛已經紮進了他的胸膛,灼燒了他的皮膚,那股帶著難以置信的畏懼蔓延至全身的感官,令溫木喘不過氣快要窒息死去。


    貝格森俯下身,手裏的槍支依舊緊貼著溫木的腳踝。


    他憐愛的親了親少年濕潤微涼的眼,沉靜的聲音裏漸漸溢出暗色的殘忍。


    “溫木,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都是我的。”


    “我最後再說一遍,逃跑的想法現在就給我斷掉,我們這輩子都會在一張床上。”


    “今晚,我們要做愛。”


    “明天,我們要結婚。”


    “未來,我們要寸步不離。”


    他每說一句話,溫木的臉色便白一分。


    等到完全聽完後,溫木的麵色就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命力,煞白的臉上湧起從沒見識過的恐懼。


    他小幅度的搖著頭,卻被貝格森按住了臉頰動彈不得,力道不是很大,但溫木沒了掙脫的勇氣,最後隻能崩潰絕望的輕聲喘息著。


    夜晚暖橙的燈光映射在他有些雜亂的麵孔上,胸口急促的起伏,掛在眼角的淚珠晶瑩剔透,仿佛下一秒便支離破碎。


    第99章 溫木遭老罪了


    貝格森半摟半抱的將溫木帶進公寓,七拐八拐穿梭在走廊間,找到一個房間。


    公寓裏有很多房間是溫木沒進來過的,就比如這裏:書架成堆的擺放著,隻有一張床被安置在中央,隔壁的浴室也是新的。


    貝格森把溫木輕輕放在床邊,鼻尖相碰,唇瓣相抵,短短停留幾秒後他站起身朝書櫃走去。


    溫木不明所以,卻不敢動彈,隻見貝格森正在翻箱倒櫃找著什麽東西。


    最後,他從一個藥箱裏翻出來一個小白瓶,拿在手裏晃了晃,巨量的藥片在瓶子裏摩擦出宛如上帝審判的的沙沙聲。


    溫木瞬間提起心髒,攥緊床單驚恐失措,蒼白的臉頰看不出一絲血色。


    他的喉嚨發幹,身體止不住的打顫,仿佛被無形的手攥住了脖頸。


    貝格森心情愉悅的自言自語:“之前賭場的夥計送來的,幸好沒扔。”


    他轉頭朝溫木走去,邊走邊說:“吃了它,溫木,吃了它做愛就不疼了。”


    溫木早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聽完後更是臉色愈發蒼白,咬著下唇慌忙搖搖頭,用哀求的眼神企圖獲得男人的一絲憐憫。


    溫木服軟的很快,他擺擺手,顫抖著聲音連不成完整的句子:“我真的錯了……貝格森……我、我怕疼……我以後一定聽話,饒了我……”


    但這些話絲毫沒有影響男人輕快靠近的腳步。


    貝格森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吃了就不疼。”


    溫木聞言隻能顫巍巍的扶著牆壁站起來,伴隨著貝格森逐漸清晰的步伐,他看了下離自己最近的浴室。


    一咬牙!雙腿一蹬!


    兩腳跑進浴室,在貝格森快要追來的千鈞一發之際,他快速將門關上,力道過快,門框砰的一聲發出巨響。


    但還沒等他顫著手把門鎖扭過。


    嘭!!!


    門口的貝格森直接一腳將門踹開,溫木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勁力道震跪在地。


    他躲在門後情緒激動起來,瘋狂搖頭,眼淚流的浸濕了衣領,聲音打著猛顫:


    “我不!!貝格森我求求你!!別這樣……我真的錯了!再也不跑了!!饒了我”


    貝格森二話不說將門後的溫木扒拉出來,甩著小白瓶倒出幾粒藥片塞進自己嘴裏,隨即強勢又猛烈的咬上溫木的嘴巴。


    溫木用盡全身的力氣推搡著身上的貝格森,雙腳又踢又踹拚死折騰著,但卻跟抓癢一般根本毫無成效。


    唇齒交錯間,一粒藥片已經被強迫劃過幹澀的嗓子咽進了肚子。


    片刻換氣之後,溫木已經吞掉了一個藥片,剩下那幾個藥片估計已經被那個瘋子自己吃進了肚子。


    貝格森微微起身,溫木躺在冰涼的瓷磚上緩緩唿吸,眼見改變不了結局,他隻能在清醒之際抬起手,狠狠扇在貝格森的臉上。


    啪!!!


    清脆的一聲響,在安靜空靈的浴室中顯得更加清晰。


    貝格森的右臉迅速紅腫起來。


    他既沒有躲,也沒有反抗,雙臂支在溫木的兩側,默默承受著溫木所有的憤怒。


    無數個巴掌扇在了貝格森的臉頰、肩膀、手臂……


    溫木帶著沙啞的音嗓大聲謾罵:


    “媽的!瘋子!!貝格森你這個瘋子!!媽的!滾滾滾!!離我遠點!你這個瘋狗!我他媽真的要死在床上了!!!唔”


    最後藥勁上頭。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鏡子上朦朧的一片,溫水傾流而下,在較為狹窄的空間中揮灑著獨屬於少年的熱氣。


    衣物褶皺堆積,早就被霧水浸濕變得透明,若隱若現的緊實胸膛,毫無察覺的嫵媚勾人。


    霧雲撩起,濕滑透明的水珠流過發尖、眼簾、鼻梁、下顎、最後劃過喉結,沒入鎖骨的溝壑,澀氣喘息後隻留下細腔的嗚咽,激發的醇厚徐徐融進淡香的空氣。


    鬢角的汗滴被水流一秒衝淡,浪潮一層一層的堆積,精致麵孔上點綴著悶躁熱氣烤出的紅暈,緊實有肉的腰肢被揉捏摩挲出細索猛烈的聲音,一張一合的紅潤唇瓣印上急促的唿吸,梔子花開的醇香逐漸鋪散開。


    迷情、動人、嫵媚、纏繞著沙啞的崩潰低喃,最後克製的低吼爆發,雲與月交織在一起,濕答答、霧蒙蒙、攪動著天地間高嵩威立的山河。


    貝格森捧起他的臉,纏綿深刻的啄吻他的鼻尖、眼簾、耳廓、耳垂、喉結、鎖骨。


    溫木的眼角紅透了,像化開了一層嬌柔的淡妝,他越是掙紮,貝格森禁錮的越是牢固,將他死死鎖在懷裏,用宣誓般的姿態占有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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